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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传奇】匪患(短篇小说) ——一个农民的遭遇


作者:寻找姚黄 举人,4738.78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515发表时间:2017-05-12 11:53:21
摘要:我姥爷不是土匪,却与土匪有着不解之缘。他因土匪而由穷变富,又因土匪而被判刑“劳改”。所以,土匪既是他的美梦,又是他的噩梦。

我姥爷不是土匪,却与土匪有着不解之缘。他因土匪而由穷变富,又因土匪而被判刑“劳改”。所以,土匪既是他的美梦,又是他的噩梦。
   我姥爷的家住在“北庙黄围子”,这里是一个鸡鸣听三县(淮滨、固始、潢川)的小地方。一条并不著名的白露河流经北庙,把这个小镇一分为二,使得该镇颇有名城名镇的风范。也许正是因为处于三县交界之处,也就成了著名的“匪患三不管”区域。1948年,我姥爷家已经4口人了,我母亲14岁,舅舅11岁。我姥爷租种地主“少老二”一亩薄田,少老二也不要租子,只要我姥爷常年给他家打工,就像《白鹿原》里白嘉轩的长工“鹿三”。遇到农忙呢,我姥姥和我母亲、舅舅也得去给东家帮工。少老二姓黄,排行老二。我姥姥也姓黄,说起来与少老二是本家。当然,我姥姥是穷人,少老二是富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东家和长工的关系。
   少老二有位大哥,人称“少老大”。老大比老二的田地更多,钱也更多。我母亲曾经说过:“二少”的父亲黄老太爷的田地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据说,那年庄上来了一个要饭花子,手拿一只破碗,一根枣木棍,肩上扛着灰布褡裢,来到黄老太爷的红漆大门前,尚未张口讨要残汤剩饭,门内便窜出一条大黑狗,咬住了要饭花子的棍头子,要饭花子且战且退。黄老太爷一边抽着水烟袋,一边嚼着锅巴,任由那恶狗追赶狂吠,连个屁也不放。要饭花子气愤已极,发誓不在黄老太爷的田地里撒一泡尿。要饱了肚子,要饭花子感觉尿来了,就开始往东北方向跑,一直跑到“大黑湖”边上,以为跑出了黄老太爷的地界,解开裤腰,狠狠地撒完尿,系好裤子。路上过来一个担挑子的剃头匠,要饭花子一问,还是没跑出黄老太爷的地头。
   黄老太爷临终前的十年,给“二少”分了家。土地和家畜都是平分的,只是银钱多给了少老大若干,让少老大在“雁池”东二里处另筑新寨子,新寨子起名为“雁东黄围子”。少老大带领他家的租户居住在那里。少老二依然住在“雁西黄围子”。
   “雁池”,是白露河南岸的一个湖泊——黑湖的狭窄处。黑湖分“大黑湖”和“小黑湖”两个部分,中间由“雁池”做连接,远处看,像一个大哑铃。当然,乡下人不叫“哑铃”,叫“弓锤子”。“弓锤子”就是弹棉花的木锤,一头大,一头小。秋冬之际,南来北往的大雁喜欢在这里栖息和补充营养,故而得名。雁池是人们来往于黑湖两岸的一个重要通道。当地人简称“雁池东黄围子”为“雁东”,“雁池西黄围子”为“雁西”。
   从父亲的掌控中脱颖而出的少老大,善于经略土地,十年间,他的土地翻了一番,而少老二的土地却逐年减少。所以,雁东的租户越来越多,寨子越来越大;而雁西却呈现着衰败之象。
