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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如梦令】扯断的琴弦(征文·小说)


作者:两袖清风 秀才,1229.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73发表时间:2017-11-10 21:59:49

【流年·如梦令】扯断的琴弦(征文·小说)
   “阿爸别动,当心伤口。”阿强见阿爸费劲地从床上支起身子,急忙上前托了一把,说,“有啥事您尽管说,我去办。”
   阿爸得的是胃癌,前几天刚在自治州人民医院动了手术。医生开刀后发现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无法切除,在征得阿强同意后,又把刀口缝上。阿爸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后,根据医嘱配了些药便回到家中休养。从来没说过假话的阿强,第一次对阿爸说了假话,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他没告诉阿爸真相,只说是阿爸犯了胃穿孔,现在手术已经做好,回家养养,很快就可以康复。此刻,阿强望着阿爸苍白的脸,一阵心疼。阿爸今年才五十多啊!
   阿爸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说:“我想起床。阿强,清明了,我要去知青公墓看看你阿妈,给她上柱香,烧点纸钱。”
   “您前些天刚开过刀动了手术,刀口还没长好。出院时医生再三关照,这些天您在家尽量多休息,少下床少走动,当心刀口开裂。您先躺下,我马上开车去知青公墓给阿妈上坟。”
   阿爸摇摇手说:“一直躺着也难受,让我这样靠一会。香烛供品我在住院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在阿爸那老柜子里。还有,你把爷爷留下的那把提琴给我。”
   阿强把提琴盒拿给阿爸,随后提着香烛、水果等供品,开着那辆才买不久的帕萨特上坟去了。
   阿强的阿爸姓杨,叫建华,是西双版纳老农场的一批五十年代南下的湖南职工子女。杨建华望着阿强出门离去的背影,心想:“傻儿子,阿爸得什么病阿爸自己会不知道吗?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成父亲的遗愿,找到陈祥林,把小提琴交还到他手上?如果实在等不到这一天,只能把这提琴交给阿强了。”想到这儿,杨建华打开了提琴盒,轻轻抚摸着默默躺在盒中的提琴。他摸琴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那一桩桩往日旧事,如电视连续剧般的在眼前闪过,把杨建华的思绪一下带回到了三十多年前。
   一九七零年,云南省为了大力发展橡胶业,在西双版纳原橡胶农场的底子上,从北京、上海、四川(当时的重庆隶属四川省)招收了大批的知识青年,组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第一师,农场的老职工作为一批种植橡胶树技术骨干力量,充实到各新建连,担任连、排干部,领导、组织和指导知青们种植橡胶树,进行胶林管理。杨建华的父亲被上面任命为G营一连连长,母亲为G营一连财务会计。杨建华那时已经高中毕业,便随父母一起来到了一连。高中毕业生也享受知青的待遇,成了生产建设兵团军垦战士的一员。
   十来个从农场抽调过来老职工,在杨连长和指导员周兵的带领下,开进了深山老林筹建一连。他们平整好场地,搭了几排茅草屋,每间屋里按班的编制人数架设了十一张毛竹床,又南腊河沿岸修了一条从营部到一连的拖拉机便道,准备迎接四川、上海的知青们到来。这几排刚搭设好的茅草屋在无边无际的热带雨林包围下,就好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浮不定的小舟,显得是那样的孤单,那么的无助。
   知青们终于来了。他们乘坐营里拖拉机,在老职工花了半个多月、沿着南腊河岸开通的那条十六、七公里长的土路,艰难地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来到了连队。一下车,他们望着眼前的茅草屋,傻了。想起上海的那些知青办公室干部在动员知青上山下乡时,把西双版纳夸得天花乱坠,说什么这是个头顶香蕉脚踏菠萝手拿甘蔗,跌一跤还可以抓两把花生的好地方。可如今香蕉菠萝在哪儿?甘蔗花生又在哪儿?就连一间像样的住房也没有。
