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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骑着白象的月亮(中篇小说)


作者:吴昕孺 举人,4598.9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06发表时间:2021-11-15 16:01:31


   金花坐在枯寂的火塘边,怀里抱着一个熟睡中的毛毛,嘴里哼唱着那首他熟悉的童谣。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不是她回来了,而是由于她的存在,他终于回到了家里一样。
   他进去时移动的阴影先和她打了招呼。她转过脸,对他笑着。这笑有些陌生了,那斜视却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让他备感亲切。他看着那双“没有”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没有任何别扭。而且,他一眼就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
   他走上去,小心翼翼从她手里抱过毛毛。那孩子猛然纵声大哭,吓得他差点让小家伙跌到地上,幸亏金花没有完全松手。金花想再抱过去,他用眼神拒绝了,孩子很快到了一双打铁的手臂上。卢阿顺抱着孩子“哦,哦,哦”哄了几声,竟然颇有效果,哭声断崖般地降了下去。他得意地抱着孩子走出门,站在阶基上,用再自然不过的声音对围观的村民们说:
   “我老婆回来了。这是我儿子。”
   他下意识地回头,问倚在门边的金花:“是儿子吧?”
   金花羞涩地点点头。
   人群中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哄笑声,没多久就散光了。
   卢阿顺成了被人嘲笑的对象,说他当了王八,却不像个王八,王八咬人不松口,他这个王八不咬人,还要养个王八崽子。这种话在石头村是最恶毒的了,卢阿顺却毫不在意,更不回嘴,让它们在空气中挥发,让他们说了等于白说。他知道石头村人都是图嘴巴快活的,各家生活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了别人那么多事!他不声不响,邀丙崽帮忙,砍了几棵树,要给儿子做个摇篮。
   丙嫂的肚子里永远藏着语言的利器。她说,卢阿顺是白猫钻灶膛,自己给自己抹黑。他应该当着村里那么多人的面,羞辱金花一顿,把她扫地出门,那他将成为石头村的英雄。丙嫂在家里不止不休地向丙崽灌输,要把金花赶出卢家、赶出石头村的理念,丙崽一耳进,一耳出,全当了穿堂风,但他利用丙嫂要他去说服阿顺的机会,天天帮阿顺做摇篮。待丙嫂发觉情况不对,禁止丙崽再去卢家时,摇篮的四个轱辘都已经上好了。
   闲言似箭,但箭在空中只是须臾间事,你不去挡它,它就会在疾驰中下落,像片树叶坠入尘土。何况,卢阿顺打了二十多年铁,他积攒的人情,早已让他成为石头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金花的加入虽然显得突兀而怪异,但考虑到卢阿顺长期单身,他一直与人为善,石头村又不是铁板一块,再次容纳金花这样一个女子自然不是什么问题。这不,刘聋子的儿媳妇将自己孩子小时候的衣服送过来了;坳背石三娭毑曾经得过卢阿顺的帮忙,她给孩子做了一大叠尿片,还送了一钵子甜酒过来……风向变化也改变了丙嫂的态度,她坚持认为金花不是个好东西,却又说趁自己眼睛还行要跟孩子做双毛线鞋,而且真的不知从哪里弄了二两毛线来,时不时捻上几针。
   卢阿顺轻易化解了村民们看热闹的心理,使他们的鄙夷之气很快转换成同情之心。但有一点他难以猜度,那就是金花的心。金花对出走一事矢口不提,按道理这个孩子应该是她和弹花匠的。卢阿顺有几次想问问她在外面的情况,金花对他的心理似乎了如指掌,他只要一想开口,金花就脸色大变,逼得他把话咽回肚子里去。有天晚上,孩子睡着了,他们也准备上床。卢阿顺见金花情绪不错,就开玩笑似地问道,你这回是长住还是暂住?金花确实情绪不错,她回答道,你要我长住我就长住,你要我暂住我就暂住。她把球踢回给了卢阿顺。卢阿顺沉吟了一会,说,你是我的老婆,他就是我的儿子。明儿个,我要石大爷给他取个名好不。金花爽快地答道,好。
   石大爷是村里念过古书的人。他望了望他家屋后的一片杉树林,对卢阿顺一家三口说:就叫卢杉吧。
  
   六
   杉杉没有斜视,当然更不是瘸子,虽然个子瘦小,却长得乖巧可爱,不到一岁就能喊爸爸妈妈。他竟然先会喊“爸爸”,然后才会叫“妈妈”。而且,他刚学走路那会,最喜欢往铁匠铺跑,碰到什么事不如意吵闹起来,只要抱着他往铁匠铺一放,他立马就像软藤绑硬柴,服服帖帖。
   这些表现令卢阿顺乐不可支,心里甜得像掉进了蜜糖罐里。他悄悄跟丙崽说,直怕亲生的都没得这样带劲,这身活计终于有得传了。丙崽撇着嘴说,你少封建,杉杉这机灵劲儿,是块读书的料,以后要考上大学,哪会学你这破手艺!卢阿顺乐呵呵地拍了一巴掌,不敢想那样的好事!
