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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旧时光】圣水心泉稷王山(报告文学)


作者:峨嵋岭 童生,744.0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95发表时间:2023-09-07 09:49:21
摘要:这篇长文叙说的是峨嵋旱垣饮水解渴的故事。


   董俊武和村长董玉民被逼上汽车,来到运城市委大院里,拿了那张《运城日报》作引子,找到黄书记办公室。门外站了长长的队伍,队伍推进的速度很慢,不知啥时候才能轮上咱丈八人的事,然而,黄书记从办公室出来了,他俩像看到大救星一样跑上去:“黄书记!黄书记!我叫董俊武!我叫董玉民!是咱丈八人!”黄书记要办的事好像不办了,领着他们又退回来了。客座上坐着一个人,只听黄书记说“李县长,你先出去一下”,那个李县长就出去了,董俊武就坐在了李县长的位置上,董玉民坐在沙发上。这两个丈八人摆在一派现代化气息的市委书记办公室里显得很不协调,全像两件老古董,吃吃地说不出话。黄书记说:“找我有啥事,说吧。”董俊武碰碰董玉民说:“你说,你说。”董玉民碰碰董俊武说:“你说,你说,说好了你说,咋变成我说。”两件古董碰来碰去,黄书记终于明白了,“省长工程”的雨露已洒到我丈八人的身上了,他们是来求援的。只见黄书记给市水务局长裴都红打了个电话,然后提起大笔一挥,交给他们一纸,二董一看:“5万块!”——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大馅饼不是掉到丈八人的嘴里了吗?二董就要告辞,黄书记说“慢着”,然后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说:“我到丈八村丈八人舍不得给我喝水,你们到我运城来我却舍得给你们喝水,”但那水却烫热,黄书记说:“不要急,慢慢喝。”他们只觉得那股热水直流到他们的心坎里,反馈出两眼汪汪的泪。他们不善辞令,只嘿嘿笑了笑,算告辞,黄书记把他们送出门,刚出门,那个满怀敌意的李县长剜了他们两眼,赶紧挤进去了,那排着长队的各级官员见这两个“人民”哭着出来了,大不理解……黄书记怎么把这两个“人民”给弄哭了?这两个“人民”奔回闻喜县,奔到水利局,局里只有一个女值班,女值班接通了冯局长的手机,只听里头杂七杂八不少说话声,还有绞水的辘轳声,铁桶碰井石的咣咣声,“我是冯志华!”董俊武说:“5万块——!5万块呀——!黄书记一下就给了咱丈八5万块——!冯局长!你在哪里!”“我在丈八岭!你们这事干得好!快回来!”
   冯志华在丈八岭上绞水。打从老天生下这个丈八岭,这岭上从来没有来过坐官的,这里的人连个官屁都没闻过,今天丈八岭上来了一个官,走,咱看看这官是个啥模样,于是几十号男女围在井台前看官。此处水含高氟、高砷,北垣水多为HCO3——CaMg,矿化度每升在0.5以下,而这口井水为H2CO3CLSO4——NaMg,矿化度2——5,高六价铬达0.45——0.6毫克,超国标5倍以上,所以人们都牙齿变黄,老年人骨节肥肿,在稷王山下常能看见拄着拐拐下地干活的庄稼人。这群男女就仰起那黑泥般脸,露出那黄金般牙,开始叽叽咕咕说起来:“呀,丑,你眊,撂在路上都没人拾。那头顶赛过咱这磨盘岭,赛过咱这稷王山。”另一个说:“那磨盘岭的下面倒是稠稠的长了一圈儿,还能凑和着看得过眼,你眊,他就把那点稠的梳上去,从岭这边搭到岭那边,嘻嘻,这是农业社时搞的形式主义、虚报产量哩。”有一回,冯志华在太原理发,一问价,20块,“我这头也值20块?砍一半干不干?”理发小姐这才瞟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起来,别说砍一半,就是砍两半也不吃亏。