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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丹枫】红军坟(小说)


作者:金源 童生,552.7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778发表时间:2019-01-10 15:30:59

【丹枫】红军坟(小说)
   一九四六年农历腊月初七后晌,县城东街的孙记羊肉汤馆里,靠窗的八仙桌前,五岁多的赵大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羊杂汤吃得稀里哗啦、狼吞虎咽。抱着娘腿嚎了一上午也没有人理的赵大汉早已饥肠辘辘,看见羊杂汤时已两眼发绿,双手发颤,怎么也握不住红漆木的筷子。独眼羊倌神定气闲地坐在靠墙一侧的白木长凳上,满脸温情地看着大汉,时不时还用自己早已看不清颜色的毛巾把大汉脸上的汗水、泪水和鼻涕,还有嘴角白花花的羊油、红艳艳的辣椒擦上一下。于是,大汉那本来冻得通红的小脸上就有了一道道各种物什的痕迹,甚至眼眉梢上还粘了一片小小的香菜碎屑,散落在蓝棉布大褂衣领上的羊油已凝固成白色的斑点。站在旁边的胖老板肥三内心愤怒,却面带笑容点头哈腰地说:“赵爷息怒,我就是小本生意,你老高抬贵手。”面对刚才三下五除二就打趴下五个混混的羊倌,肥三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才能打发走这尊凶神,心里却懊恼不己,要不是自己看见抢人时喊一嗓子,怎么会惹上这个狠人不怕、怂人不欺的伤兵?羊倌对面的地上,掀翻的桌椅板凳横七竖八的躺着,还跪着四个衣服鲜亮、灰头土脸、贼头贼脑的汉子,时不时偷看一眼羊倌,又看一眼门外,一脸哀相中隐藏着咬牙切齿的狰狞。
   在这个寒气逼人的下午,刚刚失去父母双亲的赵大汉就这样无意间遇到了他的羊倌干爹。一碗羊杂汤让懵懂的他在一天之内,再次品尝到了世间的人情冷暖,抱着娘腿哭了一上午,平素你来我往的街坊们都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走近自己,当那些混混要抓自己顶债时,只有这个见过几面的独眼人帮了自已。喝光碗里最后一点汤汁,大汉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碗,抬头看着羊倌。
   “吃饱了吗?”羊倌笑眯眯地问。
   “嗯。”大汉轻声应道。
   “知道我是谁吗?”羊倌说。
   “知道,前几天你来我家收过羊钱。”大汉悄声嘟囔着。
   “好,知道就好。现在你爹妈都没有了,跟我走好吗?”羊倌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摸着大汉的脑袋。
   “嗯。”大汉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个在寒冬腊月给了他一碗饱饭的人。
   “好。”羊倌松开腰间的黑粗布腰带,敞开老羊皮大衣的衣襟,抱起大汉朝怀里一揣,又扎紧腰带,理都不理在旁边低三下四说话的肥三。走到那个叫黑狗的领头者跟前,右手一垂,一把乌黑锃亮的驳壳枪已握在手里,枪口顶在黑狗油光明亮的脑门上:“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人死债消,入土为安,要不是你们设局赌博,人家爹娘也不会跳井上吊。账记着,要么随时到李家下庄找我独眼羊倌讨,要么二十年后等这个娃娃长大了找这个娃娃要。否则,看你们的腿快,还是老子的枪快。”说着,顺手一甩,门外白杨树梢上一只呱呱乱叫的乌鸦已应声落地。
   “行呢,行呢。”黑狗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商会会长张一仁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后面跟着那个专门放开去报信的混混:“好我的赵爷,都怨这几个不长眼的废物,有眼不识泰山,您怎么说,就怎么办。”
   “这个娃娃从此就是我赵某人的干儿子。”羊倌盯着油头粉面的张一仁,随手把一块银元扔在他面前:“明天早上以前,你负责买一口棺材,找个地方把这个娃娃的爹妈埋了。”未等他们省过神来,羊倌已抱着大汉扬长而去,把门口看热闹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慢走,慢走。”会长张一仁对大步走去的羊倌背影连连作揖,等独眼羊倌转过街角,转身就把刚刚爬起来的黑狗踢倒在地,一改刚才的低声下气,厉声呵斥:“真是一群废物,惹谁不行,惹这个丧门星?知道那是谁吗?那是县府杨县长见了都头大三分的伤兵赵猛人!忘了去年他领着几十个伤兵,把麻黄沟土匪杀得屁滚尿流,还救出被绑票的张大夫,杨县长亲自在东门外披红挂绿迎接的事了吗?”
