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福】杏林圣手踏歌行(散文)
题记:
以无影灯下的坚守,让生命的希望重燃;用仁心妙手演绎人间奇迹。赞美我的学生,杏林圣手——王晓峰
王晓峰1964年秋天以优秀成绩,考入黑龙江省萧红故乡呼兰一中,我教他语文,呼兰一中是重点校,人人心怀大学梦,66年那场运动使他们梦断初二。
是金子总会发光,再贫瘠的土壞也有种子破土。多年之后,我欣悉王晓峰在北大人民医院当泌尿科主任医师,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事业成功,贡献卓著,由衷地祝贺他。
流光易逝,弹指之间,到了一九九九年,我要去九寨沟旅游,途经北京转车,车次是晚上的,下午还有半天时间,没有王晓峰的联络方式,我就直接跑到了北大人民医院西直门院区,找到了王晓峰,他惊讶于我的出现,久久握着我的手,久别重逢师生都很兴奋,娓娓而谈:
原来,王晓峰离开呼兰一中以后,去外地石油公司当上了学徒工,在“读书无用论”甚嚣尘上的年代,他却笃信读书有用,不负韶华,不负生命,边工作边学习文化知识,“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1973年机会向他招手,那是唯一一次以考试兼推荐的方式招收工农兵学员,王晓峰满怀希望和本单位270名工人走进了考场,不负耕耘,王晓峰以第四名的成绩,金榜题名,被北京大学医学部临床医学专业录取,终于圆了大学梦,那可是北京大学,多少莘莘学子翘首以望的国家最高学府!
在燕园,晓峰以双倍的虔诚做知识追光者,精英中的精英,毕业光荣留校,成了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泌尿科的医生。几年后,鉴于他的杰出表现,被公派德国的ESSEN大学医学院进修两年,他先后学习泌尿科,器官移植科,男科。晓峰云淡风轻地说他的成绩,我还是觉得他一定业绩显赫,再问,他只微笑:“老师,我只踏实工作,恪尽职守罢了。”不炫耀,不张扬,我懂他,一如读中学时代的他:腼腆、温厚、谦虚。
他关心地问我的生活,健康状况,我告诉他:“我晚年幸福,挺健康的,就是有点儿尿频,不严重,没事,好像还不是尿路感染。”我只是随便说说,不是来找晓峰治疗的,他赶快问了详情,给我开了处方,亲自楼上楼下跑,自掏腰包,给我买药,告诉我如何用药,还告诉我把用药效果打电话告诉他。那一天,陆续不断地有医护人员向他请示工作,不论缓急,他一律让人稍等,他都说:“我的老师来了。”画外音是:接待老师是他压倒一切的事,他虽位尊,却不忘师生情。
多年后,我的肠胃出了问题,去找王晓峰,他百忙中,提前给我挂了消化科专家赵医生的号。赵医生上午只挂10个号,还不天天接诊,可以想象,如果我本人去排队,挂北大消化科名医的号,该排到何年何月?我看完病,晓峰怀着歉意对我说:“老师,我下午有手术,让护士长陪您吃午饭,我就不能陪您了。”“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我连连摆手,婉拒了他的安排,感谢他的心意。
我长了一个良性的脑膜瘤,去年,儿子担心,想让我手术。我说:“不行,这事儿我得先问问王晓峰。”我把核磁的片子传给晓峰,他立即找到了神经外科的权威专家,给我会诊,传给我的结论是“保守,维持,如果到了脸部有撕裂般的疼痛,可以去用伽马刀手术。”我听晓峰的。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的脑膜瘤没有兴风作浪,偶尔有轻微的疼痛,如果手术了,万一不成功,我要成植物人怎么办?
