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情意浓
马晶晶有气无力地诉说着:“项目谈得还算顺利,就在谈完项目回到住地的路上,一辆大货车把我们的车撞翻到路边,又二次撞在一棵树上。我已经做过一次手术,马上就要再做一次手术,前景可能不太乐观。乘着我现在头脑还清醒,我想把身后的事提前做个安排,如果我从手术台上下不来,也就没有什么牵挂的了。”
“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办完这些事以后,你还是安心地养伤,现在的医学发达,手术失败的机率是很小的。”杨律师拉开手提包,掏出一叠资料交给马晶晶看着。
“办完这些事,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就可以放心地上手术台了。”马晶晶认真看着那些资料……
(十一)
山野,清晨。
一场小雨过后,山涧的空气变得十分的清新,山坡的树冠上、叶片上的露水清清欲滴。
山路上低洼处还能看到许多积水。
曙光初临,两面的山野好像隐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街道四周笼罩着一片白色,几米之外就看不见人影。
一条小河从山涧里九曲八拐顺着河道流过来,绕过一个弯,绕着村子继续向前流淌着,河面上不时激起束束浪花……
几头毛驴从山坡上一路奔跑着下来,在河边的一块草地上吃着青草……
早出忙碌人的身影不时从画面中闪过,变得朦朦胧胧,时隐时现……
镜头慢慢拉开,几个女人挑着水桶,有说有笑地迎着镜头结伴向小河边走去。
一个烫发中年女人歪着头看着左右的同伴:“咱们这样天天地辛苦下沟挑水,把男人的活都干了,不知道这些男人在外面打工怎么样,会不会记得我们。”
一个剪发女人:“他们在外面打工虽然辛苦了一点,但城市和农村不一样,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世界,女人穿衣喜欢把肉露出来,这帮老爷们看见了能不动心。说不准将自己挣下的辛苦钱,送给哪些女人,享受一下城市女人的味道。”
一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有点生气地提高了嗓门:“我们家的男人要是敢在外面用钱玩女人,我可放不过他,将来回来我就不让他碰我,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风流。”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乐了起来:“这样多好,你不让男人碰你,他只要手里有了钱,可以天天到外面去碰别的女人,正好可以换换口味,这不随了他的心愿。”
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失落地:“都是咱们这个鬼地方太穷了,要不然男人们也不会离开家到外面去打工,就不会碰外面的女人。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钱,过一过有钱人的瘾,在城市好好地逛一逛,穿上流行的衣服,好好地消费一次,效果一定不错,”
那个剪发年轻女人兴奋地:“只要我们有了钱,这点小事没有一点问题,不就是花几个钱的小事嘛,我们打扮起来,一定比城里的女人漂亮。”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就是,咱们都是农村家庭,和城里的女人比不成,买一件衣服对人家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我们家现在实行的是AA制,我自己能挣钱,从来不花他挣来的钱。”
那个剪发女人:“你不花他挣来的钱,还实行什么AA制,小心让别的女人替你花了,到那时你的女主人位置就有问题了,说不定会被扫地出门。”
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开心地笑了起来:“谢谢你的提醒,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一男占九女。他们在外面打工,我也管不了他,他就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加上我他可能也凑不够九个数呀!”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你真能想得这么开,还是在同我们开玩笑,就不怕自己的男人真的钻进了别的女人怀里。”
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这种事想得不开能有什么用,整天同他发动家庭战争,搞得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那还是是个家吗?夫妻之间讲究就是互相信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日子还能过到一块去。”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还是你们年轻人想得开,在家庭实行什么AA制,这是人家城里人的生活方式,再说一个家庭过日子,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
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这是人家外国流行的家庭管理模式,我看还不错,在咱们中国也会有市场的……”
那个剪发女人不解地:“你们年轻人真有意思,两个人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还把钱还分得这么开。”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我看还是分开得好,省得老爷们整天说我们女人要靠他们才能生存,是他们挣钱养着我们,我们女人干不了大事,只能在家生孩子做饭侍候他们。”
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现在城市就流行AA制的生活方式,实行AA制与睡不睡在一起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一种新的家庭管理方式,我们农村人就要学学城里人的生活方式,这样才能分得清……”
那个剪发女人:“我还是适应不了这样的AA制生活方法,一个炕上睡觉,这样多别扭,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接受不了新东西。”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你还没有我的年龄大,就比她大不了几岁,就拿自己当老人了。”