   揣在羊倌怀里的大汉温暖如春,昏昏欲睡;走在乡间小路上的羊倌心情舒畅,健步如飞;寒风中的原野一片枯黄,随处可见的芨芨草摇头晃脑,天边的火烧云亮丽而耀眼。大汉不知道将来,也不会想将来,他只知道,父亲跳井了,母亲还挂在大门洞里,他需要有一个温暖的怀抱。
   “娃,以后我就是你的干爹,你就是我的干儿子。”羊倌喜滋滋地说。
   “嗯。”大汉的声音象蚊子一样。
   “大点声,叫一声干爹。”羊倌用头碰了一下大汉伏在自己怀里的脑门。
   “干爹。”大汉抬起头,看着羊倌。
   羊倌仰天大笑。
   羊倌把大汉从身上放下来:“去,撒泡尿我们再走。”可不等大汉撒完,羊倌中指一卷,在大汉的牛牛上轻轻一弹:“好小子,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当儿子。”
   二十年后,当羊倌再次来到大汉家时,大汉刚刚周岁的三儿子双,就把一泡温热清香的热尿浇到了独眼羊倌身上。老态龙钟的羊倌笑得眼睛只剩下一道缝隙:“当年你爹可没有少在我身上撒尿。”我的父亲,当年被羊倌从人贩子手中抢来的赵大汉一点也不害羞:“不尿您,您哪来我这么好的儿子。”
  
   二
   李家下庄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在离县城大概十来里路的东南方向,向南就是绵延起伏山势险峻的祁连山,北面就是四方四正的县城,东去则是河西走廊有名的凉州城,东晋高僧鸠摩罗什弘扬佛法的地方。站在李家下庄的房顶上,就能看见南山远处白雪皑皑的冷龙岭和县城里面影影绰绰的四街八巷,东北面沟壑纵横的北山坡地则尽收眼底。
   村子不大,沿着东西一条土路,两侧各有七八户人家,都是些高低不一干打垒土墙,草泥巴盖顶的土房子,或座西向东,或座北向南,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其间。羊倌的家在村子西头的一块高地上,原本就是放羊人守夜看羊的地方,羊倌来了后,在两间土屋的残垣断壁上加盖了屋顶,算是个遮风避雨的去处。除了村西羊倌家门口的那个老榆树,和各家门口栽的一些稀稀疏疏高矮粗细不一的杨柳外,整个村庄再没有一点绿色。羊圈西侧不远处的地头上,有一个直径超过五米的高高的乱石堆,全是大大小小的卵石,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硕大的坟包。每天,羊倌都会拣上些许石头,扔在上面。
   村子虽然有名,可来历已不可考。早年间,这里只是富户春种秋收时的别院,平时只有三五户长工住在这里耕田放羊。一九三六年冬天,这里曾经是红西路军的一个战场,据说一个连的红西路军和马匪的一个骑兵营,在这里整整打了三天,硬是让骄横无比的马家军没有前进半步,直到红西路军总部撤离县城,剩余的红军才在夜幕的掩盖下撤走,从此后李家下庄就再次没有了人烟。
   不知道从哪一年起,陆续有逃荒的人落户在这里,又开垦了些许荒地,就有了住户。后来,国民政府又安排了一部分伤兵,羊倌爷爷就是那个时候来的,算是比较早的住户,还有我母亲周家。
   说起红西路军来,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上中学的时候,对这段发生在自己家乡的故事就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可那个时候只有中学历史课本的廖廖数笔,乡亲们口口相传的故事早已和过去大相径庭。但是,无论是李家下庄的人盖屋还是耕地,时不时总会从干打垒的土墙里或者深耕的土地中翻出弹壳、弹头之类的物什。而这些李家下庄独有的“特产”就成了我们向其它村孩子们炫耀的资本。大人们用弹壳制作烟袋,孩子们即使什么都不做,磨光搽亮了就是一个心爱的口哨,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不常见的东西都是稀奇玩意。
   直到上了初中的我从邻村一个书痴手中借到一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书,我才第一次看见了关于这场战争的几篇文字,可那少得可怜的记述,又怎么能说清楚二万多人、长达两年多的生死经历呢。至于我的羊倌爷爷,到底在其中又经历了什么?