小姐接过他送来的这号头,根本没当一回事,胡捎带了几下就弄完了——在闻喜理发只三块,到太原我这头就大涨价,但再涨也不值10块钱吧,他大后悔。冯志华出名以后,闻喜就生出几句怪怪话:“冯局长理发——砍一半”,“冯局长脑袋——不值钱”。闻喜理发店都知道,只要冯局长进门,“先拿剃刀砍一半,三块砍成一块半”,这已成了规矩,其实闻喜还有一个出了名以后各理发店就给他砍一半的人,那就是东中览山书院的、曾在人民大会堂领过金杯奖的、被闻喜人唤做“列宁头”的校长温峰。人们好把这两颗头放在一起比轻重,结论是:半斤,八两,一样。
   又评论那个名叫“张工”的人:“你眊,老实得像个黑瓷疙瘩,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老汉”。“那个女的倒像是从洞儿里头出来的”。张净听了说:“我不是从洞儿里头出来的,洞儿里头出来的是妖精,我是从水利局里出来的!”人们哗的一声笑起来。
   吱嘎、吱嘎、吱嘎……丑局长在绞那丑辘轳,绞辘轳近乎涑水滩里的“板月花”。辘轳轴必是老槐、老柏、或老枣木做的,因这一族木料刚强。那轴上每隔三指安一铁键,然后在轴头打一铁箍,将键们团结在一起。那辘轳状如牛车车轮中心部分“插轴集辐”的毂,是用乱纹柿木疙瘩或乱纹枣木疙瘩掏的,因乱纹不破,毂眼上镶一圈铁。为了润滑,常去告油,告的是棉籽油的稠油底底,这稠油底底虽起不到多大的润滑作用,但起码不旱,时间一长,那稠油就变得黑稠黑稠的,粘住轴头毂眼,垣上人叫它“膏质油”,小娃常抠膏质油捏猫娃狗娃或做“驰弓箭”的箭头哩。辘轳与轴之间旱了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叫唤声,润了就发出“不叽不叽”的滋润声,这叫“老婆配汉”,只要那老婆一发出痛苦的“吱嘎”声,就是叫唤要告油哩,而冯志华没油给她告,她就吱嘎吱嘎地一声吼。这倒使人想起一句老话,说是“柔软立身之本,刚强惹祸之胎”,比如那杨木便无此般苦处,反被雕作牌位受供,而刚强之徒除此苦差外还常被油坊取来,头上加了铁箍做打油楔,终日承受大锤的欺压——只因刚强,所以受此苦楚,乃命里注定,如何更改得了?所以就吱嘎吱嘎叫苦连天。这口老井90多丈深,丈八岭人说长度单位不用米,你说300米,他就眨巴几下眼说:“噢,合90多丈吧。”井绳粗得像小娃胳膊,井口上的石头光滑可爱,下绳时井绳在井口石上磨了三道二寸深的绳壕壕,上绞时后面就需要一个拽绳的,也叫杀绳的,曹生水在后头拽,这叫“拽家”,也叫“杀家”,只要杀家使劲杀,那“绞家”就可以轻松点,所以在丈八岭上成名成家一般是不成问题的。那绳上有许多四方楞正的接头,那接头叫“麦穗”,井绳断了并不打结,而是打个很巧的“麦穗”,那麦穗的毛病是越拽越紧,所以这井绳宁可在其它地方断,也不会在“麦穗”上断。冯局长那磨盘岭上冒出泉水来,坐在石头上的张工看他可怜,告诉张净:“净净,你也去杀绳”,净净就和曹生水一起成了“杀家”。曹生水说这情景倒像电视剧《辘轳·女人和井》那主题歌,好像是专门给咱丈八岭人写下的,张净就哼起了那首歌,听起来有劲——
  
   白崖崖的黄沙岗上挺起个钻天杨
   风吹蓠芭雨洗窗泪花泡月亮
   没有的总想有呵
   得到的还盼望呵
   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透心凉
   女人不是水呵
   男人不是缸
   命运不是那辘轳
   把那井绳
   缠在我的身上…………
  
   吱嘎、吱嘎、吱嘎……绞家在绞,杀家在杀,看家在看,听家在听……丈八岭还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美好的气氛哩。