   那时,北庙的土匪也与少老大的田地一样疯长。“黄八”是土匪的头儿,有着几十人的队伍。土匪分成两类,一类是专业的,一类是业余的。而黄八的部下土匪大部分都是业余的,他们白天都在田里劳动;到了晚上,月黑风高,头套一戴,啸聚北庙黄八家里,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黄八通常看中了谁家,先礼后兵。给你送去一张传票,传票上写着大洋或粮食的数目。是夜,收到传票的人家便家门洞开,把大洋或粮食如数放在门外。土匪取走大洋或粮食,绝不骚扰主家。当然,如果你不按照他们的传票准备钱粮,那就对不起了,他们杀进你的宅院,竭泽而渔,有多少抢多少。 
   少老大也收到了这样的传票,但他依仗寨子坚固,又有快枪和铳子(土枪),不肯向土匪低头。所以,少老大成了北庙土匪的眼中钉。土匪惦记着少老大,时刻寻找下手的机会;少老大提防着土匪,入夜便紧闭寨门。佃户昼为农民,夜为家丁,轮流守护,不给土匪可乘之机,双方一直僵持着。 
   少老大有一妻一妾,都生的貌如天仙。妻有一子,妾无所出。少老大对妻妾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妻是后勤事务总管,称呼是“大奶奶”;妾是财务总管,称呼是“二奶奶”。1948年的清明节,少老大带着大奶奶和他们的独生子以及二奶奶到雁西“黄氏宗祠”拜祭老太爷。年初,少老大的父亲黄老太爷去世,请个阴阳先生看出殡的吉日,阴阳先生摇头晃脑地说:“今年没有好日子,你还是把老人家的棺木“搪”(临时存放)在庙里,等年底打春交乱了再筑坟掩埋为好。”少老大深信风水学,就把他爹的棺木“搪”在黄氏祠堂里等待良辰吉日。
   黄家祠堂坐落在“雁西黄围子”西南角,有五间青砖瓦房,里面供奉着黄家十八世祖先的牌位,新辟一间作为黄老太爷的灵柩临时住所。少老大一行四人,在二弟一家人的陪同下,祭拜过父亲的灵柩之后,又到弟弟家看望尚健在的老母亲,顺便吃顿午饭。
   这顿饭虽不是山珍海味,猴头燕窝,却也丰盛。饭毕,尚未收桌,就见村子里的石匠老赵,慌慌张张地来到少老二家的门前。此时,我姥爷正在院门外的青石上坐着吃午饭。他的饭食是馒头和鸡蛋汤。石匠老赵走到我姥爷面前低声说:“老周,雁池那儿有俩‘老抢’(土匪)!”我姥爷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老抢来了怕个毬?抢钱没钱,抢粮没粮!抢我鸡巴子,我趴着睡!”
   我姥爷是穷光蛋,当然不怕土匪来抢。可这话被出来解手的少老二听见了,他知道北庙的土匪头子要做他哥的活儿,忙问老石匠:“老赵,大白天的,你怎么见到土匪了?”石匠说:“雁池石桥旁边的草稞子里睡着两个人。我蹲那里拉屎看见的,不知是土匪不是?”少老二听了,急忙走进堂屋,凑近大哥的耳朵转述了老赵的话。少老大想了想问:“你还有几个帮工的?”少老二回答:“忙时三五个,闲时就老周一个。”
   少老大说:“你把老周叫进来。”少老二走出院子,对我姥爷说:“周老弟,你进来一下。”我姥爷喝完最后一口汤,随少老二来到堂屋,问:“有事儿吗东家?”少老大说:“请周老弟去雁池走一趟,探听一下虚实,看那里是不是藏着土匪。”我姥爷支支吾吾不想去,少老大说:“给你两块大洋,你就走一趟吧!”我姥爷说:“不是钱的事儿,我胆小,怕土匪。”少老大朝二奶奶使个眼色,二奶奶会意,从身上背着的白色皮包里摸出两块“袁大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我姥爷与少老大没甚关系,但与少老二交厚。我姥爷不仅不用交租子,逢年过节,少老二总要送二斤肉给我姥爷。少老二帮忙劝说:“谁不知道你老周胆大心细又麻溜?你去我最放心!”
