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散文】故乡的声音
金秋十月,是举国欢腾的日子,也是悠悠菊花争相怒放的日子;金秋十月,市区的职员,老板们成群结队在景点的选择上精挑细算着,而我的七天假期却深深地爱上了生养我的那片土地。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趁着假期前一天傍晚人流少的时机回到家中,在家乡的公交车上挤的人喘不过气来。“以前哪里这么多人”我心中开始很恼火,“早知道不坐这班车了!”“下班车人更多”我身后的一人恰巧说了这一句,我于是憎恨中国的人数多。
“你今天挣了多少钱?我今天干的大工活,老板对俺特好!”
“今天的活也不算太重,赶紧干吧,马上要农忙了!”
我已经猜到了他们是从城里建筑工地上来的,身上大都沾满了混凝土和砂浆,满身的汗渍味道,而我恰好是学建筑管理的,专门管理他们的所谓的“老板”,也许他们曾经和我见过,但车上人多的几乎无立足之地了,便没闲心情来认清他们只两眼望着车窗外渐渐暗下来的风景。
“这个是葫芦丝吹的,真好听,叫什么名字来着,很熟悉……”坐在公交车前门台阶上的一位民工带着欢快声说。这个时候司机播放了葫芦丝吹的《阿里山的姑娘》,音乐很轻快,让人听去仿佛顿时消了疲惫。我很想告诉那人这首歌的名字,反倒觉得不告诉他的为好,因为他对这个曲子已经很熟悉了,又何必拿一个陌生的名字来充斥这优美的旋律呢!
“司机师傅,再来一遍刚才的歌吧!”那位民工说。
“好嘞!”
“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吧?”
“我以前知道,好像叫什么……我也忘记了!”
这首曲子第二遍播放完的时候,车已经到站了。这晚秋的天确实短了不少,才六点半钟便已暮色降临,“如果是盛夏,太阳还老高呢!”走在我后面的一人说。
公路两旁以前是破败不堪的房子,自打建设新农村开始,公路两旁接连盖起了小楼,一层大都是门面房,本来热闹的街市就更加热闹了。暮色中有两三个迎面走来的跟我打招呼,我由于近视,带着眼镜也看不多清楚,大概是近视倍数又增加了。
“小亮放假回来了?你们家明天正好收玉米!”
“恩,放假!”我向来不喜欢称呼别人,只因长年在外求学工作,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吧!
我的脚步加快了,小路两旁的蟋蟀已开始鸣叫着短曲。已是很长时间没有走夜路,记得还是读初中上完晚自习回家常走的这条小路。那时的来去自如,现在似乎感觉有些害怕,总觉身后有什么跟着我,仿佛是故乡的声音,仿佛那曲《阿里山的姑娘》欢快地迎来了故乡的发展。
故乡的声音,真好听,很熟悉,我似乎在哪听过……
2010年10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