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轻刑犯罪三部曲之《送别》 ——电影文学剧本
小满:奶奶,这是谁呀?
姥姥:呵呵,呵呵,其实呢也算不上是客人,这是我家外孙子。
小满:外孙子,那我怎么不认识他?
姥姥:他不是咱庄的,你当然不认识他啦。他家是柿子岭的,离这儿远着呢,少说也得十多里地吧。
小满:噢,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毫不胆怯,上下打量着张山问,还没等回答,她迫不及待地说),哥哥,我领你到南山上玩去吧,好不好?俺庄山上现在全是梨花,可漂亮啦。(小女孩看到张山犹豫,又接着说),你要是不去就后悔了,再过几天可就没花了,今年再也看不到了。
张山:好哇,那你带我去吧。(他转过头来)姥娘,那我去山上玩了啊。
姥姥:山子,你们要注意安全,你这当哥哥的要带好妹妹啊。(姥姥又嘱咐了几句。)
张山:好勒。
镜头2,金山庄村南山梨树林
小满带着张山来到南山上,山上全是梨花,千树万树,梨花朵朵,放眼望去,树与树之间高低交错连绵起伏,形成白茫茫一片,好看极了。
小满:哥哥,你不知道吧,这一大片梨树全都是俺家的,是俺爷爷承包的。等秋天梨熟了,你来这儿,你想吃哪个梨子就摘哪个,吃不了就兜着走。
张山:呵呵,好。不许食言啊。
小满:我说的是真的,谁骗你谁是小狗。来,哥哥,咱拉勾勾吧。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再盖章确认。呵呵。
秋天到了,张山没有去,他早忘脑后了。
闪出—
张山回过神来,他眼睛扫射着刚刚被小明抓上来的李阳。
张山:这娘儿俩现在干什么?
李阳:她妈到县城打工了,她还在村里上小学。
就在这个时候,一年级八班的程山杰拿着杯子从教室里出来去茶水房接水,他刚走到东楼道,碰上了正在下楼的车飞龙和陈小明。
陈小明:过来过来!(小明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程山杰不知什么情况就过去了。陈小明接着顺势朝上一推。
陈小明:快上四楼。
张山拿着刀正在盘问着李阳,看到程山杰磨磨蹭蹭的,就走下来,朝他的腚上踢了一脚,催促他快点。
张山:快上去。
程山杰来到四楼楼梯口。
程山杰(独白):天呐,这么多人。四楼顶上那地方锁着进不去,就都站在了这里。
张山:上来干什么?(张山站四楼上,拿着刀问。)
程山杰:不知道,刚才那个穿黑花褂的叫我上来的。
张山正盘问着,这时车飞龙和陈小明又弄到这里一个学生,他叫李心中,也是一年级八班的。
张山:哪庄的?(他问程山杰,接着又问李心中),还有你,哪庄的?
李阳:他俩和俺一个庄,也都是金山庄的。
张山:你们都是金山庄的?我听说有个金山庄的,整天爱吹牛,是谁?快报上姓名来。(张山停顿了一会儿问。)
程山杰:是我。
张山:是你?那你们三个都下去吧。
张山对金山庄村的李阳、程山杰和李心中他们三个人没打也没骂,就把他们放下来了。三个人从四楼楼梯上往下走着,这时,在三楼最东头的一年级十班的住校生付和兴正独自一人从宿舍往教室走。当他走上三楼东楼梯口时,听到上面有动静,忍不住停下脚步往上看。
张山:你,快上来。
付和兴定睛一看,有一个拿刀的小青年正指着他让他上来,小青年跟里还站着两个小青年,付和兴一看这阵势吓坏了,又怕不从挨揍,就乖乖地上来了。当他走上四楼楼梯处才发现,原来楼梯上早就有很多学生,那些学生吓得在那里都不敢动。三个人开始围着他一块吓唬。
陈小明:有钱吗?快拿出来。
小车:快拿钱,没钱就挨打。
张山:抓紧!别磨蹭。(张山拿着刀,用刀背轻轻地点了一下他的头。)
付和兴(独白):识时务者为俊杰,快把钱拿出来吧。保命要紧。(想到这里,他就快点从布袋里掏出七毛钱给了张山。)
张山:站这里别动!
