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刻上秦篆的历史第一章(组诗)
◎始皇的长城——盛大历史的启幕
万里,就是一个尺度,如何纳入方寸之间
沿边界固守的豪情,在蒙恬挥旗的瞬间
沿着山岭逶迤蜿蜒,势不可挡
历史的画面,一起笔,就装不下一张地图
上演一场超越此前任何时代的剧本
既然是戏剧,就用秦篆描述
搬至丈许舞台,唱的是婉转柔腔
不是以柔克刚,是向往秦篆的“武”
刀枪变成武戏的道具
浩浩日月,长虹落日与晚风作酒
秦砖只是其中细碎的符号
每一块,都记忆着秦弩的精准打击
与,秦剑剑劈的锋芒
以及兵马俑身上的中国紫——硅酸铜钡
一开始,就选择了杀伐的道具
那不是一个时代隐藏了什么
以超凡的智商超越两千年
两千年,是一个时间尺度
谁能想到,成了跨越千年的震撼与荣耀
古代最早的“高速公路”秦直道
自流灌溉系统郑国渠
模塑结合的兵马俑
秦长城,统摄了历史的剧情
演绎两千年,还在继续
情节不是看点,情节留白
地理纬度,时间长度
已经超出了舞台效果
◎秦砖
秦砖是一个引子,引出了汉瓦
秦砖汉瓦就有了名号
灵魂是秦篆——从实物到文字
构成最初的严密的文化圈
但,秦砖独领风骚
站在世界的巅峰,以城的名字
秦篆多余了,于是站在了瓦当竹简上
秦砖以度量衡的高度
守护着固若金汤
以万里抒情的气势
打造了两千多年的深情记忆
继续,站在风华绝代的未来
秦砖,在大脑的脑回里挥剑
一个世界在拓疆扩土
于是有了深刻的预言
沿着一种颜色
以高度、厚度和广度
感怀历史的大鹏一日九万里
秦转,始终坚守的
是一组数字,以万里的长虹
雄踞世界广角
看得懂秦篆,这是历史传递的虎符
◎秦弩
一种源于弓而非弓的武器
就像秦篆的婉曲有致的笔画,却能
精准地远程打击
从脑壳的回路里诞生
每一枚箭矢射出去的弧线
是弹道划过天际的烟尘
以量产的形式
以弹道的精准
以绝对的远度
记录两千年前的大一统
与未来黑白分明的篆字印章
其实,秦弩
就是千古一帝脑回中多出的
一道弯绕,和他想创造秦篆的思路
◎秦剑
秦剑,以长度的优势
在战场独领风骚,横扫千军如卷席
但,秦剑
却以山的走势蜿蜒
千年的埋藏
也,掩藏不住其锋利的光芒
这不是言语之间的较量
以河的走势
以山的逶迤
铸就的就是两千年前的科技
最初是为了证明,此后
肩负了刻制秦篆书的使命
铬盐化合物的剑身
即使黄土深埋两千年
也无法尘封光亮如新、锋利无比
它不想走进现代博物馆
日月沧桑都是它的读者
秦剑,茹毛饮血
站在科技前沿
成就属于青铜时期的唯一
总是在剑身上带着独有的符号
秦篆属于秦剑的一体
千万不能看成是一个装饰
◎秦直道
从陕西的咸阳到内蒙的包头
纵横穿梭,虽没有柏油
依然横贯今古
最初的记载,找到了秦篆
不惧时间时代的荒芜
脑回弯曲而成
堪称高速的鼻祖
更像秦篆纵横有致的布局
谁还会想到秦直道诞生的第二个思路
意义一词崛起的思维
在两千年前奠基
厚植的平坦中夹杂的石头
平铺直叙的石灰混合物在石磙的碾压下
坚实如初,意义成了历史的价值
岁月写就的春花秋月
战马嘶鸣,威武的将士挥剑日月
倒下的树和山
擎起大秦霸业
不然秦篆拿来记载什么
毋庸置疑的秦直道啊
概括怎样的先思
才冠绝华史
但,那条直道始终种不出草木
战乱经历的日月
仍保持着道路的整洁和坚实
草木不生,而秦篆生
文字找到了继续行进的历史
◎郑国渠
中国最早的大型无坝灌溉
或许,就注定
关中平原的名就
郑国渠,是秦篆的笔画
就是游历不出秦江山的土地
被一个方块紧紧地缚住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资本
沿渠水而来,亦渠水而就
中原文明以渠而远,以渠而久
会不会有一杯酒
就源自于渠的深邃
会不会所有的汉字
都在渠中做了洗涤
沃野千里的灌溉
是疲秦还是强秦
无法质疑秦文化的源头
汩汩清流,贯通泾河与洛河之间
虹在飞跃的瞬间,注定
庄稼的丰收
以及那块第一次完整的
疆土,也必须有秦篆的刻记
◎兵马俑
两千年前的陶皿化作的人形
栩栩如生,千人千面
庞大,仅此而已吗?
应该,每一尊俑都有一个篆书
匠心独具,鬼斧神工
赞美的词汇在对诉千年的扑朔迷离
原以为,站立于泥土的陶
命已久也,但那一帧帧色彩斑斓
滴落的星子,横空出世
于地下的银河里
秦篆没有记载俑的姓氏
政治、经济还是军事的恒久
体态与表情
是跨越千年的匠心与魄力
始皇想,应该和秦篆一样
跨越此后的漫长年代
一躯躯陶俑,自有群山收纳
来无所来,去无所去
走过的路,永远珍惜
一切如昨,围绕的脚步在视线里
如果忘记,就镌刻一枚秦篆的印章
记下,曾经属于谁
原创于2025年7月15日,7月22日首发江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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