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矮人之梦(剧本)
第八个节目是:琵琶中阮合奏《南泥湾》
第九个节目是:黎丽丽的《好日子》
40、大剧场
第十个节目是:高军的脱口秀《我是大老高》,这个小矮人上场的第一句话就把观众笑出眼泪。
高军:乡亲们、朋友们,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高,我叫高巨人(台下哈哈大笑)。我的别名叫“梦里高”。我有一个孪生兄弟,他的身高是一米九八。
后台音响:你多高?
高俊:(微微一笑)让大家见笑了,我身高是980毫米(哄堂大笑)因为我这孪生兄弟从来不离开我,我就可以大胆地告诉别人我真是一米九八。
后台音响:他在哪儿?
高军:(指着地上的影子说)在这呢!(台下狂笑)大家不要笑我,我们虽然个子矮小,可是我们的心却不小,我们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两脚岔开就是一个人字,人就要顶天立地……
台下掌声经久不息。
41、大剧场
最后是善来宝的压轴子独唱《大中国》,他唱了一个又一个,观众就是不让他下台。他接二连三地唱了好几首——《沁园春——雪》、《歌唱祖国》……
处在极度兴奋状态的来宝走到后台,拉出他的恩师雷航,全体演员载歌载舞跟在他俩后面。
善来宝:(热泪盈眶地说)我们这场成功的演出,完全是雷航老师的功劳。他是矮人之父,他是矮人之师。他是音乐世界里一颗耀眼的明星,我们矮人身上的光都是来自雷航老师的光源……
画外音:台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如海潮一浪高过一浪。
站在台中央的雷航抱起善来宝,把他高高地举过头。
雷航:(大声地说)我愿意付出我毕生的精力托举他们——这些自强不息的孩子们!
省市领导走上台和演员们合影留念。
42、办公楼天台(清晨)(外)
善来宝站在石台上手扶栏杆远眺东方日出。
雷航走上天台,走到来宝跟前。
来宝:(惊异)老师,您怎么起来这么早?
雷航:我一夜没睡。
来宝:是不是因为换地方睡觉不习惯?
雷航:不是,是因为昨晚的演出让我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了。
来宝:我也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一点睡意。我们艺术团从成立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竟然演出这么成功!轰动这么大!真是太意外了!
二人极度兴奋。
雷航:孩子,你的识才眼光、组织能力、领导能力的确太强了!昨晚的首场演出之所以如此成功,如此轰动,引起这么大的反响都是你周密计划的结果。
来宝:老师,如果没有您这位坚强后盾,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换不来这样的结果。
雷航:成功的经验是多方面的,我们演员的素质也很好,先天素质再加上后天努力和敬业精神都是成功的基本保证。
善来宝的电话铃声响了。
雷航:谁一大早来电话?
来宝:是黎丽丽的。
雷航:(忍不住笑了)我看这小美女好像对你有意思?
来宝:老师还和我开玩笑?(接电话)丽丽,什么事?
黎丽丽:(电话)团长,现在“城市晨报”来了,头版头条就是报道咱们昨晚的演出,还有您和雷老师的大照片呢。
来宝:我猜一定也有你的独唱镜头。
黎丽丽:您猜对了。
来宝:你把报纸放到我写字台上。我和雷老师在天台上,一会儿我们就下去。
黎丽丽的电话刚刚挂断,来宝又接个电话
演出公司:(电话)善团长,今天有很多单位要包场,还有很多市民打来电话,要求再增加几场演出。
来宝:(满口答应)好吧!好吧!你们定。通知我们,多少场都可以。
画外音:一年以后,矮人艺术团在全国各地巡回演出几十场,而且有些国家的演出公司也和他们签约,矮人艺术团积极排练准备出国演出。并且筹拍大型梦幻歌舞剧《矮人国的故事》。
雷航画外音:(叮嘱来宝)追梦途中不能停步,更不能骄傲自满故步自封,只有一直拼搏的人才能摘下艺术顶峰那颗最耀眼的宝珠。
43、棚户区(日)(外)
字幕:2018年
画外音:老善头、雷航住的棚户区拆迁了,矮小的、简陋的小平房在大铲车的隆隆声中轰然倒塌,变成一片废墟。
