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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轻舞】春天的女人们(情感小说)


作者:萧萧落叶声 秀才,2643.6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4352发表时间:2018-02-26 14:50:57


   一
   韩庄和韩庄煤矿被裹在阳春里。绕着村子的河淌着从矿区里流出来的黑水。岸边的柳树活得也很消极,它觉得自己的形象让发明花红柳绿这个词的仙人丢脸,一身黢黑的站在水边,包括垂到河水里的柳叶。山那边柳树的枝与叶该是碧绿的,韩庄的柳树因常年笼罩在煤灰飘飞的风里,便成了韩庄煤矿的颜色,虽然春天里的春风,有时候如刀子般的锋利,却也无法削去树身上裹着的黑色,虽然,柳树是那样的委屈,虽然,那不属于它的颜色。几只鸭子在河里游着,用嘴梳理着灰黑的毛羽,看不清楚它们原本是什么颜色的,河里的水让它越洗越脏。一只灰黑的狗溜溜地跑过来,站在岸边发呆,另一只看不清颜色的狗在对岸看着它,用它们自己懂的表情互相勾引着,河对岸的狗走近柳树,翘起一条腿,呲出一股骚味极浓的黄水子,伸长鼻子嗅嗅,噌一声,蹿了,一只胖乎乎的鸭子刚游上岸,不小心被那狗绊了一个跟斗,吓得嘎嘎叫着重新跳进水里。
   春天,是四季中气温最适宜人类生存的季节,不高不低的温度与人的体温正适宜,不冷不热的感觉让人有懒洋洋的惬意。春天,是发情的季节,动物体内的荷尔蒙化了冰冻,在脑下垂体变得活跃。男人的精子、女人的卵子如河床上鹅卵石,被太阳的热度激活,按耐不住的在体内上蹿下跳。
   矿院外一片花枝招展,那村庄,那大树,那花草,那女人,还有那猪狗。临路边那家农户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对联依然鲜艳殷红,花圃里的冬青枝蜡像般的碧绿着,院子里堆着马路上扫来的土煤。窗口传来婴儿的哭声,门帘一掀,穿花布衫的女子怀里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坐在院中央的小马扎上,撩起衣襟把孩子的头按了上去,粉嘟嘟的小嘴在嫩白的奶子上拱着,吮吸着,咂咂有声。一条黑狗跑进来,卧在她身边,看着孩子吃奶,女子抬起腿,一脚踢上去,骂一声:“死狗,滚出去,夜里不在家看门,跑出去走窝子卵蛋,大白天地跑回来干嘛,滚,滚,滚,跟你家主人一个德行,真是啥人养啥狗。”话音刚落,年轻男人从门外一步跨了进来:“你这婆娘,就出去打一会牌,你就这么大脾气,来,我看看柱子在干啥呢,哎哟,吃的这个香啊,好了,好了,你吃饱了,该你爹吃了。”说着,一只手把女子怀里的孩子抱起来,一只手去捏女子的乳头。“你干啥啊,孩子刚吃一口,还没饱呢。”“走,走,走,进屋去,等我吃完去上班,儿子随便吃,嘻嘻……”男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拖着女子往屋里走去,门帘一合,屋子里有了说不清的动静。
   村口和矿院门口成丁字形,从村里出来左拐五百米就是矿院。这五百米的水泥路是热闹的,汽车,人流,猪狗,混杂在一起,熙熙攘攘,来来往往。胖嫂牵着儿子的手往矿院走去,儿子仰脸说:“娘,鼻涕过河了。”胖嫂低头一看,一串清水鼻涕吊在下巴上,她扭头看看,趁人不注意,用手掌在儿子的脸上一呼啦,往旁边墙上抹去,一张新贴的标语被糊了一块。上面抓革命促生产六个字,成了抓革命足生产。
