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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南小说】同学仨


作者:黄杏醉南风 秀才,1697.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497发表时间:2011-11-27 10:36:02


  
   “走,我带你到下边转转。回城,吃饭。”周总没容李珉多沉浸在过去的花花草草,关掉桌上的电脑,站起来说。
   太阳像块烧饼,贴在山头,似乎还不到吃饭的时候。院墙里,挖掘机“喀当喀当”弯曲着铁臂,将一堆堆新运进的乱石抓起,一把把丢进大大小小的坑,振动压路车紧随其后,配合着隆隆开过,碾出一片平面。几个建筑工人在“骨笃骨笃”砌着一堵围墙。周总指着围墙外已经完工的一幢楼,说:“生活区,跟厂区是分开的。”又指指对面的一块地说,“主车间,钢结构的。”李珉看去,这块地百十亩大小,方方整整,不是平常所见的开发区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荒芜景象,四周已砌上了地腰箍,黑黝黝的新土上长出的一簇簇青草,汲足了昨夜的细雨,鲜嫩鲜嫩,在晚阳里染了几点淡黄轻轻摇晃,。草地里一株孤单的鸢尾,就像天外来客,细长的顶上开了朵翩翩蝴蝶,风过一次,蝴蝶就向草地鞠躬一次,看得人心里升起一片温情,真想揽过来亲亲,肯定比当年两人偷的西瓜味道美。
  
   当年,两人在树荫里将那仅有一丝红的西瓜胡乱啃了几口,就丢进水沟。
   一个星期不知不觉过去了,同样是睡不着觉的午睡时间,瘟鸡贼偷鬼摸地说:“采西瓜去?”李珉说,“不去了,都是生的。”瘟鸡说,“上次还不到时候,都熟了,骗你是狗日的”。
   两人熟门熟路,来到上次的田地。李珉摘了一个瓜,还未跨出藤苗,突然听到瘟鸡一声大叫“李珉快跑——”他抬起头,吃惊地看见学校围墙的拐角处,转出一个中年人,赤着膊,提把锹,一边高叫着“偷西瓜”一边追过来。李珉慌了,丢下瓜拼命朝学校跑。他一边跑一边恨透了瘟鸡,又侥幸地想,只要跑进学校,一千多同学凭那人远远的一眼到哪里去认?
   两人一前一后跑进了校门,午睡的下课铃刚刚响过,槐树下,操场上,走道里,画廊前……到处都是人,叽叽呱呱像傍晚时水田里的青蛙,又像小青虫滚落了一地的吃食。李珉松了口气,不跑了。
   这时,迎面碰上正往门外走去的小青虫。
   小青虫定定地看了一会气喘吁吁的他们两个,停止了咀嚼,突然大喝一声:“你们,偷了我家的西瓜。”
   “放屁!”
   “……那,你们敢跟我去对脚印吗?”
   李珉心有余悸,忸忸怩怩。
   “去就去,怕你?”瘟鸡毫不畏惧。
   小青虫家的瓜地离校门不远,黄僵僵的藤苗像坐在前排的女同学,还没有完全发育,稀稀落落的几张叶片,又像体育老师的头发一样遮不住白乎乎的头皮,带着放大镜才能找到的几个橄榄大小的瓜——那也能算西瓜吗?戴着黄花躲躲闪闪羞涩地掩映在藤梢里。
   还真有一长串脚印,预留的战壕一般有模有样。
   瘟鸡“恰咕”一脚踩去:正好。
   李珉心里“格登”一下:在劫难逃了。
   “喏,喏,不是正好么?你看,你看。大的都被偷了,瓜,当我不知道?我候了你们很久了。不是你们吗?”小青虫言之凿凿,台词也好像早背熟了。
   “你,什么毛病啊?”李珉心急如燎,气急败坏,额上冷汗和热汗混杂在一起,滴滴答答直淌,一面急急辩解,一面半世英名行将毁于一旦的悲哀。他无助地看着围墙边,颤抖的手已抬不起来指着眼前的这个……狗卵日的!说,“你让班里同学来踩,不是个个差不多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馋死鬼!”命中注定,围墙边走来刚才那个中年人,手里托着个西瓜,一下就认出了李珉他们,“刚才不就是你们两个吗?”一把将李珉揪住,说,“走,找你们班主任去!”
