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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菊韵征文☆散文】老屋 老牛 碾子 ——村庄最后一块静地


作者:安之若素 童生,884.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498发表时间:2012-04-25 00:42:22

扫墓归来,遇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大概有80多岁了。满头银发,在儿女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过乡村小河里,那种用水泥板搭建的桥。
   遇见我们,老人向我们询问上山的路该走那一条。然后说自己以前也是这村里的人,父母死的早,自己回来的少。当说起她的老屋原来就是距我家老屋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我们都感到很诧异。她的儿女们一路小心地搀扶着她,儿女们说的是一口外地语音。
   河水很小,河床上布满了垃圾。高速铁路横穿这个村庄,到处遗留下来的建筑垃圾。村庄往日的宁静早已不复存在了。高楼大厦比比皆是,新盖的,已经盖好的,和正在施工中的,村庄的伤痕是如此触目惊心。我记忆中的村庄消失了么?
   沿着往日的足迹,我又一次来到自小生活过的地方,青石板路换上了水泥路面。和这些古老的建筑物相比,水泥路面显得多么格格不入。当这些钢筋水泥覆盖了这个村庄的时候,村庄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到那个时候,我们该到哪里去寻找回忆?
   进入村口,映入眼帘的仍然是遍地垃圾。那口老井老在,水依然清澄见底。只是再也没有人来这里担水了。记忆中,天刚蒙蒙亮,来井边打水的人络绎不绝,这种场景已经不复存在了。
   村里的妇女抱着孩子坐在门口,好奇的打量着我们这群陌生人。我们亦不认识他们。只是依稀记得这里以前好像是谁的老屋。
   再往前走,熟悉的场景历历在目。那高大的围墙,圈起的是一大户人家,房子多年前就坍塌了,围墙却依然耸立。小时候上学,最怕一个人走这条路,长长的围墙,好似永远也走不到头。
   围墙里树木茂盛,高大的梧桐,槐树,还有几颗柿子树。秋天的时候,柿子树上挂满了火红的果实,尽管那果实十分诱人,却少有孩子敢进去摘。
   和我妈妈同姓,又是一个村子的,我叫她姨妈,住在这老房子的隔壁。秋天的时候,我穿过长长的弄堂,来到姨妈家,姨妈家的院子非常宽敞,院子了也有许多果树,影响最深的是一颗高大的桑树,桑子成熟时,紫黑色的桑子缀满枝丫。
   尽管这些果树是那么的诱人,每次去姨妈家,我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姨妈家房子虽然宽敞,门前的弄堂却很窄,在狭小幽暗潮湿的青石板上行走,抬头望天,天也变得幽暗狭小了。
   最主要的是,我还得经过一位老人的门前。老人好像很老了,头上戴着旧社会妇女戴的冠子。那冠子是用黑丝缎做的,上面还绣了一些好看的,代表吉祥如意的花纹。头发挽成一个结,用一根银簪子别在脑后。她常年穿一件对襟的黑色上衣,很少出门。有一天我从她门前经过,她站在门前笑眯眯的叫我的名字。我诧异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很热情的呼唤我的小名,让我去她跟前,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地逃跑了。
   过了不久,她突然死去。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风在屋子里来回串,发出一声声尖厉的怪叫声。那屋子里到底死了多少个人,没有人知道。听说早先他们一家也是名门望族。
   当我再次去姨妈家,却不敢一人走那条弄堂了。每次去,我一定要拉上妈妈。再次从她家,门前经过,我仍然可以看见她就和往常一样,端庄的坐在堂屋高高的太师椅上。望着我微笑,双手似乎还在召唤我。
   我躲在妈妈背后,大气都不敢出,拉起妈妈的衣角蒙上眼睛,快步离开。
   姨妈永远都是那么热情,她拿水果和一大堆点心给我吃。她和妈妈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当她们说起前院的那个老人时,我便竖起耳朵听起来。
   姨妈说:那老人也可怜。男人死的早,自己守寡带大了儿子,这儿子也相貌英俊,知书达理。抗战时期,投身革命,参加了的国民党。后来也不知道是战死沙场还是跑去台湾,反正是了无音讯了。
   妈妈问道,不是听说她还有一个孙子吗?
   唉……那孩子?早离家出走了。听说去找他妈妈了。她妈妈是上海的大小姐。
   哦,那他妈妈怎么不管他了?
   听说又嫁人了。把孩子抱回来,放哪儿就走了。那上海女人真美。穿着花旗袍,头发烫着大卷。那小腰细的,杨柳似的。脚上的高跟鞋踩着石板,发出脆脆地响声。
   那女人像一股惊艳的风,转眼又消失在风里。过了好多年,人们还在谈论她的美。男人贪婪的眼光,女人嫉妒的眼神,无数道光芒射向她。直到那优雅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渐渐地看不见。
   那孩子的名字叫临生,到底是临时生下来的?还是他来这个世界本就是多余?
