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收集到，不以滴计，并品尝了。”
　　 “你？多点能记住我！是咸的，我尝过。”
　　 “我却闻到了香味，后来我就沉思，怎么会呢？百思不得其解。”
　　 “真的吗？”
　　 “真香，我一点儿没说谎。”
　　 “真的闻到了？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闻到香了？我咋不信？”
　　 “——面颊是香的啊[偷笑]！”
　　 “【微笑】看来，想让我笑，你都不用花费点心思了。”
　　 我还用舌尖点了一下手背呢，舌尖上没有的中国味道——36度。”
　　 “哎呀妈呀，我的老头儿。在你面前真是一点都不能多想，一想眼泪马上就上来。”
　　 “其实，心思是必须花费的，比如说你也认同了的摸……”
　　 “你手比我手大，所以我的腰你应该一个手就能全握到，我一只手差不多就能握住。”
　　 “腰很……条(前面那个字儿不会写)腰条这一块还是没什么赘肉的。但也不是排骨队。”
　　 “之前比现在细，我觉得自从我腰疼开始就长肉了。”
　　 “头发握紧了，整整一大把，质感特别好。”
　　 “我发丝硬。”
　　 “腰不长肉，更不行了，肉有韧性。”
　　 “剪一绺给你？”
　　 “敢剪我就敢接。”
　　 “是吗？”
　　 “吗，去掉吧！”
　　 “[偷笑]万一剪秃了怎么办？”
　　 “这回算是笑了，没办法——美已定型于心了。”
　　 “真的吗？”
　　 “郑重些，吗去掉。”
　　 “真的呀[偷笑]！”
　　 “呀，也不中，干脆些！”
　　 “真的？”
　　 “真的！”
　　 “哎，闪念过出家么？”
　　 “出家？落发为尼？”
　　 “也没什么，由头发想到的话题。”
　　 “不剃！我的头发，我难舍。”
　　 “哈哈，看出来了，红尘缘未了啊。”
　　 “我经历的太少，你帮我吧，帮我捞点儿资格呗，【偷笑】”
　　 【拥抱】
　　 “遇见你真好……累不累，要休息吗？”
　　 “那……那我的大眼睛咋样了？”
　　 “我感觉我还没缓过来呢，眼睛里就是有，但还不多，流不出来。”
　　 “好在我把泪水及他俩都拍下了。有机会你看你选，做不成《山水一程》的封面，就做插图吧。”
　　 “你能摸摸我的脸，替我擦擦眼泪，这就够了，我满足了，这是我见你第一面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继续梦里去想；青白皮鞋，藏蓝色牛仔裤，深灰色毛尼大衣，乳白色羊毛衫的她——梦里会不会还来？晚安！”
　　 “会！留门吧。”
　　
　　 5
　　 离你开学，不到一周；
　　 再减去我模拟，考试，不满一手。
　　 导员几次来电话还真的有惊无险，未令你提前返校。那天，你不顾北风吹雪，也不愿错过……只问我一句，你不是练车吗？其实，我们都感到了；雪从天蒙蒙亮就没停，断断续续为离别点缀着。我们才不理这氛围。我时而下车为学员扫线，再回车上，你总会将捂热的核桃塞我手里，它在你那儿曾过夜。拖到下班，学员走了。又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我问你是否去洗手间，你很快从里面出来。我很霸道，既然假已请好，不去医院，就去吃饭。你不去，不示弱，我怎么去？你能蘸着我的眼泪吃下去？好家伙，提吃佐料上。
　　 我送你！
　　 你累呀！
　　 我们过马路，走人行道，路过荣院大门。偶尔牵着手或分开，走着心跳一致的步伐。可是路不经走，只因泪没流尽。你劝我回，劝不动。我们步伐已经放得好慢了，一步变半步了，挪着，好在左边荣军新楼门从后开，右边紧贴马路牙子停着一辆空大巴车，漆如镜面，这地儿避人，挡风，不遮雪。我们贴一起，抱了，还抱，缓过乏儿。然后，相背接着走，你去人生的上半场；我回人生的下半程。《多想最后再看你一眼……》怎么来的这般突然？
　　 不过，你须走的。渡将来要跨行的专业和只有和好没有如初或相对无言连再见都省了的爱情。我说过爱情是感觉，是有保质期的，似喝海水越多越口渴。哪经得起这般久长的灌？要不玩儿《围城》吧？大学生正兵临城下，在大学附近的宾馆里，以对象之名解决生理需求。
　　 对了，临行前，你为我纳的女博士学员，的确，爱哼小曲，还英文的，比起曾教过的会试地方榜眼的一根筋，果真才貌双全呀！你说她复命而来；你也知道，我也不是当初的我，我复进而往，怼她，猛怼！三遍做不好，我就赞美她的聪明在逼我跳车嘛！她“怕”了，“怕”到嘴角总是上翘，感叹，“罢了，罢了哇！学生二十年，得出一真言。老头儿教的好，学车没烦恼。”她的晕车的妈妈再来就第三次了，都想学开车了。不过，你再猜，因为我曾玩笑：她是你介绍给我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