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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骑着白象的月亮(中篇小说)


作者:吴昕孺 举人,4598.9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03发表时间:2021-11-15 16:01:31


   “那我问你名字,可以吧?”
   吃过饭,金花把卢阿顺按在火塘边,自己收拾、洗刷碗筷,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主人。晚上,两人坐在火塘边,把火烧得很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备感温馨却又略显拘束。金花望着灶角柴堆的时候最多,卢阿顺每每都要在心里提醒自己,她那是在望着他。她不怕他,她愿意留下来陪他、帮他,“你说是什么都行”……他忽然笑了。起先只是嘴边的一抹笑意,接着荡到脸上都是笑容,尔后波及全身,使他整个黑瘦的身躯像浪上的小舢板一样摇晃,最后一直溅到她的身上,让她也跟着摇晃起来。
   她一边哼着童谣,一边将烧得滚烫的水倒进木桶里。童谣和着水声,也像水一般清亮,并勃发出温热的沸雾,笼罩着他。他实在不愿起身,却又不得不知趣地离开,去了铁匠铺,坐在那张伴了他几十年的忠实的小板凳上,圈了一根纸烟,点燃。灶房里,水哗哗直响,像是一群鱼在池子里泼喇喇地倒腾,搅得一股又一股热气直往他脑门上蹿。
   他坐不住了,摁灭烟头,从来没有这般敏捷地走过去,推开自己刚刚关上的灶房门。
  
   四
   金花和弹花匠私奔,轰动了石头村。弹花匠连刘聋子家的钱都没收,就夹着尾巴拐走了金花。
   石头村好多年没有被如此震动过了。石大爷舔着唾沫,发动荒废已久的大脑搜索器,扳着指头跟乡亲们算细账,说村里上次发生这样的大事,还要上溯到1985年刘聋子的大侄子刘大伟花钱买了房媳妇,不到一个月媳妇就像风中的鹅毛,影都不见了;往上,1974年农历六月初四晚上,地主伍慕豪在批斗会上被公社民兵营侯营长狠狠踢了三大脚后,回到家里服农药自杀;再往上,就是三年自然灾害,村里饿死了一批人,包括卢阿顺的爷爷和丙崽的大伯,都是饿得肚皮贴在墙上之后,像幅画一样,“轰”地掉下来,就再也挂不上去了。
   卢阿顺那天从丙崽家打完牌回来,路过碓房时发觉悄然无声,全无往日的热闹。他慢慢走过去,打开门,里面仿佛被割掉了舌头的狗嘴,空空荡荡,只在墙上、地上还挂着几缕破棉絮。门一开,那些破棉絮有些兴奋似的,亢然昂起头来,见来人不是自己期待的,又把头纷纷低了下去。卢阿顺一口气飙回家里,金花不在啦!里里外外都不在。关键是,所有她的东西连牙刷、袖套都不见了。卢阿顺活像一只挨打的老鼠,在屋里窜了几个来回、一无所获之后,失魂落魄地去了丙崽家。
   听到消息,丙崽和丙嫂的反应截然两样。丙崽就像自己丢了老婆,面色阴郁,嗒然若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丙嫂则像打了鸡血,头向后一甩,差不多跳起来叫道:“我早说了吧!怎么样,阿顺,我是不是丑话说前头了?”
   阿顺用力点点头,像是要用头把丙嫂的声调压下去。丙嫂可不理这一拨,她的声调好比放风筝,越来越高:
   “走了也好,你还没发现?她是个瘟神、贱货、狐狸精!你也是傻,她年纪轻轻,哪会安心过日子!那双眼睛,媚兮兮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斜视;即算是斜视,只怕也是故意搞成那样子的。”
   “人家天生那样,哪会是故意搞的。”丙崽听不下去,插了一句。
   “你是鼻头上挂粪桶,闻不出香臭!没看见电视上讲啊,现在城里的女孩子全身上下都可以整,眉毛、鼻梁、奶子、屁股,全是故意搞出来的。像金花那样的骚婆娘,想勾引别个又怕被人发觉,难道不会故意整成斜视吗?”
