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四位老人与玉泉山烈士陵园的3情怀(下部)
日本侵略军进入福州在全市大小街口布满岗哨,手持军刀架设机枪任意残杀市民。当时,南台中洲岛日宪兵队驻地,水部涵园,王庄十四桥,马鞍山等地都是日军杀人的场所。杀人手段除枪毙、活埋、砍头、剖腹外,还有火烧、灌水、蛇咬、倒悬、投河等酷刑令人发指。1941年5月,日本宪兵在连江西门外莲湖头玉山上,开枪打死防空壕里躲藏的乡民十余人。6月,长乐县维持会串通日军“剿办”,枪杀仙桥乡民19人,伤30多人,焚屋290多座,在沙京乡打死40多人。7月,侵略军侵入闽侯县南屿乡,用机枪小钢炮袭击乡民,死伤100多人。
7月19日,在福清县海口星桥村拘捕村民23人,硬说是游击队员,把其中13人蒙上黑布,用刺刀活活捅死。据亲身经历过福州两次沦陷的陈是麟老人回忆,当时的国货路上有座十二桥,日军日夜在桥上巡逻。有一酒店伙计下乡收酒罐路过被日军士兵抓住盘问,伙计听不懂日语挣扎反抗,日军士兵把他绑在电杆上脱去衣服在面前放两把锥子,见没有人扎就自己拿起锥子往身上乱戳惨叫声令人发指。日军士兵还不罢休拔出军刀将伙计的头颅砍下挂在电杆上示众,尸体则投入河中。从此,十二桥变成了“送命桥”,此外当时在东门外岳峰有个刑场,每隔一两天就有一两车福州市民在那里被活埋、枪杀、砍头,哭声震天,惨不忍闻———
这正是:
《渔家傲•玉泉山上》
轻風不语玉泉情,白发老人述峥嵘。七十年间风云幻,昔往事,泪湿襟眸抗战时。
今忆江南水乡情,恩师亲述抗战苦,风雨变幻今胜昔,福中福,国富民强人安定!
后来呀,我和老人们经常出入于江南乡桃花雨巷的“敖江文化中心”,这个站点其实是我的秘友谢兰英(钟声的闺秘)的爷爷开的休闲中心,因为老人年青的时候是福州大学教古文的老师,正因为老人与这一群民国时期的老人们所谈论的都是那个“民国时期的青年时代”的人和事情,所以听着这些老人们讲述着她们、他们的那个年代里的人和事情,尤其是亲身经历抗日战争风风雨雨的都是长叹之中潸然泪下。
所以,每天我与几位师兄弟们陪伴着四位老人,大家天天一块漫步游走于老城区的玉泉山(烈士陵园)凤凰岭、狮山虎岭、笔架山、青芝山、覆福山、云居山、定海古城、长龙镇茶场、惫箕山之中,一块去回忆过去的峥嵘岁月,与老人们缅怀那么多逝去的亲人和战友们。
也许,每一个人都会经历一些人生的辛酸与痛苦,唯独这四位特殊的白发苍苍老人们,所经历的却是一段悲壮的“烽火峥嵘岁月”。
由于,玉泉山就座落钟声家桃花巷旁狮虎山的对岸,步行走过了江南大桥旁边便是玉泉公园,走过三里地的公园便是玉泉山。而这四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们的家就居住在狮虎山与玉泉山的两岸竹林之中。
所以,每天早上我们这一群青年人便跟随着几位白发老人们晨练完之后,大家便步行登上近三百米高度的玉泉山顶峰去瞻仰抗日战争英雄纪念碑。这也是师傅他老人家对我们这一帮青年人的嘱咐,因为师傅青年时代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这里埋葬着他们的战友和亲人们。而当我们这一群老老少少站在玉泉山顶峰的巨大石碑前,这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们便给我们讲述抗日战争时期的故事,每当讲到真情感动之时便会潸然落泪。尤其是陈速平老人每次讲述亲身经历的两次光复福州的历史都会热泪盈眶。
远处,那一条宽阔的江水缠绕着古镇的厚重与苍桑,那一方方不大的豆腐块油菜花海,铺洒出金黄与翠绿。还有那雨雾之中高高的一座座山峦,构画出江南水乡的朦胧与山峰上那一层层、一片片茶叶的碧绿。
遥遥相望,似真似幻,还有大山里边的一座座古庙寺观,古寺钟声悠悠然飘逸着古老的历史与厚重的底蕴。
填海围田,山峰茶香,依水鸟鸣,青石山道,崎岖蜿蜒,水雾笼桥,山水雾腾,山脉高耸,亭台楼阁,石塔林立,桃红柳绿。
一千八百年历史的古老与辉煌,历经十七古闽越王朝的辉煌历史。“闽都金凤”永远是八闽大地里最神秘的传说。一个海连江的传奇述说着新时代里边现代化大都市与闽越王都的传奇。这是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传说”。
【备注】:
陈速東,陈老(连江县敖江镇江南乡人)
林子祥老人(我的武术启蒙恩师)
(福州市长乐县梅花镇人)
陈增平,陈老(连江县琯头镇琯岭子人)
林逸之(原罗源县罗源湾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