   临生在我的记忆里很模糊,听说长得很清秀,黑黑的个子小小的。穿着很时尚,黄褐色的夹克衫,脚上是深色的大头皮鞋。在当时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他的这身打扮可谓是很新潮了。
   他和她美丽的妈妈一样,在某一天夜里像一阵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姨妈接着说,那老太太啊!也是个可怜人。早些年是这家老爷从上海带回了的,年轻时可漂亮了。有钱的人啊,就是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人家不愿意来,他们就想歪招。唉!造孽啊!
   怎么了,妈妈紧张的问道。
   我在旁边也听的紧张起来。
   那老太太年轻时候是上海的烟花女子,这家老爷硬上看上她了,她当时不从。老爷就给他灌了药,就这样把她骗来了。
   真是造孽啊!妈妈叹息地说。
   这女人来了后就哑了,再不能开口说话了。
   不能开口说话么?当时我正在吃桑子,吓得我赶紧把吃的桑子吐出来,惊慌失措地站起来。
   姨妈和妈妈都吓了一大跳,说,这孩子是怎么了?
   可是我明明听见她说话啊。
   这孩子又在瞎说,哑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有听见,就你能听见?
   是啊!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妈妈拉开我,让我去别的地方玩去。
   不久,姨妈也死去。那条小弄堂我再也没有去。关于它的记忆也在我脑海里渐渐消失。
   在古老的村庄,似乎每天都有人死去,离家多年的老人,在死后托付儿女将自己的棺木带回家乡。
   在村庄的空地上,举行盛大的殡仪告别仪式。政府官员,亲朋好友,同事,乡里乡亲。满满的全是人,三卡车大花圈。每一个到场的人都能分到一份点心。透过人群,我看见死者的小女儿抱着棺木哭的肝肠寸断。好几次都哭晕过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死亡场面,在多年后,这段记忆仍然清晰。
   不久以后,巷子里又死了一位年龄如鬼魅般的老太太。老太太的大儿子早年被抓了壮丁,后来去了台湾。老太太临死之前,终究没有等回他的大儿子。
   老太太的小孙子和我同年,我曾经去了他家一次。幽暗潮湿的老房子,一下雨到处漏水。家里实在是穷,连吃饭都是问题。他的爸爸终年黑着脸,蹲在门口抽烟。眼神呆滞,像死去的鱼。若偶尔有人从他面前经过,死鱼般的眼睛又发出阴森森的白光,就像饿久了的动物突然发现了猎物,瘆人的眼光死死的盯住不放。
   虽然我当时年纪尚小,但是对生与死似乎看的很开。老太太的葬礼办的异常隆重。那是她在台湾的大儿子寄回来的钱办的。
   鞭炮声,锣鼓声,响彻整个村庄。所有的钱在那几天挥霍精光。死去对于老人来说是一种解脱,而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在贫穷里挣扎。
   村庄很宁静,长长的围墙终于走完了。再往前走,就是一条长而深的大巷子。这里是村庄的中心,现代都市的繁华似乎还没有蔓延到这里。记忆里所以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唯有那石板路换成了水泥路。
   所有的大门都紧闭,那里面承载这几代人的变迁。有人在这里老死,又有新的生命在这里出生。
   河边遇见的老人老家就是这条巷子里。透过陈旧木门的缝隙,看见那里面一片狼藉,却还有生命存在。那是主人的耕牛躺卧在地上。一头小牛在在旁边站立,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们这群陌生人。稻草,粪便,潮湿的尿骚味,充塞鼻孔。
   农人的生活大多是离不开牛的,而牛对人也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爷爷在世的时候,对家里的牛照顾的百般尽心。那头牛来我家,才刚一岁。按说牛两岁才算成年,这小牛来我家的第一年,爷爷想着它还没有成年,耕地的时候,百般将就它,若它停下脚步不走了,爷爷马上放下犁地。抚摸着它的皮毛,说,伙计,累了吧,咱们休息一下,再接着干。就这样的速度,别人半天能干完的活,爷爷却经常要三天才能完成。
   第二年牛成年以后,耕地的速度仍然慢,在满是泥泞的水田里。爷爷高声叫道,你走一步啊!爹爹!尽管生气,爷爷仍然舍不得拿手里的鞭子抽打牛。
   爸爸说这牛就是被爷爷惯成这样的。那是一头小母牛,两年之后,母牛生下了一头小牛,爷爷对它越加关照了。爷爷每天将煮熟的黄豆,掺杂着肥美的青草,一起喂牛。爷爷说它生小牛的时候可遭罪了。
   是的,我亲眼看见那牛疼的没有力气站起来,爷爷一遍又一遍的拉它起来。小牛的一条腿先出来了,爷爷说这样就是难产。多年后,我看了《赤壁》,诸葛亮为难产的马接生,那场景和爷爷当时的场景是多么的相似。一双男人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牛的身体。那望向牛的眼神充满怜惜。那是一个男人全部的柔情。