   我姥爷不再推脱,遂拿了“袁大头”,径直回家去了。
   我姥爷住在村庄东头,离雁池最近。他回家是要带个防身的武器。我姥姥和我母亲、舅舅还在吃面条。姥姥问:“咋回来了?今儿晌午东家不管饭?”我姥爷说:“吃过了。少老大叫我去雁池看看有没有藏着土匪,我来拿个家伙防身。”
   我母亲和舅舅小时候长得黑,不知道是遗传还是日光照的。我母亲的外号叫“黑妮”,我舅舅叫“黑蛋”。我母亲在农忙的时候去给少老二家放驴,我舅舅放牛。
   当下,我母亲和舅舅听说有土匪,都吓得躲到屋里去了。我姥姥说:“他少老大凭啥子支使你?你又不是给他帮工!”
   我姥爷说:“要是少老大支使我,说啥也不去。不是少老二嘛,多嘴。俺们种他一亩地,这人情、面子总得给吧?”
   我姥姥说:“那你去远远的看看就回来,千万别惹土匪。”我姥姥跑屋里拿出一把菜刀,递给我姥爷:“拿着。”我姥爷说:“你傻呀?还叫我别惹土匪呢!拿着菜刀给谁看呀?”我姥爷到屋里找出一根尖担(两头套有铁尖的扁担),扛在肩上,说:“拿这东西,就说去雁东给一个亲戚送尖担。”我姥爷走了两步,又回来,说:“黑蛋妈,我这里有两块大洋,是少老大给的。你把它藏起来,预备荒年的。”我姥姥接过大洋,朝四周看看,说:“藏哪儿呢?”我姥爷说:“串眼里(墙壁上的小洞)墙缝里,哪儿不叫你藏?”说完,走两步,再次回来,说:“黑蛋妈,我要是半晚上(半下午)不回来,你就给我收尸去。”
   我姥姥一听慌了,说:“死鬼!那就别去了!”我姥爷说:“拿人家的钱了,咋能反悔呢?”我姥姥说:“是钱金贵,还是命金贵呀?不去了、不去了!”我姥爷笑道:“我说着玩的,也许是老赵老眼昏花了,没看清。大白天哪会有土匪?放心吧。不过,要是半晚上不回来,你就去找少老二,叫他另想办法。”
   我姥姥点头答应。找来一顶破草帽,戴在我姥爷的光头上,又把草帽沿儿往下压了压,说:“这回远远地就认不出来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春风和煦。黑湖正值枯水期,很瘦。正像一个“弓锤子”卧在枯草中。雁池此时已经看不见大雁了,水鸟倒是稀稀疏疏地散布在湖面上。湖岸衰草连天,新发的鹅黄嫩芽还隐藏在死去的荒草之下。但某些细碎的紫色的小花却顽强地穿过衰草的覆盖,抖擞着鲜活的生命。我姥爷在静谧的日光里脚步匆匆,怀里揣着突突乱跳的心,向雁池的双石桥走来。雁池水声轻微,波光粼粼。湖岸附近有黄在春风里的油菜花和绿在阳光下的麦苗。
   我姥爷站在双石桥上,东张西望,搜寻可疑之处。他对这里太熟悉了。青少年时代,他喜欢在雁池洗澡,摸鱼,他的水性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不管春夏秋冬,只要他愿意,就能在雁池摸到鲫鱼。我小时候在姥爷家吃得最多的就是鱼。我姥爷吃鱼,用网上的话来说,是骨灰级的,他吃鱼时,把鱼放进嘴里,然后像脱粒机似的,从嘴角往外翻刺,刺儿上不沾一星儿肉。我七、八岁时,我姥爷已经是50多岁的老人了,他带我去雁池摸鱼洗澡,让我骑在他的脖子上,踩水横渡黑湖。有一次,他正驮着我在湖里踩水漂移,一位锡匠路过雁池双石桥,竟以为一个小鬼在湖面上飘,吓得尿了裤子,双腿瘫软,迈不动步子。直到我姥爷驮着我上了岸,他才缓过气来。
   我姥爷竖着将尖担拿在手中,像关老爷跟前的大将军周仓。他发现岸边蒿草与往常没有什么区别。这个假象壮大了他的胆子,他本来可以回去向少老大报“平安”的,但天生胆大心细的他,却掂着尖担走过双石桥,往东岸土坡上走去。土坡上有茂密的深可及腰的蒿草,枯黄在阳光深处,那里面是最易打埋伏的。我姥爷觉得不去看个究竟就对不起那两块大洋。他将尖担在草稞里扫荡着,像日本鬼子的探雷兵。草稞里很安静,连虫鸣声也听不见。我姥爷想,也许是赵石匠把两块黑色的石头当成了土匪脑袋了。我姥爷深笑一下,觉得这两块大洋赚得太过容易。其实,他忽略了一个常识性的问题:过密的蒿草,从上往下看,是看不见里面藏着什么的;而你蹲在里面,顺着蒿草杆儿看过去,就不一样了。近处只要藏着大点的东西,你一眼就能看得见。赵石匠就是蹲着拉屎时看见土匪的。
