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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争鸣】打工忆事(散文)


作者:茧庐主人 举人,3749.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335发表时间:2012-02-27 14:37:51


   上杨村,我回归了一回原始
  
   从窗户到对面另一扇窗是十步,从门到门对面的墙壁是五步。三张铁架子两层双人床,一张用几块没刨过的糙板木钉就的一张小矮几,再加上一只两眼煤球炉子,这些,便是这个房间里的全部了。老板娘对我们三对刚从人力市场招来的夫妻工说了一句:这是你们的生活区,检好东西休息一下,下午领料干活。然后就走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出门打工的所在了吗?我就要在儿度过了人生的一段可能不会太短的日子了吗?看着妻从容地找来抹布擦试着沾满灰尘的铁架床,我尽管心头有一百个不情愿,却也终于醒悟到了这是一个既已造成的事实。于是,也只能将两个大编织袋的家当放到铁架床的上层。好在妻早有准备,离家时往大编织袋里塞了一大块绵花布,如今,这块花布果真派上了大用场,用根细铁丝一围,竟把这床里的世界从表面上看起来似给分隔了。
   这个地方是义乌的一个小村,当地人大都姓杨。大概正因如此,这里就叫了上杨村。据说,这儿家家都经营着活动铅笔制造或加工。恍似一夜东风吹开的桃花,不知是谁制笔发达了就很自然地把这一村都变了笔商。而且,在我们到来之前这些笔商们都弄的很是活泛。
   如今,有关那段日子的苦痛我早逼着自己将之连同心头许多酸楚一块扔进了记忆的死角,唯有某个醉酒后的夜半,那些经历,又会挣扎着蠢动起来,幽浮到我的眼际,为醉酒后的神伤找了一个妥帖的理由。
   我们的老板起初也当然地走着和大家一样的路子。各种各样的新款活动铅笔都做,卖出了很多也挣了不少钱,当然,也遗留下了不少这几年没卖出的积压。
   当天下午,就到老板娘那儿领了料开始了正式的打工。
   装笔完全是手工活,细活是穿笔尖,这份活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胜任过,好在妻的眼力好,手也更巧,每天七八千甚至上万的笔尖部件全都是她一人串起的(这个数据看似庞大,但折成工价却只十元,而且,所耗费的时间也至少在十六个小时以上)。我只负责不需要太多技巧的压笔杆旋外壳的一块。旋外壳是最不费力的但却是工价最低的一道工序。于我而言,巨额的时间代价换取的金钱让我失落是当然的,倒并未觉出身体的苦。苦的是压笔杆(当地人叫油管)。用个形象的说法吧:尖锥刺肉!初做这活用这句话来形容果然是一点也不夸张的。弹簧、开花(活动铅笔里的一个黑色塑料配件)和油管的组装是同时完成的,尖硬的塑料油管完全靠指或掌压,先是一个个指头被戳红肿,迄指头已疼到无法工作便换掌心,最后弄的每压一根手便如被刀子剜了一刀般的疼痛……这份工,没做很久,后来铅笔市场的滑坡逼的我的老板改行做了小塑料玩具。我却没有因此庆幸,因为,经历了一段磨砺,指头和掌心早有足以抗拒笔管戳挤的老茧——不需要考虑哪个工种了,原本都是每天十来块的收入!
   这个时期,最让我难忘怀的还不是付出与收入的差距失衡,更让我刻骨铭心的是那段日子里精神生活的灰暗。
   这个村庄应该不算小,本土人就有一万余人,加上来自贵州安徽江西等地的外来打工者,总人口怕总超过了三万人。所以,原始社会的群居生活模式在这儿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们三对夫妻工,就这么蜷蜷缩缩地共同挤在一个不到二十平米的斗室里。饭是用一个大伙凑钱买来的白铁盒炖的,菜则是轮流用那只两眼煤球炉烧。好在另两对夫妻是余干人,在这里算是老乡了,之间的关系处理的倒很融洽。因此,虽说吃得寒碜吃得匆忙也吃得潦草,但这还成了我对上杨村打工三月的最美回忆!