   “妈呀,这地方让我们怎么过呀?”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顿时,全连的知青顿时哭成一片。
   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再难的日子也得过。哭累了,喊累了,几天后知青们激动的情绪也就慢慢地平静下来了。他们在老职工的身教言教带领下,开始参加了垦荒植树。虽然,深夜还会偶尔传出几下轻轻的抽泣声,但终究没有刚到时那样大哭小叫了。杨建华和其他老职工的子女分散了编在各个知青班里,他们和知青一道上山垦荒,一道挖树穴,一道种橡胶树,一样拿着每月二十八元的工资。
   阿强的阿妈是个上海知青,叫张兰。当时,杨建华一看见女青里的张兰,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可知青张兰并没注意杨建华,而是喜欢着同样来自上海的知识青年陈祥林。
   二
   “北风哪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每到晚饭后,一阵悠扬悦耳的小提琴声,在那几幢毛竹搭就的茅草屋旁边的山坡上飘荡开来,乐曲声随着那不息的南腊河水,缓缓地流向远方,给这片以前只闻虫鸣鸟叫的原始热带雨林,带来了一丝现代的气息。连里的知青们都喜欢听这悦耳的琴声。就是陈祥林拉的这琴声,为知青们消除了一身又一身的疲惫,就是这琴声,为知青们冲淡了一夜又一夜的相思。
   陈祥林,一米七五的个头,长着一张楞角分明的四方脸。他爱拉小提琴,这和他父亲有关。他父亲陈老爷子原是乐队首席小提琴手,那时随剧团经常在各地演出。陈老爷子拉的小提琴曲《梁祝》还曾经被灌成胶木唱片,深得大家的喜爱。栋祥林的母亲是剧团的女高音独唱演员。陈祥林出生在这音乐世家,从小就耳闻目染,加上陈老爷子悉心辅导,颇得真传。后来,有人说陈老爷子拉的曲儿,不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就是《红河谷》《梁祝》之类的靡靡之音,充满了封资修的情调,对陈老爷子又是打倒又是批斗。造反队说,他们宁听社会主义的口号,也不愿听封资修的烂调。就这样,陈老爷子被打成了封资修的吹鼓手,被造反队开除出乐队,陈祥林的母亲也因此受到牵连,和陈老爷子一道被下放到农村监督劳动。
   乐队的队长是陈老爷子多年的挚友,在陈老爷子离开的那天晚上,偷偷地把那把跟随陈老爷子十多年的小提琴交到他手中。为此,乐队队长还被造反队狠批了一顿,说乐队队长不分敌友,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撤销了他乐队队长的职务,留在队里改造,以观后效。家里要有家长,乐队也不能没有队长,乐队队长一职便由原剧团打扫卫生的、把五线谱说成五条横线的造反队刘司令兼任。后来,上面给乐队下了个政治任务,排练革命现代交响乐《沙家浜》,要参加市里汇演。这艺术的活儿刘司令拿不下来,只得让乐队老队长重新出山,带罪立功。乐队老队长想把陈老爷子请回来,但是刘司令不同意,说陈老爷子是敌我矛盾,不能演奏样板戏。
   上山下乡开始了,陈祥林要去云南西双版纳的生产建设兵团,陈老爷子望着自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和日趋变硬、关节变粗的十个手指,默默地把琴交给了儿子。就这样,陈祥林在垦荒、挖穴,种橡胶树等这日复一日繁重的劳动后,每天都会抽出一个多小时,拿出小题琴拉上几曲,以此来寄托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当然,他吸取了父亲的教训,不拉那些会招惹是非的曲子。不过,陈祥林觉得现在好多歌曲的曲谱太简单,不大适宜小提琴演奏。他最爱演奏的是革命现代舞剧《白毛女》和《红色娘子军》,特别喜欢《红色娘子军》中小战士练武那一段乐曲,节奏明快,陈祥林可以演奏得出神入化。
   原先陈祥林是在宿舍里拉琴,可连里少有几个不喜爱音乐的知青,他们常常嘀咕,说琴声影响了他们的休息。特别是那个原来在学校里红卫兵的头头,大伙儿都叫他刘司令的刘向东。刘司令这人一米七不到的身材,偏瘦,尖嘴猴腮的,有点像渡江侦察记中的那位情报处长。他学习的功课一般,但是立场坚定,造反精神十足,学校成立红卫兵那会儿,就被推荐为司令。这刘司令的父亲就是陈祥林那乐队所在的剧团造反队的司令,这可真谓是子承父业,一门出了双司令。用刘司令的话说,现在陈祥林拉小提琴,这是吃饱了撑的,干了那么累的活,自己不晓得休息,还严重影响别人。有这拉琴的精力还不如抓革命促生产,拿了镢头去山上多挖几个穴,多栽几棵橡胶树,为发展橡胶事业多作些贡献。不过,刘向东听到陈祥林拉的是样板戏,便不好明着说,他也怕引火烧身。