   杉杉两岁那年的初夏,村里来了一个补锅匠。和前几年的弹花匠一样,在碓房落了脚。石头村也是多年没来过补锅匠了。这个补锅匠比上次那个弹花匠要大几岁,也不到四十,个矮,微胖,平头方脸尖嗓门。他挑着担子,一路喊着“补锅啰哎”,还在距离村子三四里地的山脚下,那声音不仅钻入每个人的耳朵里,而且还让每家每户的烂锅破盆嗡嗡作响。
   孩子们“唆”地冲出村子,像一股激流将补锅匠团团围住,并簇拥着他向村里走来。补锅匠放慢了脚步,口里却没消停,每走三五步,就喊上一句。他越走近村子,各家烂锅破盆发出的声音就越来越大,由低低的老鼠爬梁似的窸窣变成高亢的近乎呼救的呐喊。待他走到村口那棵标志性的大枫树下,它们纷纷从被搁置、被遗弃的地方将自己抬起来,仿佛上头悬着一块大磁石,然后,随着那无形磁石的引导,直欲往门外漂去。婆婆姥姥和主妇们见状,赶紧抓住自家宝贝,循声奔集于碓房。
   这时,补锅担子刚刚来到碓房。簇拥而来的孩子们像条龙一样梭进去,后面跟着手提锅碗瓢盆的少妇、中年妇女、老妇人,其中包括左手拿着一只漏底炉锅的金花,她的右手牵着儿子杉杉。
   补锅匠神气地把担子卸在院子中央的水泥台边,走进碓房,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此处甚好。”随即转身吆喝道:“哪家有干稻草,麻烦抱两捆来,我铺个床。”妇人们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窝蜂跑出去,待会儿,每人抱捆干草陆续来到碓房。补锅匠叫人把干草都堆到墙角,待他在水泥台边的走廊里架好鼓风机和炭炉,才进房亲自将干草摊开,从行李担中抽出一卷蒲席盖在草上。这张床正好是弹花匠铺床的那个位置,除了睡的人换了,其他都是一样的。金花带着杉杉,她没去抱干草,一直在碓房里静静地看着。
   补锅匠旁若无人,手忙而脚不乱,他的嘴也一刻没闲着,不是吹口哨,就是哼调儿。但无论吹的还是哼的,内容都是花鼓戏《补锅》:
   “手拉风箱,呼呼的响,火炉烧得红旺旺。(男)女婿来补锅,瞒了丈母娘。(女)操作要留意呀,当心手烧伤。(男)双手烧伤不要紧。(女)怕只怕呀,说不服我妈妈娘,小聪我的同志哥!(男)跑马莫怕山,行船莫怕滩,帮助我的妈妈娘改造那旧思想。(女)风箱拉得响。(男)火炉烧得旺。(女)我把风箱拉。(男)我把锅来补。(女)拉呀拉!(男)补呀补!(女)拉呀拉!(男)补呀补!(女)说服我的妈妈娘,小聪我的同志哥。(男)帮助我的妈妈娘,兰英我的同志妹……”
   他用正常的嗓音唱男声,因为嗓尖,颇像女声;而他挤着嗓门唱女声,则尖得不能再尖,好比一口针还要加一锤子让它变得更细,它只好崩断了。他在嗓音断裂的时候,还要拼命接上去,接上去的那些词儿酷似公鸡打鸣。金花好几次差点笑出声来。那样不礼貌,她由于尽力克制自己的笑声,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看上去则像是更加专注、认真。
   他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总是盯着自己看的少妇。按道理,那么多人,牵着一个孩子的她不是很打眼。但她绷得笔直的目光,像拴在他和她之间的一条绳子,时不时把他往“回”拉,去看她一眼。她斜靠着水泥台,孩子在脚边玩。那样一个热闹的场面,他们的安静既十分普通,又显得极为不同。
   他蹲在地上劈木片准备生火时,趁人不注意,忽然偏起身子,左手放下木柴,钻进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粒水果糖,递给正在炭炉旁玩耍的杉杉。杉杉高兴得跳起身子,舞着糖在妈妈面前显摆。少妇绽开难得一见的欢笑,说,快谢谢叔叔。杉杉并没有说“谢谢叔叔”,他赶紧剥开糖纸,将糖安全地塞进了嘴里。补锅匠倒不在乎这个,让他纳闷的是,她笑的时候反而没有看他,而是瞅到碓房那边去了,他丝毫没感觉到谢意。好在一两分钟后,她的目光又回到了他身上,让他感受到比付出一粒糖多出无数倍的甜头。