   矿院内,正是中晚班交接时间。中班的人已经下班,矿区里游荡着三三两两面目不清、浑身黢黑的煤鬼,说着荤话往澡堂子晃去,井口有一两个落单的,穿着蹭满煤灰的劳动布工作服,戴的安全帽上的灯还亮着,脑后一条带子系着别在腰里的电池盒子从井口爬上来,打打闹闹地往矿灯房的窗口交灯。
   祖寒看见胖嫂走过来,无聊地开着玩笑:“嫂子,这是想李哥了哈。这几天李哥正发情呢,昨晚我还看见他提着裤衩在屋子里到处找耗子洞呢。”胖嫂笑着回敬:“还好意思说别人,瞧瞧你那裤裆吧,都汪出尿来了,你李哥再骚情也就是在屋子里找个耗子洞撒泡尿,也不至于跑到半山腰去摇桃树。站在这里是接老婆的吧,怎么也等到天黑呢,别想了,再想裤链都挣开了。”
   祖寒打着哈哈目送胖嫂往宿舍楼走去,看着那女人甩着两扇大屁股拧着腰走路的姿势,想着自己老婆干巴瘦的身材,轻叹一声。祖寒老婆美娜在医院上班,可他却跑到这里来站着,胖嫂想,这祖寒盯着矿灯房干啥?该不会是勾引矿灯房里新来的小颖吧,矿灯房不是谁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的,在这里工作的都是有头有脸有背景的矿职家属,半年前,矿供销科路科长的女儿路小颖技校毕业被分配到这里工作,祖寒在这里是等她,但不是勾引她,是受顶头上司小颖的爹之托介绍对象的,他爹看中了自己老婆同科室的刘医生。
   灯房工作虽然轻松,却责任重大。一旦矿灯在井下出了毛病,往小了说,影响掘进进度,扣除当月工资,万一被上纲上线,有可能被扣一个破坏生产的罪名。往大了说,万一井下出现塌方、冒顶或跑水事故,这盏灯就关系到一个矿工的生命,那就说你是故意谋杀也不为过。在灯房工作的人,对每个矿灯的检查,都必须做到细心细致,从灯的开关到接电池的线管,再到电池储存量,以及是否漏电。灯房每个班有三人当值,每天三班倒。八小时中,要把井下带上来用过的矿灯充满电,检查矿灯的各项指标完好,然后按照顺序排放在矿灯柜上,等下一班下井工人来领用。
   上晚班的人在灯房窗口排队领灯,一个一个轮流着,他们重复着一个动作,递一个小牌子,领一个矿灯,转身而去,站在一边把灯戴好,然后在三五结队陆陆续续往井口走去。祖寒看着和小颖同班的吕姐和马大姐都离开了灯房,他心想,后面肯定是小颖了,又过了十五分钟,还没有那个弱小的身影出现,他在心里开始骂娘:什么科长,去你家大爷滴,你爹是科长啊,被忘了我爹是书记啊,是你爹托我给你介绍对象的好不好,你还给我装什么矜持?你故意拖时间,你慢慢拖去吧,老子接老婆要紧,懒得管你这种屌事。嘴里骂完,扔掉手里的两张电影票接老婆去了。想着自己真是闲得蛋疼,和老婆约好下班接她回家做好事呢,偏要管什么闲事送什么电影票,你个臭丫头,你在耽搁老子的好事知道不?你还在后面磨蹭,这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呢,这么想着,心里开始烦躁,嘴里念叨着:好吧,你就故意磨蹭吧,如果耽搁了我和老婆弄好事,改天我就找你弥补,哼,你别想逃出老子的掌心。哼哼,死娘们,到了那一天,你要是不把老子伺候舒服,就甭打算让老子放过你。
  
   二
   祖寒忽然站住,他想去半山腰了,他太想那棵桃树了。在那棵桃树下,他做了太多美梦。自从和美娜结婚后,他再也没去过那个地方,因为美娜不愿去,美娜说那桃花开得太艳,艳得有点不正经,她不敢去,她觉得那桃树不是一棵树,是一个人,一个可以随时变男变女的人。他曾经想自己去,像以前单身那样,像没有认识钏儿前那样,可,每次他走到离桃树有几百米的时候,他就开始胆寒,总觉得那棵桃树里暗藏着什么,他开始惧怕那棵桃树,开始逃避那棵树。今天,他忽然想去那棵树下了,如果美娜再不去,是否可以勾引小颖去?
