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爱情亦传奇(散文) ——袁隆平院士“六七”祭
没有一句甜言蜜语,没有一字绵绵缠情,但朴实无华的字里行间,却蕴藏着丈夫对妻子浓浓的思念和无限的挚爱。
袁老在南方育种连续十多年,1982年他第一次回家过春节。可就在本是一家团圆欢乐的时候,大年初二那天,妻子突患急性病毒性脑炎,一直昏迷不醒,紧急送进怀化地区人民医院抢救。
祸不单行,几乎同时,袁隆平80多岁高龄的母亲也患了重感冒,在家卧床不起;他的岳母偏偏也在此刻又患脑血栓,住进了黔阳县医院。
面对三位至亲突然的病魔袭击,一向“家务盲”的袁隆平,自然手忙脚乱,一时难以招架。他只好紧急动员三个儿子,分头服侍病人。而他自己,则设法找来了一辆吉普车,三个地方不停跑。从缴费、拿药、陪床,到擦身、喂饭、洗涮,忙得他整天焦头烂额。
邓哲躺在病床上,病毒已侵到脑部,陷入深度昏迷。袁隆平白天轮流照料病中的两位老人,晚上几乎一直陪伴在妻子身旁。
他握着妻子因长时操劳而显得粗糙的手,嘴里喃喃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生病。邓哲,你就醒醒吧……”也许是他的竭诚,真得感动了上苍,死神竟悄悄地退却了。在十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邓哲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即发出微弱的声音:“隆平……先生……”
袁隆平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他说:“虽然我不信神,但我现在还得要感谢过往的神灵,让我的邓哲总算醒了!”
袁隆平按照医生的吩咐,每隔一小时,便帮妻子翻一次身,不停地为她做后颈和肩部的按摩,并在她耳边背古诗,用英文哼唱歌曲《老黑奴》……袁老多么希望爱妻能尽快恢复啊!
一个月后,在袁隆平的悉心照顾下,邓哲终于康复出院了,而且没留下任何后遗症,连医院的大夫,都说这真是个奇迹啊!
从此之后,特别是老伴退休后,袁老对妻子的关心,就更加无微不至了。
他担心妻子洗澡时煤气中毒,每隔两分钟,就得喊两声她的名字,等有回音时,这才放心。
到长沙团聚后,袁老总要推掉外面的应酬,公事一办好,就早早回家陪陪老伴。他喜欢拉着小提琴,而妻子擅长弹电子琴,常常是二老激情地来一次琴瑟和鸣。
出国时,袁老会尽可能地带着邓哲。当他因公干不能陪妻子而她又想逛街时,袁老就会细心地做个写有英文求助语的牌子,以防爱妻万一走丢。
邓哲63岁学会开车,他却执意不许她开,说“好不容易团聚了,我想多守着你几年!”二年后,袁老享受一次特惠,73岁自己也考了驾照,这样他就可以带着妻子东奔西跑了……
袁老80岁那年,他俩被长沙市评为“和谐示范家庭”。站在领奖台上,邓哲的获奖感言既深情又自豪:“嫁给袁隆平,是我一生的运气和福气!”而袁隆平则不无骄傲地指着邓哲,诙谐幽默地说:“她是我的贤内助哟,我喜欢听她的‘合理唠叨’!”
当众亲友为袁老过90大寿时,袁老在9层高的大蛋糕旁,开心地剜下第一口,立马递到妻子的嘴唇,还很“霸气”地说:“来吃!”就那一刻,82岁妻子的那张笑脸,仍似少女般羞涩。
袁老还无不动情地说:“爱,是一份长久的承诺。爱,渗透在日常生活的每个细节中,哪怕是一个会心的微笑,擦一擦汗,洗一次碗,陪爱人逛一次街,都是幸福的,值得回味的。”
这一辈子,袁隆平实质上共写过两封“情书”。他把一封写在了祖国的广袤大地上;另一封则写在了与夫人57年相濡以沫的平凡岁月里。
“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这是属于一个心中永远装着国家和人民的赤子情怀;“不须耳鬓常厮伴,一笑低头意已倾”,这是属于他与妻子的死生契阔,爱意永随的长相厮守。
《诗》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生死合离,我们都要在一起,这是我们当初,早已说好的约定。
袁老在他人生最后的一缕夕阳下,还给夫人写下这样几句浪漫而洒脱的文字:“一个人如同一粒尘土,无论怎样飞扬,怎样喧嚣,到末了,还是要落到自家的土地上;一个丈夫如同一片落叶,无论他怎样张扬,怎样由绿变红、变黄,到末了,还是要落到自己妻子的身边……”
(辛丑年五月二十四)
媒人牵红线,未到一个月,相见恨晚急,闪电把婚结。
作者如数家珍讲述的故事,幽默风趣,让人捧腹大笑。袁隆平数次相亲不爽皆因“金玉其内,败絮其外”,无人识宝,36岁依然孑然一身。
最合适的东西,往往都是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终于慧眼识珠的邓哲闪亮登场,为袁隆平先生的人品,学识所倾倒!
他们互敬互爱,互帮互助。1964年的夏天,在安江农场附近的稻田中,乡亲们总能看到一对青年夫妇,低着头在水稻里一直寻找着什么,那时的气温中午高达40多度,两人踩着水田,茂盛的稻叶将他们的小腿划出了细细密密的小口子,蚊虫咬得他们没有一块好皮肤!当快要中署的时候,他们就吃几片清凉片,找一块阴凉的地,稍微躺一躺……
终于他们找到了那无价之宝一雄性不育稻珠,开启了稻神的智慧大门!
而人们对邓哲的点赞则是:邓哲给予的是真正的爱,她用理解和温柔铸成了袁隆平科研成就的一个个阶梯!
婚后长达26年的分居生活,她默默挑起了抚养三个孩子,照应两头双亲的重担,家中大事小事一肩扛,为了让袁隆平能在关键时候集中精力,攻坚克难,他遵公爹遗嘱,隐瞒噩耗,替先生为父送终!
袁隆平对邓哲也是关爱有加,他们沒有甜言蜜语,沒有绵绵缠情,却是心心相印。
在邓哲生病昏迷住院期间,袁隆平晚上一直陪伴在妻子身旁。遵医嘱每隔一小时,帮助翻身一次,不断地为她做后颈和肩部的按摩,并在她耳边背古诗,英文啍唱歌曲《老黑奴》…真情感动上苍,十几天后邓哲缓缓地苏醒,一个月后出院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医生惊呀,惊叹!太神奇了,这是爱的力量!
我的眼眶湿润了…也许这就是爱情的伟大之处!
爱,是一份长久的承诺;爱,渗透在日常生活的每个细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