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静】波波的幸福(散文)
贯通滇黔的花土坡特大桥上,一列火车鸣着沉闷的汽笛声从贵州方向风驰电掣地驶入小米村。
在小米村一隅,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树下有一位耄耋老奶奶正神情专注地看着一个小女孩。
村民告诉我,这是一户建档立卡贫困户,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女孩名叫波波,是一名智障兼肢体残疾儿童。
于是,我和巡察组的同事径直朝他们走去。
波波扎着一对羊角辫,耷拉着脑袋正在一张纸上胡乱画一幅画。我凑过身准备与她攀谈,老奶奶连忙朝我摆手,喃喃地说:“她脑壳不好使,腿残疾,更不会说话!”
我如同遭遇雷击,周身颤栗,旋即涌出无限苦楚。我歇斯底里咒骂老天不公,痛恨命运之神无情。我真想与老天争个面红耳赤,为这个残疾孩子争取一份快乐;我真想与命运之神对驳公堂,帮助这个苦命的女孩讨个公道。然而,我却不能,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人类个体都只是一粒尘埃。
于是,我转身与老奶奶攀谈。
老奶奶头脑十分清醒,口齿清楚,亦健谈。她告诉我,她已经八十一岁,波波刚满十二岁,波波的爸爸早逝,她的妈妈十年前独自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波波是她一手拉扯长大。
说话间,波波好奇地瞅了瞅我。
我向她微微一笑。
我把话题引到祖孙二人的生计问题上,老奶奶愁眉立即舒展开来。她准确无误地告诉我,他们祖孙俩现在生活得很好,有低保,有吃、有穿、有房住,生病有钱医,有人定期将蔬菜和牛奶等送到家里。
我很欣慰,就好奇地问她这些东西都是谁给的?
老奶奶掷地有声地说:“同志呀,我们祖孙俩这么多年来的生活,都是党和政府给的。如果没有党和政府的关怀,我们真的早就饿死、冻死!你看,我洗衣服用的洗衣机是政府给的、波波画画的纸和笔也是政府给的。我们感谢共产党,感谢人民政府!”
我凝视着这位头发稀疏且花白的老人,眼睛里旋转着点点泪花。
此情此景,已然超越众多明星大腕在影视剧里的精典对白。没有导演和剧本,没有经过彩拍,这是我偶然邂逅的一位耄耋长者发自肺腑的心声,诠释的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在人民心中的崇高地位。
感恩党,源于党给予人民太多的关怀和仁爱。是呀,如果波波和奶奶没有党的关怀,他们会怎么样?历史无情的诉说着饿殍遍野的悲惨,国外动乱不安的现实告诉我们弱肉强食造成若干苦难,都源于该国没有一个强大的、以人民为中心的党领导人民!
感恩党,是波波和奶奶的心声,又何尝不是全体中华儿女的心声呀!
我抚着波波的头,转过身对巡察组的同志说,我准备帮助一下他们,就掏出几百元钱硬塞给老奶奶。巡察组的其他同志也积极响应,纷纷解囊相助。
一位村民目睹了我们的善举,举起手机正准备拍照。我微笑着向他摇了摇手,他会意并收起手机,但向我们抻出了大拇指。
夕阳西下,我们离开小米村。我站在高高的山冈上,回过头深情地看了看那棵参天大树。
突然,大树那头传来铿锵的音乐——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高亢的旋律顿时响彻滇黔大地的千山万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