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最是江南好留情(散文)
一张洁白的画卷,被五彩的颜料上色,在我们眼里,貌似就是几笔毫不经意的发挥,再仔细看来:一条幽幽的水道,夹在两排高高低低的瓦房中间,远处一座石拱桥是两排房子的连接处,行人在石桥驻足,望向我们这边……
这是我眼中,两位写生的学者笔下的周庄。
石桥很多,已忘记脚下当时的石桥是个怎样美丽的名字。只记得,我站在他们身后,他们望着桥下的风景和笔下的画卷。桥下一条延伸的水道,水面碧清,水道上停泊着一艘小木船。从水道两旁的房子里,或多或少伸出一片绿油油的颜色。建筑,成了一种植物,被这里的水滋润着,生活着,也被这里的人们呵护着。灰白的外墙上,有些贴满了爬山虎,像房子的刘海,遮着她们深邃的眼眸。大自然给人们做了装饰,人们也在装饰着大自然。一眼望去,如果不是水面和树叶被偶尔的微风撩拨,分不清哪是画,哪是真实的风景。和我们这边对望的,也是一座石桥,在我们的视野里,把这两排房子牢牢连接,也连接着真实和画的世界。水道两旁的游客悠闲地品着米露,店家阿姐的歌声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游客听着,行人听着,这里的建筑也在听着。游客们一脸微醺的笑意,透过木窗,向着船儿里的人们招手。船儿驶过对面的石桥,偶有路人从那座石桥经过,望向这边,我们,也望向那边。
行人熙熙攘攘,从我们这边的石桥上走过。或有停足,拍照留念;或有观画,多多称赞。我是这里一切的旁观者,就如同人人都是别人的旁观者。吆喝声带着黏性,总是止不住,拉着客人进店;水面上常来常往的客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略过了睡着了的,靠岸的一个干瘪的饮料瓶;即使是不断打捞着水草,你却总能发现油渍莫名而来,鱼儿带着丑态。旁观者,总是在旁观着,也并不否定这一切的大概,叫美丽。可世界就是这样,貌似揉合在一起的空间,却有着分明的界限。应该是这样吧,世界是一种心境。你看,两位学者丝毫没有被打扰,一直沉浸在自己笔中的世界,或许他们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周庄。
就像,我看着他的画,他看着周庄,我们素不相识,也没有交集,但在周庄的画里,又嵌入了一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