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感受初冬刺骨的寒意(散文)
季节更替的号角吹响,秋、冬两分明!
初冬来临,老天没有忘记把人们提醒:前几天还只是一场秋雨一丝微寒,可立冬之后,那股寒气却毫不客气,直逼入骨,似乎在向世人宣告——寒冬正式来到!
清晨,天空灰蒙蒙的,高楼楼顶、柏油马路、人行道的尽头和那些常青树、掉光了叶子的枝丫,还有把彩色挽留的落叶树……全都笼罩在白白的寒雾中,隐隐约约。风过,树上、叶子上的“珍珠”坠下,溅落在青石板路上、没入草丛中。
与阳哥、铁成相约于“相思湖”的牌坊下,一起徒步上班,是我们近年来慢慢形成的习惯,我们自我调侃,说是健康出行,快乐的上班。
站在“相思湖”牌坊下等人,实在无聊,来回踱步在牌坊麻石地板的坪地上,搓着手,时而把手凑近嘴巴,呵一口热气解解寒。离牌坊四五米远的两侧,八边形8平方米见方的花坛里,挺立着直径约70厘米,都被砍了头的7米左右大树——光皮梾木。如今发出的新枝,携带着微黄的小叶片,在寒雾中瑟瑟发抖。不远处,矮矮的红檵木中一棵4米左右的银杏树,轻摇着“金扇子”,欲煽走那薄薄的寒雾。相思湖对岸的“相思阁”孤零零、静静地待在湖畔的常青树中,仿佛在凝视湖水中荡漾的影子。
十几分钟后,阳哥、铁成相继来到。
早上,气温太低,我裹上了厚厚的冲锋衣御寒。还有晨雾,我知道,今天肯定是个大晴天,中午气温应该会回升,一看天气预报才知道有4°~18°,一天之内这样的温差,对于我们南方人来说,一时有点难以适应。阳哥看见我穿上棉衣,立马就说:“今早起来,我也感觉比较冷,所以换了羽绒服!”“是啊,有点冷,我站在这里才十几分钟,手都冻麻了!”我边搓着手边回应。铁成见此,半开玩笑地说:“你们不行,你们看,我才穿薄羽绒服,里面还是短袖!”说着,他拉开拉链,露出内衣给我们看。见铁成衣着比较单薄,我调侃道:“袁总(铁成),谁能和你比呦!你30多岁,‘元气’十足,‘火力’也旺,还有1万多块钱自泡的药酒给你撑腰,你当然不怕冷了!”被我这样一调侃,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我们一路就围绕着“药酒”,在欢声笑语中,顺着相思湖牌坊处的石阶拾级而下,走入了相思湖畔的小路。
“你泡的高级药酒开坛了?”阳哥接着话茬问。“实在忍不住了,刚泡了不到一个月,我看到颜色都变黑了,昨天倒了一矿泉水瓶,尝了一口,味道真果(的)好咧!药酒现在完全没了酒的气味,全是浓浓的药味!今年我泡的药酒里面有牦牛鞭、蛇鞭、鹿鞭、海马鞭,还有人参、鹿茸、枸杞、阳顶天等很多壮阳药,光这些药材就花了我1万多块钱!泡药的酒也是1千多块钱一瓶,52°以上的高度酒。”铁成嘴角微微上扬,面带笑容,开始向我们细数着。“昨天,我还把刚从网上买来的6千多块钱的冬虫夏草,也加了进去……”这时,他加重语气,有点炫耀般地说。“这么多高档药材放在里面,你喝了这样的药酒,你要小心你家的床哦,要加牢固后才能喝药酒呦!”阳哥开始戏毛伙(开玩笑)。“那是那是,袁总(铁成),必须加固,要不然,床是经不起你的折腾,两三下就散了架……”我一边窃笑,一边跟着起哄。铁成听到我们的调侃,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转移话题,十分热情地说:“好东西兄弟们一起分享,下次等药酒正式开坛时,我给你们一人倒一瓶来尝尝,也让你们体会一下‘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那家伙,效果特别好,才泡了不到一个月的药酒,我只喝了一小瓶盖,不出半个小时,身上马上热了起来。喝了不到一个星期,感觉到现在和以前相比,就是不一样,现在我更不怕冷了。你们要是喝了的话,保证效果出奇得好!”
就这样,在欢快的气氛中我们走过相思湖的琴书雅道、莲池并蒂、金桂飘香,穿过壁光沉影处的曲折小桥和高大的黄叶枫下的林间青砖小路。一路上,寒气渐消,手也开始暖和起来。
阳哥善于观察,路过“莲池并蒂”时,见一株奇特的小树,生长在莲池岸边的巨石间,横空伸出,他特别惊讶,马上向我们介绍:“你们看,这棵‘铺地松’长得多好,像一把插在石壁上的翡翠扇子,青翠别致!”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瞅,还真是那么回事。只不过,在细细的叶子上,我注意到,还覆盖着一层白霜一样的东西,特明显。我揣测,是不是‘铺地松’也感受到了这初冬的刺骨寒气,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警告世人——寒冬来了,你们要加衣服了。如果感冒,可能会当成“新冠肺炎”疑似病例隔离呦!
相思湖畔,黔阳古城的防洪堤边,种植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有细叶红枫、阔叶黄枫、夹竹桃、桃树、红桎(檵)木、木芙蓉、桑树、紫薇树,还有许多实在叫不出名字的,可以说,那真是群英荟萃,万物汇集。走在路上,我一路目不暇接!
在这众多的树中,最让我惊讶的是防洪堤边的木芙蓉。木芙蓉,花期长,每年从炎热的7月开始含苞怒放,惊艳漫长的秋天,在寒冷的11月里,还依恋滚滚红尘,不忍离去!最让人奇怪的是她那善变的“俏脸”——初开时白如凝脂,自带月中嫦娥的仙气,清新脱俗!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也许是邂逅了心中的“白马王子”……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羞红”了脸,显得十分娇艳迷人!
一棵树上,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如七仙女下凡人间,姐妹小聚一样:洁白的、浅黄的、浅红的、淡紫的、玫瑰红的……都在向人们争着宠似的,而那些接近黄昏的花儿,也没忘记最后艳上一把,把美留在人间!
看到这一幕幕,我实在难以相信,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花,它们竟如此注意完美!
木芙蓉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普通的实在不能再普通了。可是,它那独特的美却一直吸引着我。它不挑剔,生命力强,易成活,只要在适当的季节里,你随意扦插,都能生根发芽,开枝散叶,繁花满树。我曾留意过每一朵花,在它们短暂的生命里,那神奇的变化足以让人咂舌——从含苞到怒放,从怒放到最后的悄然“仙逝”,它们总是不断地变换着容颜:洁白如玉、含羞的水红、高贵典雅的淡紫、深沉的玫瑰红、离世前的最后惊艳。这是成长的过程,只要你会欣赏,她就能把最美的留给你!
我的好同事、好兄弟,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的热情和激励,在这寒冬里,让我看到这大自然的绝美,感受到这人世间的神奇,让我感受到这难得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