   那头牛跟了爷爷好多年,我们搬离了老屋,牛就住进来了。爷爷每天早上牵牛出来晒太阳,喝水,喂草。清理牛的排泄物。让牛的身体保持干净。牛一天一天老去。老了的牛不能耕地,它的命运只用进屠宰场了。爷爷舍不得,却也无可奈何。家里有买了一头牛,不久还生了一头小牛。爷爷老了。常常出神的看着牛们。渐渐枯竭的双眸只有在看牛的时候眼里才有一点色彩。有一天夜里,两头牛突然死去。爷爷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悲伤。只是不久后,他也死去了。
  
   屋后那条长长的巷子叫毛狗巷子。毛狗在我们乡下,就是豺狼。有一年村里的一个孩子在家门口乘凉,晚上一只狼将孩子叼起就跑。一旁的大人们赶紧追,孩子追回来了,半个脸没有了。
   爷爷是个极其沉默的人。遇事又容易急躁。忙碌了一天,回家来若听到小孩子的哭闹,他会抱上小孩子去外边的空场地上。他从来不打我们,只是气恼的说:哭,大声哭,在这儿哭的再大声也没有人看见,听见。
   我曾经被他送到屋后的山上许多次。那山上有许多孤坟,小小的坟包不知是那一年有的,一片一片的。黑夜很快来临,萤火虫在坟堆上飞舞。像夜晚的孤坟野鬼在到处游荡,偶尔有一两只野狗从这里经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妈妈说,你就认个错,认错对你来说就是那么难么?你怎么那么犟。
   那条毛狗巷子直接通向后山,那是狼们经常出现的地方。我拒不认错。妈妈只有暗自垂泪。偷偷地躲在暗处看住我。
   山后有一处农田,农田的主人在田里种下了许多莲藕。他们的房子就是后山上。那家男主人是一个腿脚行走不便的人。当时他们盖这房子与我们家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原因是他要将那条巷子堵住,爸爸据理力争,说那条巷子多年前就有,是通往后山的唯一出路,那男人见说不过爸爸,便耍起无赖,他将妈妈床上的被子拖到地上,睡在我家的地板上。拉扯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爸爸脸上挨了一巴掌,妈妈像愤怒的母狮,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打的又狠有快。
   一辈子说话轻言细语的母亲,此时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妈妈说。那个人的脏手怎么能碰爸爸的脸呢?在她眼里,爸爸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为了防止别人偷田里的藕,他们家人在田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草棚。那家女主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发亮。她的女儿也和她一样。我从来没有觉得她女儿长得有多丑。乡下人觉得身材高大肥胖,前绷后翘的身材是丑的。我却觉得美丽。那是一种健康自然的美。她和我小姑同年,吵架归吵架,她们的友谊还得继续下去。临近过年,小姑偷偷跑去找她玩。被奶奶发现了。矮小的奶奶站在巷子口,指桑骂槐的一气乱骂。此后,小姑再也没有去找她了。
   邻居从那家人田里买了新鲜的莲藕。奶奶好生羡慕,又抹不开面子去他家买。只好让我拿着篮子,和村里其他人一起去。那女主人见了我,显得格外高兴。临走,又放了一些莲藕在我篮子里。
   如今的老屋破败不堪。古老的木质大门承载不住百年沧桑的重量。木门久经风雨,摇摇欲坠。前院的土墙破了一个大洞。屋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木质的楼板,古老的雕花窗户。在乡下才能看到的给猪喂食的石槽。
   老屋门前的那排石凳还在,小时候那些熟悉的场景依稀可见。
   早上和晚上是巷子里最热闹的时候。早上,大人做好饭,叫上孩子们赶快吃了上学,自己也匆匆忙忙的吃完去田里干活,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总是最先照在门前的那排石凳上,因此孩子们最喜欢抢那些石凳,先去的孩子抢着了,自然高兴,后来的孩子没有位置,站在石凳的前面。后面的孩子闲他们挡住了的阳光,编了一首儿歌来唱,挡我的脚,烂你的角(乡下话读ge)挡我的手,烂你的嘴。
   到了晚上,整条巷子就是孩子们的天下,大孩子追着小孩子跑。小孩子们尖叫着东串西躲。
   如今想起来,那简直是我童年时期最快乐的时光。
   听妈妈说,老屋以前爷爷住的一间房,现在给了屋后的那个叫富生的人住。
   富生的家就在我家的后面。房子多年前就坍塌了。
   富生和他父亲脾气不和,经常吵,在一次激烈争吵之后,富生离家出走了。这一去,就是三十年。