不只我看病麻烦晓峰,我的侄女患重病,我又求了晓峰。他联系了全国的一流医生栗战国,栗医生细心地查看我侄女的病情,给她出了处方,当栗医生知道是哈市张凤山医生给我侄女治疗时,放心地说:张凤山医术高超,和我的医疗方法,医疗方案基本一致,你不必常跑北京找我了,你坚持请张凤山医生给你看病,不换医生。从此,我侄女就安心地请张医生看病,省钱,省时间,省心,治疗没走弯路,我侄女的病情很稳定,20多年过去,至今还能在大学教书。
我的事太多了,总是麻烦王晓峰,麻烦得连我自己都嫌麻烦了。我的孙子,少年脱发,也是王晓峰找权威医生接诊,归来,儿媳对我说:王晓峰医生热情,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名医的架子。
我总是麻烦晓峰,每次想挂电话求他,都很纠结,我想:此刻,他身边也许围了很多患者,也许他正在手术台上,也许,刚刚下手术台精疲力尽,也许好容易挤出点儿时间正在用餐,他太累了,太忙了,真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但他每次接我的电话,总是谦和的,热情而耐心地询问情况,百求不厌。他的话总是让人感到暖心,慰藉,医者有仁心。有这样的学生真乃师之幸事,感激晓峰,这份情深深地铭刻在心。
不只是对老师,晓峰的同学,同学们的亲属生病,他都伸出援手。他的同班同学的外孙女患白血病,恰逢晓峰要出差,他想求的那个权威医生也要离京,晓峰焦急地告诉他的同学:“快来北京!否则,就要耽误一段时间,延误病情。”他的同学带着外孙女迅速来京。晓峰把患者介绍给全国顶尖级专家,经过专家的救治,一年后,这个孩子已经治愈出院,捡回一条命,还能继续读大学。晓峰帮助的同学,校友何止一,二?救死扶伤,王晓峰让多少人获得新生?难以数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2024年呼兰一中筹划110年校庆,我想为呼兰一中送份礼物,浓墨重彩写一中毕业的王晓峰,他是呼兰一中的骄傲,我给他发微信,让他介绍他的业绩,他回我:“老师,我践行希波克拉底誓言,做了医生该做的事,没啥可写的,您不要写我。”经我反复动员,他终于把详细资料发给我,“啊!”我震惊了,他的卓越不是我这拙笔能表现出来的,他的光辉业绩如星辰大海,我只能写最璀璨的几颗星:
1981年王晓峰率领他的团队创建了北京大学人民医院血液透析室,为急慢性肾衰竭患者延续生命,功不可没。今天血液透析已不陌生,晓峰的血液透析室可是早在44年前啊!北京的第一处血液透析室,他是医疗科技创新先行者。
1982年——1986年他先后参加了“膀胱液电冲击波碎石机和体外冲击波”的研制和临床应用,该项研究分别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北京市科技进步一等奖,这是奖项宝塔塔尖上的奖,得之不易。
1992年,王晓峰完成了我国首例“根治性膀胱切除回肠原位膀胱术”通俗地说,就是膀胱全部切除后,不必终生携带尿袋,可以自行正常排尿了!岂止是为患者治愈了病痛,减少了麻烦,更是为患者挽留了尊严,极大的提高生活质量。不带尿袋了!奇迹呀!古人说“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晓峰可托,他托起患者心中的太阳!
从2000至2015长达15年的时间里,王晓峰帶领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泌尿外科的同仁砥砺前行,做了近万例手术,天文数字啊!可不是阑尾炎之类的手术,都是高难度复杂手术:肾移植手术,腹腔镜在泌尿外科的应用,膀胱肿瘤,前列腺炎的切除等,治愈率一直处于国内同行的前列。
他的团队利用“超声引导经皮肾镜技术”为我国泌尿系统结石患者的治疗做出巨大贡献,以致欧,美同行都纷纷前来参观学习。这是国内外医疗界的一次逆行,从前都是中国医生去欧美学习。为此,北京大学人民医院泌尿外科成为“教育部重点学科”“卫生部重点临床专科”,能获此殊荣的在全国也寥若晨星。
2008年,无良商家销售的毒奶粉,致使长期服用这种奶粉的婴幼儿,患上了肾结石一事被曝光,这事让国人震怒,口诛笔伐奶粉商,成千上万受害的婴幼儿,让国人揪心,牵挂。可是当时国内治疗小儿结石的经验很少,王晓峰毅然带领他的团队投入紧张的救治,一肩扛风险,一肩扛责任,夙兴夜寐,废寝忘食,他们成功地治愈4千名小患者,保护了他们的肾,挽救了他们的生命,安抚了4千多对父母的痛苦的心,解救了4千多个家庭。王晓峰和他的团队诠释了“大医精诚”的内涵,是天使,是救星,是保护神!为此获得了卫生部的嘉奖!
写此文,我怀着骄傲,欣喜的心情,屈指计算晓峰及其团队得奖次数,参加国内外重要学术会议次数,国内外各种医疗权威研究会的头衔,重要著作,他培养的研究生,博士生数量,数得我头晕了,眼花了,数不动了,如果我都写出来,那是让读者眼花缭乱的几页,恕我偷懒,我只想说:每项奖,每个头衔的前面都冠以“中华”“全国”的字样,都是天花板级的,我对他,我的学生有了高山仰止的感觉。
王晓峰的卓而不群,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他的从医历程是一路荊棘,一路鲜花一路歌!
大爱无疆,晓峰以精湛的医术,门诊部,病房,无影灯光下,手术台上,送走了多少春夏秋冬,一头浓密的黑发,被岁月染白,不辞辛苦,不惧困难,白衣丹心,时光以诗落笔,岁月以歌为章,王晓峰以卓越为笔,书写史诗般的人生。
如今,晓峰已是古稀之人,依然在医疗岗位上,奉献爱心,德高延年,祝愿晓峰健康长寿,给更多的患者带来福音。
晓峰毕生殚精竭虑,不辍攀登,终于攀到泌尿外科医疗,学术的顶峰,王晓“峰”名实相符,愿晓峰这棵杏林青松,久久地傲然挺立在山峰!
拜读学习老师精彩散文佳作!问好,祝安康笔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