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散文】现实和理想的距离
今夜,听着刘若英的《后来》,坐在电脑前,轻轻地敲起键盘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是啊,多少难以忘怀的伤痛,多少难以弥补的空缺,在这样的夜里,又如何能教人轻易地忘怀?爱情,多么神圣的一个字眼,多少年来,又有多少人清晰地记得,曾经深爱的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人海,再也不回来?错过的人,不会再回来。错过的机会,也不会再回来。夜深人静的时候,陪伴在我们身边的唯有寂寞,无限的寂寞。
少年的时候,如若感到寂寞,就会以哭喊表露出来。成年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大胆地哭喊,哪怕流露一点儿同情之泪也会担心被人耻笑。在少年的时候,寂寞可以发泄,也可以被抗拒。成年之后,寂寞只能被接受,只能被无条件地接受。而寂寞的理由也并非缺少伴侣,仅仅是在茫茫人海之中,很少能遇见可以与之交谈的人。如若巧遇可以与之交谈的人,别提有多欢欣。然而,多数情况,我们总是会缄默不语。其实,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没有说话的欲望罢了。走在路上,忧郁的目光扫视天空,发现天空已经不如之前那般蔚蓝。闭上眼睛,回忆自己的人生历程,倒找到了与天空类似的变化:从单纯到不单纯的变化。
不单纯不是龌龊的代名词,单纯也不是纯洁的代名词。不单纯源自冗杂,龌龊属于堕落。单纯源自简单,纯洁属于童话。我一直以为这些是与个人的经历有关的。在个人的世界里,我们会遇到或者看到甚至想到许多事情,这些事情从感官上和思想上都会对我们造成一定的影响,当这些影响在我们的意识里面逐渐加深的时候,我们就会迷失。在迷失里面,影响我们找到正确方向的就是寂寞。不少人不堪忍受寂寞,利用声色犬马的刺激填充空虚的灵魂,利用娱乐游戏打发无聊的人生,不停地掩饰生活的真实动机。在这种情况之下,简单被冗杂取代,纯洁被龌龊取代,童话走向堕落之路。所以,天堂逐渐远离我们的视野,地狱倒时常令人提心吊胆。此时,寂寞如影随形,稍不留神,都会令人悲观、失望。
富人们惧怕的并非白天,究竟白天他们有许多的应酬。然而,晚上的幽深和诡谲往往令他们无所适从,根本上也是因为灵魂的空虚。当一个人的灵魂得不到安置的时候,它就会在你的体内张牙舞爪,令你全身瘙痒不安。这个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寂寞。同样地穷人们惧怕的也是晚上,因为他们停止了简单枯燥的求生的动作,安静下来之后,停留在他们面前的是许多的木讷和麻木,这是他们一直不敢正视的痛苦。这种痛苦,也是寂寞。
那些沉浸在艺术之中的智者,往往都是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他们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对凡夫俗子们的可耻言行表示轻蔑。他们的生活是不存在于未来,也不存在于过去的,他们生活在现在和未来这两个极端的某一个点上面。他们追求的是真实的目的,摒弃的是那些毫无意义的喧嚣和做作。在精神的领域里面,智者统领了自己的王国。他们把智慧写在纸上,而这些智慧仅仅源自于他们自身或者广阔的大自然。世人无法从他们身上获取些什么道理,因为他们的道理不是给当下的世人的,这些人根本就对他们无法理解。他们也不需要从世人的身上获取些什么,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的智慧是饱满的,他们不需要更多的摄取。他们源自于他们自身,又在大自然里面茁壮成长。他们离群索居,过着像野鹤一样的生活。然而,他们博爱的眼睛和敏锐的思维,却时刻见证和预知宇宙的运转。他们是寂寞的,却是能够享受寂寞的。他们把在寂寞里追求真实的目的作为理想,所以他们光芒无限。
与此同时,许多人仅仅热衷于埋怨世事的不幸,并因为这种不幸而对比他们更不幸的人制造更多的不幸。这些人制造的不幸恰恰构成了他们自身更大的不幸。他们不停地制造,又不停地沉湎其中,昏昏然不知日月交替。他们所见到的只是自身之外的明显的动荡和不安,或许是那些被金钱和色欲装饰的隐形的动荡和不安。本身的宁静悄悄然流逝了,如那不经意就会消失的爱情,到头来留给他们的只是无限的惆怅和哀叹。这样的人是寂寞的,更是痛苦和令人觉得羞耻的。因为他们失去了自己,背离了理想,辱没了现实。
现实和理想的距离,其实只在一念之间,关键在于你如何看待。
附无关之言:评佳人系列已经写了两位作者,所写所述也不过是小疯个人学习所得,并不代表对何人的评论。再回味,似乎显得过于随意。唐笑和宁芩,小疯比较熟悉,我的“不伦不类”他们可以体谅理解和包容。虽然其它的作者也可能如此,然而,小疯倘若总是“不伦不类”,早晚会或多或少地有损作者的形象和声誉。所以,为了表现小疯对诸位老师的尊敬和喜爱,小疯不会再“不伦不类”地写读后感了。究竟,小疯也不想让读者因我的文字而误解作者的风格和情怀。想来,喜欢写作也没有多长时间,却似乎已经对它有了很深的感情。平时撇开学习的时间,撇开思考的时间,也只有文字与我相伴了。独处是常有的,寂寞却不是常有的。今夜只是偶有感触,泡着芝麻糊,闻着室友方便面的香味,粗谈了几句。
2011-12-70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