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4题 ——旧稿拾遗43
1.雨,唰唰地下
风,呼呼地刮;雨,唰唰地下。劳累了一天,刚刚躺下的人啊,又在担忧地里的庄稼。
哦,那块地昨天刚刚打过垄,今天已经把小麦耩下;那块地刚才把地犁好,这不,被窝里还凉气煞煞。那块地的棉花开得正旺,说不定明天又该叫嚷着“回家”。院子里的东西放得乱七八糟,说不定被风一吹就会塌了架;地里开放得白花花的棉花,一遇雨恐怕又要掉价。场里的稻草和玉米杆,拉回几天还没来得及罗架;遭雨一淋,又该变霉了;……唉,这可恼的风,可恨的雨呀!
风,轻轻地、轻轻地刮吧;雨,慢慢地、慢慢地下吧。劳累一天的人们,也该放下一天的包袱,歇息歇息了。
1983.10.10
2.哥儿俩好
“老师,报告!”
双重奏似的。回头一看,呵,这哥儿俩,说着他们,他们可来了!
我站起来,拉开门;“老师好!”月光下,站着他们哥儿俩;从屋内射出的光,照着两张熟悉的脸孔。哥儿俩个头略有差异,胖瘦也有区别,五官长相却丝毫辨认不清;哥儿俩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掩藏不住的喜悦。哥儿俩眉开眼笑,并拢的手指紧贴眉角,果真一副军人风采;月光,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崭新的军装闪闪发亮。我诧异了:只听说老大要参军,没听说哥儿俩都去呀?
“请进、请进。”
哥儿俩进的屋来,“有请二位落座。”
大家都笑了。
1983.10.31
注:哥儿俩,双胞胎,很和好;上学要求一张桌,中招因一个没考上,双双退学。应征时,一个没验上,都没去。
3.笑,好?
笑,好。
谁说的,笑,好?
那时,取得优异的成绩,我笑;获得老师的表扬,我笑;一天比一天进步,我笑;看到可歌可泣的人,我笑;听到可歌可泣的事,我笑;笑不可禁。
可是,今天,从学校的门,到社会的门,只有二三年的光景,我却学会了:在领导面前笑,在权势面前笑。
谁说的,笑,好?
1983.12.8
4.X书记逸事
X书记是省市的挂职干部,风风雨雨几十年,功绩卓著。一日,X书记亲临县教育局,局内领导上下夹道欢迎。
X书记对局长:“你们给我调20名优秀教师支持我村办学。”
局长面露难色。
“你还愿意不愿意干了?不愿意干早说一声。”X书记恼了。
局长“咕咚”一声,涨红着脸把滚烫的“热饺子”咽下去。
1984.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