   真正成为我这十多年来驱不开的梦魇的是睡觉的环境。至今,我仍然常常被梦中重现的那个画面惊醒。三张铁架子床,睡着三对男女,任是谁转个侧都会发出一声咯吱巨响。这倒罢了,许是老早就适应了,那两对老乡夫妻都是在义乌打了多年工的惯客,群居,对他们而言早已习惯。所以,他们可以丝毫不在意此起彼伏的酣声、床架子承受不住重力时发出的刺耳声和其它各种怪声,甚至,在不少时候他们还能在这种环境下掀点云雨。不错,在做那事时他们倒是尽可能地收敛,然而,无论如何,铁架子床的抖动和男人急促的喘息,以及女人实在没忍住时发出的几声低吟,这些,终于还是扰得我一夜夜的无眠。我们无法习惯这种洒脱,每在这时,我只能悄悄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把自己与枕畔的妻离远些,然后,拼命抑制着眼泪却放纵心的哭泣。我至今记得,那时,无论是皎月当空还是月黑风高,我却是连起身小解也不敢,生怕是冲撞了老乡的好事而给自己带来一脸的燥红。
   那段日子,不仅折磨了我本就疲惫不堪的身心,而且,直到打工返乡后的一段时间里我还是恍若心头压了一块重石,在自己家中也依然觉的旁边有人。
   除了这些,在睡梦中被老板娘或老板唤醒去躲避联防队查暂住证和收卫生费那幕,也成了上杨村记忆中厚重的一笔。
   上杨村的村西有个当地香火旺盛的古寺,寺后则是一片密匝匝的雷竹林。这个地方绝对算不上美。荒凉、龌龊,少有植被覆盖的土地上涂满了被雨水抽打出的泥浆,旦有一蓬杂草或是稍干燥的地方却又遍地的手纸。雷竹林与寺庙之间的一条涸沟则是上杨村这些民工们的夜间公厕,其臭熏天……所以对这块地头有今天仍然清晰的回忆,还不仅仅是因为这,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我们民工们的避难所。联防队一来,在被老板或是老板娘唤醒后,就象炸了锅,我瞬即便如当兵时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军号,最短时间里穿好衣裤,然后,挟着妻的棉袄拽着妻子一路跌踵往雷竹林林冲。再然后,便和林子里数百上千的其他农民工在凛烈寒风中瑟缩,直到一串电筒光朝着上溪方向离去时,我们才战战兢兢回到那个虽也冰凉但有被窝的巢。
   暂住证制度如今似是取消了,当时暂住证和卫生费究竟需要多少钱我也记不得了。我只知道,倘当时要交足这两项费用,我们夫妻则可能白干近一个月。我还记得,在那三个月的几次逃避中,有不少人踩了一脚大便,有人被荆棘划破了脸,还有个少年因没顾上穿厚衣当场冻倒被大伙送进上溪镇医院……
   我很难说清那三个月对我来说是好是坏。从经济收入来看,三个月后,刨去所有开销,我和妻一共带了一千一百零八元钱到家。
   如今回想起来,那三个月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明白了家的可爱!至少,我懂了生活原来可以那么潦乱;至少,曾经那么多次在少活时,那两对余干老乡没忘顾及我这对没脾气的老乡夫妻,时不时抢些材料让我们多少可以有些活干而解决了一天伙食……
   那年,是公元一九九七年冬月。
  
   二
   面对可能随时来临的死神,我选择了退缩
  
   在经历了浙江一段很是辛苦而收入却又很是低廉的打工生活的之后几年,我努力逃避着再次出门的念头,并悄悄地发了誓要在自己的家乡混出个人样。于是,我努力着,苦苦经营着重新开张的小五金店,以期以此为基础而伺机再做别的发展。可惜,毕竟地方太小,毕竟一个小山乡的人气显得太弱。基本只能维持着一家三口的生计的小店,无法让我儿子有稍好的教育条件。
   终于,我又强迫自己开始了又一次打工。巧得很,表姐夫新近开了家煤矿,矿里正少矿工,趁此机会,我挤身其中,做了名私营矿山的采煤工人。应该说,离家仅几十公里的路程,老板又是自家平素关系还好的亲戚,这两点都是让我在不情愿的心态中稍微感到庆幸的优势。那时觉得,不远的路途总能让我常回家看看,亲戚檐下,总不会屡受欺辱吧!
