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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人间百态】三生债(征文·小说)


作者:梦外人 秀才,1724.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322发表时间:2017-07-31 06:38:31
摘要:他说:“我光明磊落一辈子,但这事做的实在亏心,如果带进土里,将来也无颜去见马克思。我打死了一个拿钱救妻儿性命的庄稼人,害得人家孤儿寡母家破人亡,得财又伤人,我窝在心里愧疚一辈子啊!” 爷爷从枕头底下摸出十二块银元递给我爹,对家人坦承,这是在医好两个伤兵后,组织特意补偿给自己的药费,他把多余的缴了党费,只留下这十二块,希望我爹有机会暗地里送还给那家苦主。我知道,只有这样,爷爷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闭上眼睛。


   一
   清明回乡祭祖,闲暇之余,打算去邻村看望一位老同学。最近写一部关于前世今生的玄幻小说,打算让这位有前世记忆的余凡同学,给我诠释他与生俱来的的特异功能。这几年,有关六道轮回的灵异传闻甚嚣尘上,我俩共同演绎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故事,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不断困扰我屡树不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多年来我竟然对灵魂转世学说深信不疑。
  
   二
   三十几年前上高中时,有个同路同学名字叫余凡。
   好不容易盼来星期六,早上打饭我就和余凡约伙好了,下午上完两节课,我们结伴回家。三十多里的山路,每次都是天擦黑才刚好到家。
   最可恨那位戴高度近视眼镜的数学老师,平时不用功,临时抱佛脚,放学后增加了一堂喋喋不休的辅导课。
   解放出来,日头只剩一竿子高,我和余凡顺着山间公路飞也似地朝家赶,今晚一定得回家,要备齐下周的口粮和书本费。
   摸黑已成定局,余凡说:“咱抄小路回吧,估方向翻过红岩沟,能近十来里呢!”
   我说:“黑灯瞎火的,这条近路又不熟,宁走十里光,不走一里荒,迷路咋办?”
   余凡坚持说:“当年我爷爷暴动打游击,对大北沟的沟沟坎坎了若指掌。我打小跟着爷爷睡牛屋,每晚听他拍古经,打土豪呀,分田地呀,钻进沟里和民团来回周旋……红岩沟横梁顺畅几条路?我虽然没走过,但爷爷在世时讲得活灵活现,地点、人物、事迹,战例,就像一幕幕老电影融入我的睡梦,现在一闭上眼睛,好像也能在沟里走上几个来回。”
   “好吧,信你一次。”舍远求近,我也动了心。
   穿林下沟,脱脚涉过老刁河,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刺槐密布的林间小道。从厚坡到九重的这十八里羊肠小路崎岖难走,这里坡陡沟深,荆棘丛生,野生灌木遮天蔽日,大白天走在里面也会胆战心惊;论兵法,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千儿八百人马藏匿沟底就如大海藏针,旧社会历来属于刀客抢犯看好的黄金地段。
   惶惶然走过鬼见鬼愁的红岩沟半坡,天已擦黑,路上早无行人踪迹。清凉的晚秋风在渐渐昏暗的暮色中吹过面颊,归巢的一群乌鸦从我俩头顶倏忽掠过,突然间哇啦几声,吓人一跳。我不觉头皮一怔,心里泛起一股扎骨头的寒意。眼前出现三条岔道,我首先转了向,分不清东西南北,问余凡,他也懵了,口里喃喃,心里没有一点底气。
   不知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绿莹莹的萤光虫闪烁眼前;抬头看星空,此时更加黑漆漆的瘆人。
   远怕水,近怕鬼,当时我什么都怕,不时地埋怨余凡。
   余凡说:“别急,这三岔口,爷爷好像讲过一段故事,让我坐下来仔细想想。”
   已经走到这步田地,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陪他坐在这廖不玄天、四不居邻、鬼不繁蛋的红土坡醒脑筋。时间不大,余凡站起身来说:“是了,往左手走不远有一条车轮草土路,下去这条路有一座圆拱石桥,过去桥头还有一口土井,离井不远就有一个小村庄。我们拐到村里,找个人家歇歇脚,明早回家也不迟。”
   我只好信他,上坡,下路,过桥,绕井,穿出老林子,半夜里听见几声狗叫,果然看见几家鬼火似的昏暗灯光。
   我将信将疑说余凡:“嘿,鬼附身了!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村子?鬼村吧?你可别吓我!”