   他有些焦虑不安,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他靠在一个废弃的矿车上,看着不远处的山,看着半山腰的那棵桃树,桃树孤独的站着,无聊的爆着身上所有的花苞,寂寂寞寞的伸展着浓浓妖妖的花瓣,泼命而张扬的开着,恨不得把自己开化了,化成粉色的浓浆,把整个山头染成粉色的缎子,把整座山开成一幅水粉画。
   祖寒从山下往上望去,那桃花如粉色的云环绕在山腰,又如粉色的雾漂浮在半空,这粉色让祖寒想起钏儿乳头。想起钏儿,祖寒的小腹一阵膨胀一阵收紧一阵酸麻,两腿间有腻滑的液体滴到裤裆,接着,那根不听话的肉棍儿在裤裆里蠕动着硬了起来,把裤链咬开一条缝。祖寒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半山腰,想着在以往的春天里,自己是怎样的骚动不安,每当桃花静开,一个人偷偷地坐在树下,沉醉在性爱的幻想中,想着女人饱满的胴体,想着女人山涧似的私处,一次又一次地自我完成性的高潮。
    他想起钏儿,想着莫名死去的钏儿,他惋惜着钏儿完美的身体,想起和钏儿在桃树下的风流快活,想起钏儿高潮时轻喘如兰,桃腮樱唇的醉样,想起钏儿为了迎合他的节奏,用白嫩的小脚一下一下地踹着桃树,桃花在蕊处分离,花瓣如蝶的翅漫天飞舞,又如一阵花雨轻轻落下,满地层叠的花瓣如铺了一层地毯,他们的身上如覆盖一床粉红的缎被,又如堆起一个大大的花冢,把两人裸白的肉体浅埋,祖寒和钏儿在桃花中忘我的厮杀着,他们忘记了什么是凡间,什么是世俗,也忘记了他们是在野外苟合,祖寒用嘴咬着飘落在嘴边的花瓣,一片一片地喂给钏儿,钏儿便成了粉红的。祖寒想,如果钏儿在,他们这会儿正在半山腰的那棵桃树下做着那种被世人辱骂的丑事,做着可以让彼此欲生欲死的美事。
   曾经的钏儿,真是个难得的性伴侣,她是个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荡妇。而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见母就上的大叫驴大种马,也只有大叫驴大种马和又浪又荡的女人才喜欢白天在野外干那事。
   有熟人和他打招呼,有意无意的乜眼看他的身体。祖寒意识到自己的窘态,急忙把两只手插进裤袋,把那根不听话的玩意使劲按下去。祖寒自己知道,他不是因为爱才来接老婆的,这次出差跟的是副科长贾小萍,这老姑娘自己不开窍,不吃不喝不嫖不赌,也不让本大爷出去潇洒,有事没事总是让自己和她关在一起谈工作,谈个屌毛工作,想接近本大爷还不是为了让老爹把她调到省里去,唉,出差几天没尝到女人骚,那一股劲上来让他实实在在等不及。
  
   三
   那棵桃树,与其说是树,不如说是枝,这树天生没有干,粗大的树根连着繁茂的树枝,伞一般的树冠铺撒着,花开的时候,花朵开的跟绣球似的滚成蛋,一团粉色裹在一起,看上去就是个赤裸而粉嫩的女子,山那边的山民都说,这可不是一般的桃树桃花,它是这座山的镇山宝树,那花是宝树养的妖后。
   去年的二月,钏儿在那棵桃树下勾引了他,与钏儿四目一对,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和钏儿干那事让他知道什么是天作地合,让他相信了男人真的可以死在女人身上的。今年的三月,钏儿死在这棵树上,在桃花开得正热烈的时候,赤裸着诱人的肉体,吊死在最粗的桃枝上,那棵桃枝总共只有一人多高,钏儿吊在上面,她的脚尖刚好离开地面。
   钏儿把自己拾掇干净,带着没来得及送给祖寒的皮带,一路唱着歌往半山腰走去。桃树自顾自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慢悠悠地上来,走到自己的跟前。桃花开得正好,该凋零的已经在地上铺着,该开苞的正在张开梦中的眼,开到极致的,一朵一朵的搂抱着说着情话。钏儿开始脱衣服,粉色的小衫,粉丝的裙子,粉色的小衣,她依然唱着歌,边唱边脱。钏儿脱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把皮带搭在桃树上扣好,把天鹅般的脖子一伸,套了进去。钏儿继续唱着歌,她是个时髦的女人,她会很多流行歌曲,这会,她唱的是《像雾像风又像雨》,边唱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她把祖寒摸过的地方仔仔细细摸了个遍,然后,喊了一声,祖寒,我们以后真的是陌路啦,喊完,继续唱着歌踢开了脚下的半块砖头。
    钏儿的尸体是被画院老师可敬发现的。半山桃花的传说是可老师在上课的时候,听一个韩庄的学生说起的,韩庄后山的半山腰有一奇景,半座山不长毛不长草,光秃秃的只有一树粗大的桃树,树冠有半亩地那么大,那花一旦开起来便开得不像桃花,像一个脱光了衣服有着粉色皮肤的女子,风过,花枝摇曳,满树的桃花便随那女子开始跳舞。可敬是个唯物主义者,他不相信什么树妖花妖,倒是想趁周末过来写生。