   后来,刘司令背后的这些话传到陈祥林的耳朵里。陈祥林为了不招人闲话,便把拉琴的地点从宿舍移到了后山坡的那块二、三十平米的荒地上,陈祥林想,这样总不至于再有人会说三道四了吧。
   这天傍晚,连里收工后,陈祥林在南腊河畔洗了洗满是汗渍的脸,便和其他知青一起,左手拿着饭盆,右手用钢精调羹有节奏地敲着,匆匆来到炊事班。和往常一样,他打了一大饭盆的米饭,用饭勺使劲地把饭盆里的米饭压压实,再在上面加上了一勺。然后拿着菜盆在汤锅前用汤勺从锅底往上掏着,想多捞几片青菜叶子。接着,陈祥林就着那碗水面上汆着几片青菜叶子的清沏见底、不见油花的盐巴汤,狼吞虎咽般地把两饭盆米饭扒拉下了肚。吃罢,他用袖口一抹嘴,在南腊河水中漂了漂饭盆汤碗,回到宿舍。
   陈祥林放下碗盆,拿出小提琴,一个人来到连队后面的坡上。他先在弓弦上均匀地擦上松香,接着调准弦音,摆开了架势,演奏了一曲《白毛女》。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陈祥林才会沉浸在音乐声中,才忘记暂时一天辛苦的劳累,才会把远方亲人的思念暂时埋在心底。
   当然连里也有些爱听陈祥林拉的小提琴曲子,会随着曲子哼上两句。也有几个陈祥林的琴迷,就是后来人们常说的粉丝,只要陈祥林一拉琴,他们总会出现在周围。其中,最铁的琴迷要数女知青张兰了,只要陈祥林一拉琴,她准不缺席,每次必到,还会随着琴声唱。日子长了,大家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说是夫拉妻唱,人间一双,还说将来他俩一定有戏。渐渐地,人们只是在连队的茅草屋里静静地听那远处飘来的琴声,再也不去当电灯泡了。有人曾经向连部反映过,揭发说有男女知青在一起谈情说爱。
   指导员听到后,半玩笑半正经地说:“知青们要在边疆扎根一辈子干革命,不谈恋爱不成家算什么扎根?要我呀,这谈恋爱值得鼓励。”
   连长的回答更绝,他说:“只要达到婚姻法规定的年龄,还可以结婚生娃,为我们建设兵团增添新一代的军垦战士。”
   张兰不但嗓音好,人也长得漂亮,一米六二的个头,修长的身材,瓜子脸,丹凤眼,以前上中学时就是出了名的校花。今晚,她一放下饭碗,就跟着来到了后坡。她站在陈祥林的身边,随着琴音跟唱了一曲《北风吹》,唱得好似郭兰英的原版,只可惜不在城市剧场的大舞台上,没有谢幕,耳边传来的只有那南腊河一阵阵的水流声,还有那夜风吹拂着这四周一片先期种植、已经成活的橡胶树叶,哗哗啦啦的,倒也不亚于剧场内观众们喝彩的热烈掌声。
   刘司令听到了张兰的歌声,也偷偷地上了坡,悄悄躲在了坡边的灌木丛后面,在天上那细细的月牙儿投下的微光下,使劲地瞪大了双眼,直楞楞地盯着张兰,恨不得要把眼珠子弹出眼眶。原来,刘司令他心里也在暗恋着张兰,只是张兰的心压根儿不在他身上。几次上山种树,刘司令对张兰献殷勤张兰都视而不见,反而和陈祥林越走越近,这让刘司令实在忿忿不平。所以每当他听到张兰在陈祥林那小提琴伴奏下一亮歌喉的时候,他都会在不远的暗处尾随着,今天也不例外。
   “祥林,你的小提琴拉得真好。”张兰用手撩了撩额上的刘海,小喘了一口气,说,“真不愧是首席提琴手的儿子,将门出虎子。”
   “比我爸差远了。要是我爸不下放到农村劳动就好了。我还能跟着他老人家多学一些。”陈祥林十分惋惜地说。
   “是啊,真可惜了。”张兰说,“我只听得你总是拉《白毛女》和《红色娘子军》的曲子,咋不拉几首语录歌和红太阳?你拉我唱,过年过节连里搞联欢晚会时,我们还可以上台去表演一段。”
   “不是我不想拉,语录歌和红太阳的曲谱实在是太简单了,小提琴的声音拉出来不好听,再说了,那曲谱也不大适合小提琴演奏。”
   “那你拉就拉上一段适合小提琴演奏的。”张兰说。
   “这……我爸就是拉了那些小提琴曲才打成臭老九,还被开除出乐队,下到农村劳动改造。那些曲子,我还是不拉的好。”陈祥林显得十分无奈。
   “那是在上海,人多嘴杂。我们现在是在云南的深山老林,除了知青,就是几个老农场来的连干部,知青们都是一个家乡出来的,想想没有谁会做那些落井下石的事,老农场来的干部他们不一定知道你拉得是什么曲子。放心拉吧,我敢保证,没人会说你的。”
   “这……”陈祥林又怎么不想拉这些小提琴曲?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一想起父亲下放农村监督劳动临走时那双粗糙的手和难以言状的目光,他犹豫着,心有余悸哪!