   基本上弄好了。他小声问她,你要补啥?她指了指脚边和孩子差不多大的一只炉锅。抓过那只炉锅,他举起来,眯着眼睛细细地觑了会,提高声调说,漏洞不小啊,都看得见天光啦。“手拉风箱,呼呼的响……”他将炉锅放到炭炉前面用三根铁棒组成的三角架上,拿出一把锤子将锅底敲平。“操作要留意呀,当心手烧伤……”他站起身,掸了掸围裙上的灰,将炭炉的进口与风箱对接,添上引燃的木炭,拉起风箱。“跑马莫怕山,行船莫怕滩,帮助我的妈妈娘……”炭炉里红火蒸腾,颇像炼就孙悟空火眼金睛的炼丹炉。少妇扯着孩子退远了些,她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别处,给补锅匠的歌声泼了些降温的冷水。
   他在炉子里加上木炭和生铁,出乎意料停止了歌唱,抽风似地猛拉风箱。炭炉里的火焰被强力鼓胀起来,像一匹匹即将被飓风撕裂的红绸布,像满身血污、临死前纵身一跃的老虎。最终,红绸布没有被撕裂,而是被席卷;老虎跃到极限时,轰然坠落于尘埃,嘴里流出鲜红的铁水。补锅匠把铁水倾入一个形似漏斗的木槽,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拿着一块粘满稻草灰的棉布,他将木槽里的铁水倒到布上,像变戏法一样:左手一送,那块湿漉漉的、厚厚的棉布迅即贴在了锅底的破处;右手一抖,攥着另一块抹布伸进锅里猛擦几下。然后,他带着骄傲的神情抬起头,望了望眼睛看着别处的金花,清了清嗓子:“风箱拉得响。火炉烧得旺。我把风箱拉。我把锅来补……”看来大功告成了,他居然还记得前面停唱的地方,不假思索地续上,男女声的变换更加自如。
   完了吗?金花问。
   还有一下。补锅匠不情愿地再次中断歌声,语气迫促,似乎有些不耐烦。他从工具箱里拈出一个草刷子,放到水盆里蘸了蘸,再在地上摩来擦去,沾了不少泥土之后,又将它们刷到锅里刚才补好的破处,仿佛要把那个疤掩盖起来。
   好啦,至少可以用五年。补锅匠把炉锅递给金花,黑黑地笑着说,你们吃饭的时候盛一碗给我,钱免了。“帮助我的妈妈娘,兰英我的同志妹……”
   第二天下午,卢阿顺照例去丙崽家打牌。丙嫂不像往日那样急于发牌,而是揪着卢阿顺的肩头,像给孩子灌中药似的:
   “这个补锅匠是只骚鸡公,阿顺你可要当心啊!你听那声音,尖得像根针,说明心眼细,多诈;喊声‘补锅’还要拐几个弯,说明心机深,多鬼;嘴里花鼓调哼个不停,说明心性花,多欲。”
   丙嫂是个鼓风机,把卢阿顺的脸“鼓”得像补锅匠烧的炭炉子,火红赤热。但卢阿顺的心并没被融成铁水,去补丙嫂所说的那个漏洞:
   “有杉杉,她不会再跑的。”
   “哼,女人要跑,儿女哪里绊得住!她还可以带杉杉一起跑呀,杉杉又不是你生的……”
   “杉杉不可能走,阿顺带他比亲生父亲还亲!”丙崽力挺自己的兄弟。
   “唉!你们俩岔得齐,都像隔年黄豆油盐不进。孩子才两岁多,还不是他娘提的一只油壶!这个补锅匠可比上次那个弹花匠狡猾得多,不然,那么多人拿了东西去补,他第一个就补金花的;还那么早,就定了要金花给他送饭……这都看不出,你们被汽水蒙了眼睛吧!”
   其实,那口烂炉锅卢阿顺准备自己补的,但最近要货的人多,忙得很,有点空闲又都泡在丙崽家牌桌上了。所以,金花拿了它出门时,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回到家里,卢阿顺试探性地和金花聊起补锅匠的事。金花的印象似不见好,说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唱歌调子跑到外婆家里去了,唯一表扬他送了一粒水果糖给杉杉。卢阿顺安心了不少。晚上,杉杉睡熟后,他在寂灭的火塘边将自己捅进金花的身体。金花百依百顺,像疾风中摇曳多姿的花枝。
