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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文缘】古河郁影(小说)


作者:诺小悲 童生,566.3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215发表时间:2014-10-31 10:00:33

村后的“浚河”已经流淌了数百年之久,流逝的岁月中,河岸边发生过许多耐人寻味的故事。相传小河在年少时仅有跨步之宽,渊源在何时而起已经不得而知。常年里小河不曾干枯过,两岸的村民靠它灌溉庄稼,后被当地人喻为母亲河。解放后,浚河已阔延到百丈之宽,人们便在上游的河道上修建了水库管理。庄稼不取水时,水库闸门属于半封闭状态,河里的流水并不大,淹不上宽阔的河滩。河水从上游流下来,分作两股细川靠南北两岸的岸壁,自西向东缓缓流淌。时日久了,河腹的泥沙就高高隆起,春夏一至,生出一片青色的水草,躲满虫蛙,无论白天夜里,无忧无虑地鸣叫热闹。
   河流已经成长到最大限制,不能再容它继续宽延下去。涨水时,河水像一把锋利的镰刀,打着道儿在上游的渡口疾过来,好在南岸尽是露天石壁遮挡,不得已,水又折返往北岸的土堤坝冲击。每一年,北岸的田地分量都会被河流吞噬一些。后来公社使人在两岸种满草木保护食粮田地。不知多少年的辛苦劳资,控制水土流失总算起了些效果。等有经验了,约莫七八年的样子,待到树木长到大腿粗细,公家又会瞅准水息时,差人把一部分成长起来的树干砍了取木材用。顺手在土坡高低不同的位置,栽上集市里买来的树苗儿。过年一打春,新入土的树苗在春风里生长得极快,再临六月水库放水时,树根早已牢牢地扎在土底下了。
   离这一段河域最近的两个村庄,唤名周家嘴跟姚河湾。相传周家嘴历史更久远一些。最早周家老祖被朝廷罢官困死在大牢里,宅地田粮统统收工充政,余下兄弟八人不得再住城里,各自挑着素衣简囊在河南岸安营扎寨。日后与临周村庄相互繁衍,家族人丁越来越兴旺。四代祖周逢安时期,一姓姚的好友投奔避难,后无离去,和周家人生活在一起,后裔也在此扎根。周姚两家共住一村,关系和睦,村庄迅速扩张,发展到四五百户人家。后,又有外人称周家嘴为周姚屯。不知几载,河里涨满大水。周家九代祖周亮年少,与姚家五代少爷姚恒在河边玩闹,失手将姚恒推到河水里卷走。姚家长子支脉败露绝后之灾。届时,周姚两家关系逼近破裂边缘,彼此明里暗里呕气,不相通婚。后来姚家在村里的人丁大跌,周家却相反,人气越发昌盛,并不断处处排挤。姚家人受气,迁族挪庄,在河北涯重建新家园,形成了现在势不两立的周家嘴和姚河湾。
   浚河的成长越发明确了南北两岸人的立场和决心。两村隔水相望,却都有祖训留下来的忌言。南不北往,北不南行,不通婚,不往来,视如敌仇。大规模的冲突极少有过,但是只要落地能跑的小孩儿,都被大人灌输祖上的思想,知道河对岸的人不怎么好,见面必会难免一场打斗。这些也倒是只有在小孩子的身上看得出来。周家嘴的小孩三五成群溜河淌时,一但发现河对边有人影走动,无论他在田收还是打鱼,又哪怕是大人或小孩,张口就开骂:“姚河湾,不闲脏,洗脚水拿来做面汤。”姚河岸上若是大人被骂,他会生气脸红地往河里紧跑两步,在水下抓起几块石子使劲朝对岸投来吓唬小孩,嘴里怒怒张张地说气话:“一个个的熊崽子,教我逮到不剥开你们的皮。”周家嘴这边的小孩纷纷被吓得在石脸上跳下来,躲进石洞里,闭着一只眼睛对着石头缝朝外偷窥,嘴里还在重复那句童谣指骂。
   对岸被骂的若是一群年纪相当的小孩,局势将是另一番的热闹。年龄不大的差距使他们谁都不恐惧,两岸的小身影都会朝河里赶上几步,双双弯腰摸水下的石子拉开阵势对抛。周家嘴的小孩依旧骂:“姚河湾,不闲脏,洗脚水拿来做面汤。”姚河湾的小孩却高嚷:“周家嘴,周家油,周老太太周老头!”河滩太宽,小人儿都力量薄弱,他们仍出的石子着落后,离对接的地点还有几十丈的距离。他们不惜自己的枉然,依旧亢奋地骂着,尽情地投着,似乎不把这一场‘战争’打得万分精彩绝不罢休。吵闹的声势乱成一片,在河淌里回荡几次,最后翻成渺茫的音符被岸边的树林吹远了。家里的妇女或在门守里扶耳聆听,只是她们不怎么能辨别出这声里周旋着怎样的门道。
