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边走边唱】拥抱六十年
序言:
人生可读的书有几种??
我想,不外乎也就两种吧:一种为有字的书,一种为无字的书.??
喜欢文字的人,就总会把无字的书变成文字.??
《拥抱六十年》,这些文字是我在读无字的书之后的的成果,如果可以称之为成果的话。文字的基础就是当时合住的女孩给我讲述一个简短的故事。我在它的基础上充分地想像,添油加醋地进行了拓展。然后就形成了这些文字。就是这个自己制造的故事感动了我,也曾经感动过很多人。朋友的讲述很简单,前后不过五六分钟,我把它变成文字之后便变得如此冗长。有时候会想,简单与复杂之间,我们更喜欢哪一种?
文字形成于很多年以前了,应该是在刚刚毕业参加工作的那一年。当时是一点一滴地,一天写一点儿一写往我曾经担任版主的一个论坛上帖一点儿,后来形成的这样的一个看起来象是一个整体的东西,当拥有了自己的博克之后,我便把它收录在我的博克当中,搁置在“原创小说”这一栏,当时设置这一栏目的时候,我想着我还会再去写一些类似这样的东西的,因为我一直有这样的热情,曾经自编自导自演过小品,在以前看别人的小说的时候,也曾经在脑海中描绘过自己想要写作的一些东西。可惜,工作之后,几乎没有时间和心情来写些了,但是,这种愿望却一直存在着,现在,我更多的时候会想着写一些类似教育小说的东西。??
事实上,在编完这个故事之后,几乎没有时间和心绪再去想着编下一个故事,于是,这些文字成了故往的陈词烂调。当思维枯竭的时候,就把它再拿出来晒一晒,如同现在。撑不起门面,充其量是装饰自己的某一种虚荣。
《拥抱六十年》,我把其称之为小说,事实上,它也确实是一种虚构的叙事,虚构的叙事,源于一种再建构和再创作,且又有人有事有情节,自然是小说了。不过,我一向习惯写一些随笔,所以,在读这些文字的时候,不免会感觉到有一些散文的味道。好在,我对文字还没那么地喜欢雕琢,一向是凭着我当时脑海中的感觉敲击中在屏幕上,所以,读起来虽然未必是极品,但或许也应该不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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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痴心的人心痴几分
是否今生只为一人
对着伤痕
醒在明灭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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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的人颜红几分
能否青春只为一人
情已关门
爱在午夜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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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在天涯两边
思念缠绕着半生缘
越想忘却
越是活得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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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在爱恨两边
眷恋诉说着半生缘
越是迷醉
越是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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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雪
一生负累
冻结在心头层层地悲
何年何月再续半生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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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轻轻摇着只有三岁的月儿,沉浸在这曲半生缘中,虽然一年已过去了,但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依然满满地占据着心房,这份逝去的缘分,把成和月儿的妈妈阻隔在阴阳两界,虽然思念时感觉近在咫尺,却比天涯还要遥远,每一次都是在听着这一曲半生缘的时候,成总会把思维拉回那永生难忘的一刹那,在死神面前,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去,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一直紧紧地抓着成的心,一直到现在,只要想起来还疼痛难忍,特别是月儿在睡梦中哭喊着要妈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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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原本是一个如此让人怜爱的小家伙,虽然她刚出生的那一刻,她的爸爸就在一次事故中远远地离开了她们母女俩,去了另一个世界,但她的妈妈一直给了她双倍的爱,当成被月儿的妈妈深深吸引之后,成一直梦想着能给月儿一个完整的家庭,梦想着可以用自己的爱温暖月儿和月儿的妈妈那颗曾经伤痛的心,但命运就是如此,就在梦想即将成真的时候,月儿的妈妈也在那次意外的车祸中被这个世界远远地抛离,只留下了刚刚两岁的月儿,给成带来一次又一次的伤痛又温馨的回忆......