   上课的铃声响了,那人推推搡搡将他们拖进教室。人赃俱获,班主任听了原委后,爱莫能助地看着李珉,问:“是这样吗?”瘟鸡立即说:“不是我采的,是他!”
   李珉那个恨啊!
   班主任无比痛惜的眼光李珉至今还记得。
   李珉那学期没有得到三好生,还得了个警告处分,白纸黑字的通告贴在画廊里,很久没有被雨打风吹去。至于赔了西瓜吃了两个月夹生饭,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李珉与当年的瘟鸡一起站在围墙里,看着前面的村庄已经有了几缕炊烟,淡淡的随风飘散,小青已将车开到了面前。
   “走吧,叫一声唐会计。”周总说。
   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向小车走来,不高,不胖,黑乎乎的,皱不拉叽的上衣没扣钮扣,飘飘荡荡,鼓出胸前小面积的两坨,像挂着两个旧式钩秤的秤跎。
   小青的驾令不低于二十年,驾轻就熟,几十分钟,车在一个中型饭店前泊下,李珉看看门头上的四个字,不熟悉。
   “把我表弟叫来,跟你认识认识,说不定能,嘿嘿,帮你介绍活儿呢。”小青用肘捣捣李珉,走进饭店时,说。
   周总摁着李珉,一定要让他坐主客席,推三劝四的过程中,李珉想起句戏词,“我与你同桌吃饭三长载……”何时有过这般讲究?仓廪实而知礼节了。
   一行四人正你推我让,门口的光线忽然暗下来,走进一男一女两个人,包间顿时拥挤了许多。
   “我表弟。”小青站起来,逐个介绍着。
   表弟一一寒暄,掏出香烟,发,软中华。
   李珉望着遮盖了窗户的庞然大物,暗想:表弟要是锯做两个人多好啊!也不用劳民伤财减肥。概括起来说,表弟四十年纪,脑壳是木瓢形状,两段又粗又短的眉毛各负其责地遮盖着半只眼睛,嘴巴就像摔破的木瓢上裂开的一道不规则的豁口。
   李珉没想到,酒席上的主将是又黑又小的唐会计,怪不得周总要临阵点将呢。“我妹妹,一直在北京,替我做会计,这里理顺了再回去。”周总介绍说。
   周总斟了点啤酒。唐会计上来就是满满的一杯白酒。她谈笑风生,兴趣盎然,劝这个,敬那个,并且时不时地夹杂句京腔普通话,虽貌不惊人,衣着随便,但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小青被她逼着干了两杯后,有些醉了。
   到目前为止,这虫豸所有的动作、语言就像钟表上的指针,转来转去都是围绕着固定的数字,又像人们所说的:葵花朵朵向太阳。小青虫的数字和太阳就是瘟鸡周总。他那时不时哈下的高大的腰板,总让李珉走神,想起从前。
   曾经去天尺五的美男子小青,今天在巴掌大的小城的三流酒店,喝不过一个小女人,无论怎么说不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他鼓足干劲,挺了挺胃,自斟了一杯,豪迈地一口干了,将酒杯倾向对面,脸色顿时绯红。“怎么样?唐——秤砣。哈,我在他家住过三个月,×总理,……”酒入舌出,小青忘乎所以,提起当年勇来。
   周总的闪闪金光朝他晃了晃,小青收住了话头,跑出了包间。
   秤砣妹妹的酒敬到表弟身边偎着的女人时,愣住了:不知该怎样称呼。
   表弟补充解释着:“哦,林老师。我女儿的老师。”
   秤砣妹妹这才发觉林老师直到现在一口酒都没喝,就纠缠上了表弟,说都是他的错,要罚他。
   李珉听到老师两个字,就乘他们纠缠的当儿,将目光看向对面:二十三四年纪,古典文学里描写美女的那种鹅蛋脸上,干干净净的表情。以这样的外表,站在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面前,无论灵魂的工程师还是其它什么圣洁的称号,都受之无愧啊!
