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境(散文诗)
一
湖水泛着碧波,一汩汩流淌着,激荡起的浪花里,每一朵都在诉说着你心底里的心语吗?
鸥鸟翩飞着,或许,只是想打断一下你的思绪吧
要你,有那么一个瞬间,至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所有
然而,此时的你,好似风儿一样,举起一瓣瓣红莲,为谁?做着日出江花红胜火的表白?
二
你知道的,一定知道的,我在等你,想与你相见,我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你好似就在不远处,离我并不遥远
你,无时无刻,一直都存在着,为什么?我却总是与你,失之交臂
曾经一度的责怪自己,不够勇敢,也不够执着,因此,才总是一再错过,再错过了
三
寂静的夜晚,或是黎明的到来之前,黑暗的天幕里,明明看见了你的影子,也分明听到了你的呼唤,那样的声音,是无法克制的,不仅仅是,因为发自肺腑吗?
是的,你一定在呼唤着我的,否则,我的心儿如何好似扬起风帆,在海面上不断飘扬
又如湖面的浪花,也在随着湖水默默升起微澜
四
蓦然间,晨光里,一夜的浪涛汹涌或是黑暗的妖魔频频出没
而今,湖面异常平静时,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你的
我知道你又一次做着远行,去往了田野海上大江大河,去往了峻岭险峰浩渺的宇宙间
无处不在,无处不有,你一直在歌唱,在风里在雨里在霜雪里在一片片雪花里
五
我却但愿你一直留在一朵莲花里,在粉莲红莲白莲里,你并不妖娆的起舞,你也并不美妙地轻轻地歌唱,你具有的,就是娴静,一份淡然
我想你一定是平易近人的,你与众生相连接的,不是高高在上,也不是无法触及
六
然而,你却是,不会轻易遇见的,也不会轻易听到,你总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稍稍闪现,却又飘远
我静坐在湖畔河边,我望着对岸,我想渡过去,你是否真的就在对岸?
七
微风轻轻吹起,我的心儿变得不再急躁,柔软下来的心儿,好似被瓣瓣花瓣包裹着,清新的新房里,给你安下座位了吗?
我渴望有那么一天,灿烂的阳光普照,花朵齐放,宇宙中飞行的你,垂爱人世间万物的你,会想起我来
于是,你坐在我的心房里,讲给我听,神圣又庄严,那些无法触及到的,都在你的语言里
八
想这些时,一片云儿飘在头顶,晶莹洁白的云儿照下的云影里,有仙子飘飘起舞
雪白的衣裳,好似白云的一角云袂,裁剪成衣的针脚里,有纤美的之间留下痕迹
每一个衣褶里,散发出的都是阳光的味道,温暖着世间万物
而,那些妖魔早已被你驱赶的不见了踪影了吗?还是,它们隐身在幽暗的角落里?
九
一只麋鹿,好似生来就没有见过它的母亲,它是被人类用牛奶喂养着,因此活下来的吗?
仙子走到它的身边时,麋鹿卧着的四足站立起来,它仰头发出了低鸣,好似在打着招呼
角落里,有扇动翅膀的声音,那是一只受伤的鹰,一双锐利的双眼盯着仙子,尽管它的翅膀上有血渍,它依然扇动着,好似随时都有可能飞起来
我想我是轻松的,也是快乐的,我只等你,要你坐在我的心底里,始终在等待那一天
十
风儿不吹,云儿不飘,风帆也不动,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你行走在最普通的人群中的
你的衣衫也最为普通,之所以你不被打扰,是你的安然与淡定,之所以妖魔近身不得你,也是因为你的一身凌然正气
我想那些溢美的词汇,那些骄傲的头颅,那些上挑的眼睛,都不会与你邂逅的
他们无法加入到你的行列里,不是格格不入,而是,无法相融相生相糅合
十一
爱你,是我一生都无法停止的,追寻着你,也是我受命于降生在尘世的渴求
受难的时日,我是经历过的,躺在雪白的床上,等待离魂的瞬间,是你挽留下的我吗?
我只是没有看清你的脸儿,尽管那样的慈祥与和蔼,我还是无法截取一段记忆藏起
十二
爱,其实早已根深蒂固在我心里的,我的血管被刺破的瞬间,血液流淌出来时,血红的液体在融合着新的血液,无法认领的液体充分混合着
我知道,妖魔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它们也在蠢蠢欲动,而你,一直守护在我四周,那么的坚定
那一刻,许多的花儿盛开,不知名字的花儿,从来也没有想过留下名姓的,它们只是为生命的复苏而盛开
十三
一只只鸟儿飞来,受伤的鹰也痊愈了伤口,小麋鹿慢慢在成长,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太阳照着我的双眼,而,这之前,我游历的情景还是没有完全退出我的眼眸
于是,各种妖魔在乱舞着,各种鬼怪也在盛着一时之快,于是森林庄稼万物都在遭受着蹂躏与灾难
十四
那样的夜晚好似坠入黑暗的深谷低,恐惧的声音加剧着我的离开,你,已经被各种妖魔蒙蔽起了吗?
