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与小麦一起追忆(散文)
1.
小麦,新年过后,冰雪融化,大地开始复苏。我想不久,西北的田野里将会是一片碧绿的胜景,那绿会浸润周身的每一处神经。我还知道,秋天也不会逃得太远,那些麦苗儿经由一个夏季的努力,将会被金黄染透。整个田野,又将是麦穗儿到处张扬的景象,张扬它们的成熟,张扬它们的饱满,张扬它们与生俱来的骄傲。
我同样是个生长在西北农村的孩子,对土地有着深刻的感情。你说,你对小麦的感情一点都不弱于莫言的红高粱。你说,在丰收的土地上,一个弯腰,一个麦穗,装满篓子带给你的满足感,那感觉就如同爹娘辈儿的人,在大年三十眼瞧着贴着大红的“粮食满仓”的春联满满一缸小麦一样一样的喜悦之情。
这种感觉,从小就镶嵌在我的内心深处,阅读文字,我喜欢共鸣。引起共鸣,是因为自己有着相同的经历。秋天的原野,收割过的麦田地里,常常与同伴挎上篮子争抢着捡麦穗,当母亲收割完庄稼,迫不及待地将新小麦磨成面粉烙出第一个白面饼时,整个庭院里飘着麦香,收获的甜蜜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让我想起了法国画家米勒的作品《拾穗者》。它是最能够代表米勒风格的一件作品,它没有表现任何戏剧性的场面,只是秋季收获后,人们从地里拣拾剩余麦穗的情景。画面的主体不过是三个弯腰拾麦穗的农妇而已,背景中是忙碌的人群和高高堆起的麦垛。这三人与远处的人群形成对比,她们穿着粗布衣衫和笨重的木鞋,体态健硕,谈不上美丽,更不好说优雅,只是谦卑地躬下身子,在大地里寻找零散、剩余的粮食。然而,这幅内容朴实的画作却给观众带来一种不同寻常的庄严感。
犹记得当时,我面对着那幅画凝视了很久,看着看着突然泪流满面,我想起了早年在田间劳作的母亲,以及母亲长满老茧的手。正是因为那双手,给了属于自己孩子的一片晴空。我始终相信,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而无私的。
也曾记得,莫言在前不久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仪式上,讲了自己的故事:“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集体的地里捡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捡麦穗的人纷纷逃跑。我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那个身材高大的看守人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摇晃着身体跌倒再低,看守人没收了我们捡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我母亲嘴角流着血,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让我终身难忘……”
小麦,每个时代不同,莫言的那个时期,还是在吃大锅饭的集体,没有包产到户。对于历史,回顾的同时,只有喟叹,你我都无能为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你我的都是鲜活的,无论时光怎么老去,关于麦穗,关于故土,关于童年的镜头都会一如既往地闪现在脑海,这种回忆是带着香甜的,同时也是残酷的,一层一层剥开内心,是辛酸是感念,只有自己去体会,去品读。
2.
有时候,邂逅一篇文字,那感觉就像与久别的恋人重逢,就像邂逅一首喜爱的歌时的心情一样:欣喜,愉悦,激动,或者别的什么。终于在某一日如愿以偿,小麦,读完你的《朝花夕拾》时,我确信自己是惊喜的,满目的欢颜。
偶得一个空闲,去编辑后台查看文章,看到你的作品《朝花夕拾》的那一瞬,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鲁迅先生的作品《朝花夕拾》里描写的一些人物:质朴善良又迷信的长妈妈,觉醒的知识分子范爱农,平凡且没有民族歧视的藤野先生,自私自利多嘴多舌的衍太太……
小麦,你的这篇作品有一万余字。当看到你的署名“裸女收小麦”这个笔名的时候,我在心里嘀咕:裸女怎么能收小麦呢?