   “那些曲子悠扬动听,听在耳中,心中真好像流淌着一江春水。我就爱听那些小提琴曲。这里没别人,你就拉一曲吧。”
   “那……今天我就破一次例拉上一曲,你喜欢听《喀秋莎》还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陈祥林问。
   “来一段《梁祝》吧,我最喜欢听我们江南的《梁祝》,文革以前我在收音机里经常听。”张兰说。
   “好吧,我就来一段《梁祝》。”陈祥林用弓试了试音,便轻轻地拉开了。
   顿时,《梁祝》那极其悠雅的提琴声在响了起来。随着音乐声响,南腊河水也仿佛停止了流淌,橡胶树叶也好像停止了摇曳,只有这首江南乐曲,迴旋在这西双版的热带雨林中。张兰随着这动人的旋律,也亮起了她银铃般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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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罢小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个感人的故事,一段唯美的爱情,在那史无前例的年代,却演变成了一出悲剧。那个年代,打倒一切,造反有理,文学艺术枯竭,许多文物被破坏,许多事物被颠倒黑白。一句话,一首歌曲,一段音乐,一旦不符合上面的要求,不对他们的胃口,就会断送一个人的前程甚至生命。亦如这篇小说里的主人公陈翔林一样,当年,他的父亲——一个富有才华的小提琴首席就因为一首曲子,被批斗,被游街,被关进牛棚,还殃及到了妻子和儿子。父亲关进牛棚后,陈祥林子承父业,身背小提琴来到了建设兵团,在那漆黑的夜晚,他用悠扬的琴声,唤醒了人们疲惫的心灵,使劳累了一天的人们身心放松,心情愉悦,给枯燥单调的生活增添了色彩,也使女青年张兰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然而,一曲《梁祝》断送了这对恋人,陈祥林被关押,鸟无音信。张兰无奈地嫁给了别人,在生孩子时又因大出血而亡。小说构思轻巧,人物形象饱满,人物内心刻画细腻,情节的发展舒缓有度,细节描写得详细。佳作,编者推荐阅读!【编辑:五十玫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71112001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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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7-11-10 22:02:33
  唯美的小说,凄美的爱情,欣喜学习了!
   问好作者,祝愿写作愉快,佳作连连!
五十玫瑰
回复1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11-11 07:44:55
  谢谢玫瑰老师鼓励。问好
2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7-11-10 22:05:04
  写作手法老辣,是大手笔!
   感谢徐老师投稿流年!
五十玫瑰
回复2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11-11 07:48:13
  玫瑰老师言过了,哪敢称大手笔,一篇拙文而已,还望雅正
3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11-11 08:45:43
  扯断的情弦,扯不断的亲情。一曲悲歌,一曲晚唱,一段历史。
   作者为我们缓缓道来的痛,就是为了以后不再痛。
回复3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11-11 17:55:44
  一曲悲歌,一曲晚唱,一段历史
4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7-11-11 08:50:25
  小说故事把读者带到那个难忘沧桑的岁月,展现了一段悲沧的爱情故事。作者用倒叙手法,凝练的语言,扯开一段历史蒙纱,还原历史真相,描写了人性,深刻的挖掘,人物形象,令人唏嘘,发人深思!
回复4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11-11 17:56:33
  山哥好。谢谢!
5 楼        文友:康心        2017-11-11 19:02:12
  又读一次,读得泪水盈眶。作者文笔老道,画面感极强,人物刻画得栩栩如生。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啊。此情无处可消。
用文字记录人生的轨迹,修一条心心相通的小径
回复5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11-11 19:25:30
  谢谢朱老师鼓励。问候冬安
6 楼        文友:斯琴        2017-11-14 10:46:32
  作者带人们走进那段历史,几个活成戏的人,经历过各种磨难,留下一段唯美凄婉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读后肝肠寸断,那段历史已经结束,可作者始终没有把读者从悲惨中带出来,结尾更加悲凉,让人长久疼痛,小说的高度就在于此吧,行文如流水,语言娓娓道来,故事中的人物在我眼前晃动,情节十分感人。敬佩作者老师的高招伎俩。斯琴学习学习再学习。
回复6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11-14 11:55:00
  惭愧,斯琴老师言重了。还望指正。问候冬安
7 楼        文友:妖怪山        2017-11-15 15:50:54
  徐老师的语言非常干净清爽,读来很舒服。经历是财富啊。
回复7 楼        文友:两袖清风        2017-11-16 20:51:15
  谢谢沈老师鼓励。问候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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