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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清风】复仇(小说)


作者:杨全军 白丁,4.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536发表时间:2020-01-13 23:29:50


   她一见,干笑了几声。嬉笑地抛了个媚眼。身子一摔,避开了他那双手。趁他不注意,重重地坐在他身上没好气地说:“轻点,这事要温柔。毛手毛脚的你把人家弄痛了。”
   他被压得眉头紧锁,忍不住地大叫:“别这样,你一百六七的重量我可受不了。”她一听毫不客气。“本村的女人都知道你是出了名的能。现在莹莹被你送走了,我也不比其他的差。”说完又使劲的往下压。
   想不到她会这样,压得他有些受不了。歪曲着嘴,整个脸皱成一张树皮。压低声音,哀声求饶:“轻点。我会被你压爆的。别折磨我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嘛!”她捂脸而笑:“听说张家也评了危房。我家的房子比她家烂多了。为什么这次又没有我?”说完,用屁股在他身上狠狠地擂了擂。
   他痛得脸上直冒冷汗,失声大叫:“求你饶了我,今年我给你报上去。这次一定会有你的。”她不相信他的那些鬼话,嘿嘿地干笑个不停。他心里有些虚,慌忙补了句:“真的,这次绝对不会骗你。”
   她猛拍了他屁股一下说:“我让你潇洒快乐够了,应该有些回报。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他不敢与她啰嗦,于是软软地说:“你母老虎一只,我敢么?”这话她爱听,但不相信他的为人。
   于是恨恨的对他说:“你说话的狗屁都不是。要相信你,除非太阳是方的。白天月亮值班,晚上才敢溜出来。不过你怎样毒死李欢,然后嫁祸于宋莹莹的事我是知道的。将我惹急,把这事捅出去。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为危房的事情,她找了他许多回。可除了每次占她便宜,剩下的就是一年又一年地往下拖。这次不给他来猛的,新修的楼房全危房过了,也轮不倒她家的那个破瓦房。她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拿下这个份额。
   他最恨有人向他耍横,可不解决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斤两。他再霸,也没什么用。于是讨好地说:“你抓住了我的把柄,还敢么?今年危房的份额一定给你。”她一听,露出笑脸来:“谢谢你为本村民解决实际问题。今天我该好好的报答你。”说完转身用胸部对着他,眼睛里射出不寻常的光。
   他现在被她压得没有了兴趣,哭脸装着笑脸地说:“现在不行,过几天你过来。”见他那个狼狈相,她忍不住地笑了。顺势一翻身,爬了起来。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屁股对着他,一摇二摆地扭着身子离开了吴家大院。他如获重解,半天才让自己转过魂来。
   我是村官,就是要拿这些份额与其它好处去逗引本村的女人。一般的女人,只是逢场作戏的玩玩罢了。想要什么好处,没那么容易。这些都是交给自己喜欢的,并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女人的。宋莹莹的事法院已经判决,并牵扯了大批人。想突破这张网,阻力重重。尤如大海捞针那么难。
   凭一个弱势的村妇,也想改变这个结局。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想着,得意地笑了。哼……想坏我的事,前面去了那么多也不缺少你一个。他霸,那笑变得有些阴沉。因他不怕人威胁。
   这一切都被飘浮在空气中的宋莹莹收入眼底。她气得快要炸飞了。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不停地燃烧。将怒气聚于双爪,居高而下的向他压来。用双爪直掐他的脖子。吴哈觉得眼前一遍阴冷,一股凉气直入自己的背心。整个身子猛抽了一下,晕死过去。