那个剪发女人:“我是没有你年龄大,也没有你的经验多,但比她可就大多了,大一岁也是比她大呀……”
几个女人继续说笑着向前走去,迎面碰到了从小河边上挑水上来的刘晓梅。
“哎呀!你现在还在挑水,听说你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挑水这活应该让左经理去干,他是个男人,就应该负起这个责任。”那个剪发头女人放开大嗓门叫了起来。
刘晓梅放下水桶,喘了一口气:“我都这个年龄了,还当什么新娘子,你们又拿我开心了。”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有点吃惊地:“村里的人可都知道你要当新娘子,左经理与你要成为一家人。不管年龄大小,结婚就是要当新娘子,你可不能这样宠着左经理,他是一个男人,挑水这活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对咱们女人来说,就是一件大事。”
刘晓梅忧心地:“你们别听左经理在村里乱嚷嚷,八字还没有一撇,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要让我们家占东同意才能算数。”
那个剪发女人不在乎地:“是你结婚,又不是你儿子结婚,为什么只有他同意才能算数?”
刘晓梅叹息着:“我们家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这么大的事,我不能一个人说了算,得为儿子多想想。”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都是过来人,又不是没有结过婚的年轻人,既然两个人能说到一块去,挑个好日子,两家合成一家,睡在一个炕上就行了,没有哪么多的讲究。”
刘晓梅苦笑着:“占东他爹走了以后,这么多年我一个人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还是等等孩子回来以后,跟他说清楚才定日子,这样才不会出问题。”
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开着玩笑:“这都不是理由,只要你们两个先睡到一个炕上,将生米做成了熟饭。来个先上车,后买票,形成事实,到时你们家占东就没有理由来反对这件事,只好依了你,你的喜事就成了。”
“先上车,后买票,是你们年轻人的作法,我这个老古板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我们都是过来人,双方都有过一次婚姻,睡不睡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就是凑在一起过日子,互相有个依靠,这样就知足了。我还要回家做饭,有时间再聊,不跟你们说了。”刘晓梅被逗得笑了起来,说着又挑起水桶向山坡的小路上爬着……
看着刘晓梅离去的背影,那个扎马尾巴的年轻女人摇着头说:“她真能装,谁不知道他们两个早就睡在一起了,就差没有生下娃了,还在咱们面前装,把婚事推给了自己的儿子,太让人理解不了。”
那个烫发中年女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可以理解,一个寡妇本来就事非多,她那是好面子,要承认以前就跟左经理睡在一起,还不知道村里人要在背后说些什么故事。”
那个剪发女人:“以前他们在一起得偷偷摸摸,得防着村里的人,稍有不注意,就会留下许多让人传送的闲话。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别人就死了心,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因为人家是两口子,一家人嘛。”
(十二)
县城的一条小巷,下午。
坎坷的路面,垃圾成堆,气味十分地难闻,却显得十分地安静,两边是高低不平的居民住宅区。
几只流浪小狗在垃圾堆里寻找着食物,从这里经过的人总会用一只手捂着鼻子快步经过。
一个角落里,一个小个子女人从街道上走了过来,她四周看了看,不见一个人影,迅速地将身上的裙子提起来,麻利地弯下腰撒着尿,然后坦然地放下裙子,若无其事地转身出了小巷,站在街道边上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刘晓梅和左西平在县城考察结婚应该购置的用具,从街道上走过来,正好看见了刚才的一切。
刘晓梅红着脸说:“城里女人真是奇怪,穿裙子也和乡下人不一样,怎么不穿内裤,多开放,大白天就在巷子里撒尿,也不怕让人看见。”
左西平不在乎地:“这有什么,城里有的女人当然比山里的女人开放了,你看到的这只是一件极平凡的小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今天咱们就住在城里,晚上我带你出来,你可以看到更加开放的事。”
刘晓梅疑惑地:“还是城里的女人开放,打死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在街道上就撒尿,这就更奇怪的了,还能有比这更开放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左西平神秘地:“你不要急,现在不告诉你,晚上出来你就知道了。”
刘晓梅开心地微笑着:“你这个人有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的,难道你以前见过更加开放的事。”
“你别在这里瞎猜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的肚子现在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咱们到前边安顿好肚子再说别的事。”左西平拉起刘晓梅向前面一家饭店走去。
(十三)
县城,夜晚。
左西平和刘晓梅走在街道上,嘴里磕着白瓜子,一起观赏着城市的夜景,不时有行人从他们的面前走过。
刘晓梅感叹着:“县城的晚上景色也不错,比咱们那个小山村强多了,到处亮堂堂的,人多车也多,好像白天一样。”
左西平习以为常地:“这里是全县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当然显得繁花了,你这只是看到了其中的一部分,还没有看到更加养眼的事。”
刘晓梅疑惑地:“这样的夜景已经很美了,比咱们那个小山村强多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养眼?”