   ………
   文章写到这里,很想插进一段自己的生活经历,到丈八岭采访这口老井,倒是引起我六十年代的一段回忆。我家住在北垣半腰峨嵋岭任村的底下沟,小小年纪常跟爹去绞水。闻喜人把水不叫水,而叫福,所以绞水就叫绞福,水瓮叫福瓮,水担叫福担,担上挂的两个木桶就叫福桶。爹是绞家,我当然是杀家。我在杀家坐的那个大树根上一坐,气运丹田,下沉坐稳,一脚插进树根下面的乱乱的根茬旮旯里,拌死,扣紧,后牙一咬,两眼一睁,按爹教导的“绳杀三尺”的规矩开始杀起来——桶快出口时,杀家把绳往后一“杀”,另一只闲着的脚把绳踩进井口石上的脚疙窝里,然后把绳往怀里存,绞家把桶梁抓住后,将辘轳一倒转,杀家把怀里存的三尺随势松出去,正好那桶搁在井口上,所以“绳杀三尺,脚踩一头”,这是本事。我小小年纪就有了这号本事。井绳的绳头是5尺铁索,名叫钻福,钻福的半路又生出半截能左右抽动的盲肠,盲肠头上有个大圆环,尾上有个鞋样式的大扁环,将圆环套进扁环,扁环再绕过来装进圆环,环环弯弯,弯弯环环,那套法科学而复杂,最后一提钻福,哗的一声响,那下井桶的提梁就给套住了,这就是所谓的“三环套玉”。套好了,开始下绳,这下绳的就叫下家,把下井桶往井里一推,然后把井绳顺进井口石上的下绳壕,那盘大井绳就一圈一圈开始减退,当那半人高的井绳退尽了,就听见从地府深处传出一声“咚——”的巨大的回音来,证明到底了,那钻福就把木桶拽进福里吃福去了,然后再套这一头的“玉”,套好了往辘轳上一搭,开绞。辘轳上有三条壕沟,一宽二窄,宽的是钻福路,窄的是绳路,5尺钻福绞过去,然后拨绳,拨进绳路这才正式开绞。绳路稍微有点夹绳,这样那井绳就不至于溜沟。绞上一桶叫一头,绞上两头为一担,因为下井桶小,所以三头为“满一担”。井上有井厦,厦下平睡几根不成材料的弯弯树,那不成材料的弯弯树上老坐一群人,那群人把那树磨得油光铮亮,如金如银,尤其是下雨天,人最多,这些人全是“挨家”。下家享有一定特权,下家把他的一担担回去再来到井上时,那挨家的三头就绞够了,然后下家再绞,这叫“摘一担”,他摘够“三头一担”时,下一个挨家才挨到了,所以下家是每过一个挨家就“摘一担”,因为下家到最后还得“盘绳”,为了报答他的劳动,就形成了这种特殊的分配形式。这种古老的分配形式平等而合理。在我的印象中,爹老是忙,所以平时绞福总是鸡叫头遍就下绳。腊月30日,福瓮都满满的,但正月初一还必得下绳绞福——只绞一担就行,为得是“添财”。不料生出一件事,印象极深,几十年后的今天,我把它写了一篇小文叫《负担》,发在《运城日报》2002年10月12日枣花版上。我总觉得“绞福”在我的历史上属于我的远古时代,把此小文录出来,你就会知道已进入新千年的丈八岭人如今还停留在我的那个远古的时代里——
  
   我家住在峨嵋岭的半腰里,那口赖以生存的老井却在岭下的一条深沟里,中间是一段艰难困苦的人生道路,那路依崖旁沟,陡峭逼窄,我的故事就是从这条小路上逼出来的。
   大年初一,鸡叫头遍,爹照例担起两只下井桶去绞福,那辘轳是双下绳式的,下面的实桶往上升的时候,上面的空桶往下下,因为空桶压不过实桶,所以那辘轳后面就需要一个“杀绳的”,我刚杀到两只桶颠头的当口,不料二桶在半井里发生顶撞——上升的实桶将下降的空桶的桶底顶漏了。绞来这一桶“福”没法担,爹就让我双手抓住担,吊在担头上。这样,爹就一头担着“福”,一头担着我,踏上了那条艰难困苦的人生道路,那贫苦的小路逼得爹既不能换肩又不能歇息,那沉重的负担压得爹好残酷,我孝心大发,心想,爹若不担我不就轻松了么?——想到这,我双手一放,只听前面的桶“咚”的一声礅底了,那桶的提梁就脱了担钩,爹紧抓慢抓没抓住,脚下一打滑,这父子俩个便连桶带“福”泼泼洒洒向沟底滚去了。爹望着我,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唉——,这球娃!”
