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耕耘】【流年】典谟之文,凤鸣朝阳(散文)
这个题目,必须送给二哥。二哥是谁?江山文学网品牌社团逝水流年高级顾问、江山品牌作家江凤鸣先生。
2011年,二哥入驻江山。——还是叫二哥吧,称先生总觉得有距离感。那时,江山成立不过短短的几年,虽然美如初升朝阳,但还带些晨时的清凉。很多慕名而来的作者亦如刚刚醒来的农人,找不准自己要耕耘的地块儿。他们不熟悉江山的运作机制,也不知道哪个社团更适合自己。二哥也一样,如他所说,初期他曾在多个社团溜达过。后来遇到在另外一个网站结识的几个文友纷飞的雪、风逝等,与她们一起成立了逝水流年社团,方停下不安分的脚步。
说起二哥这个称呼,没啥新意,按年龄排行而已。我们叫二哥,二哥答应得也很爽快。忽一日,流年几位美女线下采风到太湖之滨,一声声“二哥”把二哥的朋友们听得一愣一愣。我们的老大,驰骋政商文三界的温文尔雅的成功人士,咋成了别人的二哥了?真是放肆。然老大貌似不恼,还乐在其中。他们不懂,这就是流年家人的相处模式,无论现实中官职大小,无论社会地位高低,大家都是文友,都是兄弟姐妹。
在流年,若论能力,给二哥什么职务对他而言都是开胃小菜,但二哥只愿意做流年顾问。偶尔从群里看到二哥说因为工作安排紧没时间写文了,才知道二哥退而不休,依然做着服务政府、服务企业,甚至关乎企业前途命运的重要工作。但即便二哥很忙,我们依然经常看到二哥发文了,二哥在群里高谈阔论了,二哥又在敲锣打鼓帮地主催租了。二哥是群里最活跃的人,也是最能聊的人。六十几岁的人,大多电脑都是弱项。二哥则不然。大家遇到电脑问题都会第一时间请教二哥。二哥打字速度超快,又有丰富的知识储备,通常我们打一句,二哥就是一段。且这一段观点明确论据充分。任何话题,历史的、文学的、时事的,二哥都能滔滔不绝,顷刻间便是一个深度讲座。
所以,二哥的文章,向来纵横捭阖气势不凡,史料典故手到擒来。翻开二哥的文集,按题材,文章大致可分为四类:赏析类,游记类,风物类,记人叙事类。说实话,我很怕读二哥的赏析文和游记,知识性太强了,而我有限的知识储备让我读起来很吃力。读那一类文,总会让我想起几个字:典谟之文。江山网大部分是业余作者,但其中不乏省级作协会员,比如二哥。这个作者群体,不以煮字为生,只为平生爱好,但其作品质量很多可与优秀的专业作家比肩,二哥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最喜欢读二哥的叙事散文,比如那篇《十八岁的军营青春梦》。
军营青春是什么样的呢?我只能根据影视剧里看到过的情节猜想,大约不过是学习、训练、放哨、站岗,机器人一样的枯燥乏味的日子。但是二哥就是高手,文章开篇写:“那个午后,我在大山深处站岗,这里叫做驸马村,听说不知在什么年代,这儿出过一位驸马爷。”典故或文化不可或缺,这是二哥的风格。二哥也站岗,可是除了他看到的河流山岗,他感受到的溪风光影,还有文化气息。人文与美丽的自然风光叠加,二哥有些沦陷了,他说,那个地方有他以后四十年里都不曾见到过的美丽和诱人,“特别适合谈恋爱”。所以,二哥虽然惜字如金,我有理由相信,那个地方之所以无与伦比的美丽,更重要的是当时的一份心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其实,单调的部队生活不乏文化的熏陶,电影、文工团的慰问演出,都是部队给予年轻战士的精神食粮。但这些对敏感的、精神世界丰富的二哥来说是不够的。“我在那个大山里、溪水边日复一日地站岗、看风景,把心站成了一口幽深、幽深的古井。”不要苛责年轻人没有格局和理想,正是花季雨季的少年,总要有些期待,日子才能像春笋破土拔节。迷茫是短暂的,有追求有梦想的二哥,总会找到属于他的缤纷生活。读过的书、听过的故事、成长的记忆在那井壁上滋养出青涩的苔藓,《青春之歌》《牛虻》在那苔藓上开出白的、黄的花,在水面浮起粉色的即将绽放的睡莲。
读这一部分时我真的很佩服二哥,把这样一段青涩的情感写得大气又诗意。二哥的文章走心,沉浸而充满在场感。当然,这和二哥的心境有关,不论历经多少风雨,归来仍是少年。
但是二哥的文不会一直延续这样的风格。如果那样,文章也就没法看了。果然,下一秒画风突变:换岗的班副来了,矮胖的湖南锤子,妈妈的,大约在冬季就要结婚,与另一把锤子砸出火花来。一张驴粪蛋子的脸,也有人准备亲吻。真是妙文!前一秒还替那个少年惆怅呢,后一秒便忍不住捧腹大笑。
