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藏在冬天里的韵味(散文)
冬天的韵味是多种多样的。除了刺骨的寒风、草木的荒抚、冰天雪地,还有晶莹剔透的冰雕和冰挂,冬日的暖阳,更有人们皆知"秋收冬藏",冬日的储藏和沉淀皆为冬韵。
立冬后,在北方寒风凛冽,天气阴沉,人们添衣保暖的速度赶不上温度下降的速度。“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树叶皆落,草木尽枯,荒抚笼罩着北方的大地、群山、乡村、田野,比起南方四季常青的景色,北方城里冬天虽有人为栽植的绿植,但终竟比不上南方绿色,最多是绿色的点缀。
赏雪、观冰雕、看玉树琼花的雾松树挂才是冬天最美的景色。当千树万树梨花落,白莽莽的大雪覆盖大地时,我最爱出门踏雪观景,闻雪中空气沁人心脾的清新,看洁白无垠的雪世界,实然觉得人世间也一尘不染,单纯了许多。过去曾有机会去东北一游,适逢冬天,有幸观看了神奇的冰雕,魔幻般雾松冰挂,亮闪了我的眼。
冬日暖阳难得一见,偶尔一遇,弥足珍贵,人的心情突然就好起来,晒太阳、“晒暖暖”,也呈现出别致的冬天韵味。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如果春天生、夏天长、秋天收,那么冬天一定是藏。而《史记》中就有“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哲学。冬天的藏是厚重的。中医养生角度的冬藏,讲的是藏阳丶藏精、藏神,强身健体这里不再叙述。而在我们过去年代的生活中的冬藏,主要是指立冬后,贮藏农作物以备越冬。秋收后,谷子、辣椒、包谷等掛在房檐下,土豆、红薯收获后藏在地下土窖中。萝卜干、豆角干、柿栟、雪里红干、辣肉等也在冬藏之列。记得八、九十年代,白萝卜、大白菜可是冬藏贮菜主力军。我省城里上学时,冬天的操场上贮藏的满是白萝卜、大白菜。到单位上班后,有一年冬天,单位用火车皮运来大白菜,家家户户吃上了大白菜。而东北较冷地区,冬天是天然冰箱,白菜、大肉、鱼类、鸡、鸭等的冬藏就在室外雪埋和地窖中。
如今冷库、冰箱发展,冬贮菜也不成问题,“菜篮子工程”、大棚四季菜、城乡外卖快递、城市便民一刻钟服务,冬藏也淡化了许多。
冬天的沉淀与再生,冬眠、蛰伏的动、植物更体现自然生存智慧。动物冬眠,潜伏在洞穴,不食不动,积聚能量。而冬天蛰伏的植物,如落叶乔木等,宿植待发。
冬天是寒冷的,但逆境中生命,经坚韧与成长的淬炼,更显得珍贵和高洁。如那冬日迎风傲雪的梅花和青松,“梅花欢喜漫天雪”,“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藏在冬天的韵味是十足的。比起春花秋实的热烈,冬天显得更加静谧,正如我们人生,刚刚起步或遇到困境,需要反思与沉淀,审视内心,简化生活,厚积而薄发,一定会新生、会有新希望。
“冬至春又来”,坚持终将迎来春暖花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