   周家坞是隔壁乡的一个小山坞,这儿地头不大,但矿山资源却不少。一个方圆不到十里的山包里,居然有着四家小型煤窑。表姐夫的煤窑是个老窑,是年前从一个浙江佬手里花了五百万买来的。实际上,表姐夫只是五个股东中的其中一个持股更大的股东。这个叫周家坞的山包早年是片桃林,在这儿变成矿山后桃树便不再结果了,但每年三月的桃花却依然开得很灿烂,绯红满山,远眺竟似洒了一山的血。我就是在桃花绚烂时来到这儿的,那时,看了被桃花簇拥的平房,看了推开窗便可伸手摘撷的一枝浪漫,我还很有了一丝欣喜。
   可接下来的事却一点也不浪漫了。大概是维护老板作派的原因,表姐夫把我带到矿山后就走了,余下的事是表姐夫的父亲替我操持的。
   我住的房间里有四张铺,靠窗台的两个床位睡的是两个浙江武义来的炮工,床铺竟是新的,可铺上的被褥却很邋遢,被子自然没叠,床单皱得像刚出缸的腌菜,而且,被窝里还传出难闻的脚臭味,床上还凌乱地躺着一床没洗砌的扑克牌和几本封面撩人的杂志。唯一让我觉着这儿还有人味的,是那两张铺位吊着的两个大床屉上的两把大锁。
   床的主人不在,不知是下井了还是去别地了。我择了靠门的那张空床将家里带来的被褥整理好,然后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靠在被子上捱着到晚饭时。来时表姐夫交待过,说让我先下井处一段,等人手足了再调我上地面做点别的轻松点的活。所以,第二天,我就在表姐夫父亲的安排下开始了井下的掘进工作。
   这个煤窑不大,井有两口,但工作井只有一口,另一井是早先浙江佬废置的,后来与这边矿井打通了便成了一口只管通风的闲井。我来时,在工作的这口井也没有煤采,矿里大工正领着我们三个班的矿工打龙子探矿,据大工说,再打一两百米就可以告别现有东一堆西一团的鸡窝格局了。这话的意思是,再突破这个层面就是我表姐夫他们发大财的时候到了。因此,要我们再捱段靠十四元每米进度的工价,言下大有这是黎明前的黑暗那种味道。可私底下,和我一个班的老楞对我说:不这样又能怎样,十四块钱一米,一个班下来每个人百把块总还是有的,比起在外地打工还是强的多哩。
   时间久了,而今我已很少忆的起那井里掘进的工作强度,只记得老楞在我第一次下井无意走到那个废弃采场边沿时,他曾面容失色对我大声历叱;我只记得,挖着挖着,汗湿全身时已赤裸的两个工友鼓励着我抖抖缩缩褪下身上最后的一块布纱。我很幸运,煤矿里透水塌方瓦斯爆炸这些恐怖的事,在我下井的那段日子从来没碰过。周家坞煤矿的半年,我一直是在探矿打龙子里度过的。换句话说,也许是我连年来的晦气影响了表姐夫,那半年,表姐夫一分钱也没得挣。
   今天写这篇文字,我不曾想过要挖掘在煤矿井里那些很晦涩的记忆。想说的,却是矿井之上工友们的那种常触动我心弦的生活。
   到矿山不久,我就很自然地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不问为什么,旦凡是在矿区的矿友活动我都混迹其中,和他们一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和他们一块唱着调调庸俗的小曲,一块和他们调侃着黄色的小段,一块陪着他们醉酒时的哭嚎……我没有理由把自己装扮的与众不同,相同的工作相同的汗骚让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和他们融成一体。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却终于还是被他们视为了另类。
   一是嫖,几乎每个矿工都不例外地喜欢赌喜欢嫖。在我踏进这个矿山的第三天,同我一个班的六根就约我到县城去“嬉”了,那回,我并不知道这嬉的意思,囊中羞涩的缘故,我便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二是赌,矿山正经矿工其实不多,一共三个班十二个人,加上六个炮工。按理,即算如此,矿山里也不至于很冷清的。但这矿山又确实冷清。除了上班的和刚下班补觉的,整个矿工宿舍里终年几乎都没见一点生气。惟有的热闹之时是发工资那天有一两夜的豪赌,一个个,揣着实际已经被上个月提前支出而仅剩的不多的一点工资,很财大气粗地啃着鸡腿吹着酒瓶,把钱压在那张由于被经常拍击而显的瘦弱的小方桌上,然后静待运气好的人将之瓜分。矿友们不在乎手头上仅有的一点现金会全部输光。真没了时,他们有权到矿山财务科去预支下月工资,只要不过头,矿山压根不会为难。所以,矿友们几乎不用担心后头另找逍遥的花销着落。
