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人世间】趵突泉(散文)
若是说著名泉城济南府的“槛泉”,可能有些人不知道。而一提中国的“天下第一泉”——趵突泉,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此泉是济南府三大名胜之一,七十二名泉之冠。“泉源上奋,水涌若轮”,恰如其分地描述了趵突泉的形状与气势。倘若来到泉城,不身临其境一睹为快,那你算是白来了。
趵突泉公园,位于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其泉“三窟并发,声如隐雷”,为泺水之源。那真是“泺水发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泉池幽深,波光粼粼;楼阁彩绘,雕梁画栋。绝妙地构成了一幅“以泉为主,步移景异”的绮丽画卷。一年四季,水温恒定,始终保持在摄氏18度左右。寒冬时节,水气飘渺,薄雾氤氲,酷似仙界。园内名泉荟萃,漱玉泉、金线泉、马跑泉、柳絮泉等二十余处泉水,星罗棋布地分布在趵突泉的周边。
相传,娥皇和女英在舜帝南巡之时,因济南大旱,姐妹二人祈雨未果,便带领百姓开始挖井。这时,听闻舜帝在苍梧病故,葬于九嶷山,二妃顿时泪如雨下,泪水化作了珍珠泉和趵突泉。为了纪念舜妃娥皇女英,济南人在趵突泉畔建立了娥英庙。因此,趵突泉又称为“娥英水”。
清朝年间,一位山东巡抚上任伊始,在众名士文人的陪同之下,来到趵突泉边游玩。一时想起“娥英水”的典故,便卖弄地问道,“你们知道趵突泉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吗?”这话问得突兀,一时无人回答。巡抚正要炫耀学问时,忽听有人说“趵突泉水来自泰山。”巡抚一怔,由不得细眼打量那人,却是一介布衣书生。
巡抚白了一眼书生说:“泰山距济南府百余里,何等强势的水流,才能让趵突泉‘谷虚久恐元气泄,岁旱不愁东海枯’啊?”书生不卑不亢地说:“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趵突泉与泰山黑龙潭有暗河相通。而黑龙潭的地势,比济南府高出百丈。故而,趵突泉水‘云雾润蒸华不注,波澜声震大明湖’。”
巡抚没好气地问:“此话当真?”书生说:“午时三刻,往黑龙潭中撒上麦糠。七日之后的午时三刻,麦糠就会从趵突泉中冒出来。”巡抚急赤白脸地说道:“我平生最恨书生打诳语!若是七日之后不见麦糠,休要怪我取你项上人头!”于是乎,派手下去往泰山黑龙潭撒麦糠。
第七天,巡抚带领一班人等又来到了趵突泉边。眼看临近午时三刻,随着一声锣响,不见麦糠浮出泉眼。巡抚一声怒吼:“将那狂生拿下,开刀问斩!”可怜一介书生,碧血喷洒泉边。就在这时,趵突泉汹涌喷出纷纷扬扬的麦糠,而书生却已身首异处。原来,毒如蛇蝎的巡抚,为了给济南府的文人名士一个下马威,故意让手下早报了时间。
其实,趵突泉的水源,主要来自于济南南部山区的大气降水。这些雨水在地下石灰岩层中渗透并积聚,然后顺着岩层倾斜的方向朝北流动,最终遇到了不透水的岩浆岩阻挡,地下水被迫寻找出口,从而形成了趵突泉喷涌而出的独特景观。
说句实在话,探讨趵突泉的水源之谜,那是科研人员的事情。老百姓宁愿相信那是娥英二妃的眼泪,是泰山的神圣之水。只有将风景名胜赋予了神话色彩,才会具有旺盛的生命力。倘若有机会,我还会再去拜访趵突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