   余凡实话告诉我:“说真的,我也从来没到过这里,可我老做一个奇怪的梦,这里的景象,跟梦境一模一样。”
   村头有户人家亮着煤油灯,余凡领我欢欢地走过去,左拐右踅,他脚步轻快,似乎非常熟悉地形地貌,不一会儿就把我拉下很远。我紧步追他,觉得脑后有股冷飕飕的凉意,脚下一滑,不小心绊住什么摔个跟头。他跑回来连忙扶我:“忘记提醒你,路旁楔了个拴牛的石桩。”我伸手一摸,果如其然。
   我也顾不得惊讶了,跟着余凡近前敲门。翠竹掩映下的农家小院静谧非常,低矮的院墙内,三间土堂屋背靠一面陡坡,一边搭建两间茅草庵权当偏房,另一边是一间灶房,也是土坯和礓石垒的。主家是个和蔼可亲的半百老叔,打开院门让我们进去,我急忙上前做自我介绍:“我们是厚坡高中回九重的学生,过星期摸黑迷了路,想请大叔给指个方向。”
   大叔吧嗒着旱烟袋,样子很和善:“天黑下着雨,上坡光下坡滑的,这时候赶回去怕到后半夜了。住一晚吧,好店只一宿,粗茶淡饭也不把你俩当客待。”边说边吆喝妻子起床烧火馏馍。
   我发现余凡一进门神色就不大正常,苍蝇一样的绿眼睛四下瞅人,瞅着满屋里的物件,好像有一种触景生情的样子,我怀疑他刚才在三岔路口被吓破了胆。
   他直勾勾盯着曲蜷在墙角纺棉花的白发老奶奶,莫名其妙问大叔:“您娘身子骨怪扎实的,七十出头了吧?”
   大叔嗯嗯。
   余凡不坐,神经兮兮地盯紧大叔的烟袋看,突然又问:“烟嘴可是独山玉?”
   大叔说:“对啊,正宗的,老辈子传下来的念想。”
   “烟袋锅红铜打造,底部刻有一个“段”字,对不对?”
   “嘿,这样昏暗的油灯,你学生眼力真好。‘段’字在哪里?我看看。”他磕磕烟灰凑到灯前仔细端详半天,这才惊叫:“神了,当真有个字哎!四六年娘生我难产,爹连夜去镇上请大夫,走到三岔路口,被土匪开枪打死,抢了他身上的救命钱。第二天被乡亲们抬回来,身上只留下这根旱烟袋了。这么多年我都没注意,你咋一眼就能看见?”
   全屋人茫然,我清清嗓子却递不上一句话。
   余凡依然神说神话:“我还知道您的小名叫驴子,纺花老奶奶叫荷花。”
   越说越离谱,屋内所有耳朵都被震住。老奶奶停住纺花端起油灯,颤巍巍走上来在余凡脸上审视又审视,问道:“这娃子哪村的?和俺家沾亲带故吗?”
   余凡嗫嚅道:“没、没,我也不认识您们。”
   老奶奶说:“怪了,俺的小名丢了大半辈子,儿子孙子全不晓得,你今儿不提,连俺自己也快忘了。小伙子真是神童,你会算命观相吧!”
   “他什么都不会!”我抢着替他回答。看余凡魂不守舍的颓废样子,我确定他已经神经失常。我的天,今夜确实回不去了。
   “快揍我一拳,看我是不是又胡梦颠倒!”余凡把食指塞进自己嘴里狠咬一口,他很吃痛,神态恢复不少,但仍然鬼掰嘴胡说八道:“我俩今晚非走不可。最后留句话,东屋第二根柱顶石底下,埋有十二快银元,牛皮纸包着,这不是外财,是你父亲当年抓药的钱。”
   余凡没完没了喋喋不休,我冲上去摸他额头,不烧啊!于是回手扇他两个耳光,打得他鼻青脸肿,他依然滔滔不绝说:“四六年中原突围,两个新四军伤兵躲在大北沟,缺粮缺钱缺药品……”
   “去你娘的!”我又是一个嘴巴子,拽着余凡冲出村口找路走。但他仍然频频回头,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样。
   爬上小村对面坡,“嗵哧!”“嗵哧!……”忽听见村头传出镢头刨土的声响,难道大叔一家信了鬼话,真的连夜在挖银元?