   在朦胧中,一句“死上一万次也不多的恶魔,还我与李欢的命来”。这声音,吓破了他的胆。猛惊了一下,全身脱了虚。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从远处飘来。睁开一看,胸前是一遍鲜血不停地往外冒。想躲,似被用钉子钉在那里不能动弹。近了,更近了。那血直喷他全身。他感到惶恐,慌忙望了过去。一见是宋莹莹正伸出双爪,向他俯冲而来……
   他拼命挣扎,想摆脱她的钳制。可瘫软如泥,撑不起那一身烂肉。除了任人宰割,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他大呼“救命”,可她的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没让他发出声来。他感到气息正在消失,呼吸越来越困难。
   睡椅上,吴哈用自己的一双手,死掐着自己的脖子。越掐越紧,整个脑袋似要被这双手掐掉。双眼直翻白,瞳仁也在慢慢地放大。口中直吐泡沫,还渗有一些血丝。衣服一遍凌乱,沾满了血色的泡沫。正一圈一圈的向四周扩散。交织重合,一片又一片的肮脏。双脚不停的蹬,可也在减少力度与速度。这睡椅东摇西摆,但载着他那肥胖的身子只是晃荡个不停。而节奏正在减速。
   就在这时,吴哈的老婆桂嫂从田间干活回来。见他这个样子,步步惊魂。忍不住失声大叫;“该死的,你是不是有病。别这样了,会没命的。”见有人来,宋莹莹哼了一声,匆匆地离去。他的双手离开了自己的脖子,从死神那里捡回了一条命。瘫倒在睡椅上,不停地喘气,不停地干咳。他的七魂早吓跑了八魄。
   3:鬼缠身
   桂嫂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跟着吴哈学坏,仗势欺人。心比较好,还乐于帮助人。方圆数十里都有好评,逗人喜欢。唯一的缺点是管不住自家这个到处惹事生非欺男霸女的男人。宋莹莹与她没什么过节,见她急了不想为难她。但绝不会放过她的那个男人。因他坏得让人毛发竖立,对他恨之入骨。
   由于怨气太深,她下手很重。要不是桂嫂的出现。她可能借他自己的手,将自己活活地掐死。他虽捡了一条命,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外面虽热得要命,而他冷得像筛糠一般的颤抖不停。
   妈呀……只差一点点,自己的这条命被她这样不露声色地收了。他不敢想,留下半条命在那睡椅上不停地抖动。原以为就这样弄死他,会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但看到这副吊样,心中充满了无穷的快感。她感到很爽,忍不住地欢笑。
   哼……你作恶多端,早已超过了死的极限。想来个痛快的,没那么容易。我要叫你步步惊心,时时提心吊胆。神魂颠倒,生不如死。她冷哼个不停,口吐无穷的怨气。于是,潜伏在周围不走。等待着时机,让他防不甚防。似猫捉老鼠般的,慢慢地陪他玩个够。
   至此过后,吴哈活得心累够辛苦的。外面稍有风吹草动,吓得面如土色。似她已经来到他面前。正张开着厉爪,从空中向他飞扑而来。似大限也到,慌忙用双手抱住头跪地哀求:“我不是人,不该害你。莹莹,都是我不好。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求你了,别……别,别靠近我。”
   担惊受怕了好一阵,见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她似吹过的风,再也没有前来。心里虽然安稳了些,但还是很虚的。他虽很霸,但对鬼魂却是抽刀劈水。一阵乱劈过后,自己累得两条腿变成四条腿的爬在地上。可水还是水,没什么改变。
   她是鬼魂,是他看不见又抓不着的。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法寻找。就是自己有千钧之力,也敌不过她那四两一拨。就是时时瞪着眼盯着他,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什么时候现身,向他伸出杀手。他肉眼凡胎的,毫无预测。就是知道,也毫无办法。她什么时候来,是用什么方法。自己受尽什么样的折磨,会不会保住小命。他无从可知。