就在读你那篇文字的前几日,我读到文友轻风细雨的一篇小说《旧时花开》中描写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幼时去田地里捡麦穗的情景。女孩儿是城里人,穿裙子穿凉鞋,男孩怕麦茬儿扎了女孩的脚和小腿,就拿自己的裤子给她穿,而后又偷来表妹的鞋子与她穿,那个情节异常温馨,但是很显然,裸女是无法收小麦的,那还不弄得满身是伤痕?
笔名是奇怪,可文字的质地一点都不赖。那个冬晨,我花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时间来读你的这篇作品。
开篇一句:打瓦儿、打巴豆、打宝、打陀螺、打弹弓、打窝窝……呵呵,句句都离不开一个“打”字……光这一句,一幅鲜活的画面仿若眼前,让人忍不住往下看。没有任何停顿,以至于一口气读完一篇文。就在读文的同时,我的脑海里闪现出的都是属于自己童年的光景。
直至读完全文,我久久地久久地陷入沉默,陷入文字所描写的画面,陷入自己的过往。小时候,我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跟着表哥掏过鸟窝,打弹弓的技术也是一流的。冬天在冰上打父亲木制的陀螺,手和脸蛋通常冻得红红的……每每跟友人说起过往,友人便摇头,说死活也不相信如今看起来很文静很淑女的我会有那么有趣的童年。
故,你的这篇文字,我理解起来颇为轻松,写编者按也得心应手,一蹴而就。
我写道:这是一个冬日清朗的晨,窗外喧闹依然,而我与这样一篇厚重的文字邂逅,无疑是愉悦的。花了整整一个晨,把作者这篇万余字的散文整整读了两遍,眼前依然是作者描绘出的各种各样的景色,我深深沉醉在这样一篇文字里无法自拔,许是自己也是出生在农村的缘故,文中所描绘的一景一物一事,都将我拉入过往。那些记忆里的斑斓往事,经过岁月的沉淀,在我们的心底开成一朵永不褪色的花儿,常开不败。或许,真如作者所言,走出大山的文人都喜欢把故乡描绘得风光秀朴,物事原始。也非矫情,只是人生多苦难,岁月太沧桑……
散文统共有五个章节:
[一]这一章节主要描写了幼年时期作者玩儿过的各种游戏。无论是打窝窝时的爆响、打瓦儿时的屁股墩、打巴豆时的失手、“战斗”时弹弓被大人用火烧、偷来爷爷的藏书叠宝、举村无双鹤立鸡群的陀螺、趴拉模儿时睡着在麦秸里的玩伴……以及女孩子们玩的“编筐编篓”,都描写得活灵活现,让人记忆犹新。
[二]这一节主要写幼年时期的劳动。从小懂事的“我”知道父亲在城里工作,且家里只有娘和妹妹,所以自小就懂得帮助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从拾柴开始,到挖野菜儿,再到苦活儿挑水浇园。尤其是夜晚扒花生时由于困倦母亲用饱满的花生壳夹耳朵的事情,至今忆起,作者自己喟叹的同时,也让读者不禁感叹。
[三]这一章节主要写自己与小人书的渊源。也是因人而异,作者对小人书情有独钟,有时不惜父亲从城里带来的稀缺的糖果作为交换,只是为了伙伴的小人书在自己家里过夜。母亲说小人书的意义全在于图画下面的那一行字里,于是自己对于认字写字有了浓厚的兴趣,母亲讲解时的温情,爷爷夸赞的言语,都激起了作者上进的信心。
[四]用反问的语句提升了文本的质感。屋前那条冬天在上打滑溜呲儿,夏天在里洗澡抓鱼摸虾的清粼粼小河,你还记得他吗?锄草呀,浇水呀,收获呀,复收呀的庄稼地,你还记得他吗?……我知道,那天也蓝,山也绿,水也亮,就是呼吸一口,空气都是甜的小山村更不会忘记我。最后一句肯定了答案,写出了作者对故乡的怀念和深情。