   卢阿顺后悔来丙崽家了。他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会后悔的,可实在没别的地方可去。这个时候,他想走,却不知道如何走。他像一块长了苔藓的石头,蹲踞在“丙崽家”的山崖上,两耳灌满强劲而亢奋的语言的风声,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
   “阿顺,为金花这种人伤心不值得。她迟跑不如早跑,要是跟你弄个小屁股出来再跑,那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啦!你几十年单身过来不也好好的吗?有丙嫂在这里,又不是没吃饭的地方!”
   我巴不得她跟我弄个小屁股出来,我们要是有个小屁股,不就拴住她了吗!卢阿顺这样想,但他没有说。丙嫂总有她自己的逻辑,没人辩得过,何况她一直不喜欢金花。
   金花被卢阿顺救回家的第二天晚上,就给了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享受。那滋味儿,比打铁、砍柴、游泳、吃肉都要欢畅多了。他好像一口气翻越了十几座山岭,见到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曼妙的湖泊和宏阔的海洋。他仿佛一直遨游在云端,从自己身体里冲决出一道巨大的瀑布,随着激荡的瀑流,他最终降落到地上,不,在自家床上。金花柔顺地躺在一旁,像只微微喘息的小兽。
   第三天下午,他带金花去丙崽家打牌。走到门口时,金花不愿意进去,卢阿顺说了很多好话,她才勉勉强强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可丙嫂一看到金花,惊得嘴巴里可以塞进去一只鸡。她匆匆安顿金花坐着,就把卢阿顺扽进厢房里,厉声问:
   “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她是叫化子啊!”
   卢阿顺说:“是的,前天晚上,如果不碰到我,她会冻死在碓房门口。”
   “救活了就让她走啊。这种女人,就像布袋里买猫,不知底细,留不得的,到时候家里被洗劫一空都不晓得。”
   “那些破铜烂铁她也扛不动,还有啥能让别人洗劫的。她忒可怜,我少个伴,双方愿意,就合到一起过日子。她在一天,我赚一天;她走了,我也不少什么。”
   “赶脚的骑驴,只图眼前快活啊!我看在兄弟份上,丑话说前头。莫要哪天鼻梁碰着锅底灰,触了霉头,那你就哑巴吃黄连去吧。”
   从厢房里出来,丙嫂那张脸就像在化粪池里泡过,又臭又硬。他们破天荒没有打牌,四个人各怀心思,闷闷地坐了一阵,阿顺就带着金花告辞回家了。从此,金花再没去过丙崽家。
   开始那些天,卢阿顺也没再去,他觉得丙嫂对金花过于刻薄,而且一把刀子嘴,你握着一万个道理也讲她不赢。没过几日,丙崽又眼巴巴地跑来,先是在铁匠铺里帮阿顺抡了几锤,把石大爷家的锄头打制好了。他满脸羞惭地对阿顺说,你晓得你嫂子的脾性,别和她一般见识。阿顺用铁钳夹着打好的锄头浸到水桶里,立刻发出“咝咝咝”像是齿冷的声音,随即腾起一队青烟,像皮影戏一样,张牙舞爪地在铁匠铺里打斗一阵,顷刻不见踪影。
   卢阿顺明白丙崽的来意。吃过中饭,他和金花打声招呼,就去丙崽家打牌了。丙嫂矢口不再提金花的事,他们之间的尴尬很快冰消雪融,恢复了以前那种状态。
   但随着金花的到来,有些微妙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发生改变。比如村里不再传播有关丙嫂和卢阿顺的闲言。金花入住卢家,似乎让卢阿顺拥有了去丙崽家打牌,和丙嫂打情骂俏的伦理依据。而丙嫂,当初闲言盛行时,她不管不顾,我行我素,意气昂扬,精神高涨,在牌场上一路高歌猛进,压得阿顺、丙崽哥俩,尤其是她老公丙崽,抬不起头来。如今金花坐镇卢家,村里人不再摇唇鼓舌,信口雌黄,不再群目窥伺,暗流汹涌,丙嫂反而泄了些精气神,虽然霸道横蛮依旧,却无法气冲牛斗,独占鳌头。偶有机会,丙崽和阿顺悄悄串通,默契配合,也能打她一个落花流水。