(二)
在月儿的记忆中,是没有爸爸妈妈的概念的,一直让月儿快乐地生活着的,不是别的小朋友提起的爸爸妈妈,而是月儿引以为傲的长腿叔叔。长腿叔叔是月儿一直以来的依赖,儿时为她做饭,为她洗衣,为她唱歌讲故事,哄她入睡的,没有别人,只有她的长腿叔叔。长腿叔叔很潇洒,很挺拔,很幼小、很幼小的月儿站起来时,还不及长腿叔叔的膝盖,长腿叔叔的名字就由此而来,这个名字是月儿的专利,曾经让很多人抗议过,也曾经让她的同学笑闹过,但这个名字一直保留了下来,一直叫到月儿现在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而长腿叔叔也不再年轻如初,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即将步入不惑。
在月儿的印象中,长腿叔叔常常发呆,特别是在月儿不哭不闹也不淘,静静地听长腿叔叔讲故事的时候,长腿叔叔就会在某一个时候突然停下来,出神地看着月儿,月儿很喜欢长腿叔叔看她时的眼神,很深遂,到了她慢慢长大的时候,长腿叔叔看她时的眼神更加迷茫,有时可以直达月儿的内心深处,引起月儿的一阵阵心灵的悸动。她知道长腿叔叔的内心深处一定隐藏着一个故事,她知道这个故事的主角不是月儿,但肯定与月儿有关。
长腿叔叔一直没有结婚,长腿叔叔也曾经带回家来两个漂亮的阿姨,都让月儿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两个阿姨气走了,长腿叔叔先是哭笑不得,后来在月儿委屈的泪水中甚至是无所顾忌的哭闹中,他也就放弃了,再没有带回来过哪个阿姨让月儿看。月儿自幼小便对长腿叔叔有一种占用欲,在她的思想中,长腿叔叔是她的,不允许有哪个人和她分享。她所有的任性和骄傲在长腿叔叔的面前才可以表现得淋漓尽致。
长腿叔叔的职业是让月儿一直充满着幻想,充满神秘感的宇航员。从小到大,月儿大多是在晾台上,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听着长腿叔叔讲述着那个神秘世界的故事而入睡的,长大了以后,月儿才可以理解长腿叔叔对这个世界的痴迷,而在长腿叔叔每次进入太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月儿常常坐卧不安地等待着长腿叔叔的归来。那个世界对月儿充满着诱YH惑,也让月儿充满着恐惧心理,每一次与长腿叔叔的分离时,他们那简单的拥抱都让月儿有一种和长腿叔叔一起去飞翔的冲动,她曾不止一次地说:长腿叔叔,让我和你一起去吧!但长腿叔叔每每总是微笑地刮刮她的鼻子,拥抱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家门。月儿依着门槛看着长腿叔叔头也不回地远去时,心也就紧紧地跟随而去了。日子就是在这样的分分合合中慢慢地流走了,从最初长腿叔叔飞行时需要把月儿托给邻居,到现在,长腿叔叔走的时候,不管时间多么紧张,都要来到月儿就读的中学告知月儿一声,而那个简单的拥抱的告别仪式,从月儿记事起就一直保留到现在,只是现在的月儿更加眷恋着在这个拥抱中所产生的一切感觉,而这种感觉,平日里的月儿只是把它深深地埋在心底,只有长腿叔叔发呆的时候,月儿才会象小时候气走先前的那两位阿姨一样,肆意地把它挥洒出来......
(三)
月儿长得越来越象她的妈妈了,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娇一嗔,还有那眉宇间闪现出的点点神气,都宛如她妈妈在世时一样样的,特别是随着月儿的成长,成每每在出神时就会分不清他是在看着谁在思想,曾经拥有过的岁月,经历了十几年的沉淀,不但没有淡忘,反而愈加清晰,越想忘却,越是活得真切,更何况,还有月儿这个小家伙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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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月儿,成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相儒以沫地生活了这十几年,月儿已经成了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月儿是那么地清新活泼,她的任性和她的快乐,她的无拘无束她的散漫和偶尔甚至显得有些放肆的行为,成都可以包容。有的时候,成也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对月儿太过有些娇宠和怜爱了,不过,月儿并没有象他所担心的那样被宠坏,月儿是一个独立倔强的女孩,有着男儿的洒脱,也有着女儿的细腻,令成有些不安的是,成在月儿的眼中读出了一些特别的味道,或许月儿的这份心事在她儿时极力抗拒成把其他的女性领回家征求月儿的意见时,成就应该有所察觉,当时成只把她当成小姑娘有任性,并没有太在意,再加上成尽管曾经努力尝试着去忘记一些东西,可惜,刻意的忘记只会加深思念,一切都是徒劳,所以,成也不再自欺欺人地去领什么人回家来让月儿看了。而月儿在这之后表现出的那种胜利感在小姑娘的情绪中暴露得一览无余,成喜欢月儿的这份坦率,喜欢她的不经世故,成对月儿的那份疼爱,还有月儿对成固有的这份依赖是成这十几年来生活的一种动力。只是,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让成很有一些无奈,虽然月儿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当成要远离的时候,从月儿的眼中,成可以读出那份无尽的眷恋的深深地担忧,这种眷恋和担忧,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月儿和一个父辈人之间的感情,这时候,成总会有一种很复杂的情愫涌动于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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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疼爱月儿,但成也钟爱着自己的事业,天空和神秘的宇宙是成一直以来眷恋的地方,成喜欢在空中飞翔的那种感觉,所以,半辈子就要过去了,成一直没有脱离这个行业,成总会在需要的时候深入太空,去探索那个充满迷惑和想象的世界。