   六十年代,大家的日子都过得难,但我家的日子尤其难。一日,我想,家里没有我,爹不就轻松了么?想到这,我偷跑了。半路上遇到一个担茅粪的老汉,他的粪罐破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没法担,他只好将肩膀偏近扁担的一头,一手与担钩共同提起那个粪罐,另一手远远地拽住扁担那一头闲着的担钩,就这样,一手往上提,一手往下拽,为了拽平衡,腰胯严重错位变形,十分不易的样子,他看见我,示意我吊在他的担头上,我想,这是压这老汉哩,又不是压爹,心疼啥,便十指合茬,掼住担头,全身一缩,吊了上去,那老汉却说:“好多了,好多了”。就这样,他一头担着我,一头担着粪,把我们担到他家的自留地,他很感激我,从怀里掏出半截烤红薯给我吃了。半截红薯下肚,我肚里长了一大截学问:原来担上加上我就会“好多了”。
   我跑到县城里,在火车站混了几天饭,实在混不下去了,饿着肚往回跑,跑到家门前,远远看见爹担着两只老木桶十分艰难地往上蠕动,我孝心又发,喊声“爹——!”便刮风一般冲下去,十指合茬,往上一窜,掼住担头,还没来的及往上缩哩,只听前后两桶“咚!咚!”的墩了底,脱了钩,泼泼洒洒往沟底滚去了,我要跑下去去抢我家的桶,爹却拦路抢住了他的儿,说啥也不肯放手啦……爹两眼喷泪,双脚打滑,三滑两不滑,又把这父子俩个滑下沟去了,滚成了俩个泥猴子,只听爹大哭道:“三亲六姑都寻遍啦!……沟里壑里都寻遍啦!……你妈都快哭死啦我的亲爷爷呵这球娃——!”几天不见,爹老了一大截,咋就变成爷爷啦,那略驼的背,几天功夫咋就又驼了这许多!
   我不明白,这几天是啥负担把爹压成了这个样!
   我实在颠不过这个头!
  
   当年的我颠不过这个头,今天的冯志华也颠不过这个头。历史驰入21世纪了,丈八岭人还像那辘轳被命运的井绳死死地缠绕着,解都解不开,与社会差了半个世纪,所以在丈八岭采访,一下把我跌进了我的远古时代。为了深入体验,我就去绞那辘轳。半垣有一俗,叫“十七十八拔桶福”。闻喜话唇齿音声母重,说出的话常大转窝,“福”与“树”谐音同韵母,所以我以为像鲁智深倒拔粗杨树一样“拔桐树”,后来才知道是“拔桶福”。那拔法是不用轳辘,硬往上拽。小伙长到十七八,为成名就要“拔桶福”,只有成名,才能成家,大姑娘就偷偷瞅你哩。我已长到十七八,却不见大姑娘偷偷瞅,心里觉得不是味,总想好好露一手。一日,爹当着许多人的面,令他这二小子拨桶福,只见那二小子双腿夸井口一叉,支个骑马跨档式,两脚在井口石上拧三拧,这叫焊,把脚跟焊稳,把根基焊定,呸!呸!在手掌心里吐两吐,这叫“告上油”,没三袋烟功夫,拨上来了,不溅不洒,满满一桶,我对天喊道:“恨天无把!恨地无环!”——要是天有“把”,我就抓住它的“把”,把老天从天上拽下来!要是地有环,我就抓住它的环,把大地扔到天上去!爹满脸放光,说:过不了十天八天,他媒人就能把我老任家的门槛给踢烂;我想,过不了三天五天,我就十村八村的在大姑娘群里挑媳妇哩。然而,没有,爹脸上“十天八天”的光彩端回去了,我肚里“三天五天”的想法端不出来了。后来才知道:那任家二小子,蛮劲有是有,就是有点憨,只会吊担头,不会颠轻重,所以,弄不成事——我有过“拔桶福”的壮举,所以对丈八岭这口老井没当一回事。我把采访笔记往石墩上一放,“呸,呸!”搞上油,拔了几拔,觉得不对劲……原来垣上的老井比半垣的深……原来垣上的井绳比半垣的长。我的本事不胜它,只好搭在轳辘上绞,绞了几匝,觉得不对劲……原来垣上的轳辘比半垣的重……那轳辘的毂眼里没膏质油。那光滑坚硬的轳辘把上却有三个“手掌壕”,梢梢上的“壕”是“勾家”留下的历史印迹——原来,与半垣不同的是“绞家”的对面还有个“勾家”……那勾家常伸出一只援助的手,与绞家、杀家形成合力才能弄成事儿哩……呵,这沉重的轳辘……这沉长的井绳;……呵,这沉深的老井……这沉重的生活。绞上来才发现里头只有半桶黄泥汤,绳头没有“钻福”,那桶上绑一块石头,因为石头同样会“钻福”,而这桶也不是桶,那桶底是尖的,叫“柳罐”,因柳木沉福,那罐是用柳条编的,里外打了铜油。