   孩子的哭声吵醒了沉睡中的卢阿顺,原来日上三竿了。孩子吵着要去看补锅,金花呵道,看了两天啦,还看什么看!孩子用小手扑着妈妈的腿,不,还要去看。金花说,要看自己去,妈妈有事,妈妈不去!孩子使劲扑着妈妈的腿,不,妈妈也要去!卢阿顺抻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对金花说,孩子小,自己去怕有闪失,你就带他去吧,吵起来烦。金花瞪着眼睛,作势要打孩子,动作做到一半,变成牵了孩子的手,像磨米一样哼着童谣,慢慢悠悠地踱出家门。
   卢阿顺得意洋洋地向丙崽、丙嫂讲起早晨这件事,丙嫂一时无话可说。好比花大力气堵住一道口子,水依然不甘心地从堵塞物旁边渗出一些。过一会,丙嫂没好气地说,一对蠢不拉叽的兄弟,我跟你们是隔着山头吹喇叭,对不上号。丙崽你快出牌,好呗?丙崽很快打出一张“贰”,同时望着卢阿顺默契地一笑,仿佛他们已经赢得了全世界。
  
   七
   很多年后,丙崽回忆起他们那天从镇上赶集回来的情形,犹眼眶湿润、欷歔不已。
   补锅匠在石头村的碓房里补了七天锅,又挑起担子,喊着他那独特的“补锅啰哎”,离开村子,踏上征程。孩子和妇女们一路送他出村,队伍里自然少不了金花和杉杉,他们随着队伍回到家里,卢阿顺这回彻底放下了心。杉杉因为补锅匠的离去哭成了一个泪人。补锅匠临出村时,在大枫树下停住步子,又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粒水果糖递给杉杉,还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蛋,才补好了他那个泪水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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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骑着白象的月亮》这是一篇描写细腻,文字鲜活灵动的小说佳作,主人公卢阿顺是一位质朴、善良的男人,因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把腿搞瘸了,一直没找到媳妇,就一个人独身过着。直到女人金花的出现,才让卢阿顺的心里荡起了春意。金花是一个叫花子,不知从哪里来,讨饭来到石头村,先是到卢阿顺的好兄弟丙崽家要饭,被丙嫂拒绝了。金花又冷又饿又发烧就晕倒在村里碓房门口。就在那个晚上,卢阿顺看到骑着白象的月亮,慢慢向他走来。卢阿顺救了金花,把她带回家,给她烤火、退烧,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而金花的眼睛是先天性斜视。所以,她在看他的时候,他会觉得她望着别处;而当他以为她看着他时,她压根儿就没瞧他呢。村里又来了一位弹花匠,正是金花的斜视,让弹花匠有些误解,弹花匠以为金花一直盯着自己看,而金花根本没看他。弹花匠对金花有了意思,就这样,弹花匠在石头村拐走了金花。两年后,金花带着一个小孩子回到了石头村,依然是没有任何解释,金花只是带着和弹花匠生的儿子回来了。卢阿顺的善良,又一次让金花留了下来。并且把弹花匠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养。而好景不长,两年后,村里来了一个补锅匠。和上次一样,补锅匠一直认为金花盯着自己看,没几天,金花又一次失踪了。