   我姥爷又把尖担伸出去乱戳,但尖担的一头碰到了什么,他没有防备,一股力传导到手上,尖担被轻易夺掉了。与此同时,突然从枯草稞里蹦出两个蒙面人。这两人都带着黑色“马虎灯”(一种蒙面的头套),只露两只凶巴巴的眼睛。他们两个抓住了我姥爷的两只胳膊,我姥爷知道真的遇见了土匪,遂奋力一甩,将两个土匪摔倒,他正要逃走,但从侧面也窜出两个相同打扮的土匪,被摔倒的土匪快速爬起,四个人将我姥爷紧紧按住,一个土匪还将他的草帽揪下来。我姥爷问:“我是过路的你们抓我干啥?”
   四个家伙都带着黑头套,一样的服装,看不出胖瘦,个子又差不多高。所以,我不能用“胖子”、“瘦子”、“高个”、“矮个”来区分他们,干脆用土匪“甲、乙、丙、丁”好了。土匪甲说:“你当俺们不认识你吗?你是雁西的周世宽,在少老二家帮工,你老婆周黄氏跟少老二是本家亲戚!”我姥爷当时很纳闷,这些土匪怎么知道我的大名呢?土匪乙说:“这家伙劲儿真大,四个人才能制住他!”土匪丙说:“请示八爷,看八爷咋说?”土匪丁朝草稞深处喊道:“八爷,怎么处置这姓周的小子?”草稞里立时传来人声:“八爷说了,带过来!” 
   四土匪扭住我姥爷的肩膀和胳膊,押到土坡附近。里面有人问:“姓周的,你来这儿干什么?”这声音像从地下传上来的。我姥爷知道问话的就是土匪头子黄八。我姥爷没见过黄八,但他知道黄八是土匪头子,说这家伙“杀人不眨眼”他没见识过,他只知道黄八喜欢用麻杆火燎男人和女人的私处,说明白点就是烧人家生殖器。当然,这只是在他逼人钱财的时候,平时可不这么干。这手段也令我姥爷胆战心惊的。此刻,黄八亲自问话,我姥爷便结结巴巴地说:“到、到雁东送、送尖担。”黄八冷笑道:“你拿一尖担搁草里乱戳,是找金子还是找银子啊?”我姥爷冷不防黄八这么问他,想了想回答:“我想找找雁鹅蛋。”黄八说:“老周,你哄三岁小孩哦?现在是啥时候了,怎么会有雁鹅?”我姥爷说:“清明泡稻,谷雨下秧,俺东家的稻泡了三大缸,活儿完了。我也就是闲的,想碰碰运气。”黄八说:“一个穷帮工的,还闲的你蛋疼了?你是替少老大来探路的吧?”我姥爷被说中,脸上顿时红了。他稳定下情绪,说:“你说的是雁东少老大吧?我一个穷帮工,咋能见到他哩?”黄八说:“小子!瞒了别人,能瞒了你八爷我吗?你必是少老大派来的探子!”我姥爷被揭穿,结巴的更狠了:“不、不、不是......”黄八说:“看你是个穷光蛋,我也不难为你!我现在就放你回去,还给你三块大洋,但你得按我说的做!”我姥爷问:“你让我做啥?”黄八说:“简单得很!你去对少老大说,这里人影儿也没有就行了!”我姥爷想了想说:“好吧。”黄八说:“小子!别打算骗我!想金蝉脱壳,没那么容易!如果不按我说的做,你一家四口今夜都得见阎王!”我姥爷心想:狗日的连我家里几口人都知道!他也明白,这帮土匪是冲着少老大而来。他们恨着少老大,夜晚又没有机会下手,只好大白天乔装潜伏,在此守候,企图半道上截杀少老大。明白了真相,我姥爷作难了。按黄八说的做吧,少老大一家四口必然陷入绝境;不按他说的做,自己一家四口就性命难保!想来想去,觉得怎么做都不好。便索性说:“八爷,我周世宽没有骗过人,也不会骗人,你放了我吧!”黄八说:“废话少说!你不干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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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问好作者!故事叙述了“北庙黄围子”这个小地方在历史沿革中的风风雨雨,反映了主人公“我姥爷”坎坷的一生。由于同住一方,“我姥爷”虽然租种一亩薄田,但一家四口人的生活难以为继。