   跌跌撞撞摸出红岩沟,已经是第二天的小晌午。余凡回去便害了一场大病,我去约他上学,他爹含含糊糊对我说,你给学校请个假,凡凡中了邪,有病要缓几天……你问他咋知道那家底细?是啊,神婆说了,他前世就是那家老掌柜,挨枪子人死的急,漏喝了孟婆的迷魂汤,死后托生到我们家,所以今生不忘前生事。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不说便罢,说出来他本人就会大病缠身,不死也要蜕一层皮啊。
   第二周余凡病愈回校,老班领一人找到我们。我一看,这不是收留我们的驴子大叔吗?大叔对我说:“神奇!神奇!不多也不少,从柱顶石下刨出来十二块银元,每块八十卖了,刚好够买头老犍牛。”
   转脸对余凡恭恭敬敬:“一拃没有四指近,您是俺隔世的爹啊。爹,您老还有补充的吗?”
   再看余凡眼已乜斜,他忽然抱头,答所非问:“哎呀,头疼!头疼!”
   我久久如坠十里雾中,只好替余凡圆场:“今生不与往生语,物是人非事事休。大叔,回去在您家老坟多烧几张纸吧。”
   大叔吧嗒几口烟袋,冲我重重点几下头。
  
   三
   这是一处典型的农家四合小院,仲春时节更能显示出它的自然美。院门前栽种的蔬菜显得格外精神,胆怯的小花慢慢抬起它们的头,小心翼翼地张开每一片花瓣,炫耀着它们鲜艳的色彩。院前搭了一棚瓜架,引人联想:到了七夕之夜,寄住在瓜架上的纺织娘便唱着优美的乐曲,让劳累了一天的农人听一听牛郎织女的窃窃私语。后院是一片竹林,春雨过后,竹笋便成群结队探头探脑,睁开它们朦胧的眼睛仔细端详着这个崭新的世界。一只母鸡领一群小鸡走出后角门找虫子,一只红色大公鸡大踏步来回巡逻,一有小猫小狗来犯,它就会扑棱起翅膀保卫领地。小鸟一家在山前的桃花林里安了家,刚刚还在在桃枝上欢快地歌唱,鸟语过后,院子里便又是一片寂静。
   我推开虚掩的院门,朝里面打声招呼:“老余在家吗?”
   没人,正在着急,从身后跑回来两个放羊的山里娃,一齐歪着脑袋仰脸打量我看。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那眼神那鼻子那嘴巴,呵呵,活脱脱余凡小时候的翻版哪!
   “你找谁?俺爹俺妈打工了”
   “找你们爷爷啊,他在哪?”
   “俺爷下地干活哩。”
   ……
   顺着牧童指的路径,在山坡上找到了正给麦田锄草的余凡同学。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老了,都老啦,两鬓苍苍,但音容未改。见到我,他很诧异。我上前伸手拉他,他却拘谨得不行,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只往两边裤腿上蹭。
   “你不是的闰土,我也不是迅哥儿。一样的身在社会底层,你拿锄,我掂笔,都是混口饭吃。老同学多年不见,你外气个鸡巴子!”我捣着余凡的鼻子笑骂出声。
   “咳咳!”他干笑,“毕竟,毕竟,你脸朝外,见的世面广了……”
   “怂货!咱俩谁跟谁啊!”我跟他套近乎,拉着他走到田埂上坐下。
   余凡从腰里掏出烟布袋,卷了两根老炮筒,我俩头对头燃着,吸一口,正宗的自晒柳叶尖,香,够冲。
   我说明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让老同学现身说法,对六道轮回做出一个合理的解读。
   “我就说嘛,你小子找我没憋好屁。”余凡已经彻底放松,说起话来丝毫不再矫揉造作。“灵魂转世,都是胡扯!心里没冷病,不怕喝凉水,我当年心里有冷病,才自导自演了那场戏。不归还人家十二块银元,对不起爷爷临死前的千叮万嘱,我爷我爹在地下睡不安宁啊!”