   日出半杆的时候,可敬爬到半山腰,离桃树还有百米远的时候,便被桃花稀疏有致的造型震慑了,太美了,他找好角度,执起画架,打开画夹,酝酿如何下笔。可敬盯着一树桃花,呆坐着,一个时辰过去了,白纸上没落下一点颜料,可敬开始烦躁,从袋子里拿出随身带的半瓶酒咕嘟嘟嘟喝了起来,可敬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只有酒才能让他有创作的灵感,半个时辰,可敬喝干了瓶子里的酒,人,也有些醺醺然,醉眼迷离地看着一树桃花,嘴里念叨着桃花潭水深千尺,脚下晃晃悠悠地往桃树跟前走去。
   山风徐徐吹过,有轻微的声音,侧耳倾听,朴簌簌,朴簌簌,树枝因密集而纹丝不动,只有花瓣满天飞舞,再轻飘飘的落下,让可敬见识了什么叫一天花雨,可敬惊叹着走近,来到树下,让他真切看到学生所说的传说,一个女子挂在树上,一头黑油油的长发从两肩披散下来挡在胸前,隐约可以看到两个鼓胀而圆润的奶子,慈白的身体虽然垂直吊着,一样可以看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可敬打量了一番,思路来了,急忙把自己的画板提拉过来,调好颜色,对着树上吊的花神刷刷刷地画了起来。半天过去,一幅命名为花魂的水粉画出笼。可敬站远两步审视自己的新作,总觉得少了什么,再次走到树前,掀开女子的长发,他要看一眼这个花神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就在他掀开头发那一瞬间,他的酒醒了。
   山那边的山民说,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桃树下做了不洁的事,玷污了花妖的妖的静修,惹怒了花妖,半夜被花妖抓来吊在这里的。
  
   四
   钏儿死的那天,祖寒刚下班,他觉得身上有点痒,便回家拿了肥皂和换洗衣服,想去澡堂子里泡泡澡,刚从楼上走出来,就看到生活区好多人往山上跑去,他随手扯住身边跑过一个人,问:“顺子,这,都是干啥呢,一个个的跑那么快?”顺子说:“看热闹啊,听说半山腰的那棵桃树上吊死了一个脱得光秃秃的漂亮女人。”祖寒心头一颤:“知道是谁不?”顺子说:“不知道啊,先去看看再说。”祖寒手一松,顺子“嗖”一声蹿了出去。祖寒一边往澡堂子走去,一边侥幸的想: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是钏儿。昨天离开钏儿时,虽然她撒娇说,祖寒你如果以后真不理我,我就脱光了吊死在山上的桃树上,死,我也要死在我们享受的地方。他笑她傻,他觉得这是钏儿的玩笑话。她说过,自己是有男人的,她的男人有钱有势,平日里把她当王妃一样的宠着,他和她只不过是两个性亢奋的病人在肉体上互相医治彼此而已。自己有未婚妻五一结婚钏儿是知道的,她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不理她就去上吊呢?不会是钏儿,怎么会是钏儿。祖寒一边洗澡一边在心里否认着这个可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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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祖寒是个煤矿书记的儿子。故事围绕他展开,由他起始生发延展开来。当然那颗突兀的桃花妖娆着故事也妖娆了人心更妖娆着春天。妖娆中的桃花妖娆了一个凄美而浓烈的故事。风流的钏儿与祖寒就在桃花树下相爱了,却爱的这样无望与无奈。原来钏儿是矿长的老婆,而他却是一个性无能者。悲剧由此发生,不知道人在一生中最应该听从人性的召唤还是拘泥于道德的规范。但是无论如何钏儿还是死了,就这样赤裸裸死在桃花盛开的春天,以死咒生,而祖寒依然没事人一样在矿上游荡着他不知道如何评价的一生。人生就像产煤的过程,挖出来必然过称,于是引出了第二个人物:李长海。一个本分老实优秀的矿工,却因为救人让自己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人,老婆胖嫂都惧怕与他亲昵,这样就又牵出了第三个人物振阳。振阳少了一只胳膊却异常聪明能干却怎么也说不上媳妇,在好心人胖嫂给他介绍媳妇的过程中,他们却产生了感情。而胖嫂的男人呢也因为感情生活而落入暗娼秀菊、小琴的匮中。而小琴却是钏儿的妹妹,想投靠姐夫找个出路,不想姐夫叫她填房,无奈被秀菊拖入泥淖。而当振阳看见李长海嫖娼让胖嫂来抓的时候,这个家已经不成其家了,小说在胖嫂的生无可恋的自杀中缓缓落下帷幕。掩卷还在为这幅历史画卷一样的巨制唏嘘。作者的题目是《春天的女人们》,写着春天萌动躁乱的情愫。圣人说:性也,食也。性乃食一般平常必须的事。尤其在一个较封闭较落后较贫瘠的时代与地域,人们在为生存苦苦挣扎后唯一能做也是唯一有意义的事就是性了。