   两岸的村民很少参与孩子们的‘战争’,那时候土地大改革刚不久,虽然两村人对征地的政策有些不甘心,但是开荒复田毕竟是祖上的事,收去就收去吧。更何况公家的决心又那么强硬,没把纸卷高帽戴在头上批斗已是格外开恩。他们只有将怨言藏在肚子里,男人每天起早贪黑去公社劳动挣工分养家糊口,女人伺候完当家的吃喝后,又要去妇联做工,所以,小孩子们的事情,几乎没人管问。
   谁也没料想到,死去的先人可以无言无语地给国家低头,却始终竖着那张子虚乌有的面子,不肯对自己的后人施舍丁点怜悯。十年后的那场风波,又把祖上交代的那点事揭挑出来,并加以严正。为维护祖宗的尊严,两岸人剑拔弩张对峙在浚河岸边。控制不住的冲突,坏掉了数条无辜的生命。
   姚家人迁族以来,难得出了唯一的一位大学生,自是村里看商店的姚承福,家中的四闺女姚凤兰。小妮子年纪轻轻,却着落得聪明俊俏。在那个男女偏宠极大的世俗里,姚承福反常地把四女儿视若珍宝,出了奇地拥护疼爱。村里的族人也无一不欣喜高兴,这可是家族的荣耀和希望。周家嘴基础早有什么用来着,到现在他们村依旧平平无奇,没出过一个像样的才人。这一点上,姚家湾先跨出了优越的一步。能扬眉吐气,多亏祖先坟头冒青烟,他们很珍惜家族未来的顶梁柱,大家伙儿集资出钱供应凤兰上大学,并差人去河对岸把祖宗的坟子迁回来,年里节里供奉着。
   有一年严冬,宽敞的河面结下厚厚的寒冰。河水被覆在冰下,仍旧由西向东自顾自地流淌着;水里一有空气喘息,便闷重地敲顶冰面,发出‘咚咚’的作响声。那声音传得很远,像水里生了怪物在挣扎,极想蹿出冰冻一样。两岸旺盛的野草变黄了腰菱,立在田坝头、丘坡上、河角边,失去了往日里抖擞的精神,一团团低头扶背,奄奄弱弱地卧出些许乱象。凤兰冬假无聊,沿着‘杨子口’跑下来到河里溜冰。大学生的思想比村民前进,新时代的妇女解放,早就教她不再惦记祖上留下的什么规律。试探着凉气彻骨的冰层,听着脚下的‘咚咚’声,她走到了河对岸,并和周家嘴一个给公家放羊的男人做了朋友。两人的关系很快发展。凤兰在家中一但无趣,就偷跑到河边找那放羊的朋友见面。偎在他的羊群中,听他讲述着许多发生在羊身上的趣事,和放羊途中的奇遇。两人一来二去,时日久了,谈笑的背后便产生了一种,那时候的人们根本不甚很懂的东西——爱情。
   次年凤兰被学校遣送回村里,因为她鼓胀的肚子再也无法掩藏。姚承福当场被气死过去。审问得之来龙,村里的人又无一不唾骂凤兰伤风败俗,不知羞耻给祖宗的脸上蒙了羞。星星一但失去光芒,愚腐的族人就再也不会去捧举,连妇女都在咬牙切齿地辱骂。在她们眼中,凤兰寒了整个族人的心。姚承福晚上才苏醒过来,他掖了一肚子怒气还没爆发。凤兰被踢翻在屋外的角道里,他拿着花椒枝条往死里抽打,仿佛趴在地上的女孩不是他的骨肉,是天生的恶魔;管你这肚里的孩子出来后管谁叫外公。看着身上已是千口流血的妹妹,凤兰的几个姐姐都怕得哆嗦,她们有心去劝劝爹爹,但是在那个女孩什么都不是的年代里,多一句口,挨一顿打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况且爹爹现在气头正旺,她们又谁都不敢。
   凤兰的母亲是个清瘦而显老的妇女,她站在门口也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自己的女儿不知颜耻,做了不要脸的事确实该打,但是女性的心思还是柔和一些的,她虽然脸上在表态气愤,可举止中开始有心疼的意思。她瞪着凤兰在身后不是很愿意地拽了一下姚承福的胳膊(凤兰母亲心里在挣扎,心疼闺女和气愤闺女,五味杂陈之举;),哪知姚承福已经打红了眼,回头连贯性地在她腹部蹬了一脚,凤兰母亲整个人滚在地上被踹岔了气。
   父亲的毒打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凤兰身上的条抽之痛疼到了某一个程度就麻木了,最后连翻眼睛的力气都没有。那个夜里不知几时,她托着皮开肉绽的身子逃出了家门,在‘杨子口’朝对岸多看了几眼,‘噗咚’跳进了水里。
