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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光棍汉别传


作者:文化老狗 童生,808.2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446发表时间:2017-09-17 14:20:16
摘要:农村汉子曲折而心酸的婚恋故事,滑稽而悲苦,也许能让人欲哭而无泪。

一 一年前的约定
   去年的今日,农历八月初三,是陈欢来四十二岁的生日。今年的八月初三,是牛久连一年前约请陈欢来吃饭的日子。按照这地区某些民俗的说法,人生逢三,有个大关。说得细碎些,就是人在世上活到三岁、十三岁、二十三岁直至一百零三岁甚至一百一十三岁,都是有个险要关口的。人生逢三,须防遭难!这个“难”除了破财之外,大概更重要的还包括严重的疾病和死亡在内了。人活到逢三岁的时候,灾难要降临到他头上甚至要攫他而去怎么办呢?按照我们这一带的民俗,当然不是迎难而上,也不是坐等难来,而是须想方设法地逃避灾难。灾难惹不起,躲得起。怎么躲?惟一的办法就是:每逢三的生日这一天早上,从醒来时起,不可呆望家中的厨房和烟囱,如果有烟囱的话立马就要离家外出。在外面由别人供给一天的饮食,这样,灾难就寻主人不着了。
   从小跟陈欢来一起长大,用有的人的话说是摸着小鸡鸡一起长大的好友牛久连,就是在一年前约请欢来并保证包管他四十三岁生日这天的全部伙食的。久连长欢来一岁,生日比欢来早一天,八月初二。久连的母亲说过,久连很小还在母亲怀里吃奶的时候,欢来母亲的肚子就开始腆起来了。不几个月生了个男孩就取名叫欢来。去年久连四十三岁生日的伙食费,就是全由欢来承担的。欢来请久连吃饭时,把久连领到了县城一家小餐馆。吃完早餐后两人到苗猪市场呆了半天。午饭后又到县城的小小旅游区,各大小街道逛了两个时辰。久连说,离开了老婆的絮絮叨叨,离开了老人和孩子的纷纷扰扰,像你这样,光棍儿一条,还蛮自在的呢!欢来说,你羡慕我光棍儿干什么呀?一个人呆在屋里,有时候嘴里闷得发臭,只能自己说话自己听。有个老婆多好呀,想做那个事就做。就好像是想喝酒的话满瓶子的酒就在身边一样。哪像我啊,想干那个事儿还要跑到镇上浴室按摩间,有的鸟浴室还没有弄那个交易的;或者还要跑到洗头房或浴足房,要给钱;如果被平顶帽子的抓到简直要被罚得灭门绝户。还要带套儿防病。他奶奶的,麻烦透啦!
   谈到在外“寻野味儿”“打野鸡”,两条汉子就都兴趣浓浓,好像艺术家聆听别人夸奖自己的艺术品一般喜悦而甜蜜。这也是他们能够几十年成为好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也难怪乎现今中学的一些教书匠在网上呼吁:不能一天到晚只是整班上课,也要组织个“兴趣小组”什么的,让学子们培植点探讨问题的热情和兴趣来,还能使同小组的人“臭”气相投而情谊深深,从中学会彼此相容和互补。久连和欢来就是一对彼此相容相互合作的把兄弟。有人说有三种人彼此间情谊最深:一起扛过枪的人,一起同过窗的人,一起嫖过娼的人。陈欢来和牛久连没有一起参军扛过枪,但后两条他们都做到了。可见他们之间不同一般的深厚友情了。
   今年八月初三,天刚麻麻亮的时候,陈欢来就醒了觉坐在床上。他似乎比往日还早醒了一些时候。下床前,他在床上呆坐了十来分钟。想:妈妈的,还记得刚过年的,转眼就到了八月份了。时间比小时候过得好像快多了。做梦似的,就过到了四十三,去掉不止一半了。刚下床还没有抹完脸时,就听到了久连在门外嚷嚷的声音:“欢来!可曾醒啊?走啊!”
   陈欢来急匆匆抹完脸。没看厨房,没望烟囱。完全是按此地民间说法行事的。
   两条汉子各自骑上了旧而不破的自行车。道路狭窄时,一前一后地行驶着;道路宽阔平坦时,也间或地并排着如短跑终点的准备冲线。乌蓝乌蓝的天,然而他们很少凝望它。难怪乎有人认为,男人是较少关注风景的动物。微凉的风拂过来,全身心感到的是几分的凉意和惬意。陈欢来觉得,惬意荡漾在自己的心头,但凉意却在侵袭着他的肚脐下面和两大腿之间的部分。于是乎在骑了几里路之后,他就低头看了看深感冷意的下身,这一看才发现他裤子的拉链并没有拉合龙。裤子的“大门”敞开着,让他看见了自己下身的体毛。于是乎他就一手扶着自行车把子,一手努力地拉裤链子,便加紧踩了几脚脚踏子,对久连高声道:“都是你急匆匆催着快出发,我裤子的拉链都忘了拉,冷嗖嗖的!”