   金花私奔,不仅让丙嫂“丑话”的预言成真,在精神上取得对卢阿顺的压倒性胜利,而且随着卢阿顺的萎靡,她也一举夺回牌场上的绝对控制权。丙崽和卢阿顺真是一对油盐坛子,一升皆升,一沉俱沉。这两个霉头,就像永远搁在餐桌上的一盅辣椒猫乳,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地,成了丙嫂的下饭菜。
  
   五
   石头村是没有时间概念的。或者说,石头村的时间永远是同一副面孔,每天日升月落,每年夏热冬寒。相当长时间内,村里人都是那么多,偶尔增减几个,都会像过节那般兴师动众。天天过着同样的日子,每一天都像同一天,渐渐地,消减甚至泯灭了他们的焦虑和期盼。
   一晃过了两年。金花私奔那件事,在石头村已被烙入集体记忆,沉入到意识河流的深处,很少有人提及。金花在当事人卢阿顺生活中所造成的影响,也像一块巨石砸进水里,轰然一声之后,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卢阿顺依然在自家打铁,去丙崽家打牌,依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然而,当初砸进水里的那块石头毕竟太大,水面掩盖了它,它却始终在那里:水流冲它不走,反而,它还在水下不经意地改变着流向,只是岸上的旁观者看不到它带来的变化。他们才会觉得,世界上有些事情太奇怪,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两年后深秋的一个上午,卢阿顺在山上砍柴准备过冬。他邀了丙崽一起,可丙崽的小腿静脉曲张复发,没有来。村里各家几乎都有人上山砍柴,一进山便如鱼入海,看不到影儿。不过,如果要去山里找一个人,依然有它的线索。这么多年来,各家砍柴几乎固定在某个地盘上,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去侵犯别家的领地,即使自家地盘上的柴不够,也必须去更远的地方开辟新的根据地,而不能随随便便砍别家地盘上的柴,否则以偷窃论处,一旦被发现,那可在村里抬不起头来。卢阿顺因为腿瘸,村里照顾他,给了他山脚附近的一片坡地。坡地里灌木密集,落叶厚实,还有野鸡、松鼠、麂子等各类小动物,运气好时,顺手能逮上一两只,吃可饱肚腹之欲,卖可发笔小横财,比过节还快活。当然,也要小心蛇和野猪。蛇是深山中的精灵,它们形似树枝,色似草叶,凉如露,疾如烟,神出鬼没。但它们并不主动冒犯人类,生活在洞穴里,也不侵占人类的地盘。倒是人类常常与它们争地、夺食,所以偶尔发生蛇咬人致伤或死的事件。怕蛇的人很多,包括卢阿顺。卢阿顺有次误将一条舒展在那里晒太阳的蛇当作一根枯木,当他捡起来发现是一条蛇时,闭着眼睛奋力将它一扔,自己估计扔过了两个山头。然而,现实状况是,人越来越多,蛇越来越少,有时砍两三天柴,都碰不到一条蛇。而一旦人蛇相遇,通常蛇要比人跑得快得多。野猪则是山里的匪徒,它和蛇一样,很少成群结队,估计数量也少得结不成群了。不过,野猪遇到人,从来是人跑得快。野猪迅捷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嘴里还发出“哼哧哼哧”令人恐怕的叫声,仿佛它就在你的屁股底下。好在它的威猛里大多是莽撞,不管不顾,动辄鱼死网破。一个人不是它的对手,有得三四个人,它就不是对手了。卢阿顺一个人从没碰到过野猪,但去年夏天,有只野猪趁夜跑到村里来,钻进石大爷家鸡圈,叼走石大爷喂了两年的一只大母鸡,让他心疼得嚎哭了半天。村里几个壮汉,在石大爷家布了两天局,第三天那只野猪终于再次光临,他们拿着鱼网和铳,连逮带打,把它给解决了。