   凤兰的失踪,在姚河湾并未引起村民的重视,他们都认为她罪不可赦,即便就这么死了,也无法补偿她留给大家伙的辜负。自生自灭也好,消失了,就当是祖宗显灵,惩治了这个叛逆的孽尘。姚承福毕竟是凤兰的父亲,在气头上打凤兰是一回事,但消气之后他又独自去河边找过几次闺女。面对族人的施压,他没敢把这件事劳师动众,几次寻找无获,也算死了心。女儿终是犯了很丢人的错误,若真找回家,他确又不敢留住她。凤兰母亲在家嘤嘤落泪,她无胆跟自己的丈夫和族人支气,只是坐在屋里小声呜咽。第二天她渡过浚河河口,去周家嘴村委大闹了一番。她觉得自己闺女的下场太委屈,那个放羊的男人应当站出来承担责任。不料周家嘴村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惩罚蔑视祖训的族人,周家嘴的手段更严谨苛刻。他们罢去了放羊人周柱子的职务,村人围障着痛打了他,并把他逐赶出村庄,将来是死是活,村里不再过问。周柱子家中仅剩一年迈六旬的老父。老头儿本分老实,受儿子大逆不道的影响,他在公社挣工分,村里只给他一半的成绩。这和在公社做工的十四五岁小孩,待遇是一样的。凤兰娘没给周柱子爹好脸色看,她推搡着他破口大骂。周柱子爹浮世半生,也觉得老脸没地方藏,既然自己的孩子作下了滔天罪孽,惩罚指骂他都认了。他闭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由着凤兰娘撕撕裂裂。
   人生在世,谁不在乎脸皮。凤兰娘是河北‘敌对’村庄的人,又横蛮地在庄里寻衅滋事。但是周家嘴的村民没敢怎样招惹她,毕竟人家的姑娘确实出事死了。相反,他们把得到的耻辱全施加在周柱子爹的身上。是他家门里出了叛风,是他家牵绊了祖训的威严,是他家败坏了整个村子的名誉。村里的人对周老汉(周柱子爹)的态度由冷淡演变冷漠,最后又改为敌对。连他的两个亲兄弟都开始不再认他。
   被孤立后,周老汉觉得没脸再住村里,他搬家去了河边。浚河下游的‘灌渠房’附近,有一间矮搭搭的茅草屋子,是以前公家灌溉田地时看守灌渠房盖的。风调雨顺的年成这间小屋子就闲空下来,平日里无人管问。周老汉在这里住下,每天清晨还是早早起床去村委报道,挣那半个工分混天过日。
   凤兰娘闹完走后,没敢回第二次周家嘴。她是有顾虑的;冤有头,债有主,找不到周柱子,对着一个老实巴交的糟老头说理也实在太无味。关键周老汉又瘦瘦弱弱的不精神,别看周家嘴的同族现在都排斥他,万一哪天他死在自己跟里,她少不了被周家人村民诈一顿。
   南北两岸人的生活又回复了平静。凤兰死了,周柱子失踪了,这是他们应得的审判。做出欺师灭祖,不要脸的勾当,他们活该沦落一个这样的结局。两个村里,没有什么人为他们感到惋惜。当然,大家谁也不愿意再提这件辱祖的事头。倒是凤兰娘还在痛恨着周柱子,她恨他毁了自己闺女的前程,恨他枉送了闺女的性命。之后没多久,凤兰娘的神经便时好时坏地不正常起来。她的嘴里开始莫名地絮絮叨叨,经常神情呆滞地往河边跑,含蓄不清的话语,尽在胡说着自己的闺女没有死。
   凤兰和周柱子惹下的祸端远远没有结束,它浮在河边凝聚了邪恶的隐患。在一个秋末冬初的午夜,月牙儿不是十分清晰地散发着光亮。河水里竟然奇怪地传来一阵阵小孩的哭声。那啼声不大,却能很好地把握着,让两个村庄的村民都能清楚地听进耳朵里。分明是个娃娃,但又和一个正常娃娃的啼哭有着异样的不同。河岸边给公家看夜田的村民被吵醒,觉得好奇,纷纷举着马灯下河一探究竟。昏黄的灯影照到河边停下来,娃娃的哭声突然变得又邪又恶,十分尖利。一会儿在河中间响起,一会儿又跑到下游的不远处,一会儿能清晰地浮在耳边,一会又像沉下了水底,根本教人琢磨不清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秋季的河风凉飕飕地拂在人脸上,两岸的村民心里顿时发毛,一个个撒手不再职守田地,失魂落魄地跑回了村里。第二日天亮,两岸人密密麻麻赶到河下。南岸周家嘴村民从上游的‘太阳沟’寻起,沿着河边一派找到下游五里外的‘帐子庙’。北岸姚河湾村民从‘杨子口’布船下水,也顺着河流探索了一整天,都没查到门路。降夜后月黑风高,那奇怪的娃娃哭声又在河底响起,搅得人心恐慌不已。公家人反对相信迷信,领头带队又追下河里探究。两岸百十条手电灯光齐刷刷投进河里。娃娃的哭声依旧尖锐,且随风飘浮,时近时远;的确是在河底下游荡——和大家琢磨的水怪想法相吻合。公家人也懵了,谁家会把小孩儿丢到水里,连续两天叫出哭声来,况且只在夜里闹剧?这件事确实蹊跷,不得不让人胡思乱想。不知是谁先动的腿脚,带着头慌张往回跑。公家人并没有阻拦,他在人群中被撞倒在地上,也仓促爬起来起了退缩之心。