   “你里面没穿裤头儿啊?”久连问。这一带,都管短裤叫“裤头儿”。
   “没高兴穿。妈妈的,都看见毛了!”
   牛久连哈哈大笑道:“太可惜了!没能让个作骚的女人看见!”
  
   二 苗猪市场的智慧
   这一带的建筑工人数量之多手艺之娴熟是省内外有名的。陈欢来和牛久连都是这一带建筑大军里的劣等兵。本来,他俩也跟随着建筑包工头到城里去建设祖国的高楼大厦的。可是,虽然他们的嘴皮子耍得比人厉害,但手脚却总是比不上别人灵巧麻利。并且似乎是天生的缺乏准确度灵敏度,哪怕是贴几块瓷砖抹一片墙壁都比不上别人的光滑平整。按照市场经济优胜劣汰的规律,他们都被正规军剔除了下来。二人只是在家乡的附近地区至多不过是县城附近给人家砌砌围墙小厨房小出租屋之类。活儿零零散散,工作的时间也就隔三岔五断断续续。他们成了瓦工队伍淘汰下来的散兵游勇,因此,永远成不了大气候发不了大财横财。但是,确实人各有所长,又各具其短:游泳冠军未必会下棋,下棋冠军未必会游泳。陈欢来和牛久连两人在市场买卖,讨价还价,做托儿蒙人等方面,不但不矮人半截,甚至还高人一筹。
   这天,他们在一家小餐馆,每人吃了一大瓷碗馄饨一只烧饼两个肉包子之后,打了一两个饱嗝,就推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走进苗猪市场来了。
   他们从小就随父辈祖辈的人多次来过苗猪市场。买猪来卖猪也来,成了市场里的常客了。欢来还记得,他跟祖父就来过若干次。后来,他祖父耳聋眼花走路趔趄,终于来不了了。但他老人家还是心系猪场心挂家养的一头头生猪。有一次,有个促狭鬼硬是用不太响亮的声音问欢来的爷爷:“大爷,你年轻时共嫖过多少女人啊?”欢来爷爷实在听不清捣蛋鬼询问的是什么,只以为是询问爷爷家老母猪产了几头小猪,于是做着手势高声答道:“八个大肉鬼!”于是几个后生一阵哄笑,满意地走开了。
   今天,陈欢来和牛久连又悠悠荡进苗猪市场来。
   市场内虽算不上人山人海,但苗猪多卖者多光顾者更多,倒也显得闹闹哄哄。苗猪市场永远是洋溢着猪粪气味的地方,但庄稼人从未把它作为多么难闻的气味。苗猪们被它们的主人用大竹筐或直接关在小三轮车的后厢里运到这里来,它们将被转换到新的主人家去。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表达对未来的打算和企盼的,只听得它们嗷嗷地叫着争抢一点食物,间或迷茫地望望光顾者。而后又嗷嗷地相互挨挨挤挤一通,争抢主人所赐予它们的一些食物。
   欢来和久连二人走到了一名老年卖者的前面。老者可算是黄种人中皮肤最黝黑者,脸上的褶皱让人怀疑大概是从未洗过脸。他一会儿低头看看他的宝贝小猪猪,一会儿用眼光扫扫从他摊前过往的行人。不必打招呼,也不知道彼此的姓名是什么,欢来久连跟老者间早已熟悉了彼此的面孔了。这位老者是一名专门自卖或代别人出售苗猪的人,而欢来和久连是两个经常来买苗猪或担当“托儿”的主儿。他俩的脸靠近到老者的脸前,除了他们之间的心照不宣之外,旁人几乎谁也不知道他们是熟悉的人。欢来在老者面前低声道:“准备什么价?”老者用手势给他做了个八字。欢来立刻心领神会了:每斤八元。如果这头苗猪是五斤的话,那就是四十元整。
   如无所事事的闲逛客一般,欢来和久连又到别的卖主处逛了一通。而后又作出很想买苗猪正精心物色苗猪的态势,两个来回后又折回到老者的面前。其时老者正在跟一名年轻汉子讨价还价。老者说:“九元一斤,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年轻汉子:“什么?人家最多每斤八元。你也太……”
   欢来连忙在旁搭话道:“这些小猪苗苗倒是不错,嘴尖,是些肯吃的小祖宗。不过,我说你老爷子,这生意呢要越做越活。你稍微让点价,我们可全包的……”
   “怎么包?”老者极感兴趣地问。
   欢来:“至多只能八块五……要么,八块六,多一个子儿我们就走人!”