兴风作浪,好似从来都是妖魔们的专利。我已经被束缚起来,岩石间,反绑着的手脚,麻木着整个人的神经,我看见远处飞来的恶鹰,也看见了妖魔伸出来魔爪
十五
其实,死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就是没有与你相见,虽然冥冥中我与你好似见过,然而,那只是一种冥想
这是最大的遗憾,我的爱,我的话语,想要对你表诉,对你诉说,我要与你牵起手儿,要跟定你的脚步
或许,一生都有追求,而,我只想与你相遇,把我手儿放进你手心里,要我与你前行,跟上你的步伐
十六
黑暗里,我还是看到了灯光,一丝丝的明亮透过厚厚的布帘,昏暗的天际,好似也被点亮
那是你的屋子吧?你坐在里面吗?我听到了你歌唱的声音了吗?听到你一遍遍唱起的赞美诗声了吗?
尽管整个山林都笼着黑暗,然而,夜莺的歌已经交接到来云雀的口里,而云雀,早已将自己的歌唱传到了四海八荒了吗?
十七
于是,云雀在歌唱百灵喜鹊黄鹂画眉都在歌唱着,或许受到了什么感染吧,一个个动物也在积极参加到合唱的队伍里,虎豹黑熊野鹿犀牛大象,以自己的方式在歌唱,在舞蹈
我已经感觉到了疼痛,钻心的疼痛,让我欢呼着,兴奋着
那一刻的记忆是这一生的印记,撕扯着记忆,沿着撕碎了的沿路图,一路回到了故乡好吗?
十八
灯光慢慢亮起来,有人担心火也借此燃烧起来,以至于烧塌了刚刚建起了小小世界
他们都在为我担心,丧气的话说了不少,灰心的语言令人几乎绝望
唯有你,鼓励着我,要勇敢,不要退步,要向前,一路向前
十九
刺破的血管早已愈合,血流早已如江河大海在身上澎湃激荡
我看到了光明在前,即使大火熊熊燃起,即使被烧毁,而,火中也会飞起一只火凤凰的
我满怀着信心,因此,我很乐观,从来没有丝毫的萎靡,更无有丝毫的怨言
二十
因为,我在苏醒前,已经领受了火神赠给我的笛子,那是我很久以前丢失的笛子吗?我寻找着旧迹
才发现,那笛膜是你附上去的吗?我嗅到了你的气息,那么沁我心脾
二十一
横笛吹起笛儿,悠扬的笛声里,你的舞步已经慢慢旋舞起来,水湄之上的蒹葭菖蒲各种水草在倒影的水中也曼妙的舞蹈
一群群白鹭从远方飞来,路过的雁群落在水边,梳理着蓬乱的羽毛,交颈欢唱
仙子一身的雪白衣裳,她甩着长袖,翩翩飞舞在岸边,梅花鹿狐狸大象狮子虎豹都向着湖岸靠近
二十二
沿着笛韵,是你的音乐奏响,是树摇是花开是叶落簌簌是衣裙舞动窸窣还是是风是雨是雷是电闪是宇宙间万籁声韵
无法分解出来那样的美妙,也无法过滤出哪一种的纯粹与悦耳,唯有我吗?可以分辨出你的声音,也唯有你才独有的神韵吗?
二十三
或许,你已经扯去了束裹你的衣饰与妆扮,除去束缚轻装如飞鸟的你,轻松如飞翔的鹏鸟飘在天际的一缕缕风儿,自由,畅快
你微笑着,你可以轻装上阵,可以与妖魔面对面较量了
二十四
妖魔,再没有可乘之机,它们纷纷自我瓦解
仙子长袖舞动下,万物生长,无论谷子高粱玉米稻谷还是稗子蒲公英马齿苋无论野马鬣狗犀牛还是蚂蚁七星虫,它们都在按照自己生长的意愿生长着生活着
我吹起我的笛,笛子的音律里,莲花盛开着
二十五
仙子慢慢坐在雪白莲花上,飞升而去
森林再次变绿,恢复它原有的生机,湖水再次生起涟漪
当你展露出自在飘逸的身影时,我看着你好似看着自己,熟悉又亲切,丝毫没有隔阂与陌生之感
何时与你相见的?竟然如此的浑然不觉
此刻,笛声响起,飞翔起来的我,与你,已慢慢融为了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