   河里‘闹鬼’的消息一时盛传,在村民的嘴里越传越紧,越传越邪乎。两岸居民皆人心惶惶,此后已经没人再敢轻易去河边。天只要一擦黑,村里就赶紧关门闭窗,谁也不愿走出门户半步。河沿边的田地无人看夜。其实这个时候农田里已经没有值钱的庄稼,无非就是刚播种的麦苗。后来看庄稼的简棚被夜里的东西翻腾得一片狼藉——那东西竟然上了岸。村里不得不考虑对策驱赶。这东西现在岸边走动,多久后会不会去村里,他们心中都没有底。半年里,两岸居民集资出钱,北山、南山、城里的‘各路神仙’请了个遍。道姑剪纸人,先生画黄符,请神、驱邪的鬼话在嘴里念叨得天翻地覆,呕黄的符水往河里浇了一碗又一碗。钱没少花,但是河里那娃娃依旧在夜里啼哭。最终,幕后的玄机被‘帐子庙’的一个老和尚给解开。他向村里借了只木船,带着两个徒弟;等夜里娃娃的哭声再响起时,摇船向河中间而去,后又追声到下游。村民站在两岸没敢下来,也许,他们不是十分信任老和尚,都做好了逃生的准备。浚河水面宽广,那声音的确飘浮得有些诡异。老和尚突然迈上船头,叫徒弟靠南岸的边境划去。他找到一处石洞停下来。那石洞像只大虎脸,怒目呲牙地对着河水张着嘴,下巴的一多半都浸在水下,两棵水草在眉头上搭下来,遮盖得很隐蔽。声音的来源就是在这里传出。老和尚撩着马灯朝里张望了几眼,低头钻进去。刚一进入洞口,迎面袭来一阵熏鼻的娃娃尿味。这洞里的空间比在外边看起来大很多,眼前一块挺大的圆石浮出水面。老和尚进来没留意,在额头上撞一个血疙瘩。浮石上,凤兰早被吓得神色发抖,怀里抱着孩子,退缩到周柱子身后。原来,凤兰跳河的时候,周柱子已经被周家嘴的人赶出村外。他成天坐在河边望着对岸发呆。开始他是失望的,他以为凤兰早就忘记了他。没想到凤兰会怀孕、遭遇和他一样的不公,并跳河轻生。说嘛,这娃娃的命也真是够硬。凤兰被毒打成那样子,跳河的时候又被淹得半死,他还是坚强地生存下来。周柱子救凤兰躲进这石洞里,每天就拿父亲的半个工分维持过活。娃娃出生的时候不知是着凉,还是在这石洞里吓着了,昼迹里倒不怎样闹,只是逢夜就哭。白天周柱子出洞口四处打量,没人的时候就抱娃娃去周老汉住的草屋子暖和一会,夜间又要抱回来,生怕娃娃的哭声被人发现。三口人苟且偷生,在这又潮又湿的地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他们知道,若是被村里的人发现,绝不会放过他们;无论是哪个村庄。看见老和尚进来,凤兰和周柱子吓得半天没敢出声。突然两个可怜的人跪在他面前,央求他不要把这件事抖出去。信佛的人讲究普渡众生,老和尚怜悯他俩,当真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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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古河郁影】是一篇题材厚重,故事生动,人物饱满,情节生动,文字流畅,寓意深刻的小说。小说围绕浚河两岸的恩怨,演绎了姚凤兰与周柱子,以及两岸人们一幕幕的人生悲剧,引发人的思索、共鸣与反思。浚河两岸,因祖上的恩怨,住着势不两立的两个村庄,周家嘴和姚河湾。但是,姚河湾的大学生姚凤兰和周家嘴的放羊的周柱子却产生了感情,还怀孕了。姚凤兰被学校遣送回村,她和周柱子因做出欺师灭祖,不要脸的勾当,做两个村庄的人追讨,最终,凤兰和周柱子坠河溺亡,他们就是现代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生命冤屈成魂。