   这种场合,我是无法投入的,由于素来厌恶赌博,我终于没顾得矿友们一再怂恿,还是挟了本破书躲到一个清静的角落里,去偷偷满足一番自己本已虚空了的灵魂。
   我曾经问过同室矿友小毛一个月往家里寄多少钱,支吾半天后,小毛很难为情地说了声很少,差不多每个月不到八百块。小毛的回答让我很是有些震惊:近四千元一月的收入啊,可真正结余的居然只有这么一点!趁此机会,我又问了小毛何以会如此放的开而这般大手大脚。小毛斜眼瞟了我一下,回答的语气很是让我突地起了一阵寒颤。小毛说:煤矿里干活,连能活几天都不知道,积钱有个鸟用啊!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工友们这种挥金如土生活方式的由来了,瓦斯、塌方、透水这些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成就了煤矿工人尚算可观的经济收入,可是,这收入的后面却是可能随时献出年轻的生命。无怪他们这么豁达,这样轻贱自己的尊严!
   对赌博和嫖娼的隔绝,很自然地让自己与矿友们的融洽割却了。他们最后竟是理也不愿理我,甚至没谁愿和我搭班,连脾气火爆其实极热心的老楞也视我为异类。我很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事实上对错本身就很难有个定论,通常,持相反观点的人永远都是认为对方的想法是错误的。就如同我置身这群矿工之中,我认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思想是错误的,然而,同为一个整体,我的观点和做法在他们眼中更是另类!那么,孰是孰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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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杨钟雄稿签:三段回忆对作者来说,肯定是印象深刻的,因此文章叙述细腻,那些经历过的人物如立眼前,打工终究是一个“苦”字,如果非得将这个“苦”字摊开来,竟也是一言难尽,三分工作三样苦,第一份工作更多的是生活环境之苦,第二份工作是生活状态之苦,第三份相比第二份,身份似乎提高了,但却有共同点——“我”依然是不合群的,生活很多时候逼迫人们必须失去自我,屈服于污泥,才能融入集体,否则就会被排斥被厌恶,欣幸的是“我”选择了离开,无论如何,自我还在便是难得。感谢作者分享了这些往事,世态、人性等在此可见一斑,相信这会给读者们在珍惜生活、面对磨难上带来不同的启示与思考。此篇推荐阅读。【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2281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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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杨钟雄        2012-02-27 14:38:17
  三段回忆对作者来说,肯定是印象深刻的,因此文章叙述细腻,那些经历过的人物如立眼前,打工终究是一个“苦”字,如果非得将这个“苦”字摊开来,竟也是一言难尽,三分工作三样苦,第一份工作更多的是生活环境之苦,第二份工作是生活状态之苦,第三份相比第二份,身份似乎提高了,但却有共同点——“我”依然是不合群的,生活很多时候逼迫人们必须失去自我,屈服于污泥,才能融入集体,否则就会被排斥被厌恶,欣幸的是“我”选择了离开,无论如何,自我还在便是难得。感谢作者分享了这些往事,相信这也会给读者们在珍惜生活、面对磨难上带来不同的启示与思考。此篇推荐阅读。
青春受谢,白日炽只。
2 楼        文友:杨钟雄        2012-02-27 14:42:48
  文风朴实但沉稳,波澜不惊但有余味。
   欢迎来到争鸣,感谢您的支持。
  
  
   建议:多注意一些常用标点,以及“像”与“象”,“得、地、的”的用法,感谢!
