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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小草在歌唱(散文·家园)


作者:高原的天空 举人,3910.2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129发表时间:2019-06-09 11:45:00
摘要:又一个白天浴火重生,必然地来了。天地之间,江声澎湃。远远近近的岩石缝中,都是小草碧绿的歌唱。   

【八一】小草在歌唱(散文·家园)
   一
   接到英语老师的告状电话时,我正在午后绿意泛滥的米俄洛村漫步。
   我所在的米俄洛村,土语是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静谧幽美,坐落在高黎贡山一处泥石流冲刷出的山坳里,背山面河,河对面又是无穷无尽的大山。在这以河为走廊的峡谷地带,散落着十几个民族的生灵。过去山民住木屋草棚,着破衣烂衫,现在家家楼房,各项生活指标上升,角逐金钱也成为与山外世界合奏的主题。在这音量宏大的合奏之下,汹涌着纷纭的命运潜流,人间最后的桃花源,已然红尘四起。此刻,星日流转,寒暑易节,火红的六月在即,鸟鸣在山,鱼跃于渊,花落花开,生命的果实正饱饮热风冷雨,悄然膨胀,滇西北的千岩万壑阻遏不住的活力朝天喷发。不远处,脚下的九曲长河泱泱夺路,朵朵纯洁的浪花被阳光的雕刀镌刻,疼痛而透明,沉默而歌唱,写满大海苦涩的歌谣……
   自去年起,我的户籍彻底从“河南”变成“云南”,置身的环境从回忆中的一马平川到多年厮守的千峰万壑。我,已永失故乡。也自去年起,一场省道扩修拆迁,打破了我以前的固有生活,也打破了我安身立命的亲情世界,故乡的亲人因我的“富”而不仁心存不悦,我亡妻此间的二弟酒醉后甚至扬言要来“杀我”。妻乳癌离世之际,撇下一儿一女,儿子十岁,小女锦华一岁,现在儿子读到大二,锦华也已十岁,多由岳母照顾,读乡镇完小五年级。我再婚后,亡妻的家人与我日渐隔膜,不仅板着脸无视大人,也一并板着脸无视秋带来的两个现今已读到大学的女儿,不仅我的儿子少理,小女也被他们采取放任态度。上赶着不是买卖,秋的心冷了,这又无限放大了我们的不是。亡妻家道殷实,六弟妹有两个做官的,我在峡谷打拼,全家给予过我无私的帮助,也成为我赎不清的原罪。过去的这个春节,岳母在妻妹的怂恿下,不顾我正在修建铺面,生意上资金链出现暂时断裂,向我索要二老的墓地钱,刻不容缓。小妹阿达更是不顾惜我对她的百般疼爱,口出秽语,她还是个初中音乐老师呢,我心区痛到现在。人就怕失去悲悯,也怕不会从对方立场上思考问题。我也必须自省,矛盾都是双向的,亡妻对我的情义我无法忘却,更不能使老人心寒。阿达说,锦华以后你们自己管。我和小女商量,她倔强地说:“你让我回来,我就离家出走!”