后来,姚家又经历了一系列不幸的变故,于是,凤兰的父亲姚承福出于泄愤,纵火周家嘴,却又被发现,被打丧命黄泉。姚承福死了,愤怒的姚河湾的人,在浚河上,与周家嘴人引发了“战争”。最终,是公家出面,才制止了这场因民仇引发的冲突,但是又付出了七个人的生命代价。小说结尾,周老汉出于对仇恨的麻木,似有所顿悟,他要扶养好凤兰和柱子留下来的孩子,坚强地生活下去!愚昧无知,制造了仇恨,但愿他们的悲惨凄凉的陨灭,和解了他们交恶的浚河两岸。消除积怨,放下仇恨,因为生活还要继续!小说成功运用了悬念和细节描写,推动情节的发展,突出冲突,深化主题,赞!欣赏意味深长的佳作,让人回味无穷。推荐加精!【编辑:潮仙】【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1101001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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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潮仙        2014-10-31 10:03:07
  古河郁影,是仇恨的黑暗。告别愚昧无知,走向全新的生活。寓意深刻的佳作!太精彩了!欣赏学习!
回复1 楼        文友:诺小悲        2014-11-04 19:18:12
  谢谢老师精彩编辑,老师辛苦,遥握……
2 楼        文友:秋天的风        2014-11-01 13:20:46
  又见小诺小说。由风慢慢欣赏小诺的佳作,然后跟评。
活到老,学到老,踏踏实实地往前走,做真实的自己。
回复2 楼        文友:诺小悲        2014-11-04 19:16:31
  紫玉姐好。谢谢玉姐精彩的评论。玉姐辛苦……
回复2 楼        文友:诺小悲        2014-11-04 20:12:00
  问好秋风姐。手机上网,站错平台了。嘿嘿……
3 楼        文友:紫玉清凉        2014-11-01 15:36:29
  一对被愚昧和仇恨推上祭台的爱人,一幅苍凉而悲壮的原生态写真,一段特殊年代中无法挽回的错误往事,一群可怜可悲同时又可恨的狭隘野蛮村民,构成了文章辽远而沉痛的氛围。读后,令人久久不能释怀。似可见,那对无辜的青年爱人,眼巴巴地看着学识与理智挽救不了自己颠覆的命运;似可见,村民胸中猎猎燃烧的火焰,烧毁了理智与悲悯的天性;似可见,那些在亲情与所谓的对立纷争中挣扎的亲人,看到自己的骨肉被残害时心内的被分割和反噬……文内对愚昧与无知的控诉无处不在,对温暖与希望的渴求无处不在,这些元素的累积,使得文章有了分外震撼人心的力量!问候小悲!
紫玉清凉
回复3 楼        文友:诺小悲        2014-11-04 20:13:25
  问好紫玉姐。谢谢玉姐精彩评论。遥握,辛苦……
4 楼        文友:情满珠江        2014-11-04 14:27:18
  断断续续看了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这么悲惨的故事,敢问小悲,这是什么时代的事?好像还提到改革开放了。那么就是改革开放之后,这又是哪里发生的?如此黑暗,如此悲惨,令我好像穿越到了旧社会。太压抑太沉重了。
雪之韵 冰之魂……妍冰
回复4 楼        文友:诺小悲        2014-11-04 19:15:17
  老师好。这个故事是什么年代发生的小悲不敢打包票了,好像流传了很久了。村里的老人聊闲天的时候经常提起。小悲偏偏有这么个追事好问的习惯。老人门讲,我就坐在一旁跟着听,听多了,会顺便打听打听内情,所以就动手写了下来。谢谢老师阅读。
   小悲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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