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农村神医(散文)
在中国的古代,医巫是不分的,中医看病通过望闻问切,来诊断疾病,运用中草药熬制成汤,然后服用;或者通过针灸,利用大大小小针对人体穴位穿刺刺激以达到治愈;或者通过药物热敷,冰镇来治疗。而巫医就不一样了,通过烧香、祷告、符咒,跳舞,圣水等手段来驱邪除怪,降妖捉魔。而且巫医治疗的大多数不是普通病,往往是疑难杂症,甚至是一般医生解决不了的疾病。男的叫男巫,女的叫女巫,也就是现在人们说得神汉或名人。这些人很多都披着神秘的色彩,传说他们都有超人的手段和记忆。我小时候常常听人说,谁谁会五鬼抬轿。也就是他能够用法术役使五个小鬼给他抬轿。民间有很多鬼魅的事情,比如谁谁会让两个小板凳打架,据说是会此术的人,把两个小孩的灵魂据来,不能打得太久,否则会伤人性命。至于谁真正见过,我们又不得而知。
小时候我们村有一位老本家,他就是那么传奇。他生产队时候,很少下地干活,在马厩里养马和骡子。别人喂马,干草铡得很短,便宜马吃草;他饲养马草铡得很长,不过他却比别人饲养得更好,更膘肥体壮,大家很是好奇。第二他的胆量出奇的大,一个人深更半夜敢到村里最瘆人的地方。曾经和村里一活年轻人打赌:如果他敢一个人到刚埋死人的坟地去一样东西,就免费让他吃大餐。他们中一人在家陪着他,其他人一块去放东西,回来后告诉他让他去取什么。大家在他家一起等,结果这伙青年吃了大亏。第三他真会看病而且方法简单,疗效奇特。他的一些小偏方令人拍案惊奇。都是些常见的花花草草,甚至是桃枝,茅草根,煤渣水,不但不苦,而且药到病除。特别是小孩子被什么东西吓住了,他更是神奇的不得了。我见过小孩子被狗吓住了得了病,他通过询问,会说:“不要紧,他是被狗吓住了,回去薅几根狗身上的毛,用火烧烧,然后用凉开水服下,明天就活蹦乱跳啦。”然后他用手提提小孩子的耳根,边提边说:“提提提耳根好啦”。他做罢这些就让大人小孩回去。
他还有很多特别的本事,小时候我找过他治疗过许多小毛病,别人找过他治国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村里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很多人对他毕恭毕敬,他办什么事情别人都很给他面子,甚至是村干部,你就相信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听人说他会帮助人生儿子。这个事情的真假我不想讨论,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他认了二百多干儿子,这些干儿子,有的是他帮他们治好了病,有的是他们在他的帮助下,许多人真生出了儿子。在那个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的年代,多少人为了生出儿子都倾家荡产,或者流浪他乡。《超生游击队》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小品,据说他帮助人不能收钱,但可以随心给你心甘情愿的礼物,否则就不灵验啦。
他最为神奇的是叫魂术,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懵懵懂懂。那就是一个人在什么地方遇到了邪祟,结果把人的灵魂拘走了。于是乎这个人昏迷不醒,水米不进。家人找到了他,他会问他行踪,然后告诉你的家人,你碰到了什么,你应该在什么地方,什么方向,烧香摆放些什么东西。然后拿着家人的一件上衣,或者其它东西到什么地方去叫魂。一般是“谁谁谁,来家来,谁谁谁来家来啊”,经过一番运作,病人就会醒来,往往一头大汗。有人说这是封建迷信,我不与你抬杠,我只相信只要治好了病,就是好医生,尽管谁也讲不清楚。
在我上初中时,我又遇到一位神仙老奶奶。老奶奶当时六十多岁,耳不聋,眼不花,精神矍铄。她对一类眼病治疗,手到擒来,十分传神。当时有为女孩眼睛疼痛难当,到村医务室检查没有任何毛病,对于女孩来说就是疼痛难忍,后来听说本村一位老奶奶会看病,就到她那里去看。老奶奶用手拨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又看,抬起头说:“不要紧,你眼里有许多煤球,让你妈打一碗清水,把你家的煤球洒一洒,就好了”,也不收什么钱。我连忙也拨开她的眼,也仔细看看,但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我问:“老奶奶,你骗人,眼里什么也没有!”老奶奶笑着说:“如果你会看,找我干什么?”。后来小女孩的眼病真的好了,老奶奶没有什么文化,也仅仅会看眼病,你说神奇不?
写下这些文字,并非在编聊斋。随着年龄增大,阅历增多,我也一直思考这些事。时隔多年,历历在目,中医发展到现在走入窘境,令人义愤填膺。西医在中国的发展如日中天,难道老祖宗留下的宝贝都是糟粕?几千年以来中医伴随着中国人一路走来,发挥了巨大作用。中医奥妙无穷,尽管中西医各有千秋,但中医无可匹敌,国家应大力扶持中医,不要让资本肆无忌惮的扶植西医,毁灭中医。到最后悬壶济世的中医被抛弃的干干净净,中国人的中医文化之根被连根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