   富生的父亲以前在一个小镇上开染坊。大概是有钱人,在一天夜里外出,被人杀死在水库。尸体多日后飘出水面,才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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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老屋 老牛 碾子,此篇文,通过自己对以往日子的深情回忆,寻找远去的村庄,颇带陈旧意味,悲多喜少,触景生情,似呢喃絮语,又似摆龙门阵,作者娓娓讲述了关于村庄最后一块静地曾经发生的故事,一个个人物,一件件事情,一幕幕场景,错综复杂,扣人心弦,读者不由地随文追溯到遥远的过去。起笔从扫墓归来遇见外乡人询问曾经的老屋,引发自己记忆中的村庄会是什么样?沿着往日的足迹,想起村子里有类似旧社会的妇女其悲苦的身世,还有逃亡台湾的,或全然不知去向的人,姨妈和妈妈的唠嗑,引发一个女人及家庭成员几代人中发生过很多也很长的故事;爷爷对老牛的悉心照顾,并善解和呵护它,以及对老牛那割舍不了的纯厚情感,读来更感人至深;父母亲互相关心,以及他们与爷爷之间的相互关照,村庄一点点在远去,还有很多的人及故事就如这碾子一样饱尝沧桑,但一切又全在死亡中结束一切过往,更多的是只留下昔日的缅怀。通篇文,脉络较清晰,选材贴切,符合回忆的背景,看似唠叨絮语,略带凌乱的思绪,却也清晰的记载着陈旧的镜头。质朴的乡味,一桩桩的故事,读来,引人入胜,让人不由地对远去的时代充满了恐慌、回味和理解,那些人和景,还有那些事情,存在与否,其结局是好是坏,寓意较深刻,也不免让人揣测和同情不已。值得品读的回忆佳作,赞!问候作者!【沙砾】【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04252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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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沙砾        2012-04-25 00:46:30
  老屋 老牛 碾子,此篇文,通过自己对以往日子的深情回忆,寻找远去的村庄,颇带陈旧意味,悲多喜少,触景生情,似呢喃絮语,又似摆龙门阵,作者娓娓讲述了关于村庄最后一块静地曾经发生的故事,一个个人物,一件件事情,一幕幕场景,错综复杂,扣人心弦,读者不由地随文追溯到遥远的过去。起笔从扫墓归来遇见外乡人询问曾经的老屋,引发自己记忆中的村庄会是什么样?沿着往日的足迹,想起村子里有类似旧社会的妇女其悲苦的身世,还有逃亡台湾的,或全然不知去向的人,姨妈和妈妈的唠嗑,引发一个女人及家庭成员几代人中发生过很多也很长的故事;爷爷对老牛的悉心照顾,并善解和呵护它,以及对老牛那割舍不了的纯厚情感,读来更感人至深;父母亲互相关心,以及他们与爷爷之间的相互关照,村庄一点点在远去,还有很多的人及故事就如这碾子一样饱尝沧桑,但一切又全在死亡中结束一切过往,更多的是只留下昔日的缅怀。通篇文,脉络较清晰,选材贴切,符合回忆的背景,看似唠叨絮语,略带凌乱的思绪,却也清晰的记载着陈旧的镜头。质朴的乡味,一桩桩的故事,读来,引人入胜,让人不由地对远去的时代充满了恐慌、回味和理解,那些人和景,还有那些事情,存在与否,其结局是好是坏,寓意较深刻,也不免让人揣测和同情不已。值得品读的回忆佳作,问候祝好!
清新淡雅,云水环绕,世界万物,一切自然
2 楼        文友:沙砾        2012-04-25 00:50:14
  一直都会有这样的村庄,留在人们的心中,在其存在的过程中,珍藏着很多弥足珍贵的记忆画面,世世代代流传着,令人缅怀不已。
清新淡雅,云水环绕,世界万物,一切自然
3 楼        文友:钟声sqz        2012-04-25 09:18:47
  日上三竿,茶已三沸,安之若素,品茗话旧。老屋 老牛 碾子安否?重拾记忆的碎片,寻觅远去的村庄,惜别的阳关三叠依稀还在耳畔,三桩物事,三种情怀,三篇征文,三红披锦。祝贺作者,岂可无酒,再来三杯!
4 楼        文友:醉里笑秋        2012-06-04 14:37:36
  1老屋 老牛 碾子 作者 安之若素
   作品链接:http://www.vsread.com/article-211951.html
  
   文章娓娓道来,可贵之处在于时代发展在人的信仰中我们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在物质文明不断发展的今天,我是缺失的是什么,在暴力发展的今天,我们的人文关怀呢?在亲情叙述的过程中,还是显得力量不足!
  
   文章立意:4分。构思:2分。语言:2、5分。共8、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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