   “唉唉,你这兄弟能不能再涨点儿财啊?”老者像是在恳求欢来了。
   这时,那年轻汉子可急了:“你这老爷子,一女怎么好两嫁啊?我们还没有谈妥呢!”
   老者道:“那好。这样吧,俺也来个公平交易。卖萝卜还得按个先来后到呢!你先来的,俺先跟你谈。这样吧,每斤八块八,按总量我再让你一块八毛的也行。如果你不合适,我就全给他了。他后来的,俺就只能按总斤两,是多少就多少。俺实在不能再让价吃亏了……”
   年轻汉子犹豫了一下。他担心错过了这笔生意,而后会更加困难。错过了儿女青春的事是经常发生的。于是乎他买下了老者剩下的最后四只苗猪。
   陈欢生牛久连在买主离开后得到了两元的好处费。这是他们今天“荣任”托儿的首笔工资。
   接下来,他们又来到了另一名中年卖主的前面。当他们了解到有一头苗猪是个病号时,他们又一个智慧的挣钱计划诞生了。
   陈欢来把那头小猪病号抱在怀里,像城里阔太太抱着自己的宠物犬一般。他在市场内晃悠了几晃悠,而后辗转拐弯的到了市场外的一条小河边,把小猪淹下水去,让小猪呛了一肚子的河水。小猪无法摆脱自己这样的命运,小猪妈妈也不知道在何方,它能感受孩子这样的无奈和苦难吗?
   陈欢来又把小猪抱回到市场上。而后用与前面相似的手段帮助主人成功地将那小猪病号卖出了手。他们又挣得了五元工资。
  
   三 小竹园的大汉
   陈欢来与牛久连这天买的一瓶江海粮酒似乎有些不对劲儿。要么,就是他们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儿。往日,他们两个人合一瓶,往往感觉恰到好处,既过足了酒瘾,又不至于酩酊大醉,有时甚至还有飘飘欲仙的妙感。这天,他们也是两人合的一瓶,彼此平分。刚喝下去时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但当他们跨上自行车晃晃荡荡往回赶路时,二人便都觉得有些头晕脑胀的了。陈欢来还产生了有些要呕吐的感觉。奶奶的,莫非是点的菜不干不净?他们也这样想过。因为身子的不适,两人默默地承受着,也少了好多闲言村话。好在都是骑的旧而不破的自行车,如果是驾驶的摩托或是大汽车的话,不出事儿怕就有些奇怪了。
   他们昏昏乎乎终于赶到了村口。天早已大黑了。这也正符合逢三的生日躲避灾难的要求。如果天还亮灿灿的就回来,不正会被灾难魔王逮个正着吗?这时,路上的行人已很寥寥了。久连先到了家。欢来的家比久连家远那么两箭之地。久连进了自家的屋子之后,欢来就一个人晃晃歪歪地推着车赶往家的方向。
   久连的妻子,一个矮墩墩黑黝黝的,左嘴巴上有个洋钱大黑色胎记的女人,一见久连酒气熏人,眼睛迷朦无光的醉模样,就像往日一样地数落开来了:“说多少次了!为什么总要灌那么多猫儿尿?”她把酒,不管是啤酒还是白酒,一律称作“猫儿尿”。
   久连妻子继续嚷道:“说不改!狗子被打了还有记性,还能熬三天不上屎缸吃屎呢!哪个像你这样死皮赖脸的啊!”她嘴里不停地蹦着豆子斥骂男将,但还是利索地去打热水让男将洗脸洗脚。这一带的庄户人晚上不刷牙也不是罕见之事,老婆用杯子端来了温水让久连漱了漱口,就让他倒上床睡了。一会儿,牛久连就发出了呼噜声。
   陈欢来单个人朝家中赶的时候,并没有到达家门口就沉沉的睡去了。本来也没人发现他没进家门,而是因为西边邻居老太发现自家有一只鸡没有回窝,老夫妻俩就打着手电筒到处寻找那只母鸡。老两口找到自家竹园时,母鸡仍没找着,却发现一个汉子躺在竹园里,把老俩口吓了一大跳。开始以为是个死人的,再用手电筒照几照,原来是东邻陈欢来。再仔细察看察看,发现是活的,才弄清楚原来是醉了酒。好不容易把他扶起身,却又发现他身上沾带了一些尘土枯竹叶等脏东西。又忽而发现欢来的头上好像沾上了一块烂泥巴。到底是不是烂泥巴呢?即便是大教授正研究员一时也未必能确定。但庄户人因为熟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很快便认准了陈欢来头上的烂污物原来是一大块烂鸡屎。
   “真是做大梦呢!没有个老婆到底不像过日子!”西邻老太太嚷了起来,到自己家里拿了抹布给欢来擦去了鸡粪便,又给他掸去了身上的灰尘和枯竹叶。而后老头儿替陈欢来推自行车。陈欢来扭歪歪地进了屋。老夫妻俩将他安顿上了床,替他在外面锁了门。老俩口放弃了寻鸡子,也回家就寝了。
   第二天,老夫妇家的鸡忽然出现在家门口。东邻的汉子陈欢来也完全恢复了神志。
  
   四 黎明前失眠