   盯着老同学熠熠放光的眼睛,这次轮到我愕然了。
   接下来,老同学讲了一段鲜为人知的陈年旧事,他说,这段家史早就沤烂进肚,今天说出来,也许能给九泉下的老革命爷爷减轻一点罪孽感。
  
   四
   爷爷根里苦,打小给东家放牛,受尽了盘剥和欺负。民国三十一年秋天连阴雨,一头牛滑下深沟跌断了腿,东家大发雷霆,捆绑住爷爷一顿苦打。爷爷伤好下地能走,索性牵了东家这头牛,跟东县下来的溃兵换来一杆枪,召集三五个穷弟兄,下到大北沟安营扎寨,扯起了造反大旗。他们从不祸害穷人,专找一百亩以上的地主吃大户,得来的余钱余粮常常周济揭不开锅的穷乡亲们。
   抗战胜利后,邓县地方民团腾出手来,派出重兵围剿西山绿林,几股大杆土匪被消灭殆尽,丁大牙开始推行保甲连坐制度,爷爷兄弟帮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不久,国共两党逐鹿中原,新四军地下组织在大北沟找到了爷爷他们,爷爷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指路明灯,带领弟兄们参加了革命,由一伙自发反抗压迫的独行侠,成长为一个个光荣的游击队战士。
   一九四六年六月,蒋介石大举围攻中原解放区,被重重包围的六万李先念部队,成功摆脱了三十万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爷爷接到地下党支部指令,为突围后过境的部队做向导。
   那一夜,爷爷在附近各个路口刚刚做好路标暗记,就听见从东南方向传来炒豆似的阵阵枪响。枪声越来越近,爷爷伏在高坡上,眼见一队开路先锋骑快马神兵天降,从地方民团的埋伏圈里撕开一道半里宽的口子,掩护大部队向西北火速转移。身后,蜂拥而至的国民党追兵紧紧咬住不放。后卫部队迅速在在大北沟占据有利地形,拼尽全力阻击敌人……
   那场阻击战整整打了一夜,机枪声、喊杀声、拼刺声此伏彼起,其惨烈程度爷爷这辈子闻所未闻。天快亮的时候,后卫营阵地上死伤枕藉,国军阵营更是尸横遍野。完成任务的幸存战士迅速撤出战斗,快马加鞭去追赶在前面抢渡丹江的大部队。
   此时此刻,交战双方已经打红了眼,一方全速跑路,另一方紧追不舍,谁也顾不得救护伤员和打扫战场。趁着黎明前的一刹那,爷爷摸进解放军阻击阵地,从横七竖八的尸体中找到两名奄奄一息的重伤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是自己的革命同志。混乱中,爷爷把两名伤员转移到红岩沟丛林深处的红岩洞。红岩洞年久失修,因为荆棘丛生地处偏僻,所以很少有人光顾。口口相传,说是韩愈被贬邓州时,他的侄儿韩湘子追随到此,发现大北沟祥云瑞气云集笼罩,正是道家修真养性的不二选地,于是韩湘子在红岩沟开凿一处洞天福地,最终在里面修炼成八仙之一。而他的叔父韩愈,心系社稷和黎民,最后也被邓州人敬奉为保境安民的土地公,世世代代享受后人庙祭。

共 6768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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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精彩,耐人品味,一段难忘的岁月,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上演出荡气回肠的故事,读着作者的文字,一幅幅画面渐渐清晰,仿佛回到了战火纷飞的年代。余凡的爷爷从小给东家放牛,受尽了盘剥和欺负,在一个连阴雨的秋天,一头牛滑下了深谷跌断了腿,遭到了东家的一顿毒打,爷爷伤好后便牵了东家这头牛,换来一杆枪,召聚来几个穷兄弟,扯起了一杆造反的大旗。他们专吃大户,用劫得的钱财接济贫困的乡邻们,不久爷爷和他的弟兄们便成长为一个个光荣的游击队战士。爷爷传奇的经历,更让故事充满了神秘感,吸引读者眼球,迫不及待的想揭开一串串谜团。一场阻击战,是爷爷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双方交战已经打红了眼,混战中爷爷救出两名受伤的解放军战士,为了医治伤员的病,爷爷不得已拿起了枪,干起了老本行,误杀了红岩沟的一个堡垒户,用劫到的银元买回了药品,两名解放军战士获救了……一段辛酸的往事,在爷爷心里沉淀下来,成了一块伤痛的疤痕,直到有一天,爷爷老了,便把埋藏心里的故事告诉了余凡,于是便有了开头的故事,在三岔口,在一一个农家小院,遇到纺棉花的白发老奶奶和一个半百的老叔,这就是当年那个保垒户的家。作者构思巧妙,文笔流畅,悬念迭起,令人感叹。佳作力荐,感谢赐稿。【编辑:军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70803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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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军杰        2017-07-31 06:40:14
  拜读佳作,问好老师!