   卢阿顺坐下来歇口气、叭根烟,他聆听着远山近处此起彼伏的砍柴声,很是陶醉。他的陶醉不是没有道理,这个村里的柴刀都是他卢阿顺打出来的。他将一块废铁从炉膛里冶炼出来,打成一把柴刀,每一把刀里都融铸着他身体的律动,他对残疾的克服,他对钝与利的认知,以及他对完美的追求。每把刀都不一样,刀背要多厚,呈现怎样的弧度,刀刃的吃力点放在哪里,如何做到既美观,又好用,他嘴里虽说不出蛮多道道,心里却是透亮透亮的,手头上往往也拿捏得极准。他感觉,满山的砍柴声,那柴刀撞击树木的声音,都是从铁匠铺那通红的炉膛里生发出来的,都是从他腕与臂的力道上产生的,都是从制成的铁器没入凉水中那滋滋冒出的青烟里弥散开的。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老婆。不,跑了的老婆也是老婆啊,我也算是有过老婆的人了。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孩子,没人把这打铁的衣钵传承下去……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将摁灭的烟屁股甩在地上。就在出手的刹那,他听到夹杂在砍柴那动听的声音里,混合着新砍植物的清香与淤积落叶的腥气,似乎隐隐传来一种焦急的叫唤。他撮起耳朵,定了会神。没错,是有人喊他。马上,他就听出了丙崽那特有的尖细嗓音。丙崽不是脚痛了吗,他这样子赶过来会有什么急事?他边回应,边往山坡下疾走,很快就看到丙崽像只坏掉的路碾子,歪歪斜斜地向他这边滚过来。
   “化生子,我喊你嫂子跑一趟,她硬是像王八吃了秤砣,推都推不动。老子只好拖个破腿,跑到冲里来。”
   明明有急事,偏要先讲一通题外话,这是山里人的习惯。题外话有安神、静气、舒缓气氛等作用。卢阿顺靠着一株栗树,等丙崽发布重要消息。
   “阿顺,快,快回去。金花回来了,还抱了个毛毛!”
   “金花!”卢阿顺失声叫道。
   “是啊,你快走。别,别管我,我走不动了。”丙崽喘着气,挥着手,禁不住把腰弯了下去。
   卢阿顺紧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扶起丙崽说:“两年都过去了,急这一时干啥。我和你一块走。”
   丙崽没再坚持,随着卢阿顺高一脚、低一脚往前走。他们几乎同时发现,两人都是瘸子,只不过一个向左瘸,一个向右瘸……两人停下来,互相打量着对方,像不认识似的,山野间充盈着他们掀屋揭瓦般的哈哈大笑。
   卢阿顺家边上围满了人,老老小小,拖娘带崽,里三层外三层,像个蜂窝。瞧见卢阿顺和丙崽回了,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即安静下来。他们自动侧身让开一条路,却因占据了有利地形而不肯挪动位子。走到阶基上,丙崽停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卢阿顺回头看他一眼,他笑了笑,用手示意他自己进去。门开着,而他出门时是带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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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骑着白象的月亮》这是一篇描写细腻,文字鲜活灵动的小说佳作,主人公卢阿顺是一位质朴、善良的男人,因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把腿搞瘸了,一直没找到媳妇,就一个人独身过着。直到女人金花的出现,才让卢阿顺的心里荡起了春意。金花是一个叫花子,不知从哪里来,讨饭来到石头村,先是到卢阿顺的好兄弟丙崽家要饭,被丙嫂拒绝了。金花又冷又饿又发烧就晕倒在村里碓房门口。就在那个晚上,卢阿顺看到骑着白象的月亮,慢慢向他走来。卢阿顺救了金花,把她带回家,给她烤火、退烧,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而金花的眼睛是先天性斜视。所以,她在看他的时候,他会觉得她望着别处;而当他以为她看着他时,她压根儿就没瞧他呢。村里又来了一位弹花匠,正是金花的斜视,让弹花匠有些误解,弹花匠以为金花一直盯着自己看,而金花根本没看他。弹花匠对金花有了意思,就这样,弹花匠在石头村拐走了金花。两年后,金花带着一个小孩子回到了石头村,依然是没有任何解释,金花只是带着和弹花匠生的儿子回来了。卢阿顺的善良,又一次让金花留了下来。