作者用了大量的篇幅描绘了各种各样情形下的性行为,虽然些许大胆与肆意,但是却丝毫没有给人龌龊与下流的感觉,原因是作者把这些让人敏感的描绘置身在大的社会与生活环境之中,给每段情感的宣泄与流露都找到合理而必须的出口。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与不得不为之的必须,真是让人感慨作者对生活与情感的体悟。而小说想博取一些吸引人的噱头增加小说的吸引力,着力点放在性爱上也是一个非常成功而讨巧的范例。描写性而不为性而上,性不过是哪个年代人们生活窘迫与艰难在这个问题上的集中体现。一篇小说一篇文章都要有一个主题与侧重点,而性或者由性展开的生活更能直观而精确表现人性与道德观念。这篇小说篇幅巨大,涉及人物众多,故事庞杂,但是杂而不乱,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有出处,都有交代。而人物形象没有雷同,各有各的特征,有的重点渲染比如钏儿,有的寥寥数笔比如小琴及俊雅,也不会让人有平淡之感,仍然给人一个栩栩如生,活色生香的感觉。这是作者构架小说之超强之功力。还有就是小说的细节,这是七十年代的故事,作者应该不会有太深的感触,却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每一个从哪个年代过来的人都会深有体会,这是非常不容易的,甚至比杜撰这个故事情节还要见功力。这是真才实学来不了半点虚假,还有采煤的一系列工艺,想说这一定是来源于生活,如果不是,那应该钦佩作者平时的观察与阅读了。生活的描绘这样逼真,爱恋的行为这样销魂,而情景的描摹这样传神,那株桃花赋予了灵魂一样的妩媚与瑰丽,让人入迷乃至于沉湎了。写到这里只能轻吁一声,天才吗?大咖吗?这应该是实至名归的。一部好小说,是集故事曲折动人,引人入胜;情节疏密有致,张弛有度;内容有理可依,有据可查;情感饱满丰富,自然流露;场景为文而生,互为彰显,这样才是一篇好的小说。我想作者是完满做到了。感谢作者,用一篇如此优秀的文字给网络文学正名,让我们欣赏到一部有历史画卷的厚重与隽永又精彩的作品。更荣幸能捉刀执笔给小说编辑。为能遇见这样让人赞叹的作者击节叫好。【轻舞编辑:健唔】【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80228002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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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健唔        2018-02-26 14:52:56
  想全面仍然不免挂一漏万。一篇值得作者骄傲我们欣赏的文章
回复1 楼        文友:萧萧落叶声        2018-02-26 16:40:45
  姐,你已经很尽心尽力了,在你的编者按里已经把这篇文字的主题背景和人物关系理的很理想了,没有发丝的细心,没有柔棉的耐心,没有足够的博学,很难成为一个好的编辑,对这篇文字是编辑不好的,姐,衷心谢谢你。
2 楼        文友:望雪        2018-02-26 19:23:38
  萧姐又一篇力作。在这个冬寒未尽的早春,更显出小说的线条细腻与笔力深沉。欣赏拜读了。祝春安。
悠然、坦然、超然、了然、顺其自然。
回复2 楼        文友:萧萧落叶声        2018-02-27 10:28:51
  你踩着春的步子到来,看了春的小说,留下春的脚步,我有了春的情感,谢谢!
3 楼        文友:半生素衣        2018-02-26 20:51:26
  确实是值得表扬的一篇小说。故事情节引人入胜,人物性格跃然纸上,小说结构紧凑,用词干脆直白,一些被某某公司禁用的敏感字眼还非得原套原讲出来,才显得出这篇文字的特色与接地气。开头的描写、用词与整篇的内容也是很吻合的,结尾简洁明了,又好似有所铺垫,预留了章节。欣赏。
安心阅读是一件惬意的事。 只愿这个过程能长久些,再长久些……
回复3 楼        文友:萧萧落叶声        2018-02-27 10:29:38
  感谢友的阅览,谢谢友的赞誉。
4 楼        文友:小奋斗        2018-04-12 17:13:27
  向老师问好,赏读老师您佳作,为佳作点赞,小奋斗学习了。
回复4 楼        文友:萧萧落叶声        2018-04-26 18:34:21
  谢谢,请继续奋斗,有奋斗就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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