画外音:【情景再现一】来宝给老爸在一个建成的小区买了110平方米的标准住宅,苦了一辈子的老善头到晚年才真正地享清福了,结束了他几十年翻垃圾箱捡破烂的生活,每月儿子还要往他银行卡上打进5000元。
画外音:【情景再现二】来宝给恩师雷航买了140平方米的高档住宅,置办了全套现代化的家具,而且还买了各种各样的乐器,其中有一台三万多元的钢琴。
画外音:【情景再现三】善来宝成为一个响当当的文艺界家喻户晓的强人,被评为感动中国人物之一。
43:孤儿院(日)(外)
善来宝和黎丽丽坐艺术团的小车来到是孤儿院。
司机小武从后备厢里捧出一个大纸盒
画外音:矮人艺术团队收入很多,善来宝经常拿出一部分捐给灾区、福利院、孤儿院。他时时处处不忘自己的两位恩人——养父老善头和恩师雷航。
44、北京歌唱祖国的大奖赛现场(日)(内)
字幕:2019年9月20日
画外音:为了庆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大庆,中国音乐家协会和中央电视台在北京东方大剧院举行声势浩大的“歌唱祖国”大奖赛。五位评委全是我国音乐界资深的著名音乐家。经过层层选拔,善来宝代表本省参加了这次大奖赛。
矮人善来宝的出场引起台下的骚动和评委的震惊。
善来宝面对五位评委深深一躬,然后拿下麦克头等待评委发问。
主审评委是一位满头白发极有风度老音乐家乔歌娜。
乔歌娜:42号选手,请做自我介绍。
善来宝:我来自北国春城,我叫善来宝,今年23岁。
台下一片议论。
乔歌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善来宝:我是矮人艺术团团长。
几位评委低声议论。
乔歌娜:你今天唱的歌歌名是什么?词曲作者是谁?
善来宝:歌名是《巨龙腾飞》词曲作者是我的老师雷航。
明明善来宝说得很清楚,乔歌娜还是又追问一遍。
乔歌娜:(诧异)词曲作者是谁?
善来宝:我的老师雷航。
乔歌娜:(陷入沉思)雷航?(马上调节情绪)好吧!现在开始!
善来宝:(高声唱起来,配大屏幕画面)
东方巨龙已腾空
翻云吐雾显身形
神州万里尽奇观
改天换地世界惊
宇宙飞船游太空
海底隧道人车行
城市巨变百业兴
科技发展特迅猛
万亩良田稻花香
国泰民安无战争
势不可挡的中国龙
在无际的世界舞台上空
显露着无坚不摧的身形
展示着不惧强敌的威风
穿云破雾一日千里
飞腾!飞腾!飞腾!
善来宝高亢激昂的演唱赢得台下经久不息的掌声。
五位评委也站起来为他祝贺。
乔歌娜极其激动,她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当她和善来宝握手拥抱的时候,与善来宝耳语。
乔歌娜:散会后,你在一号门等我。
善来宝极其吃惊,频频点头。
45、剧场一号门前(晚)(外)
善来宝在门口等乔歌娜,猜想着乔歌娜单独找他的原因。
善来宝:这位老艺术家要单独见我原因是什么呢?对我们的艺术团感兴趣?要给我特殊工作?对我要进一步培养?不是!不是!都不是!那么她要单独见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善来宝百思不得其解,恍然大悟。在他脑海里闪现出他与雷老师的对话。
善来宝:老师,您在大学的初恋女友叫什么名字?
雷航:乔歌娜。
善来宝:这个名字真好听!
善来宝:(高兴得跳起来)原来这位了不起的音乐家是我雷老师的初恋女友!太意外了!太意外了!这是多么惊人的巧遇!
乔歌娜从剧场里走出来,善来宝急不可待地跑过去,激动亲切地拽住乔歌娜的手。
善来宝:乔老师,我知道您找我的目的了!
乔歌娜:孩子,我没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留下你的原因呢?
善来宝:您是要知道我的恩师雷航在哪儿?他现在干什么?生活过得怎么样?
乔歌娜:(哽咽了)孩子,你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向你打听雷航呢?
善来宝:我知道我的雷老师他的初恋女友叫乔歌娜,是他五十年前在音乐学院的同学。雷老师因为没找到您一直没结婚,自己孤孤单单过了半个世纪。
乔歌娜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涌了出来。她拉着善来宝走到她的车前。
乔歌娜:孩子,上车吧!咱俩好好唠唠。
画外音:乔歌娜把善来宝拉到一个西餐厅,两人边吃边聊。
46、飞机上(日)(内)
乔歌娜和善来宝坐在飞机上聊天。
乔歌娜:雷航现在身体怎么样?