好嘛,正在羡慕嫉妒恨的二哥,听到士兵报告有漂亮女孩儿来找自己,暗自欢喜。“人呢?”“走了。”二哥,你确定你是在写文呢,还是在说相声呢。那个叫霞的姑娘,走了一天的路,跨过两个县城,没见到心上人,哭着走了。那个骂别人驴粪蛋子的少年,大约一定风度翩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一张小圆镜会告诉你:“那张写满诗意的面孔,黑得像是焦炭,额头上还有三道两道的擦痕。”但是这是自己的尊容,自视甚高的二哥虽然觉得也像个丑八怪,却说那擦痕是荆棘和灌木写上去的诗。这般自恋,也没谁了。
没见着姑娘的二哥,被关了一晚上禁闭。没谈恋爱的二哥,被冤成了晴雯。
“我这里思想没有长毛,连部通讯员小石头却从思想到身体全长了毛。”二哥继续着他的戏谑。原来小石头在独自看家时喜欢上了老乡家的姑娘,并因此被遣送回家。爱部队的小石头和姑娘结了婚,在部队营房对面开了家羊肉店,成了拥军模范。
二哥在戏谑的同时,总会有金句不时冒出来。“生命中的有些东西,睁开眼是一幅画,闭上眼就成了另一幅画。”写营房的破旧,“那墙面凭你的想象可以是无数幅水墨画。”
二哥到底也没有坦承自己心仪的姑娘是谁,只是以含蓄的语调写着十八岁的军营生涯中邂逅的一个个姑娘,以他习惯的插科打诨的方式边写边化解着尴尬。我们早已不再青春,但是我们毕竟青春过,谁又能否认青春的美好呢。花甲之年忆青春,论诗意、舒服又得体,二哥此作,堪称典谟。
其实,二哥还有很多此类作品,比如《心归何处,寂寞无行路》,写自己出生的那个山东小镇阜安。乡愁文字,最重要的是营造氛围,二哥最擅长这个。太湖的层层涟漪,丝线一样的湖山,沙鸥的掠飞,渔船的风帆,无不扯动乡情乡思。思绪翻飞之际,小镇的画面一幅幅翻开。街道、肉铺、锅饼店、梨花、槐花、向日葵,当然还有那些人们,蹲在锅饼店墙根下抽着长烟锅晒太阳的祖父、寂寞的被蔷薇花扎哭的小妹、美丽的姜老师、善良的小璇姐姐、慈爱独居的老中医、看到台阶上睡着的二哥便抱他回家的小镇邻居、后来不知做了谁的新娘的指腹为婚的小情人儿……小镇风物,人物群雕,适时适度的抒情,这篇文章,二哥不再亦庄亦谐,满满的严与正,再读那句“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呀,哥哥。”忽然间便泪目了。
二哥写文极快。如果他说这个月完不成“交租”任务了,你千万别信。不过一个晚上,一篇四五千字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的文章就会放到后台。这速度,总会让我想起一句被讲滥了的话: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二哥是当爷爷的人了,灵感所致,会抱着孙女写文章。那画面,我简直怀疑他不是想写文章,而是要熏陶、培养一个小文学家。
二哥写文速度这么快,你千万不要怀疑他的文章质量,他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这个工作中严格、耿直(二哥偶尔会在群里笑谈自己因为不讲中庸之道而导致的几起几落)的领导,对他的文字跟对他的工作、对他的兵一样“吹毛求疵”。我们经常会看到二哥发文之后在群里呼唤编辑:某处某字某个标点,麻烦更正一下。
为文者,一篇文章就是自己的门面。恢宏也好,简约也好,总要赏心悦目。二哥的文章,不只是自己的门面,还是流年的门面,江山的门面。二哥的文章就是江山精品的代名词,其中有十三篇文章被冠以绝品文,这还不包已达绝品标准的很多“漏网之鱼”。妥妥的灭绝大师。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典谟之文”几个字必须给二哥的原因。
二哥就像一只凤凰,于江山初升的朝阳之下,于万里飘香的桐花路上,锵锵而鸣。
江山和二哥惺惺相惜,彼此成就。江山给了二哥耕耘的沃土,给了二哥应得的荣誉,二哥也给予了江山丰厚的回报。一次征文活动,一人独奉五篇,轻松把一等奖收入囊中。他常说,我是流年社长的拥趸,她要真的耍小性子撂挑子了,我到哪里安家安放我的文字呢。二哥钟情流年,我们知道他亦是钟情江山。不然以他的能耐,到哪里都可以玩得风生水起。
