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园】闲来听风
进树下铁马冰河社团不久,很快就知道了闲来听风的名子,当时感觉她在社团很有威望,其影响力甚至在社长之上。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印象作怪,我始终和听风保持适当距离,不敢有半点过分,因而也不会有过于的亲近。
我就这样远离听风,从未想过要和她有什么接触。但听风却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做好事不留名,应该是雷锋时代的事了,现在说,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听风却在虚拟的网络继续发扬这种精神。替搞炸了一只炉子(树下游戏道具,15元一只,但仅买一只很难有人愿意交易)的我悄悄偿还,并坚决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同样的一件事,债主和另一位经手借炉子的友人,非但不肯宽限我时日,反而苦苦相逼。两下对比,便知我的为难与听风的义气了。义气通常是对朋友而言的,而我那时候根本没和听风打过什么交道,甚至连话也没有说过一句。
对听风是感激的,知道她很在意铁马社团,曾经任性离开社团的我便决定返回,在支持社团的同时希望与听风相伴一段时日。那时对听风几乎是崇拜的,连ID也是按听风的马甲起的名——天涯何处不葱花,后来才知道葱花开得满天涯并非听风的ID,不过依然很喜欢我的葱花之名,每每想到便会记起听风,记起铁马最美的时光。
后来铁马社团更名长城,我一时接受不了,便追随听风去了答微的老铁马论坛。在那里和听风有了进一步接触,感觉听风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宽厚、老成。再加上做事的能力与对人的尽心,应该是朋友的最好人选,但我总是在走近她的同时莫名地反向逃脱。
我说不出原因,不知道究竟顾忌听风什么。有时候会把自己对网站的一些要求让江南传话给听风。那江南真是笨到家了,没一点策略,估计是直接把我的话复制过去的,结果自然是灰溜溜地复制了听风的回话给我看:早说过不行了,怎么又让你来?下次让她自己和我说。
我才不和她说呢,你们关系这么铁都说不通,我去不是白搭。我不知道江南有没有再复制我的话给听风看,但我说的是真心话。在铁马的时候,就觉得听风和江南关系比较默契,他们之间应该也是少有交流的,但却有一种深层次的相互理解与信任。当然听风的友情就该是这般如水的淡然,清澈中透出一些微凉理性的气息,我很难想象她会有冲动莽撞的时候。于是在一次做“江山你最爱的人”的游戏活动中,忽发奇想,先从后台看了听风的答案,然后去逼江南按我的意思填写。江南岂肯就范。没办法,我只好吓唬他,他若不出手相救,万一听风配个小毛孩子那可就惨了,我可是要把有缘人的照片成双成对终身悬于江山的。你就忍心让听风难受一辈子啊,未免太没有朋友义气了吧。江南被我这么一说,便不再推辞。游戏结果可想而知。终有一天,一向冷静不为外界所动的听风坐不住了,急急地跑来请我删掉她和江南的照片,说大家都在拿她开玩笑,真是受不了。我说这怎么行呢,这只是游戏,大家玩得这么开心,她岂能带头破坏?听风无语,她是一贯遵纪守法的人,对自己要求相当严格。我暗笑,以为听风就此作罢,不想过了片刻,她又小心翼翼地和我商量,能不能把她和江南的照片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别贴得这么紧,她很不自在的。我说那也不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虽然只是游戏,但也得遵守游戏规则啊。不然游戏怎么会玩得尽兴,咱还不是为了活跃江山气氛。听风,你应该带头支持的!
这句话很有份量,听风再不与我相磨,转身而去。有损江山的事她是不会做的,哪怕只是一点点。我望着两人对话框完全可以想像听风胀红了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想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听风焦灼无措的样子。便忍俊不禁,对着听风沉寂下去的聊天框发了一个呲牙坏坏笑的表情。
听风对人对事的认真态度是无可挑剔的,我一方面喜欢她的恪尽职守,一方面又总想借助她的权限做一些有违江山制度的事,结果一次也没有成功。不行,这是规定,你要谅解。听风不止一次这样和我耐心解释,她自控能力很强,从不会大动肝火训斥别人,但她过于坚持原则有时也会冷了一些人心,特别是繁忙的工作让她无暇与人交流很容易造成人与人之间的疏远,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的。
尽管听风有足够的宽容,但我还是怕主动和听风说话,有时候便会去劳烦政委。政委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见我不答,立刻展开教育。说我就知道小心眼,不体谅听风有多忙,整个江山,除了他和古渡最忙的人就是听风了。
我被训多了也会恼,反问政委,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对听风有意见的?你就会乱扣帽子,乱抓罪状。说完发了政委一个气势汹汹的表情。
政委说,既然你对听风没有意见,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找她?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所以然。我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她呢?这么多年,好像只有听风帮我,我从未帮过她什么。而且在有缘人游戏里她还被我陷害过一次呢。
政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趁热打铁,你人心眼不错,就是性格不好,有时间多像听风学习,改改坏脾气。
我狠狠地摇了下政委的聊天框,说他这么会挑我的剌,不妨挑挑听风的毛病我听。
政委说,挑不出,听风没有缺点,她的性格比较较完美。
我十指在键盘上猛敲了几下,却打不出什么字来,其实我又何尝挑得出听风的毛病来呢?默然沉思良久,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害怕和听风交流。很简单,因为她太完美。完美到让浑身缺点的我有一种局促有一种压抑。
明白这一点,我反倒轻松起来,见听风再没有躲闪的念头,但也不会过于亲近,虽然在心里,听风始终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我相信听风真正遇到难处时,我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就像她曾经那样无私地帮助我。
细细地想,发现自己最喜欢听风的时候,多是在她随意发贴的瞬间,那轻松有趣的言词语调常会令我驻足很久。是的,我喜欢她的贴子,远远超过和她对话。因这我的性格更倾向于自由散漫,倾向真实无序的流露。而听风理性的谈吐,规范的待人接物,对多少有点野性粗俗的我则是一种束缚,让我不自觉地想要挣脱而去。
我想很多人都会喜欢听风,她就像一盆高贵的莲瓣兰花在我不及的高度悄然绽放,让我领略另一种宁静、优雅的美。
咱们一起去吃月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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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好作者以及文章里的主人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