于是“我姥爷”的命运便于当地的地主东家“少老二”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地主东家的哥哥“少老大”更有钱,田地更多。为害一方的土匪打过几次“少老大”的主意都未得逞。终于又有一次,土匪意欲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他一家人,“我姥爷”的正义和刚直挽救了地主哥哥一家。“我姥爷”也因祸得福,“少老大”用二十亩水田作为报答救命恩人的酬金。故事一波三折,不几日“少老大”将田地分给手下人,自己隐居大别山深处。解放后,“我姥爷”在土改时成了富农,之前的福又成了祸的源头……首尾呼应,全篇故事时间跨度较大,平铺直叙中丰满了人物形象,情节跌宕起伏,环环相扣中凸显主题。推荐阅读。【编辑:漠上花开】【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70516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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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漠上花开        2017-05-12 11:54:09
  感谢赐稿支持江南烟雨,期待精彩继续!
2 楼        文友:漠上花开        2017-05-12 11:55:22
  问好作者!拜读学习佳作,编按疏漏不周之处,敬请海涵!遥祝创作愉快!
回复2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5-12 18:47:09
  评论非常到位!
3 楼        文友:娇娇        2017-05-13 08:59:02
  欣赏黄姚佳作,期待更多精彩!问好黄姚!
娇娇
回复3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5-13 11:38:46
  谢谢您!
4 楼        文友:樱水寒        2017-05-16 21:22:36
  问好作者,感谢对江南征文的支持,征文可以多篇参加哦!期待更多精彩!
樱水寒
5 楼        文友:樱水寒        2017-05-16 21:23:10
  问好作者,恭喜摘得精品,江南有你更加精彩!
樱水寒
回复5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5-17 05:48:04
  谢谢您!
6 楼        文友:江上渔夫        2017-05-24 15:29:34
  拜读,向老师学习!历史总能恢复正义,但正义有时来得太迟。扣人心弦的小说,耐读。
回复6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5-24 16:27:08
  文字较长,感谢阅读。
7 楼        文友:樱雪        2017-05-29 15:27:19
  姚黄老师作品就是如此耐读,姥爷的一生在老师的笔下徐徐而来,拜读杰作,期待更多精彩!
一个人的KTV,自己唱给自己听。
回复7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5-29 15:37:11
  感谢总编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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