春花美艳终将谢,逝去年华不再回。 惟愿今生多努力,惜时莫让寸光阴。 军杰/2016
回复1 楼        文友:梦外人        2017-07-31 11:55:30
  编辑老师辛苦了
2 楼        文友:军杰        2017-07-31 06:40:56
  感谢老师投稿,期待更多精彩!
春花美艳终将谢,逝去年华不再回。 惟愿今生多努力,惜时莫让寸光阴。 军杰/2016
回复2 楼        文友:梦外人        2017-07-31 11:56:17
  详尽精彩的编按,使拙作增色不少。
3 楼        文友:你猜        2017-07-31 10:37:32
  很精彩,学习了。
您不要猜我是谁,我知道您是谁---祝你开心每一天。
回复3 楼        文友:梦外人        2017-07-31 11:56:41
  感谢老师惠读。
4 楼        文友:态珍        2017-07-31 10:56:41
  一篇好的小说像看了一场好的电影,声色俱全,如入其境,欣赏佳作,问候老师!
回复4 楼        文友:梦外人        2017-07-31 11:57:39
  文友的谬赞,促使我加倍努力。谢谢
5 楼        文友:何叶        2017-08-03 11:16:49
  恭喜精品!非常棒!
何叶
6 楼        文友:你猜        2017-08-03 11:22:16
  祝贺老师精品。
您不要猜我是谁,我知道您是谁---祝你开心每一天。
7 楼        文友:常振田        2017-08-03 11:49:30
  昨晚仔细阅读了梦外人的传奇小说《三生债》,很长时间如鲠在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搅得我夜不成寐。小说紧绷跨时代的张力,叙述了一段祖孙三代赎罪还债的动人故事。老革命爷爷,在中原突围时误杀了一个农民,抢劫他十二块银元救活两名解放军伤员。为了个人荣誉不打折扣,爷爷一辈子把这段沉重的往事深埋心底。由于良心不安,临终前他不能瞑目,交待儿子孙子把珍藏一辈子的银元归还被枪杀的农民后人。儿子借助盖房帮工的机会,把银元埋在这家地基里,多年以后又交待自己的儿子余凡,瞅准机会把埋藏地点抖露出来。余凡在一个迷路的夜里借住这家,假借这家祖宗灵魂转世,装疯卖傻说出银元的下落,精心设计了既不让爷爷丢荣誉,又能物归原主的一场戏。弥补一件亏心事,几十年来祖孙三代可谓煞费苦心!作者布局合理,巧设悬念,随着剧情的反转,最后层层剥茧真相大白。初读小说,原以为是一篇充满迷信色彩的灵异玄幻的低俗故事,但引人入胜之后,一个老共产党员去伪存真的博大情怀跃然纸上,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一篇充满正能量的小说,一篇献给八一建军节的礼物!
   作品内涵深厚,放大了人性中的善和恶,假和真,使得人的本性中的纯真和良知被一览无遗。另一方面,人性深处的虚假也在寻找暴露的机会,这种形式就是荣誉第一,掩盖错误,漠视生命。梦外人将一个老共产党员的善恶观念描述得厚重而到位,矛盾冲突中,最终真善美战胜了假恶丑。在物欲横流人心虚伪的现今社会,具有发人深省的现实意义。
8 楼        文友:叶华君        2017-08-03 12:12:18
  恭喜老师佳作再次获得精品,问好老师,晓荷因你而精彩,期待更多优秀的作品呈现,期待老师继续支持社团,预祝老师在社团征文比赛里取得好成绩。
叶华君,成都市作协会员,东部新区草池街道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我有一颗善感而质朴的心,我爱我的家乡我的亲人!QQ10524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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