   李珉辞职前,做过十五年婚姻登记,每天都在处理情感纠纷,但对女人的心海,他潜得越深越混淆不清。他电脑里敲出的女人,可以说没有一个是准确的。
   女人啊……
   李珉胡思乱想的时候,小青进来了。若无其事,重新进来的小青已经恢复了常态,又呼噜呼噜像根指针,像朵葵花一样旋转起来。
   “你要赶紧弄,规划局,建委,摸清准确路线,下半年,唔,高铁从这里过,马上圈下来,道口的,嗯——资金你不用担心,跟你透个底,这次金融风暴,我们那里,不满千万的小老板,倒了好几个。到时候,大家这种关系,我……”瘟鸡又有了咸猪肉烧鱼的慷慨。笑了笑,接着说,“我也四十多了,嗬嗬,一张床,一张嘴,能用掉多少?这辈子。想让身边的人,啊嚏。”小青递上纸巾,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又像凳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咬他,腰笨拙地扭来扭去。
   周总顿了顿,又说“要几条腿走路。嗯,搞工程,谁都知道赚的什么钱。法律法规,监管部门,越来越全,越来越多,民工的维权意识也越来越强,要是出点事,一个工程,啊,白做。还能吃,几年饭?谁也说不准。”
   说到吃饭,李珉忍不住“扑吱”一笑,记起当初一起在学校时——
  
   那年月饥饿是普遍的,程度不同而已。大家都是带些米,学校帮着蒸熟,菜自带。瘟鸡经常饿肚子,要靠几个要好的分而食之,但有时候又会特别丰盛,十天半月的,大蒜煮青菜,咸猪肉烧鱼,虽是非常古怪的搭配,却无法阻挡直淌的口水,杵在一个圆圆的酱瓶里,满满的顶起了塑料盖,红红绿绿地看得人直想早点下课。
   每每这时候,瘟鸡一点都不小气,课桌就是餐桌,平素要好的四五个团团围聚,小型共产主义。“吃,吃!”接二连三地挟给你,生怕你也饿着。
  
   周总在给小青面授机宜的当儿,表弟也在天花乱坠地给李珉介绍着千载良机。表弟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李珉,仿佛李珉就是470个亿:“470个亿,政府,军队,境外三方投资。明的,对方三个人要抽0.05%。我么,呃,既然坐在一起,就是自家兄弟,你看着给……付当月工程量的70%。材料你们签字,对方担保,同步给付。工程机械到场后付你们进场费,嘿嘿,和临时设施费2500万。至多后天,本来上星期二,跟河北的××公司谈好了,嗯——我没同意!”表弟木瓢上的豁口上下翻飞着,伴和着酸菜鱼的味道,吐着一串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数字。
   由于表弟的上唇不规则地耷拉着,因此他走花溜水,指山卖磨的时候,上排的牙齿只能看见细细的一线,下排的则一览无余:就像一带具体而微的山脉,有的如长满灌木的黛色,有的是黄土高原那种黄褐色,虽然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的那种纯青色,却偶然能瞥见一两块裸着的岩石的那种青白色。幸亏是在吃饭,否则,那豁口里蠕动的几点青白色,会让李珉不合事宜地联想到某种小生物。
   李珉看一眼小青:两个表兄弟,常州红豆腐——一桶里的货。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吃饭的时候都在满地抓捞发财的机会。他举起杯,淡淡地回答表弟,“这个,我作不了主。这样吧,饭后我请我们董事长过来,你们俩找个地方单独聊?”
   表弟大概听懂了李珉委婉的拒绝,就抹了一把嘴唇说,“我敬大家一杯,A6要去加点油,先走了。”
   小林老师也尾巴似的跟着站起来。
   “咦——”秤砣妹妹一把将她抓住,“你不能走。你既然只是他女儿的老师,他走关你什么事?”
   “我,我回家。”小林老师并没脸红,犟着要走。
   李珉估计表弟要去猎狩下一个目标,就笑笑,说,“让走吧”。
   秤砣妹妹松了手。李珉望着表弟轩昂的背影,想起村上的另一个同学二狗子,本本分分一世,香烟抽的刘三姐,感情依赖二寡妇。他叹了口气。
   周总仍在给小青布置任务:“下星期起,你主要负责码头转运场,九百万星期二就会到账,余下的我想也会很快。人手么……”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转向李珉,“老同学你有兴趣吗?到我这里来,三人还在一起,白天的那个厂就丢给你?”李珉看看小青的腰,笑笑,摇摇头,自顾喝了一大口——算了,我的曾经的瘟鸡。
   “来来,杯中酒,干了去想唱就唱。”周总也没勉强,站起来提议。
   “唱歌啊,就我们几个?”李珉说。
   “哎呀,叫上几个美女,有的是。”小青又来了劲头。
   一车人很快就来到想唱就唱。
   小青没有食言,像条入水的鱼游来游去,忙碌极了。在他不断的召唤下,美女来了,并且一批批的替换着,来来往往,层出不穷,就像他身后有个女人的仓库。他情绪激昂,神采飞扬,宛如回到了美男子时代。荡漾的歌声一首接着一首。并且,李珉惊奇地发现,一般像他这种年龄的人,总是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啊,草原上留下我的琴声啊,桃花倒映在……啊等等。而小青唱的,是流行歌中的流行歌,语法混乱,逻辑颠倒,无不带有一种病态的美。总之一句话,几乎是李珉从来没听过的……乱哄哄热闹非凡。现在留在包厢的这批美女,虽形状不一,但各有千秋。坐在李珉身边的,大身架,大面孔,美目流盼,一头蓬松的乌发对比着局部地区裸着的豆腐皮似的肤色,黑白分明。谁说美女一定要小巧玲珑呢?
