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一隅书香(赏析二) ——2012年读书笔记
目前他和妻子及两只爱犬隐居于法国的普罗旺斯地区。
我没想到彼德梅尔是那么一个细腻的人,把在普罗旺斯的12个月的生活描述的那么引人入胜。让你无法快速阅读,每一句都是一幅可以反复品味的画,或者不愿意马上读完,怕离开那些惬意舒适的生活。
有一个方向,叫永远,你虽然到不了,却可以用心灵感觉;有一种活法,叫梦想,你虽然过不了,却可以在命里追寻。
我是一个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间匆忙行走的都市人,转战在经年持久的拥挤、繁忙、喧嚣、竞争、压力中,我获得了可怜的金钱,却失去了健康和宁静。我没精打采、双目充血、哈欠连天、没有胃口、脾气暴躁,还有轻微的妄想症……
清晨在斜身入窗的阳光中醒来,看着美味的食物,和着阳光一起吃下;花一上午的时间在山谷里漫步;午后挟一本书,在小树林找一个凉快所在,睡上两小时;趁余阳未尽,回到游泳池里,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晚上睡在能看到星星的房间里,窗外更有鸟鸣山涧幽。这还不够,我是习惯了文明和物质的都市人,所以这里还应该是喧闹、绚丽、生机勃勃的,有一群有趣、热情、淳朴的当地人,让你生活得闲适却并不单调,宁静却并不孤单。别笑我,我很清楚这仅止是个妄想,世界上找不到一个既具高度文明又不被文明所风化的地方,这比在8点钟的城市街道上找一条既能开车又不遭遇堵车的街道还要难。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梅尔的《普罗旺斯的一年》就摊开在我的桌上。我的眼睛快速地扫过全书,我知道了,我的梦想,我的理想,就在那里。
普罗旺斯位于法国南部。
?八月,天气还是那么阴晴不定,即便出了太阳,总也伴着阵阵冷风。秋天的脚步已经走近,夏天却还没有驻足。也许,今年的英国真没有夏天了,或如先前的自嘲——Itisonlyone-daysummer。20度上下的气温,实在让人倍感沮丧...而记忆中的夏天,还远在那片远离英国的地方,那片充满煦和阳光和蔚蓝天空的地方——薰衣草的故乡,六月的普罗旺斯……
深埋于法国南部的这片土地,自诞生之日起,就谨慎地保守着她秘密,直到英国人彼得·梅尔的到来。厌倦了繁忙浮华的写字楼,梅尔携妻和爱犬告别了雾气迷蒙的伦敦,隐居于此。《普罗旺斯的一年》、《重返普罗旺斯》、《永远的普罗旺斯》,在他的笔下,普罗旺斯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地名,而化身为一种简单无忧、轻松懒散的生活方式;一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闲适意境……
彼得梅尔所做的最大贡献就是教会了人们前去美好的地方朝圣。在他那些有着漂亮插图的书的封面都很清楚地写着“逃逸都市,享受慵懒,做个时间的盗贼。”或许呆在城市里久了,人们又开始怀念起田园间的乡野气息,于是但凡遇到一个智慧的旅行者,便不由得将已经纷乱了的心绪交付于他笔下的那些闲适生活。
时间,旅行。冬日的阳光。所有这一切都成为构成一本温馨小书的基本元素。看多了现代小说中男女主人公的分分合合,厌倦了当代的学者教授灌输给大众的最浅显的文学和历史常识,在心境浮躁的时候读到身处异域的作者讲述的一些琐碎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故事,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
对于普罗旺斯最初的印象来自于一首诗中的描绘:一个逃亡诗人的离宫,一个阳光充沛的瑰梦。于是目光便被吸引过去。这样的形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桃花源或是乌托邦(普罗旺斯与它们之间的区别仅在于一个是存在的,另外两个则是虚无),似乎在那样一个国度,随手摘下了一片叶子,都仿佛是抓在手心里的幸福。
普罗旺斯,那个薰衣草与向日葵的故乡,我想大概每年都会挤满来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他们怀着朝圣的心情和对恬静生活的向往聚集在一起,在这些人中,有些是画家,有些是诗人,而大部分人则很明显更像是真正的朝圣者,他们对于大自然的顶礼膜拜,丝毫也不亚于宗教中某些庄重的仪式。而我,想要知道的则是他们在普罗旺斯到底看到了些什么呢?是季风、葡萄酒、棕榈树,还是沉睡的山谷以及隐居的猎人?