   作为一个遁世者,我正努力摒弃俗世烦恼,在静谧的水泥村街上悠哉,口袋电话铃骤响。接听之际,我心区钝痛,面色铁青,双脚盲目在路边茂密的绿植间踟蹰。英语老师气喘吁吁,悲愤的话语声声在耳:“你是张锦华的家长吗?我是她的英语老师。等下你来接孩子,我要给你交代一下……过去她学习很努力,也很听话,我一直很心疼她,有时她发低烧脸红红的,我都很心疼。可今天,她太让我寒心了!”她接下来的话令我如坠寒冬,“……前几天,我们班一个女同学被几个同学打,张锦华也打了几下。我让她写检讨,别人都写,就她一个人不写。最后写出来,却写自己从不做伤害别人的事,她是个十全十美的人!还把检讨书贴在墙上!今天,我在班级里教育她,你猜她怎样,她攥着拳头冲到我的面前……然后狠狠打了一下门,冲到楼下,踢了学校大食堂的餐具一脚……全学校都看着呢!……我把她喊进办公室,教育完刚让她回去,六年级的同学又喊起来了。原来张锦华把那个女生拉出教室,又打了一下,然后掏出十块钱说,给,你的医疗费!”后面英语老师说了什么,我又如何应答,几乎头痛得想不起来了。我既无奈,又窝火,苦笑着想,不愧是我的女儿呀,连顶撞老师都做得这般别出心裁、跌宕起伏。女儿这一年多的叛逆渐露苗头,时常令我气闷。她入学早,比同班生小一岁,眼睛明亮,有点婴儿肥,留短发,不喜女装,总被人误作男孩,成绩在前四名。她的哥哥姐姐们均是校草班花,只有她特立独行。今年以前因山高路险,此地中小学生普遍寄宿,十日休息两天,每周二的街天是家长们入校探望孩子们的盛大节日。秋这个离异女性,四处漂泊打工,人家孩子在节日里吃美食,两个女儿只好咽着口水掩饰自己。有时学校发点吃的,孩子舍不得吃,拿回家给妈留着。儿子一直在我的羽翼之下,我却像劳改犯一样每天圈在自己的铺子里,十多年不知有这回事,儿子也从不提起。小女入学一年,多次向我诉说,秋此际已经嫁我,就让她按时探视,小女每次都飞奔过来拥抱。一次忘却探视,她回来后沉默抗议,流泪坐到半夜,从此再忙我们也不错过一次,还一同看望她的舅表哥。后来这一切却变味了!与小女同校的表哥对她有侵害行为,岳父全家却溺爱纵容,并对我隐瞒,我大怒,不准秋再买东西给那个小王八蛋。他向家里报告,引起岳父全家对我的愤恨,岳母甚至上门兴师问罪,小女的吃食,也必须分他一半。小女的衣物,买了不见,不见再买,再买再不见。小女每次回来,都被迫着带走各种东西。以后的探望,小女变得为难,变得冷漠,变得敌视,甚至怕见到我们,笑脸和拥抱不见了,节假日回来,也失去了亲爱的氛围。
   接完电话,黑着脸走回来,秋惊问何故,一边宽慰我,一边数说小女的种种不是。秋天性乐观,是个基督徒,嫁我后,穿金戴银,贪吃贪睡,缺点是废话多,有时送人一地西瓜却为一颗芝麻玩命,但做事果敢,没有坏心眼,和我阴柔的性子形成互补。长女阿媛静静坐着,不便插话,她今年大四,刚参加完省考回来,在家忙里忙外地帮我。本来今天要走,知道锦华妹妹周末,就专门多待一天。俄罗斯有句谚语;一切都听女人的,狗都会上炕。但秋的话,还是加重了我对小女的怒气,心想,少管缺教的,我还真治不了你了?正在踌躇,小女的班主任电话来了。他在大理培训,英语老师是他的妻子,听到妻子的汇报,他气得结结巴巴地:“张、张哥……”我通完话,决心马上进校,给老师一个交代,给那个受害的同学一个公道!