   经过这事,他的身子脱虚。尤如大病了一场,整天呆在屋里无力、也无心到外面东游西荡。让桂嫂买来了大量的补品,在家拼命地补着身子。半个月过后,身体有了好转。慢慢的恢复了元气。
   他感到很荣幸。从那过后,再也没见到宋莹莹的出现。除了身子不如以前,再也没做什么让自己身不由己的噩梦。他以为自己的苦难也到了尽头,好日子又要回来了。于是长呼了一口闷气。心中悬着一块石头终于落下来。
   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唉,世间只有人,哪有什么鬼。当时一定是自己看花了。如果鬼是真的,那世间的人还能活么?就当自己偶尔做的一场噩梦吧!虽事情有点离奇,但也有什么可怕的。就当自己的神经突然短路,断了一根筋。发出了错误的信息,自己把自己当着别人往死里掐。唉……以后还是多去医院检查身体。玩命的事不能再发生。不然,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自己犯这样的错误一次。
   心情好了,他忘记一切恐惧往好里想。可梦中的宋莹莹,还有自己掐得自己半死的那一幕幕。在他心中铬下了深深的印痕,不容他那么容易地抹平。心中还是有点堵,还是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偶尔夜长梦多,有时让他半夜惊魂。但有梦无实,虚惊而已。心中的不确定,慢慢地被他淡化。
   这天去乡上开会,散会后与一帮人喝酒很晚才散场。由于离家很近,他独自一个人往家里走。在经过一个暗暗的林间小道时,晃忽看见一个白色影子在他前面飘浮。看背影,很像宋莹莹。他一见,倒抽了一口凉气。酒醒了一半,吓得毛发竖立。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用手搓了搓双眼再看。前面除了夜空投入小道的一道道朦胧的光线外,剩下的是道路两边树的影子。他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简直想咒骂自己一顿。死了死了,一死白了,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可怕的。我怎么这样疑神疑鬼,竟相信这是她。是心中有鬼。鬼没出现,自己将自己吓死了。他尽量很好里想,遮掩自己心里的虚。但越是这样想,他心里越是有些堵,有些发慌。
   不敢停留,加快脚步想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走了几步,脚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停下来低头望了望,那响声消失。可再一开步,那响声随之而来。脚步一停,那响声随之消失。他急了,一脚踢了过去。不踢还好,一踢他忍不住“妈呀”的大叫起来。
   原来吴哈一脚踢在一块石头上。脚下的“沙沙”声是脚套着一根藤条,藤条带动落叶发出的响声。感到很晦气,他暗暗地骂了一声“今天遇到了鬼”。皱着早已变型的脸,一歪一歪的歪回了家。用酒精清洗了一下踢伤了的脚,裹着被盖歪在床上。过了一阵,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中,他见从外面飘进了一道白色的影子。用力搓搓双眼,想证明自己又是看花了眼。可抬头一望,这道影子正向自己飘来。他大惊,又搓再看。见宋莹莹披着长发,胸口露出红离他越来越近。
   一种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躲开。可腿脚发软,全身瘫软无力。似只快死的蛤蟆,爬在那里久动……久动……久久不动。心脏“咚咚”地打着鼓,跳个不停……他深深地闭上眼睛,乞求着她不要靠近。
   “嘿……村官大人。好久不见,我又回来了。”宋莹莹的声音在他耳边阴森恐怖的飘过。他将眼晴闭得更紧,用双手捂住耳朵。口中不停地说:“我也是逼得无奈,求求你饶了我!”