张山一边说一边把钱递给了车飞龙。飞龙接过钱,又和小明下楼去了。俩人继续在三楼东楼梯口附近拦截上楼的学生,把学生继续往上弄。
76、(镜头切至)初一八班教室
江育明是初一八班的班长,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今日他到教室的时候,班里的高杰和刘三石等人都已经被张山他们弄到四楼上去了。江育明进来后还没打开书本,同桌就悄悄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他很吃惊,就开始想办法。
江育明(独白):不行,不能叫这帮外来的小青年欺负着,这事我得和老师说去。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教室门口,偷偷地往外张望,刚好看到穿黄线衣的小车和穿黑花褂的小明两个人正背对着他往四楼上弄学生,就一溜烟地往西楼道跑。
77、教学楼下面
江育明一口气跑出教学楼。
江育明:先上门卫,找保卫科的舒老师!我听说舒老师会拳脚。
想到这里,江育明撒腿往保卫科跑去。
78、(镜头切回)三楼东楼梯口附近
小车:好像钱够了,算了吧,我先下去。(说着车飞龙就往楼下走。)
陈小明:那我也下去吧,时候也不早了。
小车:好。
俩人一前一后往楼下走。
79、学校宣传栏处
学校宣传栏就在东楼道外面右侧,上面贴着好多学生的照片。车飞龙走出楼道,他打开自行车车锁,然后推着自行车走到宣传栏前,他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对陈小明说。
小车:咱们在这等他吧。
陈小明:行。
说着,陈小明也凑过来,俩人站在这里,悠闲地浏览着宣传栏里的照片。
80、(镜头切回)四楼楼梯口附近
张山在四楼楼梯上拿刀看着这些学生,过了会儿还不见有学生上来。
张山(独白):怎么回事?怎么这两个人半天没往上弄学生?这俩人去哪了?张山走下四楼,没有看到他俩的身影,就趴在走道栏杆上探着身来往下瞅,
看到他们俩正在宣传栏跟前站着呢。
张山:时候不早了,我也得走了。
说着他也下了楼。
81、(镜头切回)学校宣传栏处
张山拿着刀下来了。
小车:(对张山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张山:好。(他把刀放进车筐里,重又用塑料袋包好。)
车飞龙推着自行车,张山和陈小明跟着,三个人一块慢悠悠地往外走。
82、(镜头切至)学校门卫,内
江育明一溜烟地跑到门卫,推开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急得他探进头来大喊。
江育明:老师,老师!
可是他喊了二声,没见动静,急得又跑进里间,看到里边也没人。
江育明:舒老师怎么不在,他去哪儿了?怎么办?这门都敞着,肯定走不远。(育明头脑机灵,消息也灵通,他转念一想),哦,听说最近舒老师承包了学校食堂,这些日子经常看到他在食堂里转悠,现在好多人见了他都喊他舒老板,这会儿他会不会去了食堂?
想到这里,江育明转身大步跨了出来。
83、(镜头切至)校园路上
张山他们往学校大门口走去。这时,在离大门口不远处的路东侧的蘑菇亭下,有三个学生正坐在花池子沿上说笑玩耍。
张山:你看,这儿也有好几个学生,要不咱再过去弄点?(张山看到有三个学生坐在那儿,还想过去,随提议道。)
小车:我就不过去了,想去你自个儿去吧。
张山:好,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张山从布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到嘴里,又从布袋里掏出火机点燃。他大大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叼着烟悠闲地踱着步过去了。
84、(镜头切至)学校食堂,内
江育明向食堂跑去。他刚进食堂,正碰到舒老师往外走。
江育明:老师,快,教学楼上来了三个外边的小青年,正在四楼楼梯上向学生要东西,听说还有人拿着砍刀,学生不给就挨打扇耳光。
舒老师:啊,走,看看去。
两个人撒腿就跑,舒老板不愧是军人出身,健步如飞,育明紧随其后。
85、教学楼东楼道
舒老师和江育明刚跑到教学楼东楼道附近,遇到了学校团委的戴书记。
舒老师:戴书记,快,我听这孩子说,四楼楼梯上有外边来的小青年正在问学生要东西。这样吧,咱俩分头行动,我从这个楼道上去,你从西边那个楼道上去,一人一个楼道去堵,咱们两头截,别让他们跑了,怎么样?