  
   三
   再次归来的羊倌爷爷已是个病秧秧的老头。从进家门的那天起,父亲大汉和母亲杏就对我和弟弟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是你们的二舅爷爷。本来我还想在同学面前,吹嘘一下我这个经历曲折、又有许多传奇故事的羊倌爷爷,把那些夜晚偷听来的事儿在同学们中间炫耀炫耀。可恐惧于父亲大汉那说来就来的弹指神功和父母说话时的小心翼翼,我终究还是不敢吐露半句。但是,关于这个爷爷的秘密在我这里却早已不再,从父母深更半夜等我们兄弟几个睡着后,反复议论羊倌的过程中,他们几乎说完了他们所有能够记起的关于羊倌的一切。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仔仔细细,像发芽的麦子一样在我心里生根且茁壮生长。躺在一个大炕上的我闭眼装睡,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让我心中的麦子早已成为一片浩瀚的麦田,越是望不到边,越是想知道尽头的风景。
   在这些逐渐连接起来的回忆中,羊倌爷爷是一个核心。一个名义上的国民党伤兵在解放前夕离开,或者说出逃是能够理解的,可为什么他还要委托共产党的人来照顾我爹大汉?为什么会二十多年后又悄悄来到我家?联想到小学一年级时,我把父亲放在房梁上那个小布包取下来,把父亲从不示人的帽徽带到学校想向同学们吹牛时,父亲顶着如火骄阳满头大汗地冲进教室的神情,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那些从土里面刨出来的弹壳曾经是我们李家下庄孩子们的骄傲。每一次偶然出现的一两个弹壳都会让我们激动不已,从而引发一出在原地持久的寻找。当别人拿着这些玩意炫耀时,我的心情无比沮丧,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
   突然间就想起父亲那个高高的放在房梁上的布包。父亲会不定时地拿下来看看,却从来不让我们看,更是秘不示人。偶然间发现里面只有一个红色的小方块,还有几颗黄灿灿的子弹壳。于是,图谋许久后,在父亲上地干活后的一个早上,我搬桌子架板凳,把父亲放在房梁上的小包取了下来,然后威胁旁边帮助我扶板凳的二弟贵:“不准告诉爹,否则,我不但不给你玩,还把你领到南山里面扔了喂狼。”
   可二弟还没有来得及喂狼,我爹赵大汉却像狼一样冲进了我们教室。高大壮实的身影堵在教室门口让教室光线一暗,两个眼睛瞪得和牛蛋一样,密密麻麻的汗珠从光亮的脑门下像水珠一样向下掉着。看见缩在后排手足无措的我,响亮的声音要把屋顶掀了一样:“福,你给老子滚出来!”