  
   二
   驱车过江,上了正在修建的省道,又堵了。这里是当年的驼峰航线区域,省道的前身是盘绕在崇山峻岭之间的茶马古道,道边,我的铺面早已夷平,沿路人家皆被不情不愿的荡涤,大型机械正发出开山凿路的强大噪音。路上客车货车塞了一地,散站着一些周末去接娃娃的家长,污泥浊水,四方滂沱,头顶一线天云翳渐起。我靠边停车,踏着泥泞在车辆的缝隙穿插,步行向几公里外的街上走去,脚下啧啧作响的泥浆唤起我往日的平平仄仄,女儿成长的点点滴滴,心中不觉五味杂陈。
   小女来到这个世界纯属意外。十年前我开了两家生意惨淡的铺面,和妻分头守着,家里还在建房,感觉十分吃力。这时,剖腹产过儿子的妻偷偷怀孕了,她热爱孩子,急于再创造一个小生命。我知道后又气又急,骂她,她哭了,说:“孩子生出来,不管你叫爸!”我只好满怀纠结、欢喜地等待这个即将面世的孩子,有时用手机音乐贴放在妻子腹部,谛听里面的动静。妻子剖腹产女,我无能笨拙,全仗岳母阖家鼎力照顾。小女半岁,乐感特强,已能扶着几案翩翩起舞,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妻母乳喂养,乳房发现肿块,按乳疮治疗了一段。平原老家父母病重,我转掉铺面连夜赶回,临行我回到尚未完工、堆满货物的家里,妻和小女就睡在简陋的木板上。车子停在门外,我亲了亲孩子红红的脸蛋,又亲了亲妻的脑门,在没有热气的房屋里,我说,我走了!妻静静注视着我离开。在家数月,花光了口袋里最后一分钱,父亲的风心病、娘的贲门癌毫无起色,而妻这边乳房大痛,小女吃奶时竟吃出脓血。委托妻这边做公务员的大弟大妹带她去州里检查,诊断是癌!此刻显出了弟妹的情义,电话里丝毫不提,只说“没事,我们来照顾她,你等老人家病好了再回来”!我却有不好的预感,借钱赶回,不料与父母竟成永诀。
   我和妻最终在昆明医学院二院胸外科住院,遭遇不良的主治大夫,为向我这两个乡下傻子索要好处,治疗一拖再拖,手术一拖再拖,化验一拖再拖,结果一拖再拖,每一步都力求利益最大化,最后又一脚踢开,乳房伤口的线都没给拆。回来前,妻拉我走遍半个昆明,要买一条背女儿用的背纱。去州医院,医生表哥请上海来指导的专家会诊,让我们回家,说还有两三个月,别折腾了。做官的大妹不甘心,让妻住在县城,请来各路巫婆神棍,有的说我们做生意得罪了人,有的说我们两口子偷吃了人家的一只鸡,不准用麻醉药,不准吃爱吃的东西,耶稣圣主会来搭救。那时小女刚会走路,我回家接她,她眼睛发亮,脸蛋红红的,一个人挎着妈妈的傈僳包包在省道上走秀,既骄傲,又害羞,又希望路过的人关注她,全不知妈妈和自己正面临着什么。在县城,我把手放在妻的腿上,小女就一次次努力把我的手拿开。一次不知怎么惹了她,我正在地上蹲着,她悄悄找到一条棍子,摇摇摆摆从背后走过来,劈头一棍,打得我直冒金花。
   2010年6月27日凌晨,与我相伴十二年的妻受尽人间之苦后撒手人寰,抛下了她一岁的女儿、十岁的儿子,她死时全身溃烂,骨瘦如柴。她怀着千般不甘万般柔情,最后的日子,她的恨铁不成钢的责备眼神烙在我这个懦弱无能、优柔寡断的男人身上。妻终年四十岁。幼时为照料弟妹被岳父从教室抓回,长年累月无休止的劳作使她肩背奇宽,走路蹒跚。她不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高洁的灵魂,克勤克俭,忠厚待人,当知自己病症无法挽回,她没有任何惊慌,平静地对我说:“没事。”像有心灵感应,同年,蒙在鼓里、一直疼她念她的公婆接连辞世。二十八岁那年,妻听信她贪图钱财的三妹夫妇的忽悠,看过我的一张照片,从山地来到平原。父母以死要挟,两个素昧平生的男女被捆绑在一起。多年过去,我们从最初的排斥、戒备、争斗到后来的相互欣赏、怜惜、相濡以沫。儿子两岁,我们南归,在岳父全家的帮助下白手起家开始做起买卖。妻养猪、做酒、帮父母下田劳作,做生意以诚待人,童叟无欺,对邻家商户的欺辱算计逆来顺受。她温饱即安,化妆品用一块一包的,去世时没有一件像样的衣物。她每年敦促我给父母寄钱,计划着把二老接来养老。知道平原的父母病重,至死对老人隐瞒自己的病情,哪怕自己正疼得哭泣!而我众多的兄长姐妹也不负所望,很少打来电话,更没人前来探望。妻去了,抚养小女的责任落在岳母身上,老人视若己出,一天一天把她养大,还要下田,做家务,不知受了多少累。那时山上还不通车子,我有时上去探望,都要出一身汗。一次我背小女下来,她趴在阳台栏杆上大声哭喊外婆,我只好再背回去,几乎累断了气。她依赖哥哥,哥哥假日回来,兄妹厮守着玩耍,妹妹手握“话筒”含糊不清地引吭高歌:“未来不遥远……”五岁读学前班,哭闹着不肯进教室,我打退堂鼓,岳母一力接送,坚持了下来。一次放学,哭着让劳累不堪的岳母背,被岳母敲了一顿。不久,放学时她说肚子疼,一下指胸口,一下指脖子,老人很害怕地背回山上,刚放下她就跑去和别的孩子玩了。这把老人气得!前年我和小女讲起这段公案,她咯咯笑个不停,叹着气说:“这真的很好笑,爸爸,我要再笑一会儿!”