善来宝:因为那次冤案,他在监狱里被关押了九年,受尽折磨,落下一身病。所以出狱平反后也没找到正式工作。
乔歌娜:他靠什么生活?
善来宝:雷老师写歌、作曲挣点稿费,他还教学生。他的学生有工作后,都不忘本,经常接济他。
乔歌娜: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他,我订了很多音乐方面的报刊,买了一些歌碟、录像带,千方百计地寻找他的下落。可是我却没有发现雷航的蛛丝马迹。
善来宝:雷老师是一位不爱张扬的隐居音乐家,所以他不管发表什么作品,从来不用真名。
乔歌娜:他的笔名是什么?
善来宝:寻歌人、梦遇、难忘……
乔歌娜:(无限感慨)原来他也没有忘记我。
善来宝:乔老师,您这些年在哪儿工作?爱人做什么工作?有孩子吗?
乔歌娜:我毕业后一直留校教声乐,还在中国音乐家协会兼职。虽然退休多年,一直到现在音乐界有什么工作还是总找我。半个多世纪了,我没恋爱、没结婚,一直孤孤单单地一个人生活。因为我心里只装着雷航,任何人都代替不了他。
善来宝:乔老师您今年多大岁数?
乔歌娜:七十二岁。
善来宝:(吃惊)啊?太不像了,我还以为您最多也是六十岁呢。
乔歌娜:(哈哈大笑)傻孩子,我和你雷老师是同期同系同学,我和他同岁,七十二。
画外音:乔歌娜对雷航方方面面的情况都在刨根问底。善来宝滔滔不绝地讲雷航对他十几年的培养和帮助。
47、雷航新家(日)(内)
雷航正在家里看杂志,善来宝拉着乔歌娜突然开门进屋。
雷航:(惊诧)你回来了!这位是谁?
善来宝:是您朝思暮想的人。
雷航:(莫名其妙,不得不客客气气地说)您是来联系演出的是吧?来宝回来了,我们马上安排。您请坐!
乔歌娜:(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扑过去)雷航,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雷航:(惊慌失措,后退两步)对不起!我们初次见面,敬请原谅!
善来宝:(非常着急)老师,难道您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
雷航仍然惊愕,张口结舌。
乔歌娜扑到雷航的身上,紧紧地搂着雷航的脖子泣不成声。
乔歌娜:大才子,你真的认不出来我了?我是你的歌娜。
雷航:(目瞪口呆)你,你是乔歌娜?我的百灵鸟?这不是梦吧?
善来宝:乔老师是这次全国“歌唱祖国”大奖赛的评委。我们相识后,乔老师通过我的自我介绍,知道了您的下落,就跟我来到东北找您。
画外音:两位半个世纪没见面的情侣相拥而泣。
善来宝:两位老师,你们先聊,我出去到饭店定几个菜。
画外音:善来宝知趣地躲了出去,让两位久别重逢的爱侣畅谈别后相思之苦。
48、雷航新家(日)(内)
乔歌娜:航,你让我找得好苦,半个世纪了,你音信皆无。有一段有人误传,说你被枪毙了!我信以为真哭得死去活来,病了半个月卧床不起。可是我仍不死心,千方百计寻找你的下落。万万没料到善来宝参赛,让我梦想成真——找到了你。难道你没找过我吗?
雷航:我的处境和遭遇,让我感到我配不上你了,所以只能在梦中相见,不敢去找。
乔歌娜:我们的山盟海誓难道你都忘了吗?
雷航:怎么能忘呢?我发表作品用的笔名都是为我们的初恋而起的。
乔歌娜:(忍不住微微一笑)寻歌人、梦遇、难忘……
雷航:来宝都告诉你了?
乔歌娜:我从善来宝那里知道你一直单身,所以来找你。我不回北京了,那里的一切我都处理完了。(从行李箱里拿出户口本)你看,连户口本我都带来了。
雷航:(紧紧地抱着乔歌娜)太好了!太好了!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登记。
两人的谈话被进屋的善来宝听到。
善来宝:(急不可待地接话)我一定给两位老师举办一场推迟半个世纪的轰轰烈烈的婚礼。
乔歌娜:这孩子,太懂事了!想得太周到了。我来前处理了北京的房子和一些家产,我带来了200万,我们可以用这些钱布置新房,置办家具,筹办婚礼。
雷航:歌娜,你看,来宝已经把我这个家搞得提前进入小康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缺了,不用再添置家具了。婚礼有三、四十万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