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说】失去平衡的爱
失去平衡的爱
麦花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快给我截住!”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媳妇在前面拼命奔跑,平时瘦瘦弱弱的张大妈疯了一样跑着、叫着。闻声出来的邻居们吃了一惊,但还是本能地挡住了小媳妇的去路。小媳妇跌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张大妈扑过来,又撕又咬,小媳妇本能地护着头部。后面跑来的是张老汉,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真是疯了!小媳妇看到张老汉,哭着说,我是来给你送工钱的,刚走到院,大妈迎面就给了一个耳光,我吓的转身就跑……
事情还得从半年前说起,六十岁的张大妈,总怀疑老伴有外遇,采取跟踪盯梢等手段,惹得张老汉可笑又无奈,苦恼万分。为了躲避老伴的无理纠缠,张老汉想出去找个活干,落得耳根清净。
张老汉找到村里的建筑队,央求让自己去干活。张老汉早年在村里当过几年民办老师,村里领工的不好拒绝,只有婉转劝说,你的儿女都是在外面工作呢,还是歇着吧。经过老汉的软泡硬磨,领工的答应张老汉到建筑工地干活了。
在工地上,别人格外照顾张老汉。张老汉其乐融融,干着活,哼着小曲。和张老汉一起干小工的还有邻村的一个小媳妇,曾是张老汉的学生,更是对张老汉敬重万分。
收工后,张老汉启动摩托车,小媳妇气喘吁吁跑过来,“张老师,我自行车坏了,把我捎回家吧!”张老汉想都没想,说,上来吧!,反正顺路,人家一口一个张老师叫着呢。
半个月后的一天,儿女们都被召回了家。张老汉迈进家门吃了一惊,儿女们难得聚这么全。老伴哭的鼻涕汗水一起流,控诉着张老汉的罪行。张老汉从老婆的哭诉中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面对儿女的疑问,张老汉苦笑了一下,“人家给你大姐差不多,一句一个张老师,自行车坏了,我就顺路捎了人家两次,可人家给加了10元钱的油,我不好意思,坐公交车也才1元钱嘛,我就捎了人家半个月!”老伴还是不依不饶,那你回家为啥不爱给我说话?为啥老给我脸色?我跟踪你半个月了,你为啥见那个媳妇又说又笑?
张老汉无奈的苦笑,儿女们劝劝老妈,各忙各的去了。
大女儿放心不下老爸,劝说老爸去自己的家。张老汉摇摇头,对着女儿说,你妈怎么老这么多疑呢,年轻的时候就疑神疑鬼,你记得在学校时吗,我去了你李老师的办公室,你妈就顺手把门锁上,喊来校长,闹得满城风雨。多少年了,我都抬不起头,最后辞去民办老师。张老汉两行老泪……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张老汉无聊的从院子转到屋里,从屋里转到院子。好久了,张老汉都没有张嘴说过一句话。张大妈也很无趣,就提到我去把孙子接回来吧。
在屋里收拾东西的张大妈,忽然听到院子里推大门的声音,走出来一看,竟然是和自己老伴有染的小媳妇。好家伙,我刚准备到城里接孙子,你们就联络好,来家里了!恶从胆边生,迎上去就给了一个耳光。小媳妇惊愕地愣了一会儿,转身就跑……大妈就穷追不舍,张老汉还没明白啥回事就跑了出来。
乡里包村干部赶过来,拉起小媳妇劝其先回家。小媳妇回头可怜巴巴地说,我替张老师把工钱领了,真的是来给张老师送工钱的……
张大妈拉住包村干部的手,一遍遍哭诉老伴的罪行,年轻时我就指望跟上他帮点红,让他安心教书,转正就成公家人了。我家务啥活都干!可他就不走正道,这么多年了,一句多余的话都不给我说。要不是我看的紧,早都跟别的野女人跑了……张老汉铁青着脸径直走了
好不容易劝走张大妈,包村干部寻思着要不要给张大妈儿女通个电话?
“不好了,老头子喝敌敌畏了……”张大妈尖叫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村子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