   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右派马老师和所有的同学,则一脸惊诧地看着满脸通红心惊胆战的我,那个始终和我不对付的邻村朱家小子,还向我竖起了小指。
  
   四
   一九四六年那个寒风刺骨的腊月,羊倌爷爷把大汉抱进了李家下庄,大汉就顺理成章成了小羊倌。每天早上,羊倌在村西喊一声:“出圈了!”那些把羊交给羊倌放的人家就陆陆续续地打开圈门,放羊出来。等到了村东,就能收罗三五十只羊。羊走在前面,尘土飞扬,一串串羊粪蛋不断地从羊屁股中滚落下来,空气中就弥漫了浓重的羊膻味。羊倌跟在后面,大声吆喝着,手里的羊鞭只在空中飞旋,却不曾落在某一只羊身上。再后面是狗,一只看上去懒散的连叫都不想叫的四眼黑狗,可步履稳健,目不斜视。再后面就是大汉,摇摇晃晃地跑着:“干爹,我跟不上。”
   日子就在这日复一日的重复中走过。
   放羊要看季节,地里没有庄稼的时候,羊群只围着村子周围转圈。春末秋初之间,地里种上了庄稼,小麦、胡麻、还有黍和粟之类,当地叫做谷子和糜子,在石头碾子上碾了,就是黄灿灿的黄米和小米。这个时候,放羊就要去不种的荒地或者更远的南山里面。走累了,羊倌就把大汉一扛,让大汉坐在自己的脖子上,或者是背着,羊走到那,就跟到那。羊开始吃草了,大汉要么看蚂蚁搬家,要么听野鸟唱歌,更多的时候,则是听羊倌讲古,或者教大汉识字。一老一少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梗,席地而坐,羊倌讲着,大汉听着,霸王别姬、岳母刺字、杨家将、水浒……羊倌嘴里总有讲不完的故事。讲累了,羊也该歇圈了,夏找树荫冬找阳洼,羊倌把始终不离身的羊毛毡衣用鞭杆一支,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地窝棚,大汉就在里面美美地睡上一觉。
   每天傍晚回来时,羊倌还会拣上一搭链的大大小小、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石头,堆在那个乱石堆上,嘴里不知道在叨叨什么,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那个时候的羊倌神情庄重而肃穆。
   在父母的回忆中,来到李家下庄的赵大汉的生活慢慢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一个个零碎的片断,似乎连接成了完整的经历,我不知道那个跟在羊倌后面的人是我还是我的父亲。至于放羊,则是每个农家孩子都会的功课。有时候,当我跟在生产队的羊倌后面时,我不止一次地想过,我的父亲大汉当年是不是和现在的我一样,那个走在前面的老头是不是就是我的羊倌爷爷。
  
   五
   在同学们和老师惊讶的目光中,我低着头两手插在裤兜中,唯唯诺诺地走出了教室。我知道,如果我不赶紧出来,赵大汉一定会扭着我的耳朵,把我拎出教室。犯起倔来和牛打过架的大汉脑子里面就一根筋,全世界除了母亲杏和那个没有见过面的羊倌,好像没有人能管住这个犟人。
   教室外秋阳似火,太阳下的大汉威武雄壮。大汉的头上流汗眼中冒火,我的双腿打颤眼珠乱转。一个不知趣的绿头苍蝇围着我飞舞又飞去骚扰大汉,说明大汉那好长时间没有洗澡的身体比我的更加骚臭。挥手之间,一粒黄豆大的汗珠从大汉的脑门上流下来,转眼又滚落到了左边的眼窝中。大汉终于不能瞪我了,我的心里暗喜,同时还在打鼓,我不知道大汉接下来会不会叫我脱掉裤子,这是大汉常用的招术。我的眼睛紧紧盯着大汉,只要他伸手抓我,我就把他视为宝贝的领章扔了,然后逃跑,我已经看好了逃跑路线,冲到学校围墙边,翻过豁口,就进了大队的树园子,那就是我的天下,笨手笨脚的大汉在密密匝匝的树林中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心里已打定了主意,虽说我只有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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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讲述了西路军一位老红军赵大猛的传奇一生,从小说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可知赵大猛是红军中一位勇猛善战的营长,革命需要,他也曾听从组织安排到国民党队伍中任职,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却不图名利,解放后仍然不显山露水默默地为党做着工作。