   妻亡故三年,我找了秋,小女不敢来,躲在我怀里怯怯地说:“我害怕你的大美女。”却渐渐依恋我们起来,节假日和哥哥姐姐聚在一起,乐不思蜀,连岳母的电话都不肯接,惹得老人眼泪哗哗的。女儿在成长,有天夜里她突然坐起来,对我说:“爸爸,我做梦了。”在有限的相聚里,我们一起打羽毛球,“撕名牌”,打台球,规则都是她说了算,又不停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修改,接连失利就会甩脸子;“爸爸,你会打球吗?有你这样打球的吗?”有时我和秋拌嘴,两个狗脸人马上要翻脸开战,她在旁边不耐烦地“哎呀”一声,把我们的手抓起合在一块,两个不懂事的大人一怔,尴尬地笑起来。岂止是操心我们,前年她们结伙送哥哥丽江读书,同行的一个学生家长小酌几杯,女儿就对人家沉着脸摔筷子,因为她讨厌二舅一样的酒疯子。知道我溺爱她,有时吃饭时她拖延不食,我就悄悄躲开,再回来秋就给我做鬼脸发暗号,说她吃了多少多少。因为不是亲生的,秋对小女的管理投鼠忌器,关心有些表面化、程序化,满面春风下有一丝凉意。可能外婆家人对我们的妖魔化,也是我们做的不够好,小女衣着、性格像个小男孩,渐渐有些冷漠、忧郁、抵触,爱生闷气。可她依然粘我,让我抱,耍贫嘴损我,从外边大包小包捡来“宝石”给我收藏。她还在沙堆上摆放一些小石块,等大雨过后拉我去看一座座雨水剥蚀出来的沙塔,恍若置身于袖珍的石林奇景。我这里玩伴少,最近她每次回来就眼睛凑近玩手机,没白没黑的,喊她吃饭做事都拖拖拉拉,令我心头不爽,加重了彼此隔阂。上个周末她伸出小手给我看,啊,手心结着老茧,原来在山上和学校没少劳动。
   我知道孩子的成长不是一蹴而就的,也知道家庭、社会、学校都担负着重要的责任。作为一个父亲,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就要好好呵护她做人、成人,再苦再难也不可荒疏。哎,我不争气的小女儿呀,你今天咋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我两脚泥浆飞溅,满眼泪光和怒火,心在噗嗤噗嗤喘粗气。

共 11818 字 3 页 首页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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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心在流血的父亲,爱妻被癌症夺去生命,留下儿子十岁,小女锦华一岁,他自己又新组建了一个家庭,可想而知在这样一个失去母爱长大的孩子是很可怜的,孩子得不到理解,老师不能很好的引导,孩子成长路上难免出现这样或那样问题。从父亲角度想让女儿好好成长,可事与原违女儿的心与父亲越离越远。家家都有本难念经,洋洋万字的散文,可以看到一个父亲心力交瘁的心,希望这位父亲能像小草一样顽强生存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心一定能换回真心。作品文字柔美,笔触细腻,令人回味悠长。推荐阅读。【编辑:闲妹】【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610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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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闲妹        2019-06-09 11:46:03
  欢迎赐稿,祝笔丰。
欢迎来到室雅兰香社团,共筑辉煌。
回复1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6-10 18:16:23
  谢谢闲妹老师编按,祝好!