只是,自从有了月儿,成每每飞向太空的时候就会隐隐有一些担忧,月儿虽然有些倔强,有一些任性,但月儿却很懂事儿,在成出发的时候,月儿总是很乖巧的,记得月儿长到四岁,成在休整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第一次去执行任务时,月儿一直揪着他的衣襟一声不吭地把他送到大门口,临别时,月儿才说了一声,长腿叔叔,抱抱我吧!那种感觉很让成心痛。从那以后,这种拥抱的习惯就一直沿留下来,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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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总感觉,月儿的心很深,从月儿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一种感觉。当成突然间从沉思中醒过来的时候,成会很惊讶月儿可以一改往日的那份淘气,可以一直静静地回望着他,有时候,成真是不懂得,月儿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心里当时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成会在月儿的这种回望中有一种很狼狈的感觉,似乎月儿那清澈的目光可以穿透成的心事,可以把成那份埋在内心深处的无望思念给挖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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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马上就要升入上一级学校了,成没想到,月儿毅然决然地去选择航空这个专业,当月儿在周末的饭桌上平静地告诉成她的这一决定时,成不知道当时的感觉是喜是悲。成知道,是自己影响了月儿的选择,不管是自己在她小时候给她讲述的那些故事也好,还是月儿原本对自己的职业就有一份迷惑也好,总之,成知道一点,月儿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会更改了,而且以月儿的资质,月儿一定会如愿以偿。成没有办法再去说些什么,一向以来,成就不去干涉月儿的决定和选择,那现在,成只有给予月儿最真的祝福和鼓励了。
(四)
又是周一了,剑清晨早早的起来,收拾好自己就早早地等在路口,等待着月儿从隔壁一栋楼出来。和她一起去学校。剑,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剑气逼人,高高大大的,剑其实很聪明,不然不会象月儿一样,一路直升到现在这所重点中学来,可是月儿总骂他傻呼呼的,从小到大,月儿就总在捉弄他,剑在月儿这个比他小一个月的精灵面前,好象也只能犯傻,有时他也迷惑,为什么自己的应变能力在月儿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四岁剑认识月儿就是如此。那时候,成叔飞行时,就把月儿留给剑的爸妈,独自成长了四年的剑从此就有了一个长得象洋娃娃似的玩伴,从那个时候起,剑就开始发现了自己的木纳,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独子的剑开始学会了宽容,懂得了忍让,懂得了怜惜。面对月儿的任性甚至有时候是故意的刁蛮,剑往往一笑置之,这种对月儿的包容,一直延伸到了他们一起入学,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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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喜欢和月儿在一起看书一起辩论一起想问题,月儿思维的敏捷和独到,让剑很是佩服,而她的清晰、明朗、和活泼的性格,也不知不觉地让剑很是着迷,只是这是一份默默的情怀,剑从来没有敢把它讲出来,或许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些东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总感觉月儿心中一直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绝对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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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和月儿在一起,话很少,一般总是任由月儿去尽情诉说着她对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静静地看着月儿充满动感的身影,听着月儿爽朗的笑声。从小到大,剑就是这样默默地呵护着她,关心着她,守望着她,不过,剑总是无法走向月儿的内心深处,有时候看着月儿沉思的时候,剑会突然感觉离得月儿好远好远,但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剑也能体会到一种幸福。有时候剑甚至会想,只要可以看着她,他会守望月儿一辈子的。
(五)
周一的清晨,月儿象往常一样,早早走出了家门去学校,远远地就望见了等在路口的剑,月儿不自觉地欢快起来。对这个自己打小一起长大的大男孩,月儿想起来就觉得很温暖,他对自己所有的包容,常常令月儿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幸福。从小自己的喜怒哀乐就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无忌禅地表现出来,而他常常表现出来的憨态可掬的样子和他平常在课堂上,在学校里,在同学面前的表现是大相径庭。月儿一直心无介蒂地享受着他的关心,也一直在取笑着他的聪明和傻气。剑虽然只比自己大一个月,但剑的宽容和实在,一直让月儿感觉到一种兄长般的情怀,只是上周发生的一切,开始让月儿正视剑对自己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