   陈欢来第二天早上醒得较迟。在邻居老大爷老太太的敦促下,洗了身子及前一天晚上被秽物所沾污了的头颅。到田里忙乎了大半天活儿之后,晚上又早早地上了床。家里有一台旧黑白电视机,但他却打开得不多。他总觉得可看的节目少而又少。他所感兴趣的,比如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啦,电视里偏偏又不怎么播放。而电视里的人喋喋不休地讲了那么多,他总感到有的虽然说得好,但却做得少做不到。他的生活却始终没有因为电视里人们的聒噪罗嗦而发生大改变。他依旧是没有老婆。他那“女,女人!”的自然期盼和需求却始终没有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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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陈欢来与牛久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兄弟,感情十分深厚,小时一起玩,大后一起干活,甚至有点臭味相投:去苗猪市场做托蒙人捞好处,想女人了便一同去洗头房或足浴店。牛久连终于娶上了老婆,可陈欢来因家贫如洗,经历了十多次的相亲都没成功,只得一直光棍着,女人,是他最迫切想得到的。于是,他看上了村里最漂亮的一个小媳妇,第一次得手后,他想再行好事时,却被那小媳妇推入了粪坑,还叫来人打了他,罚了他一大笔钱。一日,村里的“孙长花”来陈欢来家,说给他介绍一个女友,是个离过婚的。猴急的陈欢来有奶便是娘,马上同意了,双方见面、互访后,就赠定亲礼和彩礼,然后迅速结婚了。可没过多久,“新娘”及家人全不翼而飞了。没了女人而难受的陈欢来,邀上牛久连去县城找“小姐”,不料被抓个现行,罚去了六千元。陈欢来四十几岁了,仍光棍一个,有天终于转运了,据说有家有钱人将他招去做入赘女婿,如今发了财。然而,二三年后,人们看到陈欢来夹着几个包裹回来了,人老了许多,再不想女人了。小说用细腻的笔触,将陈欢来这个人入木三分、惟妙惟肖地跃然于纸上。全文辅陈有序,衔接自然,故事编排巧妙,情节环环相扣,讲述了他人生中的偶然性和必然性。是一篇耐读耐品的厚重小说,力荐共赏。【编辑:醉童】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70923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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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醉童        2017-09-17 14:21:47
  作者你好,小说厚实耐品。欢迎继续赐稿短篇拦目。
回复1 楼        文友:文化老狗        2017-09-17 16:32:25
  醉童老师辛苦!深深感谢并顺祝快乐!
2 楼        文友:醉童        2017-09-17 14:22:53
  期待友友早日成为我们短篇专栏作家!
回复2 楼        文友:文化老狗        2017-09-21 20:09:20
  能力不够时间不足啊。
3 楼        文友:阳媚        2017-09-23 10:01:27
  厚重精彩的小说!祝贺友友小说精品!期待早日加入系统的【专栏作家】
4 楼        文友:老土        2017-09-23 10:33:57
  欣赏佳作,祝贺美文加精!
老土祝您写作愉快!
5 楼        文友:雅润        2017-09-23 12:34:25
  恭喜作者,收获精彩。为了文章有更好的展示,文章中有部分内容敏感,已做了少量更改,请理解。祝创作愉快!
雅润
6 楼        文友:雅润        2017-09-23 12:34:54
  您好作者,恭喜作品获精,已收入精品典藏,候选绝品,您的作品已经达到江山入选优秀作者条件,进群晋级专栏作家称号。江山系统短篇小说栏目新举措 站务管理 江山论坛 http://bbs.vsread.com/thread-781687-1.html />   群号码:560535959 群里定期还会讨论小说写作问题,互相学习。 期待您的加入!祝您身体健康,写作愉快!
雅润
7 楼        文友:寻找姚黄        2017-09-23 13:17:56
  祝贺小说获精品奖励。
寻找姚黄
8 楼        文友:醉童        2017-09-23 14:01:14
  恭喜作者获评精品,祝你佳作不断!
9 楼        文友:文化老狗        2017-09-24 09:40:43
  谢谢阳媚、老土、雅润、寻找姚黄、醉童等老师!祝各位老师快乐!本人屡次申请QQ,屡次丢失,真有点对不住啦。
撷取中华食谱,吸纳西方文化,营养均衡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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