青春受谢,白日炽只。
回复2 楼        文友:茧庐主人        2012-02-28 13:02:11
  多年前的一些旧作,说来惭愧,由于没电脑(我久居一个远离闹市的乡下,同时,也没有余钱购置电脑),我的那许多文字都是手机敲出来的。当时,写那些只为希翼能用文字把自己所想、所思、所忆记录下来,原本没打算将之公诸于众。不想,几年后,我不自觉地流入于城市,然后,偏偏做上了与文字有关的工作,再然后,结识了不少热爱文字的朋友,在他们的怂恿下,我贴了出来……不为得人赏识,唯愿这些粗糙的文字能让我得识更多的良师——比如先生。很感谢先生的评价,更谢谢先生的认真与辛苦!
3 楼        文友:姜光丽        2012-02-27 15:06:21
  生活是写作的源泉。亲身的经历,切身的体会!
回复3 楼        文友:茧庐主人        2012-02-28 13:03:37
  呵呵呵,美女姜终会因为她的文字倾国倾城的。我相信
4 楼        文友:咖啡树        2012-02-28 11:28:18
  大师就是大师哦,散文也能随随便便一写就是七八千字的巨作,篇篇都加精啊,佩服佩服,仰视。
5 楼        文友:咖啡树        2012-02-28 12:11:11
  仔细的看完,不由的震惊,没想到象你这么精通音律精通绘画精通书法精通文字的艺术全才,过去的生活竟是如此沉重,我在外面漂了十几年,自认为是吃了不少苦,可是和你的这些经历相比,我真的还是个有福的人,起码我付出的劳动和收入能成正比甚至收入大于劳动。但我相信所有的苦难都是上帝赐予的礼物,这些苦都不会白吃的,有了这些厚重的生活阅历,相信你的将来一定会更好。
回复5 楼        文友:茧庐主人        2012-02-28 13:06:24
  苦,只是个相对的概念!那时,我其实没觉出太多的苦,只是几年后再回头时看见了肩后的伤疤,于是,突然,就心酸了,甚至,湿了眼角……
6 楼        文友:北国风        2012-02-28 15:34:17
  对作者平稳、从容而饱含忧思、苦闷的文笔来说,那一段打工生活,无疑是一笔财富;但打工之苦,对于苦苦煎熬着的平凡人来说,却是梦魇、灾难和痛苦,索性作者正直和高昂的头颅选择了思考和坚持,即使面对生活的几层重压,这才有今天的文字。敬佩作者,问好作者,感谢作者!
北国风语,激扬文字
回复6 楼        文友:茧庐主人        2012-02-29 07:55:04
  握手!很感谢兄台的褒评!
7 楼        文友:北国风        2012-02-28 15:39:19
  看了开头那一句,忽然想到伏契克《二六七号牢房》,作者的文笔和其多么相似,感怀生命的文字因其厚重而久远,因其暗藏生命的底色而催生了人文精神的流光溢彩。赞。还想说,文章文字的错误和句子的毛病还是有的,但看到作者自语,使用手机写的,除了赞叹还能说什么呢?我们都能做到吗?敬香茶!遥握!
北国风语,激扬文字
8 楼        文友:北国风        2012-02-28 15:42:43
  六楼北国风评论“索性作者正直和高昂的头颅选择了思考和坚持”有误,“索性”应做“所幸”。更正。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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