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文墨】与父亲的记事(散文) ——家乡记事
在太阳还未起床时,一层乳白色的薄雾,像一条灵动的玉带,蜿蜒而柔美的将故乡的山村包裹,令身在其中的人,似梦似幻。
十一月的云南,其实冷的并不过份,气温还在八到二十度之间徘徊,分季节的树木,叶子开始泛黄,甚至凋落,不分季节的,依然是该绿的绿,该开花的开花,看着这些景色,总让我对季节有些错乱的认知,要不是早晚的空气带着冷意,我无法感知这是个冬天。
故乡里慢节奏的生活十分养人,故乡的风很淡,云很白,天空是澄澈的蓝,阳光像爱情一样温暖,只是现在的老家,村里基本只剩下老人和儿童,多少是让人牵肠挂肚的,也是让人充满无奈的;但人与人之间的乡情却是很浓的,就比如这次我回老家,是因堂弟家有事情变故而回,因此非常辛苦,也非常忙碌,忙到没时间东想西想,只有忙得活在当下,好在村里来帮忙的人也很和善,大家一起把事办完。
我经过长时间调养,身体有了好转,但是回到家,没太多时间关注身体,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陪着年迈的父亲干起了家里的农活,屋后的阴沟里,因多年未清理,沉积了很多泥土,这次回来,就想着把这些积土清除,其实,若不是三月份我脚踝骨折,那次回来就该清理的,只是事与愿违。
父亲年岁大了,今年已经七十三了,他的脚又常年被风湿折磨,因为上了年纪,只要一干活和走上坡路,气就有些喘不均匀,可他又是一个怎么都闲不下来的性格,这次我回来,还有几天才会返回楚雄,所以他让我和他一起把房屋后的土用小推车拉出去,由于交通不变,只能把小推车放大门口,然后用锄头挖好装进撮箕,端出去倒进推车里,因为担心父亲身体,我让父亲挖土,因为那土是我三月份受伤前就挖松过的,而我专门端土,由于积土实在太多,我们花了两天才运完,在这两天里面,面对不怎么干农活的我,突然高强度的劳作,令我已累到连说话都觉费力的地步,戴着手套的双手,也因无数次的来回端土,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每个手指都磨出了两个水泡,上下各一个,我强忍着手上的疼痛,继续端土,父亲看出我迈步时的疲惫,抢着和我一起端,可他腿又疼,而且还喘得很厉害,我非常坚持的让他挖土,可他还是会趁我在端土的路上时,也拿着撮箕帮我端,可是这样一来,就又喘得更加严重,本来就累到恨不得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的我,却一直在不断的和他说,不要在端了,你先休息一会。
父亲为了不让我太累,抢着帮我端,而我舍不得父亲辛苦,总是接受着身体不堪的疲惫和手指的疼痛,隐忍着继续干活,虽然很辛苦,但我却很幸运,能够时常陪父亲一起干农活,虽然我干不了多少,但是这样的陪伴,令我感到生活的松弛和无尽的幸福,感谢上苍,让我有过这样温暖且美好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