   变,变幻的彩灯映射着面前桌上的三杯酒,发出诱人的光,“喝!”李珉想大醉一番,虽胸中汹涌激荡,却又是酒无知己的空虚,于是端起一杯酒,劝身边的大型美女共喝。
   “两杯都要我喝呀?”美女抱怨。
   李珉不言,“咕噜咕噜”先干了一杯,举起了第二杯。
   美女懂了,也不多言,抓过酒瓶替自己补上一杯——爽哩,风月场上的大姐。
   李珉忽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为何巴掌大的小城,歌舞厅、练歌房之类秦楼楚馆,宛如雨后的蘑菇一个挨一个。
   上面灌得多了,下面就想淌,李珉“通”的撞开卫生间,吓了一跳:抽水马桶上坐着个人,正在双手掩面,嘤嘤哭泣,泪水溢出指缝,滴滴答答往两膝上掉。
   那人放下手掌,是小青,花糊淡脸。
   “你有病啊?开开心心的,大家。”李珉一下子对小青添了层理解,但任何劝慰都无济于事,就撕了张纸巾。
   小青接过纸巾,擦干了泪,像无意中被踩了一脚的狗,喉口发出一串“咿哩呜噜”的鸣叫,整整衣襟,若无其事地走出香喷喷的厕所。
   “就在那个雨季
   我与你相遇
   你脉脉的眼神颠乱了我的记忆
   哦,哇哦……
   歌声飘荡,纸醉金迷,理智的防线是阳光里的雪,在渐渐熔化,化出的一地泥水有意无意的流淌在脚下,立场快要乱了。小青已与一个裸着双臂的中型美女搂在一起,卿卿我我,有点像跳舞。没有多喝的周总斜躺在沙发里,一个美女在递水点烟地服侍着。秤砣妹妹旋风一样一会儿出一会儿进,灯光射在身上,像只飞来飞去的七彩山鸡。情意绵绵的那种暧昧的柔软的东西,既像伤风感冒的病菌,容易传染,又像秋风中蒲公英的种子,随意散播。大型美女也扭起腰肢,生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在变幻而朦胧的灯光里,对李珉送起赵本山的菠菜来。
   回家吧,回家,……我醉欲眠。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行尸走肉,不是我辈久留之地。“同学,同学……”李珉的眼神有些迟钝,嘴里喃喃自语,他拍拍发烫的面颊,站起身,摇摇晃晃穿过水晶宫似的走廊,走出旋转的大门,走向大街。
   街上夜风习习,没有一个行人,已近子夜,出租车不见了踪影,芙蓉美容院五个字,暧昧地眨着眼睛,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红红绿绿地扭打成一团,跌进水里,拉扯出一块稀奇古怪的图形。一艘铁驳船“空通空通”开过,将他们片片撞入河底。
   一辆自行车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突然在身边停下,跳下个女人,一股韭菜炒大葱的香水味,“大哥要……”李珉挥挥手,三更半夜的,还会有好事?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小青虫这家伙,不是等闲之辈,指不定哪天还要搞出点事。
   第二天一早,李珉还在睡梦中,小河南打电话来说,“振动打不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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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文读罢,满目凄凉。同学仨,一根藤,三个瓜,相同的空间走出三种人生风景,不紧不慢的回忆,加速忧伤的流淌。如果说世间最美的是什么,我想各有各的答案,然而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同学的记忆。文章用一种沉缓的笔触,两条线,相互交错,幽默而又沧桑不尽的语言,透彻一种人生无奈的风景线。同学仨,少年时代的纯洁无猜,经过三十年的风风雨雨,人与人之间演变的不仅是心性,还有情感与苦涩的旅途。也许李珉一如当初的那个他,然而小青和瘟鸡却是辉煌风光,他们的人生轨迹,改变到让人惊讶赞叹的地步,但同时也满满的愁怅,因为再也无法一起去打打闹闹,去欢喜无限,去沉浸乡间,去笑话百出,去真实无比,去少小开怀。同学仨的往事浸入心腑的记忆,但岁月的流逝,只能在一杯酒中挥去疼痛,这三十年再相聚的酒,不再是甜蜜,不再是相望真诚,留下一抹酸涩与黄连般的苦。