戴书记:好。(话未说完,他就往西楼道跑出去了。)
舒老师:孩子,这边有我,你跟戴老师去那边。
江育明:嗯。
86、(镜头切回)教学楼三四楼楼梯附近
张山早就下去了,被张山他们弄上来的这十几个学生还傻傻地站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会,还不见他们上来。其中有一个学生胆子大些,就悄悄地走下来。他站在楼梯处到处张望,没见动静,就趴在前面的走道栏杆上往下看,正好看到他们往外走。这个学生把手一招,示意他们下来。
学生:下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这时候,十几个孩子才敢往楼下走,他们走下楼梯,依然惊恐未定,他们站在走道上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正在这时,舒老师第一个跑上来了。
舒老师:同学们,人呢?
学生:他们已经下楼了。老师,你快来看,就这三个小孩。(最先下来的那个学生指指楼下。)
舒老师走过来往下一看:穿黄线衣的那个小孩推着自行车已经走到学校前排办公室附近,穿黑花褂的小孩跟在后面不远。
舒老师正看着,戴书记和江育明也跑过来了。
舒老师:戴书记,这仨小青年快到学校大门口了,咱不能让他们跑了。(说着他把手一招,大声喊),同学们,咱们追。
87、舒老师率领学生追逃
舒老师首当其冲跑在最前面,同学们有了两个老师的撑腰,也都胆大活跃起来,十几个学生纷纷跑下楼。
88、(镜头切至)学校蘑菇亭下
学校的蘑菇亭在最前排教研室的东南边上。
魏大伟是初二学生,也是住校生。今天下午,他返校后,就和同班同宿舍同学李立亮等人来到磨菇亭子里面玩耍。正在这时,张山大摇大摆地凑了过来。
张山:你们在干什么?(张山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耍酷地吐着烟雾,把烟用手指头夹住。)
魏大伟:我们在这里玩。(大伟一看过来的这个小青年吸着烟,前面头发上还染着几缕黄毛,就没好印象,他应付性地说道。)
张山:你那表还怪好来,拿来给我戴着。快点,你自己把手表解下来。(不经意间,张山看到了大伟手腕上带着一个手表。)
魏大伟:俺刚买的,给你俺妈不愿意,俺妈花了十元钱在镇上买的,上星期才刚买的,刚买了一星期。
张山:不给我我就把你的狗腿给砸断,快拿过来我看看。(张山骂完,上去就去解大伟的手表,刚解开一个扣,大伟捂着不让张山解。张山生气了,嫌他不听话,就恶狠狠地用烟头烫他捂着手表的左手背,接着拿起来说),你到底让不让解?
魏大伟疼得哎呀一声,吓得快点把手拿开了。
张山正在解魏大伟的手表,这时舒老师他们纷纷跑过来了,他抬头一看吓坏了,赶紧松开手。
张山:啊,这可如何是好,跑是跑不了了,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蘑菇亭东边的墙跟里有一排垃圾桶,他灵机一动,撒腿就往垃圾桶后边跑去。垃圾桶后面杂草丛生,张山趴在草丛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89、(镜头切回)通往学校大门口的路上,傍晚
镜头1,小瘸子逃跑了
小瘸子站在学校大门外,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他们仨人出来,正眼巴巴地望里张望。
小瘸子:可出来了。(看到他们正往大门口走,小瘸子心情轻松起来),这下好了,不用骑车了,坐公交回去多舒服。(正当他美滋滋的算计着如何坐公交车的时候,突然看到后面一群人跑了出来,吓得他心里一惊),天呐,怎么回事?赶快逃。
小瘸子一看大事不妙,吓得骑上自行车溜了。
镜头2,黄线衣车飞龙被抓
陈小明在前,车飞龙推着自行车走在后面。这时,车飞龙听到后面有动静,回过头来一看,十好几人正往这跑,他一看吓坏了,推着自行车撒腿就跑。
舒老师:同学们,快,先把大门给锁上,不要让他们跑了。
高杰:好。
高杰平时号称飞毛腿,听到舒老师的话后,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车飞龙推着自行车跑不动,没跑几步就被舒老师追上,舒老师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舒老师:(厉声喝道)不许动。(舒老师眼尖手快,看到车筐内放着把刀,迅速把刀拿出来,交给了身边的学生付和兴),把他拿好,这是罪证。
镜头3,黑花褂陈小明被抓
陈小明听见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看到十多号人忽刺忽刺往这边跑,顿时吓傻了眼,拔腿就跑。可惜他跑不过高杰同学,只见高杰飞快地冲到他的前面把侧门关上了。
陈小明跑到大门口,一看高杰把门,就冲过去要往外跑。高杰上去一把把他抱住,小明身材高大,奋力挣脱。正在这时,学生们都跑过来了,把他团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