2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9-06-09 12:14:17
  文字印象中,高原老师是红土地的山崖上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想到男儿侠骨也有柔肠时,一篇文字意境甚佳的散文,把我们带入了命运音符中,一曲悲怆的交响,敲击着人们的肺腑。我想起高原山崖上长着的攀枝花,我想起大山深处不屈不饶的长青藤,红土地孕育出的每个生命都是可畏可敬的……
文章从来无中求, 耻踩他人脚印走。 语不惊人死不休, 篇无新意不出手。 文如新柳看新绿, 莫折旧枝送他人。 练意练句他山石, 惜墨惜名自重情。 老树开花最为奇, 旧题贵能翻新声。 文海后浪推前浪, 还看潮头弄旗人。
回复2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6-10 18:18:56
  老师驻足留言鼓励,是我的荣幸,也是对我的支持。祝您万事如意、多出佳作!
   握手!
3 楼        文友:墨林        2019-06-09 13:19:39
  问候老师!流血的心,独自品味。也曾坚强走过,此刻何去何从?灵魂的活水是不能干枯的,小草在唱歌,但愿结局没有放弃。感谢赐稿八一文学,祝创作愉快!
墨林
回复3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6-10 18:20:10
  谢谢社长!谢谢您的鞭策。
4 楼        文友:小小莲儿        2019-06-09 14:38:14
  一字一句读完这篇文章,我听到我心底的一声叹息。泪眼朦胧。你是一个有情有义,有思想,心胸豁达,不向命运低头的男子汉,你同样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生活不易,活着不易。由衷的赞叹,无论做人,还是文字,老师,你都很棒。祝福你全家,愿岁月静好。
小小莲儿
回复4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6-10 18:27:52
  谢谢亲爱的莲儿妹妹。你在这里和群里的鼓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这些天感情消耗很大,妹妹温暖的话我会长记。感恩我们在八一相遇,结识众多的良师益友,对你,对欢儿,对极冰……我都有种分外的珍重。
   祝妹妹阖家幸福,宝宝健康快乐成长!
5 楼        文友:极冰        2019-06-09 20:50:48
  一篇久违的大散文,泣血饮泪的原生态散文。我含泪读完,一言难尽。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我最近比较忙,很少有精力留意网络圈子。今天已睡下,看到此文,却放不下了。此文还原了生活的艰难,亲情的温暖和变味的冷漠,令人唏嘘。一切都会好的。您的女儿会走出叛逆,会快快懂事。经过疏远的冷静之后,您前妻家的娘家人也会有所思考,有所收敛。祝福!T﹏TT﹏TT﹏T
极冰
回复5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6-10 18:34:45
  感谢极冰老师的留言支持,您说尽了我的心事和纠结,也给了我直面生活的更多勇气。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我试着书写生活现场的痛感,解剖自己,找出一条往前的路……
   希望今后老师多指教!
6 楼        文友:阿泥的村落        2019-06-10 22:26:49
  恭贺老师佳作获精,散文情深意切,感人肺腑,拜读学习,期待老师更多精彩展现。
原创首发 以文会友
回复6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6-11 10:37:39
  谢谢阿泥老师!你的作品有大情怀,语言和结构也精致。等我静下来,多多学习,因为我的文确实很粗糙。
   握手……
7 楼        文友:伙苗        2019-06-11 08:17:41
  陈忠实《白鹿原》:活着就要记住,人生最痛苦最绝望的那一刻是最难熬的一刻,但不是生命结束的最后一刻,熬过去挣过去就会开始体验呼唤未来的生活,有一种对生活的无线热情和渴望。
   作者用感情血泪揉成的文字,字字扣痛人心,作者心中的希望恰如小草碧绿的歌唱。愿守得见云开,岁月静好。
伙苗
回复7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6-11 10:42:20
  谢谢老师的赠言,我会把它当成座右铭。
   点开老师文集,一色飘红,我会多去研习。
   深深问候!
8 楼        文友:甲申之变        2019-07-28 13:19:13
  过来看看老哥,先占个座,泡杯茶,慢慢详读大作~~
文盲
回复8 楼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7-28 19:47:42
  谢谢小兄弟,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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