并把两岁的儿子杉杉留给了卢阿顺,金花这一走,就是二十年,杉杉长成了小伙子。金花回来看过一次杉杉,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卢阿顺把自己所有的手艺都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杉杉。卢阿顺还把自己一生积攒的钱留给了杉杉,让他给金花治眼睛。卢阿顺到死都还在念着金花,记挂着金花。在卢阿顺的眼里,金花就是骑着白象的月亮,月亮是女人,月亮是金花。正如卢阿顺说的:“金花是月亮,也是女人。我想着她的时候是月亮,抱着她的时候是女人……”小说生动、鲜活的描写了卢阿顺和金花以及石头村里的人物们,将卢阿顺的老实、善良的本性描写的栩栩如生,金花这个女人很是神秘,不知从哪里来,又不知去了哪里。没处去了就找卢阿顺,看上别的男人就又跑了。金花这个人物是个有贪念的人,欲望是无止境的,总想找到更好的男人,却不知,她抛弃了一个最善良的男人。卢阿顺养大了弹花匠的儿子,至死还想着为金花治眼睛。令人感慨!全篇小说以生动的描写景色为主,让读者有着身临其境的感觉。人物心理活动也是栩栩如生,再现了主人公的思潮起伏,小说前后呼应,结构浑然一体,描写风格独特而真实。小说情节在景色的描写里相互映照,让小说更加丰满,好看。生动的语言,让小说增色不少。小说情节刻画细腻、生动。景色描写与人物心理描写相得益彰,人物描写真实、形象,揭示了人性的美好,让人深思!作者善于挖掘人物的本性,让小说充满着人性的美好。令人感慨!欣赏佳作!倾情推荐阅读。【编辑:永远红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1116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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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永远红梅        2021-11-15 16:04:10
  感谢作者赐稿流年,祝作者写出更多佳作!写作快乐!小说很精彩,红梅学习了!
永远红梅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11-18 09:33:08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3 楼        文友:风逝        2021-11-18 09:58:32
  卢阿顺眼里的金花,是爱情,她的所有牵疼着他的心,所以,他肯无怨无悔为她养她和弹花匠的孩子,即使被两次抛弃还想着为她治疗眼睛,因为她是他心中的月亮女神;金花眼里的卢阿顺,是可以疗伤的港湾,在这儿休生养息,好了疮疤,再继续启程,追寻她喜欢的男人。两个人的情感是不对等的,让人读罢,心酸卢阿顺的遭遇。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4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1-11-19 14:59:36
  在卢阿顺眼里的金花就是他心里永远的白月光。爱能让一个人内心很平静,很柔软。正如同编者按所说:这篇佳作揭示了人性的美好,让人深思!作者善于挖掘人物的本性,让小说充满着人性的美好。故事很好,编按很精准,二者相得益彰。拜读学习!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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