[五]这一章节主要写故乡的山,南面山和北面山。对外面世界的探寻,近在咫尺,远在天边的山,第一次梦想的熄灭给最后的奔走奠定了基础。北面山里的一种叫做“仙草”的草,是茅屋顶上的上好原料。随娘拾草的记忆恍若昨天,结尾处笔锋苍劲有力,一句“我再无力隐藏我的思念——我的心中茅屋,它是我的灵魂栖息地”让人意犹未尽,深深沉思。
散文取题《朝花夕拾》,使人不得不结合鲁迅先生的散文集《朝花夕拾》一起联想,作者的这篇文也可以理解为旧事重提。这篇散文作者用回忆的手法描写了自己的一些往事,又展现出当时社会的风土人情、民俗文化,流露出作者对家乡对亲人的深厚感情。散文文笔优美清新,语言精练,叙述亲切感人,又有机地糅合了一些描写、抒情。每一章节的末尾又和当下社会的一些现象联合起来,反应一些让人深思的社会现象,散文中加入了少量杂文的写法,与作品中让人流连的美好往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篇撼动人心的质朴厚重的上乘作品,正是我喜欢的散文类型,质朴而厚重。
文字发表后,我依然陷在文字中无法自拔,得如玉姐姐的信息,知她问我江山签约一事,我便拿来自己编辑的文给她得瑟,如玉姐姐说她也得读读。我说了文章题目后她却说:汗,这是我朋友,文字我早就读过。
于是,我把自己制作的一张插图给如玉姐姐看。她说:太华丽了。然后我又重新找图。在自己收藏的图片里找到了如意的一张,制作,插入文字,与文字结合来看,别有一番韵味……
人生啊,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但是,用心去找,幸福和快乐总会围绕着你。比如邂逅一篇自己心仪的文,犹如邂逅一个人,那种愉悦不言而喻。
3.
小麦,我的拙作《难忘的岁月难忘的歌》得到了你极高的评价,而我一直默默地倾听,来自各个文友不同的声音,叫好也罢,批评也罢,与我来说无关紧要。文字,本就是生活之余拿来消遣的,娱乐的这种意味达到了,便是一种极大的成功。
那篇文字,我用了约摸半个月的时间用来构思,用不同的歌曲来串联起不同的故事。
第一章节写“世上只有妈妈好”,这得感谢我那个乖巧聪颖的宝贝女儿,一个周末,太阳把整个世界照得金黄金黄的,屋外的楼顶上有厚厚的积雪,麻雀在电线上叽叽喳喳。室内的空调很暖,阳光照在我那穿着米色格子裙的女儿身上,我坐在藤椅上读着迟子建的作品,她在我身边完成自己的作业。无意间哼起“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歌声将我带入属于自己的过往,记忆如决堤的潮水,涌来。
母亲是个坚强隐忍的女人,对我逝去的祖母尽到了自己做儿媳的责任。不管是祖母的生日还是祭日,她都不忘记蒸来带红点的小馒头,买来黄纸和香,一脸虔诚地祭拜。不时嘴里念叨起旧日往事。有时会眼里噙满了泪珠,还迫使自己不要流出来。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有着极坏的脾气,动不动就会暴打我一顿,这都得怨我那不着家的父亲,在外工作不算,还有相好的女人,这是我和母亲去看电影时看到父亲和巧儿娘的身影得知的,从此,我对父亲的影响大打折扣,心里暗暗怨恨起父亲来。
每每母亲打我后,我总是立在墙角原地不动。我在文中写道:“说来我也是个倔强的孩子,没哭没出声,呆坐在院落看正在隐退的夕阳,那时,村人归家的牛铃声正响过我的耳际”。你说:“如牛饮水,冷暖自知,这样渗透了作者感情的的即景和背景,只有叫文的东西才能一下子贴心贴肺触摸到,所谓诗情画意,有歌儿飘飘,无关‘大衣哥’”,我把那种挨打后的悲痛写在思绪凝结的乡村黄昏景象中,以喧闹来代替我内心的无助。