如今历史前进了,用的当然是铁罐,但人们仍叫它柳罐。把这尖底柳罐放下去,自然就倒在泥福里吃它的福去了,井里没有深福,要那“钻福”往哪里钻?这里只有“绞家”,没有“挨家”,因为下一次绳只能绞三柳罐就没事了,挨什么,挨福就变成了“家家轮”,十天轮一回,也就是说每家十天才能得到三个“半柳罐”泥福。冯志华来到丈八岭时,正轮董狮娃老汉绞福,冯志华就把这命运的井绳缠在那个辘轳上,张净、曹生水一起杀,杀出来的却是个“透心凉”,杀出来的却是个“泪花泡月亮”——绞了半柳罐福,流了一柳罐汗,这就是丈八岭人的“福拿汗换”。冯志华的手机响了,只听说:“啥?咱给他钱他不要!为啥哩?!”——这是蒿峪村的老工程师路顺可打来的,路工说:“蒿峪的书记马国锁和村长王银路不但不要咱这钱,还要撵我们走哩,请局长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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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报告文学叙说的是峨嵋旱垣“饮水解困”的故事,并提出了一个严峻的话题:地下水还能供我们糟蹋多久?龙脉断流,断流的仅仅是水吗?此文提出“杞人忧水何异忧天”的节水思想,给我们提出了一个关于水资源将尽枯竭的严肃的生态问题。作者的文学思维随着科学仪器甚至延伸到岩层的极深处……读完这篇大型报告文学,首先感到的是极度的震撼!震撼首先在于峨嵋旱垣为了水,从省长到市委书记,从县乡村各级领导到村里众多的百姓,无不在为之付出心血和努力,其次震撼于文中运用了大量与水和寻水有关的历史资料和讴歌为“水”而付出的领导和乡民的现代诗联作品,使得全文显得极为厚重,即历史和现实的厚重感,再次在于文中运用了大量自己的观察、采访和感悟,让我们身临其境般感受到这个旱垣上缺水的极端境况,以及垣上人有了水后的无比欣喜与极度感恩,如他们写给省长的信。另外又前瞻性地对现代人浪费水和水资源渐渐枯竭的现象,表现了极大的忧虑和无尽的思考。这篇文章被誉为来自岩层深处的报告,曾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领取“中流砥柱”一等奖,在太原领取山西省水利厅一等奖,在山西作协领取“2003黄河年度特别奖”,真可谓赢得了报告文学“三联冠”!祝贺峨嵋岭老师传奇故事般的报告文学发表!为他的辉煌成就激情点赞!极力推荐文友们潜心赏读! 【晓荷编辑 驴鸣】【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30917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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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驴鸣        2023-09-07 09:54:09
  祝贺峨嵋岭老师!为你的厚重而人文性、个性化极强的报告文学点赞!向你学习和致敬!
2 楼        文友:峨嵋岭        2023-09-07 10:03:41
  驴鸣先生,感谢您编发了我的文章,您将文章里的内含都提出来了,可见您阅读之细。感谢您的支持和顾鼓励。
3 楼        文友:陌小雨        2023-09-17 21:38:57
  恭喜老师斩获精品!
山本无忧,因水成泛……
4 楼        文友:何叶        2023-09-17 22:39:44
  恭喜精品!老师加油!
何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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