并且把弹花匠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养。而好景不长,两年后,村里来了一个补锅匠。和上次一样,补锅匠一直认为金花盯着自己看,没几天,金花又一次失踪了。并把两岁的儿子杉杉留给了卢阿顺,金花这一走,就是二十年,杉杉长成了小伙子。金花回来看过一次杉杉,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卢阿顺把自己所有的手艺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杉杉。卢阿顺还把自己一生积攒的钱留给了杉杉,让他给金花治眼睛。卢阿顺到死都还在念着金花,记挂着金花。在卢阿顺的眼里,金花就是骑着白象的月亮,月亮是女人,月亮是金花。正如卢阿顺说的:“金花是月亮,也是女人。我想着她的时候是月亮,抱着她的时候是女人……”小说生动、鲜活的描写了卢阿顺和金花以及石头村里的人物们,将卢阿顺的老实、善良的本性描写的栩栩如生,金花这个女人很是神秘,不知从哪里来,又不知去了哪里。没处去了就找卢阿顺,看上别的男人就又跑了。金花这个人物是个有贪念的人,欲望是无止境的,总想找到更好的男人,却不知,她抛弃了一个最善良的男人。卢阿顺养大了弹花匠的儿子,至死还想着为金花治眼睛。令人感慨!全篇小说以生动的描写景色为主,让读者有着身临其境的感觉。人物心理活动也是栩栩如生,再现了主人公的思潮起伏,小说前后呼应,结构浑然一体,描写风格独特而真实。小说情节在景色的描写里相互映照,让小说更加丰满,好看。生动的语言,让小说增色不少。小说情节刻画细腻、生动。景色描写与人物心理描写相得益彰,人物描写真实、形象,揭示了人性的美好,让人深思!作者善于挖掘人物的本性,让小说充满着人性的美好。令人感慨!欣赏佳作!倾情推荐阅读。【编辑:永远红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1116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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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永远红梅        2021-11-15 16:04:10
  感谢作者赐稿流年,祝作者写出更多佳作!写作快乐!小说很精彩,红梅学习了!
永远红梅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11-18 09:33:0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3 楼        文友:风逝        2021-11-18 09:58:32
  卢阿顺眼里的金花,是爱情,她的所有牵疼着他的心,所以,他肯无怨无悔为她养她和弹花匠的孩子,即使被两次抛弃还想着为她治疗眼睛,因为她是他心中的月亮女神;金花眼里的卢阿顺,是可以疗伤的港湾,在这儿休生养息,好了疮疤,再继续启程,追寻她喜欢的男人。两个人的情感是不对等的,让人读罢,心酸卢阿顺的遭遇。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4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1-11-19 14:59:36
  在卢阿顺眼里的金花就是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爱能让一个人内心很平静,很柔软。正如同编者按所说:这篇佳作揭示了人性的美好,让人深思!作者善于挖掘人物的本性,让小说充满着人性的美好。故事很好,编按很精准,二者相得益彰。拜读学习!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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