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妈妈,我爱您(散文)
母亲就是妈妈,妈妈就是母亲。母亲是妈妈的尊称,妈妈是母亲的昵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母亲或妈妈。
在人生短暂而漫长的路途中,给你快乐的也许是你的朋友,让你美丽的也许是你的追求,令你充实的也许是你的事业,但是,使你温暖的必定是你的母亲。她用她的身体为你阻挡着寒气袭人的风霜,她用她的行动为你争取到稍纵即逝的多种机会,她用她的勤劳把你拉扯长大成人,更用她的爱心为你消除了成长中的烦恼,用她的智慧为你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迷惘:母亲永远是你的灿烂阳光!
每当听到阎维文演唱的《母亲》(车行作词、成建波作曲)时,我的心总是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想起自己的母亲在山里老家含辛茹苦,不禁热泪盈眶。
母亲很勤劳,干得很苦,整天总是忙碌着。母亲姓徐,1943年出生在富岙山一户农家,是大女儿。外婆一连生的都是女儿,女婴淹死几个,只养起三个女儿,最后才生了两个小舅舅。由于外公在国民党统治时逃壮丁,风餐露宿,落了心头痛的病根,没法养家糊口,外公就把我妈当儿子使,我妈既当男人上山干农活,又当女人洗衣、养家畜家禽、织布、做鞋等家务活。后来,就让我爸入赘徐家。外公家十多口人的生活就全靠我的父母两人承担。直到舅舅长大,我们才和外公分家,自立门户。这时我已经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了。母亲总是从小带我们上山参加劳动,并且常对我们说:“人要勤力,春天一锄头,秋天一碗头,春天不播种,秋天哪有收割?土面好求人面难啊!”我们只是似懂非懂“嗯、嗯、嗯”地应答着。母亲太忙碌了,例假来了,裤腿都是血,还照样在农田里劳动,吓得我哇哇大哭。母亲说:“不及时种植,错过季节,就没得收成了。”有时母亲晕倒在田间,被相邻看到抬回家。我常恨自己为什么不快些长大好给父母帮忙呢?
母亲很瘦弱,但很坚强,把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母亲宁可自己干得苦,也要让子女读书。母亲说:“如果我有文化,就可能吃党饭有工作了,当时缺人才,公社的领导叫我去瑞安开会,我去了,可没有文化记不下来,无法汇报宣传,没有文化多么苦啊!无论如何你们要读书,有文化就好办事。你们会读书的话,我就是讨饭也要讨来给你们读书的。”多么朴素的话语,多么深沉的爱心,多么真诚的希望!我们弟妹去读书了,母亲总是叮咛:“看好路,别摔着。走路管自己走路,别管人家的稻大不大。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上课认真听课,团结同学。在学习上向好的同学看齐,在生活上向差的同学看齐。遵守纪律,别干坏事。不管自己怎么穷,别人的东西绝对不能要。”我对父母、老师的话是句句听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但看到父母这么辛苦,我想辍学帮忙,可母亲极力反对,说:“你不读书,我可省力多了,可你以后就苦了,你瘦小多病,要像父母这么活吗?你不读书,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你给我去讨饭!”我看母亲态度很强硬,就只好从命读书了。
记得母亲常教导我们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而我们总是那般年少轻狂,不以为然。我们忽略了当岁月无声溜走时在她的面庞和两鬓留下了痕迹,自然也会有许多无价的智慧经验在她的心田积淀。她总愿意对我们倾其所有,而我们总固执地认为这已不合时宜。便像初生牛犊一样的乱闯乱撞,直至遍体鳞伤,犄角流血,然后奔向母亲,头枕她的臂膀,舔舔伤口,继续前行。
母亲是支持,母亲是理解,母亲是信任,母亲是鞭策。它比阳光更炽热,比泉水更甘甜,比火炉更温暖,比春风更和煦。母爱是人生的一首歌:责备是低音,呵护是高音,牵挂思念是母爱的主旋律;
母亲的一切言行都赋予孩子以事实上的精神与灵性,在无形中定格了孩子一定的品质与价值。母亲的微笑和亲吻是抚慰孩子心灵的最好的良药;母亲的拥抱和鼓励是激励孩子前进最恒久的动力;母亲的取舍和好恶是孩子认识世界最原始的标尺。母亲是烦恼中的一曲古筝,当你意志消沉时,优雅的旋律一飘荡,眼前立即一片青翠;母亲是黑暗中的一颗明珠,当你不辨方向时,一束柔光会指引你迈开坚定的脚步;母亲是困难中的一根拐杖,当你脚步蹒跚时,帮助你找好重心,支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母亲是荒寂沙漠中的绿洲,当你落寞惆怅软弱无力干渴病痛时,看一眼已是满目生辉,心灵得到恬适,于是不会孤独。便会疾步上前,只需一滴水,滚滚的生命汪洋便会漫延心中。
母亲是黑夜中的北极星。曾经我们向目标追逐而忽视她的存在,直至一天我们不辨方向,微微抬头,一束柔光指引我们迈出坚定的脚步。
母亲是航行中的一道港湾,当我们一次次触礁时,缓缓驶入,这里没有狂风大浪,我们可以在此稍作停留,修补创伤,准备供给,再次高高扬帆。
现在,我成了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当上教师,走出大山,工作比较出色,享有一定的声誉。我叫母亲到城里和我一起住,可她不肯,只是偶尔来宿一两夜就走,推说是不习惯或有什么事要干。我说:“你都六十多岁,不要干农活了,钱和粮食我会带给你的。”无论我怎么说,她就是不肯。她说:“目前,你买了房子还困难,我还能动,再干几年,也可以减轻你们的负担啊!”母亲,你劳碌了一生,心里装的全是子女。子女永远是母亲的牵挂,子女永远走不出母亲的目光!
母亲,我爱您!我的生命是您给的,我勤劳俭朴的习惯是您传承的,我顽强拼搏的精神是您赋予的。您以我为希望,我为您而自豪。您给我的物质财富虽少了一些,但您给我的精神财富却很多。您让我多吃苦,让我从小就懂得用自己的努力创造新生活的做人道理。所以,在人生的路上,别人流泪时我流汗,即使到了痛苦至极时,我也没叹息一声。您给孩子爱的质量是很高的。我会把您给我的高质量的爱传送给你们的孙子的。如果没有您的鼓励,没有让我吃苦,也就没有今天的我和成绩。
羊有跪乳之恩,乌有反哺之情。我们呼唤亲情,我们呼唤子女对父母的感激与报答。柏杨曾说:“一个人爱自己的母亲,不论他的母亲是好或不好,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爱。”在父母有生之年,无论工作怎样忙,我们都要抽空常回家看看父母,尽些孝道。父母哪怕看一眼子女,一起吃一顿饭或闲聊几句,都是一种满足的幸福。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了!愿天下父母一生平安、健美、快乐、幸福!
——写于2012年5月13日母亲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