某一个午后在书店的书架上偶然翻到彼得梅尔的《普罗旺斯的一年》,可着实是给了我一个惊喜。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可能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每日行走的街道、工作的场所像是闭塞的囚笼,他们或许感觉压抑却又常常不知为何。人们之所以怀念少年时的时光,大多也是因为和眼下的生活比起来,过往的日子纯粹而又闲适。普罗旺斯的生活朴素而又有情趣,因此换得了世间绝大多数时间旅行者的青睐。说它不像其他城市那样只是钢筋水泥混合而成的森林,大概也是因为那里的田园气息和淳朴的民风吧。
在山谷里迎风绽放的薰衣草,像是一道明媚的光,不仅照亮了整片普罗旺斯的土地,也赶走了来自外乡的旅人心里面最后的阴郁和寂寞。那些薰衣草的种植也很有趣,“六个月可以长到刺猬那么高,两年可以长到人的膝盖。”不知道这样的生长速度是快了还是慢了呢?
在梅尔的笔下“普罗旺斯”和她的四季,她的一年,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地域名称和时间界限,更代表了一种简单无忧、轻松慵懒的生活方式;一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闲适意境,和一种对生命的尊重和崇拜。
梅尔说:欢快的假日有两个最简单的要素,一个是明媚清澈的阳光,一个是随心所欲的计划。这两点,你只有到过普罗旺斯才有体会……
“你只有到过普罗旺斯才有体会”。看完了最后一页,看完题记,眼睛闭上休息。书中的林林总总,真的,在不知不觉当中,也好像是在思维之外的空间里,慢慢的发酵,慢慢的飘散,然后又慢慢的聚集,在我的心中汇成了这样的场景:“收割好的干草垛卷成橡木酒桶样子,三个五个地晾晒在田野上,黄得很单纯。黄与紫就这样干净地舒展着,空气里,我们的头发上、肌肤上满满的沾染了薰衣草的味道。阳光从柏树叶间透露出斑斑点点的金色,风儿轻柔,雀鸣婉转,满眼都是纯美的紫色,呼吸里都是甜美的气息”。这时的嘴角,不觉中就翘了起来。朋友看见我笑,问:“什么事儿把你美成这样,你可好些日子没这么乐过了。”我睁开眼,说了连我自己也觉得特别扭,特戏剧化,然而又是心底在此时最想发出的一声长叹,最想表明的一种态度,也许更是对这么长时间城市生活的一种释怀:“所谓幸福,不过如此吧!”
(十一月)
这也许是2012年的最后一篇日志了,从1月4日的《行者无疆:选择一种表达生命的方式》开始,到今天12月25日,一共发表了67篇日志;内容涵盖了读书笔记、聆听音乐、人生感悟、心情随笔等等,有发自内心的,有有感而发的,也有愤青小资的;总之,五花八门;有的日志大家喜欢,有的日志大家也会给予中肯的建议;在这67篇日志当中,我要衷心的感谢大家。没有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我想我也不会写出这些东西。也许,来年更好!但愿这今年的最后一篇读书笔记能完美收官。2012年12月的《一隅书香》只有在2013年的1月发表了。最后,在恰逢圣诞节,又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祝福大家,祝福我的好友们!愿大家就像这颗充满阳光的小星星一样:一路温馨,一路温暖,一路幸福……
闲话少说,还是接着看书吧。
初冬,暖阳;萧瑟,静谧。
在这样一个冬日里,我想有本书的陪伴,那可是惬意无限。
《托斯卡纳的艳阳下》
作者:弗朗西斯·梅斯出生于美国乔治亚州,现在美国旧金山与意大利的托斯卡纳两地轮流居住。她曾出版过五部诗集,诗作与自传性随笔大量发表在欧美各重要文学期刊上。如《大西洋厂刊》、《新英格兰评论》、《诗刊》等。她的《诗的发现》是被广泛采用的大学教科书。弗朗西斯·梅斯定期为《纽约时报》、《美宅》、《食物与酒》撰稿,并任教于旧金山州立大学。
内容简介:
生命中总会有不顺利,当弗朗西斯.梅斯遭遇一切不幸时,她只身到意大利古镇托斯卡纳,用所有的钱买下一座老别墅。未知的新生活开始了,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同,没有熟悉的亲人朋友,她在彷徨、疑惑中坚持着,最终等到了完满的一切。托斯卡纳的山川风貌,民俗风情,香醇的葡萄酒,诱人的橄榄油以及历史古迹,让全世界都爱上了那个古老的地方。