小麦,我的童年甜蜜中蕴藏了丝丝缕缕的酸涩。母亲在父亲面前从不表示自己的不满,把黄连似的的苦都独自吞进自己的心里,默默抚养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
母亲也是温暖的,“娃儿晚上写作业,我总是把炕中央最热的那一块留给她坐……”那是母亲在我小学时一次家长会的发言,当时所有的老师和家长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的母亲这个乡村妇女,那句话整整温暖了我二十余年。你说:“人物形象的树立,靠的不是你不厌其烦的一笔一划的工笔画,饱蘸着你满腔情感的一个细节足够了,此时娘的形象足以叫每位做儿女的,心戚戚地喊一声——娘……”
小麦,我知道的,你同我,对于母亲,都有着无比深厚的情感,因为,你我都是恋母情结极浓的孩子。
母亲同时也是智慧的,她用沉默挽回了丈夫的不归心,让父亲最后懂得什么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才不会让我有遗憾,父母破裂的婚姻始终对于自己的孩子会造成不良的影响的。我得感谢母亲,是她教会了我如何去生活,如何做一个出色的女性。
第二章节,我选了一首童年时期耳熟能详的儿童歌曲,源自于那首歌曲的特别。一如我文中所介绍的那样,表姐教了一半的歌曲,惹得我眼馋了很久。我是一个活泼的孩子,幼时的跳跳唱唱,调皮淘气,与如今的我是格格不入的,这就如我给你说起的跟着表哥掏鸟窝没什么两样,也对我乐观脾性的形成有着极大的益处。
来访者是父亲的一位高中同学,正好在表姐所在的那座小学任教,闻得我的困惑,立即答应来我们学校教我们唱那首歌。这让幼小的我有了极大的颜面,在老师学生面前赢得了足够的自尊心和虚荣心。
对于那首歌,我依然铭记在心:美丽的田野上有条小河,岸边的白杨呀唱着歌,感谢小河把我滋润,我才长成挺拔的身躯,翠绿的枝叶,翠绿的枝叶哟;弯弯的小河呀荡起清波,向着白杨呀唱起歌,感谢你为我守护堤岸,我才能够静静地流淌,卷起浪花千朵,卷起浪花千朵哟……
小麦,我们平时作文,得先要怀有一个悲悯、感恩的心。那悲悯,感恩是与平时的积累分不开的,比如家长的所作所为,老师的谆谆教诲。我从那位老师交给我唱的歌词里懂得了什么叫做感恩,什么叫做回报,人应该学会感恩,学会回报,才能更好地面对尘生。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一个中心:
小娴与小麦的相知相会互捧臭脚。
俩基本点:
“小麦”——字土得掉渣渣了,一不留神儿就撞得小娴打鼻子了。于是乎,小娴搭手望着西南那片故土,心里一时黄沙纷扬,便情深深雨蒙蒙了;“小娴”,朴素而又不失韵致的字儿,歹毒得柳丝花朵般温柔一刀,一下子风伤了小麦闷骚的神经,小麦就裸奔了。
科学发展观:
每到春天,小麦便过敏性咳嗽,有史为证:
大海呀真大!
蓝天啊真蓝!
土地呀啊真暖!!!
钢筋水泥森林里的小麦
知否
小麦返青了呵
花儿也温柔地骨朵了
……
背景音乐:
郑源的《歌中故事》。
成为徒弟以后,别忘了美言几句,我也想做述而老师的徒弟。
哈哈,问好小麦,感谢文字里的懂得。文字里的懂得,很难得。
我表示,极力想做述而老师的徒弟,可就是不知道收不收,忐忑中。
哈哈,问好述而老师。
你都气的啥名啊,害得小麦低头哈腰去一字一字捡麦穗?
兄弟:
知否俺小年为小麦就职业病了?
都题外话。
如是回应小娴的文算是半庄重半诙谐吧
总之
哈哈一笑吧。
所以群里很少说话,你好好的。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