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亭】宋江有顶“绿帽子”(随笔)
施耐庵的古典名著《水浒传》中的第一号人物叫宋江,字公明,绰号“呼保义”,为天罡星之首的天魁星,稳坐梁山泊第一把交椅。又因为宋江常救人于危难时刻,所以江湖号称“及时雨”,宋江身材矮小,面目黝黑,对父母孝敬,人们又称他为“孝义黑三郎”。原先在山东郓城做个押司,工作很是悠闲又好捞钱。这样看来宋江还真是个了不得的英雄。就是同一本小说,对宋江的描写也有不同,还几乎是矛盾的,你看宋江当上梁山泊寨主后就是这个形象:“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情扫除四海之心机。”这哪里是“黑三郎”, 俨然是大将帅。还有宋江出战时的形象更加了得,小说这样写的:“凤翅盔高攒金宝,浑金甲密砌龙鳞。锦征袍花朵簇阳春,锟铻剑腰悬光喷。绣腿罗绒圈翡翠,玉玲珑带束麒麟。真珠伞盖展红云,第一位天罡临阵。”这简直就是天神一般。我这里姑且不管小说对宋江的描写差异,就把他当一个英雄好汉来看。这个英雄好汉为什么会从当押司的职业去做水泊寨主呢,原来他也是一个禁不住女人诱惑,自己捡来一顶“绿帽子”,宋江吃了这一顶“绿帽子”的亏。
宋江在衙门工作,年头一长,就树大根深,不仅是本地名流,而是黑白两道都通,手眼通天。所以江湖人说他可以“呼群保义”,可是这个宋江居然就毁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与他毫不相干的小娘儿阎婆惜的怀里。这桩“风流花花案”差点要了宋江的命。从此,宋江官儿做不成了,只有去山寨当大王,上了绿林的船头,从此就下不来了。
英雄与美人,总是社会里的一对解不开的冤家,你不找她,她要找你。那个漂亮的阎婆惜,因为死了亲爹,没钱买棺材,就来求宋江,宋江是“及时雨”,有求必应,一把白花花的银子撒出去,竟然没有想到会换来一个“丧门星”。阎婆惜舍身葬父,宋公明新收美人。这段姻缘本来有情有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不是张文远那只白眼狼,阎婆惜也不至于红杏出墙。学生偷小师娘,奸情一开始,宋江就离死不远了。
梁山水泊拉拢宋江,派人秘密送信,结果装有“机密”的“招文袋”就被阎婆惜攥住了,那里面都是反叛朝廷的书信。阎婆惜有了这个把柄,就看不起老气横秋的宋三郎了,就与张文远那个小白脸想地久天长。胜券在握,趾高气扬,女人一旦毒辣起来那是一般男人想象不到的。阎婆惜漫无边际的逼迫宋江,宋江看来不杀人灭口那是不行了,不杀阎婆惜自己就得送上小命,于是宋江就动手杀人了。张文远的“绿帽子”把宋江制服了。
五十年多年前,县城里还有剧团下乡演出,那时的文化还真是实在,逗人爱看。那次,县剧团来演出《坐楼杀惜》,演的就是文人向女人动刀子,软硬兼施,变换招式,舞台效果极其的好。死了个小荡妇倒没有什么,人们慨叹地是,宋江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也过不了美人关。以宋江的名气,金钱,温饱、惬意,都是很自由的,倘若想进步一点,花点银子去买一个更大的官儿,但是偏偏阎婆惜柔软的胳臂束缚了宋江,公明变得不公不明起来,听任阎婆惜摆布,果然当初的好心情给他带来牢狱灾害。宋江吃了女人一场大亏,不但宋江,就连看戏的好多人都为宋江扼腕……
宋江原本是正人君子。古代能担当起这个名号的人并不多见,忠孝仁义,礼义廉耻……每一项都不容易得满分,宋江似乎都可以达到,这点连外地人都赞成宋江的。可惜脸蛋儿漂亮的阎婆惜一来,这个庄严地神话就变成了肥皂泡……
倘若宋江只停留在“动心”上面,仍然算的是真君子的,但是他答应了阎婆惜,收了她。小说里还装模作样把他写得扭扭捏捏,半推半就,既然收了“二奶”,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事儿都做了,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
最初,宋江在阎婆惜哪里没有短处和把柄,而且还有恩,由于奸夫张文远的报信,加上梁山好汉的来访,最终授人以柄,酿成了祸患。且不说宋江走错了一步棋,单说那个美丽的阎婆惜也是多管闲事,政治纠纷与江湖恩怨与她何关,但是她偏偏要卷进来,结果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红粉香消,也是一个悲剧!
倒霉,全是自己找的。宋江的确是因为女色,绿帽子让他栽了大跟斗。但是那些说书唱戏的还想保全他,一个地方出个正人君子不容易,有的地方几百年还出不了一个。起码,宋江济危救困,仗义疏财,属于老百姓喜欢的“活菩萨”。从大处说宋江有领导能力“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富有魅力。往小处看,人都是肉做的,不是神,偶尔有一点道德缺陷,未必要提高到拷问的地步……收了阎婆惜这个小妾,就是宋江的春心勃发,好在宋江吃了一回亏,就悔改得相当彻底,钢刀见血,一下宰了这个女婆惜,这样说起来,宋江即使戴着绿帽子,也算不失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2023年7月21日卧薪斋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