   一梦惊醒,被盖湿得可以拧出水。他起床打开灯,不敢再睡。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天亮。他认定她的鬼魂就在附近,甚至就在大院里。他哀哭:被她这样缠上了,不知以后的日子怎样过。
   家里不敢呆了,于是决定出去走走。躲躲这霉头。等到脚好了些,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大院。白天在外面晃来荡去,不敢轻易归家。晚上躲在外面,去村里找些女人冲冲喜。
   这天他在村头喝了些酒,夜很深了偏偏跌跌来到张寡妇家的大门前。“咚咚”轻轻地敲着大门。过了一阵,里面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谁呀!半夜三更敲什么门。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他打了酒隔小声的回答:“嘿嘿……除了我吴哈,没有哪个王八羔子敢在你这里招惹是非。”隔了一片刻,门被轻轻地开了个缝。他等不及了,顺势钻了进去,门又轻轻约关上。
   “唉,最近一段时间在家里特别的不顺,搞得整天神魂不安。他妈的,这可恶的鬼缠身。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就到你这里睡一夜。”他走进房间,搂着她的腰直捏她的屁股。她娇慎一声:“你这个该死的,又招惹了谁?鬼缠身了,才想起我。哼!我也不好惹,缠死你没商量。”
   说完搂着他的脖子,滚压在床上……一阵忙碌后,他们都感到很满足。两个人搂在一起,说了一些悄悄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张寡妇从嫁到这个村子后,一直和他保持着不明不白的关系。头几年她的男人在一觉睡下去后,再也没有醒来。有人怀疑与他有关系。可他是村官,无人敢说他的什么不是。慢慢的,似吹过的一阵风,吹过就过去了。这件事,慢慢的被人淡化。
   她三十岁不到,还年轻。人长得水灵水灵的,有一些姿色。吴哈十分喜欢,霸着她就是不让再嫁。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无人敢上前说媒。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明来明往。是公开的秘密,人人心知肚明。见惯了,也没人想招惹他而多些是非。
   睡梦中,他看见宋莹莹又向自己走来。“村官大人,我们又见面。”说完,伸出双手劈头盖脸向他打来。他一惊,一下醒了过来。一看哪有什么张寡妇的影子。是宋莹莹悬浮着自己的身子之上,将脸伸了过来。
   做着怪相,望着他阴冷地笑个不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双手左右开弓。对着他的脸,猛煽个不停。他听见脸上不停地传来干响声。眼花缭乱,头晕得要命。脸上火烧火辣地痛。
   他顿时从梦中吓醒,“救命呀!救命……这里有鬼呀!”拼命地大叫。他顺势一掀,慌忙从床上滚了下来。提起裤子,往外跑。他的叫声惊醒了张寡妇,望着他莫名其妙地问:“有鬼……鬼在哪里?”
   只有他体会了,才知道。要去解释,没人会相信。他无心多言,只顾保命。她稍停了一下,以为自己弄明白了一切。忍不住,对着他大骂:“你这砍脑壳的。在这里睡了我,居然还骂我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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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利人者必利已,害人者终害已。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古今如此,古今中外人类社会的道德规范、法律规范都在维护着这一法则。违背这一法则就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社会舆论的抨击。荣誉受污,名声败坏。严重违犯这一法则造成严重社会后果的,还会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即使是人的恶行没有立即受到恶报,但人一旦做了坏事之后,往往都有一种潜在的或不自觉的精神上的歉疚、愧恨、烦恼、不安或畏惧。而不良的心理状态会导致不良的生理状态。所有这些不良的心理或精神状态和由此导致的生理病态,本身就是一种对作恶者的无形惩罚。一个横行乡里的村霸吴哈,作恶多端,他花招百出,让人防不甚防。害死了李欢,又污陷宋莹莹,屈死的宋莹莹做鬼也不会放过村霸吴哈,吴哈活得心累够辛苦的。外面稍有风吹草动,吓得面如土色。他的身子脱虚。尤如大病了一场,恶棍恶迹累累,实属朽木难雕。理应铲除,中央正在反腐反贪,而打下了许多大老虎与苍蝇。但是小说的结尾,是最终由于宋莹莹的修炼成功,“怨结冰雹雨”。冰雹东一颗西一颗的向村霸吴哈砸去,打得他的七魂八魄,变成了真正的死蛤蟆。乡亲听说雹雨消灭一个横行乡里的大恶棍,心里感到很解气。于是买来鞭炮,比逢年过节还热闹,放炮庆祝。为民除害的小说,读后解气,如能将鬼魂写成吴哈的心理反应就更好,更现实。一家之言仅供参考。欢迎来稿,推荐发表共赏。【编辑: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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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官平        2020-01-13 23:32:10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小说。
官平
2 楼        文友:小鲤鱼的传说        2020-01-14 14:31:18
  感谢支持清风书苑,问候笔丰冬安,期待更多精彩。
小鲤鱼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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