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 曾经的童年 (杂文)
《曾经的童年》一:充当信差的快乐
童年,对于已经走过大半个人生旅途的我来说,也不知为什么,记忆会越来越清晰,无论辛酸,苦涩,还是甜蜜。随便打开一扇记忆的闸门,童年的故事就会出现在眼前:
文革期间,赵爷爷和赵奶奶是从南京大学下放回来的高级知识分子,被打成反革命和四类分子,有两儿一女,均因老人的政治问题,不敢明的来往,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又是不能割舍的,经常的,他们会给两位老人来信,但也经常被大队给扣押,为此,两位老人很是痛苦,有一次,赵奶奶把心事悄悄的告诉了妈妈,妈妈很是同情,也深知两位老人的为人和善良,后妈妈决定,两位老人的书信,以后都寄到我家,由我悄悄转送赵爷爷他们。打这以后的两年多时间里,赵爷爷和儿女们的书信来往,都是由我这个小信差完成的,直到,赵爷爷被含冤致死,赵奶奶被女儿接走,我的任务才算结束。每当想起儿时,想起赵爷爷老两口,想起我充当信差的那两年,仍然会有当年助人为乐的快感。
二:宁愿挨打
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朋友,都很清楚,我们的儿时,真的很苦,政治口号天天喊,生活水平日日低,几家风雨几家忧,几家欢乐几家愁。普通老百姓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啊!还好,我们家人口少,就四口人,爸爸是煤矿工人,每月的开资,在那个时候算是很高的,而且,爸爸每个月还有200多斤的供应煤。真的让人羡慕的。
记得有一次,我九岁时,夏天的一天下午,爸爸又推回了那个月的供应煤,爸爸把煤快挑完了,只剩下一片煤底的时候,爸爸让我在街门口看着,等待最后的打扫,正好那时,有一个比我大一两岁的男孩子,刚去搂煤回来,看见一片煤底,央求我,让他扫了吧,我看着男孩黑不溜秋,很可怜的样子,就叫他赶快扫了搂起来吧。刚装起筐,就看见爸爸提着一直筐回来了,我赶紧叫小男孩快走。
爸爸出来一看,啥都没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边骂着:靠你干什么都干不了,养你有啥用?一边脱下鞋子就是一顿打,我自知理亏,咬着牙,就是不哭也不说。更没有因为自己挨打而后悔那么做。那时的小事,现在想来,都觉得快乐。
三:摆家家的童年
十岁左右的一段时间里,每逢秋假,我们几个小伙伴,总会聚集在邻居张二婶的院子里玩,她们家院子好大,还有一间闲置的小房和门道通着,能遮风避雨,很是舒服。
记得,有几次,我们玩摆家家,我总是喜欢当妈妈了,当然,有妈妈,就必须有爸爸的,但在选择爸爸的问题上,总是会出现分歧,你说那时虽然小吧,但选择个假男人也要挑剔,我总是喜欢那个长得清清秀秀的,伶牙俐齿的小文当男人,但长得憨态可掬,心眼又细的二虎,却又总是嚷嚷着他要当爸爸。抄来吵来吵去的结果是,他们一替一天的当孩子的爸爸。当有一天,我不小心,被一个小刀划破了手时,他们两个争着抢着要给我包扎伤手的时候,我感动的哭了。竟然还幼稚的对他们说:等我长大了,你们两个都当我男人。而他们两个也竟然拉着手,高兴的跳了起来。那个情景,在我以后的梦里,时常再现。想来,都挺开心的。
然而,岁月的航帆,却把我们各自带到了不同的地方,以至于多年未曾见面,不知我的那些儿时小伙伴,是否也会想起我们曾经的童年?想起我们那些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