连岳曾经说过:“你要按你所想的去生活,否则,你迟早会按你生活的去想”。美国旧金山州立大学女教授,同时也是美国一位著名诗人、作家弗朗西斯.梅斯。当这位按现在价值观来看事业很成功的女性,厌倦了都市生活,加上刚从婚姻的失败中走出来,正在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于是她惊世骇俗的选择了一种追求自我的生活,那就是离开旧金山,踏上异国他乡也是多年来梦想的意大利生活。在古镇托斯卡纳,宛如当年的梭罗在瓦尔登湖畔,享受着阳光照耀下的优美景致,陶醉于辛勤劳作的点滴收获,沉浸在邻里的温情暖意中。这些“慢生活”的记录就集合成这本《托斯卡纳艳阳下》。
托斯卡纳被公认为意大利的艺术摇篮,托斯卡纳还是埃特鲁里亚文明的摇篮。当然,梅斯教授在这里不仅仅是欣赏艺术,更要生活,而这生活则是和她在美国大都市里截然不同的,几乎可以说是长期的农家乐。不过这种生活让她释放了事业、都市生活以及婚姻的压力,按照自己想要的活法去生活,找到了自我。
我们的生活何尝不是如此,为了生活为了金钱,我们没法不过着“按别人想法的生活”,当然我们可以说这是权宜之计,是为了实现梦想的必要过程。但我们不能否认的是,这个过程中我们会感到生活很没劲,其实我们就是外表光鲜内心困惑、压力太多安全感太少、活的越来越长却爱的越来越短,更相信银行卡上的数字却更怀疑生存的本质的都市人,《托斯卡纳艳阳下》这样的书则给了我们一种启迪,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并非天方夜谭,很多人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活着很给力的‘别处’,不过我们更应该主动的去让那些“别处”出现在自己人生的版图上。
就像弗朗西斯梅斯的奇遇。当她来到托斯卡纳的时候,她感觉正在走向更宽广的自由,在这里所获得的快乐是不可思议的。当她回想那里的生活时,她说:每一幅画面中都有金色的阳光,阳光似乎穿透了我,温暖到了我的骨髓。
——如果不能飞翔,我们至少也要飞奔向这样的生活。
我想引用她的话来推荐这一本书,和这一个地方。
虽然觉得这本书中的美和激情太满了,就像一幅画没有留白,缺少想象空间。
但是只要有时间,就稍微停一下,读一读《托斯卡纳艳阳下》这本书吧。
虽然我相信你去过很美丽的地方,但是或许,世界上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如果有能力,就走出去,去托斯卡纳吧,哪怕只是在那里深深呼吸。
放下美丽的托斯卡纳,来看一部大气的书。
《五百年来谁著史》
作者:韩毓海,北京大学教授。曾任纽约大学东亚系教授,东京大学教养学部特任教授。著有《锁链上的花环:启蒙主义文学在中国》、《摩登者说》、《从“红玫瑰”到“红旗”》、《知识的战术研究:当代社会关键词》、《天下:江山走笔》等。多年来,韩毓海以其大气磅礴的思想气度、汪洋恣肆的文字风格、慷慨恢弘的人文抱负,成为“士”的精神传统在当代的有力接续。
这是一本从金融与大历史视角讲述明清500年兴亡的大著作,作者以“基层组织”、“财政金融”、“世界大势”为三个支点,重新审视世界格局中的明清兴衰,有力印证了:近500年来世界史的消长,其核心取决于“国家能力”的强弱。这一结论为当下中国提供了深刻的启示。
历史上一直非常遥遥领先的中国,曾经拥有2200万平方公里的辽阔疆域,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庞大的远洋船队,为什么从1840年开始,却坠入了屈辱苦难的深渊?以前我们学习中国近代史,除了扼腕痛惜之外,被告知的原因就是:由于资本主义列强的船坚炮利,和中国封建政府的腐朽无能。
而今,韩毓海,一位北大学者,却通过大量的史实,并引用近年史学界的最新研究成果,以及建立在缜密基础上的论证,揭示了一个真正的原因,那就是“500年来中华民族衰落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在货币金融上受制于西方垄断。”洋洋洒洒29万字的《五百年来谁著史》,就是通过大量的论证告诉我们,由于中国明清两朝一直没有建立起自己的独立的货币金融体系,而且在银储备非常短缺的情况下“鬼使神差”地确立了银本位制,从而将国家的金融经济命脉拱手交给了外国资本主义;同时由于明清两朝实行“无为而治”的“文化大一统”,中央政权对边疆、少数民族、外藩满足于文化上的认同,而不是军事和经济上的强力控制;国家对散布在基层城乡的亿万小农缺乏强有力的控制和组织能力。所以,这个表面上繁荣的庞大帝国,经不起1840年的轻轻一击,从此开始了分崩离析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