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黄(散文)
落国的女王又下旨了:“春情,夏爱,秋……,这一季群作业真不知道去命题什么,只想到一个字:《黄》。温一壶岁月的老酒,等你,带着你的群作业《黄》来饮,可否?”就这圣旨,可把俺难为坏了。黄,多么难写的字眼啊,让人一看就联想到黄灿灿的金子,或者金黄金黄的棒子和稻谷,再或者,就是那啥,此地不便说出来。可这些咱都不感冒,本女子只喜欢叨叨些小女人的心情絮语,或者编些蜗牛啦、蜘蛛啦、蚂蚁啦的童话来哄自己玩。再或者,来几句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相思,可是黄,和相思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这、这黄,着实愁煞人。俺在女王耳边悄悄地说:陛下,此期作业俺可否只看不写?女王纤手一挥:没门!木办法,咱就生拉硬套,赶鸭子上架,书几笔“黄”的故事吧。
黄色抢眼叶落秋,独步台阶,心事叠休。相思深处人消瘦,那堪岁月,一任自流。落花飘零心生愁,霜染残红,斑落纤手。思绪纷飞挂天涯,一份惆怅,摇曳左右。落叶了,大片大片的黄色,飘在眼帘,像极了一场黄色的雨。落叶的故事慢慢泛黄,主角在相思里涂抹着黄色的记忆。黄昏时分,一缕暗哑的洞箫飘入耳膜,悠扬也哀叹。
赤脚穿行在岁月深处,轻轻也匆匆。一瓣落叶,静坐在转场的角落,美丽也孤独。没有人知道,树叶在飘落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的金黄。每一片落叶,都是一个故事。你听,是谁和谁在窃窃私语?
落叶:我走了,带着你的爱上路。
树枝:你走了,带走了我的心。
落叶:我耗尽所有心血,披一身金黄,只为给你一个最美的记忆。
树枝:望着你的美丽的背影,我的心在流泪,泪水风干在秋风里。
落叶:你看,我身上清晰地纹理,是用最深的思念编织的情书。我坠落成泥,埋进腐朽的冬季。若有来生,我会化作希望,还你满枝绿意。
枫枝:我看到了,你身上捆绑着密密麻麻的相思。我心已空,残枝清瘦如丝。等到来生,我会伸展希望,缔结情缘,寻找你的影子。
……
黄是秋季里最抢眼的颜色,是丰收的象征。那金黄金黄的棒子和稻谷,就像黄灿灿的黄金,诠释着黄色的内涵和外观。看到这些,我忽然突发奇想,若一颗心有颜色的话,该是什么颜色呢?你说:给不了你什么,很惭愧。我说:我要你的心。你说:来拿吧。我说:早就拿走了。你说:可惜我没有比干的七窍玲珑心,否则都给你。我说:我给你的心涂上黄色,再也不让别人拿走。你说:为何是黄色?我笑:因为黄,所以别人不敢靠近。……黄色的心,只属于我一个人。
春天滋生梦的渴望,夏天繁衍情的缠绵,亲爱的你,告诉我,恒久的想念是否会相伴着到永远?秋雨萧索砸疼荒原,秋风渐凉摇醒草的梦,多情的你,告诉我,美丽的梦想会不会实现?万物收获在秋天,落叶泛黄在秋天,睿智的你,告诉我,草儿的收获为何不在秋天?一颗心,煎熬了许久,一滴泪,徘徊了许久,聪明的你,告诉我,洒落的泪珠是否滴到你的心田?一根火柴,燃成一片,跳动的火舌蔓延到天边,沉思的你,告诉我,焚烧自己,来年能不能涅槃重生?
金黄的落叶,像是大树的眼泪,“簌簌”滴落下来。滴到小草上,小草变黄了;滴到花朵上,花朵枯萎了;滴到大地上,大地被染黄了;滴到孩子们的身上,孩子们跑回家了;滴到我的心上,我感觉到你的温暖了。
田野上变得空旷,凉风来了扯几片缥缈的白云,做几件棉袄,
捎给远方牵挂的你;撷几颗相思的红豆,串成糖葫芦;送给留守的燕子;盛几瓢将冻的水,熬制爱心粥,捧给远方的友人;抓几把干枯的叶,点燃了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