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迟到的景仰(散文)
一个海子诗歌的热血追吟者,景仰者,曾不知有多少次吟诵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也不知有多少次在心里默默念叨着,总有那么一天,我要去安庆市作协创作基地,去海子文化园,去查塆,毕恭毕敬地瞻仰海子,学习海子,吟诵海子!
今天,我在海子诗人弟弟查曙明先生的邀请下,头顶炎炎夏日,脚蹬去高河的大巴,终于圆遂了我这个没登大雅之堂的老朽梦,感慨万分的刹那间,恍若海子正向我走来,我心潮澎湃,满含热泪,迎向一座诗的高山,圣的大海走去!
抹去眼角的滚烫,仰视矗立文化园的海子石雕,我无比欣奋地拍下海子,让他永远住在我的心中!凝目四顾,展示眼底的《麦地篇》、《家园篇》、《经典篇》、《爱情篇》的一行行精美诗句,在银灰色大理石衬托中,熠熠生辉,教人又不禁吟诵起:
“亚洲铜,亚洲铜
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将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不等我吟读完这些绝伦诗篇,查曙明先生便挽着我的臂膀,激情满怀地步入海子纪念馆,我们了解到海子,本名查海生,1964年3月24日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镇的查塆村。1979年15岁从高河中学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3年大学毕业后分配至中国政法大学任教。更看到海子在诗歌领域的成长和成熟。
刚刚依依不舍,流连忘返的崇敬之心,还没来得及静静思考,憧憬已久的脚步在查先生的引领下,又迈入海子书馆。左右各一排书架如同灿丽多姿的春天在迎着我们微笑,仿佛在说:“欢迎!欢迎!欢迎你来自岳西的客人!”一方长桌横陈其间,几张枣红木椅摆放桌边,耳畔似闻海子坐在桌边的琅琅读书声,声声催人奋进!“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啊!”海子就是从这阶梯攀登上诗歌高峰的旗帜!一面亮丽夺目的光辉旗帜!更有多少科学家、哲学家、作家等攀上了各种书山的顶峰!他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当我万分感动的坐在木椅上,查先生热情洋溢,但又庄重的把一本装帧精美的海子诗集赠送给我,而笔者也惴惴不安地将自己的拙作《霞林追梦》和《云深叶正红》赠送给叶先生,海子大诗人的三弟还给我们拍照留念,我差点羞愧得要钻地缝!
兴致盎然地步出海子书馆,我又感激涕零去和一位伟大诗人的母亲合影,诗人的母亲竟然健在,这有点使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查先生搀扶着耋耄之年的老母亲从卧室缓缓走出,然后端来一把矮木椅,再轻轻扶着他母亲安然落座,而我和查先生在他母亲左右立定,仍旧是他的三弟拍照合影!
合影后,我仔细端详着诗人的这位伟大母亲,她虽满头银丝,皱纹如条条青色的田埂。但面色红晕,眉宇间依然透着一股精气神、骄傲而自豪之情!自豪之情的春天里,一座南山高高的矗立在查塆的荷塘边……
最后,我不禁又吟诵起海子给母亲的组诗《雪》:
妈妈又坐在家乡的矮凳子上想我
那一只矮凳子仿佛是我积雪的屋顶
妈妈的屋顶
明天早上
霞光万道
我要看到你
妈妈,妈妈
你面朝谷仓
脚踩黄昏
我知道你日见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