我与二哥,相识逾十载。二哥是流年最惹眼的一道风景,是流年家人文章中最喜欢的主人公。我一直未曾写过二哥,不是不想,是不敢。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我知道我写不出真正的二哥。我曾说,我若写二哥,必会写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必得写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是,那些印象多是从其他家人那里而来,我若写,也必然苍白。所以我只有写二哥的文字,那是他最无私的分享。我的解读是否正确,我的读后感好与坏,都由不得二哥了。不是都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吗?如果不合心意,由二哥跳脚吧,想到此,竟有些小小的得意。
但是,二哥又怎么会跳脚呢?曾经无数次无数个场合,二哥表达过对落花的尊重。二哥说,在好心情,落花是我的老师。微雨落花是我在之前的网站使用的名字,二哥一直叫我落花。二哥总是以大段文字不吝溢美之言表达对“老师”的感谢,我却惶惶不知所措,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做过二哥的哪怕一字之师。次数多了,我也不再拒绝,那是二哥的谦虚,我就当成全二哥的美德吧。只是,“山路回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差不多和我同时开始行走网络的二哥,早已靠他的天赋,靠他的博学,靠他对文学的热爱,一骑绝尘,让我无法望其项背。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江山网是个纯文学网站,是很多文学爱好者的梦想之地。但是,总会有很多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踪迹。江山依旧是江山,流年依旧是流年,但来者来去者去,万千面孔的变换如浮光掠影,而二哥,任湍流激荡,自稳如磐石。
祝贺石语妹妹又一篇“耕耘”佳作诞生!
姐姐,期待你的下一篇。周末快乐!
于是,我作为大米的替代品,被落花卖给了江山。
在这个七月的早上,流年的家人们听到了编辑明月兄与作者落花的二重唱,亦或就是一叠声的吆喝:卖大米呀卖大米呀,卖一一大一一呀一一米一一在这个周未的晨间,它异常得响亮。大米是碳水化合物,香甜而滑润。
流年的耕耘已到高潮期,稻杆挺直,稻穗低头,香飘千里。在落花的耕耘下,总有一犁划破你最软的心田,总有一碗米粥滋润你的心灵。我期待着在江山最终的丰收演唱颁奖晚会上,大奖花落《卖大米》。预祝落花如雨的秋天,那枝最漂亮的花,最硕大的花,落在精美的会唱歌的石头上。微雨燕双飞,落花人独立。特立独行的落花,我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你。愿你年年丰收,年年都能卖出晶莹如玉的大米。

二哥,从今天起,你又创造出了一个新词“卖大米”。不过呢,是你自己把自己这粒饱满有营养的大米卖给了江山,我和明月哥就是帮腔吆喝两声。其实不是征文我们也不想吆喝呀,怕地主怪罪,这么优质的大米惦记的人太多了。
二哥,你都卖给江山了,这次征文如何甘心只呈上一枚鸭蛋?我可等二哥的压轴之作呢。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写二哥,还得是大姐、二姐、雪、雁子,我纯粹的以文写人,太浅薄了些。
姐姐中秋快乐!
风姐,你应该是写过二哥的吧?有空发个链接重温一下。
中秋节快乐!
立体的二哥哥,不仅仅属于花儿,还属于流年,属于江山。
我笑得五颜六色了。为花儿标题的新颖,构思的精妙,妙语连珠的挖掘那个即青春思想就长毛的二哥。
明月哥的按,谈古论今,又贴合文本和立意,以引领读者的最佳入口。
写二哥,你们铁四角是最有见地的,我只能根据文章写些浅薄的印象。
牛牛中秋快乐!

祝中秋节快乐!
开花的石头实在好文笔,喜欢加佩服。

落雪谬赞,写流年家人,无论写谁都是挂一漏万,惭愧。
妹妹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