文章想要表达的不仅仅是同学仨的人生轨迹与过往,更多的是对人性与现实的交缠无奈的勾勒,一个人的成绩好坏真能决定人生的走向么?这个问题其实一直以来是个关注的焦点话题,人生是奇怪的现象,往往成绩好的,走不到人生最美的舞台,而那些个被老师被同学嘲笑讽刺的学生,却能在不经意中瑰丽了人生。这是一个值得探索的现象,我一直相信,人的个性决定人生,人的生活背景决定他的未来。成功的人,总有成功的原因,失落的人生也有其失落的因素。不管瘟鸡的前景如何,不管小青的结局最终是何种情景,但李珉的人生也是让人沉重的。回归现实,李珉依然在探索,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去过往自己新的人生。这样的苦涩,充斥了字里行间,给文字抹上了一层绚丽而又沧桑的色彩。十分欣赏作者淡定的文字,语言的丰满和幽默让人非常惊叹。倾情推荐,好文一篇!精彩之余,是对生活的睿智与哲思。问候朋友,安好!编辑:九品幽莲【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11127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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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九品幽莲        2011-11-27 10:39:43
  南风的文字总是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色彩,让我欣赏之余,也有一种痛。
2 楼        文友:九品幽莲        2011-11-27 10:41:04
  我越来越感觉自己能力有限,但我已经尽力去解读了,如果不周到的地方,请南方谅解啊。
3 楼        文友:九品幽莲        2011-11-27 10:41:42
  呵呵,南风写成南方了,抱歉抱歉。
4 楼        文友:九品幽莲        2011-11-27 10:51:05
  生活总是让人心痛的,一如同学之间的种种,只是谁也无法回到过去,回到那纯真的岁月。
5 楼        文友:九品幽莲        2011-11-27 10:52:11
  感叹世间的风景,感叹人生的种种,南风的文字,让人会深思一种心灵情结。
6 楼        文友:宁芩        2011-11-27 16:38:59
  抚今追昔,诉说着鸡犬升天的社会黑暗、人世间命运的坎坷。社会是个大染缸,拒绝墨染者,只能到汩罗江边去吟诗。小说言语和人物生动传神,真真学习了。
   另:人物的名字,也别有天地的。瘟鸡,那可真是个瘟鸡啊,可是,鸡成仙!小青虫呢,只是一条可怜虫。主要人物李珉,在“珉”字上。
   感谢作者为江山文学网带来如此精彩的小说。江山为有这样的作者而增光。
   问候作者。握手!
7 楼        文友:九品幽莲        2011-11-27 19:21:36
  宁的评论总是惊醒梦中的我,多谢赐教了!
8 楼        文友:宫主        2011-11-27 21:49:45
  南风还记得我吗?初相遇时以为您是位浪漫多情的女孩子。无情未必真豪杰,是我偏差了!最近一再拜读佳篇,被美文迷住了,深深地感到,绝对应该向您学习!向您学习!向您致敬!
9 楼        文友:宫主        2011-11-27 21:49:50
  南风还记得我吗?初相遇时以为您是位浪漫多情的女孩子。无情未必真豪杰,是我偏差了!最近一再拜读佳篇,被美文迷住了,深深地感到,绝对应该向您学习!向您学习!向您致敬!
回复9 楼        文友:黄杏醉南风        2011-11-28 09:05:16
  公(宫)主啊,你也在这里?什么时候有空,带着附马到民间来玩啊。
10 楼        文友:孤兰生幽谷        2011-11-28 17:34:51
  幽莲、宫主都在啊,俺也来瞧瞧,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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