左西平用手指了指几个在路边游荡着的女人:“你注意一点她们,一会儿就有养眼的事了。”
刘晓梅仔细地看着不远处,几个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女人,穿着十分暴露的衣服,在与过往的男人拉扯着,好像没有什么让人注意的地方。
左西平凑过来:“你不要急,慢慢看看就能看到让你开眼的事了。”
刘晓梅站在原地,看着从她面前经过的每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扛着行李,从一边走了过来,与他们擦身而过。
“大哥,看你拿着这么多的行李多累呀,要不要住店,我们店里的服务项目可是一流的,什么服务项目都有,一定会让你称心如意,睡个好觉。”一阵女人嗲声嗲气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刘晓梅顺着声音看过去,在旁边的灯光下,有一个打扮漂亮的中年女人与刚才走过去的那个背着大包的年轻男人站在一起。
那个年轻男人歪着头问道:“你们店里都有什么样的服务项目?”
“那可多啦!你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们就有什么样的服务,并且收费合理,保证让你满意,心里舒坦。”那个中年女人娇滴滴地说着,眼睛一直在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体上看着。
那个年轻男人放下大包,伸手拍着这个中年女人肥大的屁股蛋:“真有点意思,味道一定不错,我就需要你这样的服务,你能亲自陪我吗?”
“小菜,没有一点问题,钱拿过来,一切都好说……”那个中年女人伸出一只手,在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前晃动着,“只要你肯花钱,荷包里有东西,功夫好,我保证让你痛痛快快当神仙,享受到最高级别的服务。”
那个年轻男人疑惑地:“得多少钱?”
那个中年女人伸出三个手指晃动着。
那个年轻男人不在乎地:“三十块。”
那个中年女人摇着头。
那个年轻男人疑惑地:“难道是三百块。”
那个中年女人点了点头。
那个年轻男人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中年女人,微笑着说:“就你这个样子,也是几个娃他娘了,年龄也不小了,有不是处女,也能值三百块,我看最多就值二十块,怎么样,二十块玩不玩,要是同意了,我就跟着你走。”
那个中年女人不在乎地:“你别看我长得不怎么好看,年龄又点大,可我床上的功夫好,花样多,比处女有味道,我会好多西方的新花样,每天都会推出新鲜的花样,让你玩得舒服,怎么样,来不来。”
那个年轻男人摇着头:“不行,太贵了,你还是找别的男人,最好找个有钱的男人陪你,多要点钱。”
那个中年女人继续纠缠着:“看你也是个实在人,身上的钱不多,你要是想玩,我可以给你优惠一点,打个折一百五十块钱,不但有店住,还有人陪着玩,这样多实惠。”
那个年轻男人摇着头:“花一百五十块钱都太贵,我也经常玩女人,我们那里玩女人根本就不用花这么多的钱,最贵也是给女人买一点小礼物,意思一下,照样有女人愿意陪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