他一生打过无数战役战斗,打得最惨烈的一次是在永昌,那是一九三六年冬天,打了三天三夜后他们连只剩下六个人,从李家下庄突围出来,连夜就进了黑黝黝的大山,七拐八拐,等把后面的追兵甩开时,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起龙梁上,在里面整整躲藏了一个多月。下套捉黄羊,抓旱懒,吃草根,才救下了他们六个人的性命。还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回去掩埋了战友的遗体,堆起了那个乱石堆。再后来,从一个放羊人的口中,打听好了消息,躲过马匪的搜捕,绕道民勤,沿着腾格里沙漠的边缘,从白银过了黄河,回到延安。李家下庄这石头堆起的一座坟头,里面掩埋了他五十九位牺牲的战友。赵大猛一九七一年死后按照他生前的嘱托,他的干儿子赵大汉和乡亲们就将他埋在石头坟旁,他的亲儿子赵西行一年后才秘密来到李家下庄祭奠了生父。小说是纪实的手法,没有按照时间顺序,作者是老红军赵大猛干儿子赵大汉的长子福娃以第一人称讲述的!开篇讲的就是1946年农历腊月初七后晌,独眼羊倌赵大猛打翻了上门要赌债的五名歹徒,救下了才五岁多的赵大汉,而赵大汉的父母都因赌债寻了短见。独眼羊倌赵大猛就带着赵大汉在李家下庄住了下来。而赵大汉的人生和赵大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在一起只生活了不到四年时间,可在大汉的记忆中,这几年时间是他童年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光。后干爹一走就是二十多年,等赵大猛再次回到李家下庄,赵大汉已经是三个儿子的父亲,赵大猛走时将赵大汉托福班给周二,周二是赵大猛发展的党员,周二夫妻先后去世后将女儿、儿子都托付给了赵大汉,赵大汉的妻子杏就是周二的女儿作者福娃的母亲!那样的改天换地的年代,活下来的人们谁没有传奇的人生际遇?周二一家是传奇的,张大夫一家是传奇的,黄县长的革命经历是传奇的……小说文字朴实无华,人物栩栩如生,老红军传奇的一生令人感动,红军坟没有立碑,老红军赵大猛说:“人干什么不是为了让后人立碑,而是让后人活得更好。和他们相比,我多活了几十年了,值了。死了以后能够和他们睡在一起,我就很满足。”力推佳作!【编辑:梦锁孤音】【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1120003】【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190220第0022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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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19-01-10 15:33:40
  小说文字朴实无华,人物栩栩如生,老红军传奇的一生令人感动,红军坟没有立碑,老红军赵大猛说:“人干什么不是为了让后人立碑,而是让后人活得更好。和他们相比,我多活了几十年了,值了。死了以后能够和他们睡在一起,我就很满足。”
梦锁孤音
2 楼        文友:陆屿璠        2019-01-10 20:48:51
  有情节有人物,时代背景和事件交代的十分清楚,拜读好文为你点赞!
3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19-01-12 13:47:12
  恭喜又获精品!祝更上一层楼!
梦锁孤音
4 楼        文友:江山绝品评议组        2019-02-26 13:05:03
  一座无名墓冢,五十九个不朽灵魂,牵远了一段尘封的记忆。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叙事视觉,娓娓叙说抗战英雄赵大猛临危不惧,英勇抗敌,深明大义,扶弱育孤,忍辱负重,守护英灵的传奇故事,生动再现西路红军战土弛骋疆场浴血奋战的英雄壮举;张弛有度、急缓有序,写实与回忆穿插交织,水乳交融。乍读,眼花缭乱,目不睱接;细品,丝丝入扣,匠心独运。让人过目不忘,令人扼腕叹服。力荐赏析。
5 楼        文友:路遇        2019-03-25 09:29:05
  人物刻画生动,情节感人,为你点赞????
回复5 楼        文友:金源        2019-03-25 10:29:10
  谢谢老朋友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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