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岁末(随笔) ——兼答新编辑的一简一繁的“三问”
一年前,当春花秋月社团精品文的数字跳动成600篇的时候(2013年11月28日),作为春秋的当家人,作为为春秋一直默默付出心血的众多春秋人中的一员,我百感交集:有达成又一个目标的欣慰,有回望来路艰辛的感叹,有注视每一位春秋人兴奋目光的感动,有遥望下一个目标的期许……更多的,是要把心里所有想说给春秋的话写出来——以键盘的飞快跳动来完成!
然,迟迟地,键盘却无法欢快地跳动起来。久久地注视“我的江山我做主”,梳理春秋的点点滴滴,感慨万千,却又无从说起。
2013渐渐远去,2014款款而来,蛇年与马年的交接在欢愉中完成,《致春秋》只写了一个开头,写了删,删了写,纠结于心的思绪,难以名状。
当时针指向2014年2月26日——春秋迎来了第一个周年庆。一种神奇的力量召引着我——写吧,尽所能地记录下闪现在脑海里的感动、感恩、感念:
“2013年2月26日,在来到江山一年之际,怀揣着美好的文学之梦,一个强烈的愿望让我选择了在江山这片纯净的文学沃土上生根发芽,用心书写文字,记录人生中的春花秋月。
于是,春花(三微花)和秋月(北极主人)商定,创建了春花秋月文学社团(春花秋月社团成立之初的故事,朋友们可以参见我的《梦圆江山》)。
……
此时,是农历正月二十七——我的46岁生日……”
我又是只写了这样并不完整的几行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说的、要说的,太多太多。所有的思绪奔涌着,冲撞着,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拥挤在一起,搅动,翻转,酝酿着,期待着爆发。
走过春,迎来夏,送走秋,步入冬,又是年末岁尾时,在这“冬至大于年”的时刻,那份积蓄了一年之久的思潮终于迸发了。
它的引线源自于春秋的人员招聘:
当春秋新的一轮编辑招聘工作进入尾声时,收获了大批人才的激动与兴奋在内心深处涌动着,这时,一位朋友推荐来的“才子”的一番“寻问”给我降了温,他那独特的一简一繁的“三问”,让我重新审视了春秋,也反省了自己做社团从始至今的苦与乐。
这位新编辑是这样说的:问三微花社长几个问题,分别是三个简单的问题和三个复杂的问题。我没有弄明白那些问题,是不会去(你的社团)的。
当时,我想也没多想,就爽快地回道:问吧,尽管问,一个一个问,我一个一个答,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三个简单的问题是:之一,你的性别;之二,你多大了;之三,方言还是普通话?
看到这些问题,我心里暗笑,这也叫问题吗?不会是闲着没事,开个玩笑逗一乐吧。就飞快地刷过去一行字:女,47,有点黑龙江地方音的普通话,算是挺标准的,地方音不重。
但,期望的“喜剧效应”并没出现,他象没看到我的“答案”一样。而接下来的问题,让我呆着了。这复杂的三个问题是:
之一,为什么要在江山建立社团?有什么企图或者动机?打算最终达到什么目标、什么时候金盆洗手?
之二,文学方面有什么渠道,进过作协没有,名家认识多少?
之三,喜欢幽默的文字还是中规中矩的文字。喜欢针头线脑还是国家大事,喜欢体裁有哪些?
哦,前面的“简问”只是个烟幕弹,后面的“繁问”才是主旨。
如果就事论事地回答问题,这复杂的一连三问,也不算难,在键盘上敲打几下,给出还算圆满的答案,也算“轻松加愉快”。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问题,并不仅仅是字面上所包含的内容,细想之下,它是春秋走过的和将要走出的轨迹所绘制的综合性的蓝图。这张蓝图上,有春秋的起点,有经历过的波折,有未来将要面临的挑战(能想象得到的还占少数,更多的是无法预知的困难),或许也应该有春秋将走向的终点,亦或许只是伸向地平线尽头的渐渐消失的无限延长线。
见我并没有像之前回答“简问”那样飞快地给出回应,这位新编辑又刷给我一句:
“建立一个社团容易,搞好一个社团难,更难的是将这个社团弄得极为出色——比如,流年。”
随后又强调了那句:“在你回答之前,我是……”
“用将不用激将”,至此,我这自认还有几分识才之能的春秋当家人,被这位我亲自“淘”来的,当作宝贝一样的“新”编辑给“将了一军”。说他是新编辑,只是相对于春秋而言的,这一连串的问题的提出,却是相当老道的,每一问,都直指“要害”。
表面看,他只是六个问,不算那引路的三个“简问”,单说后面的一连三个“繁问”,分解开来,就是并不简单的十多问,如果每个问题都“详答”,恐怕真的要“著书立传”了。而我也非常清楚,他的这些问题,是每一个走进春秋的人心底都有过的,只不过想更深层地了解这个叫三微花的社长和叫春花秋月的社团究竟是怎样的,能不能加以信赖,从而进一步确定“值不值得为之义务付出”。只是,他的问题更“专业”,更“彻底”,甚至可以说更“刁钻”。
借此岁末回望总结之机,权作这些问题的回答吧。真心地希望这些“不规范”的答案,能够消除有相似问题的朋友们的疑虑。
第一个连问的解答
关于春秋成立之初的故事,上面已经提到,大家在我的《梦圆江山》里可以找到答案,甚至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也可以算是能回答“为什么要在江山建立社团?有什么企图或者动机?”了。当时,我的直率可算达到了“任性”的程度,才有了春花秋月的创立。
“打算最终达到什么目标、什么时候金盆洗手?”
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选择不回答,这不是回避,因为我脑海中只是想着与志趣相投的朋友们在一起,拥有春秋这块纯净的文学天地,用心为文,就好。我是一个直性人,真诚面对人与事,虽然凡事认真,却没有功利心,不过多地计较,更没有“计谋”,可以说是一个只知道用心做事的“傻人”,不知道“投机取巧”何为的笨人。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就是这样不给出具体的“答案”,问题的提出者不会再追加任何问题,或者都不会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在心里会给出与我本性相反的推断——这是在对他进行着“冠冕堂皇”的敷衍。
细想想,我已经回答了问题的前半部,大家相聚在春秋,以文字为乐,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活到老,写到老”不就是每个春秋人心里的目标吗?!
至于“什么时候金盆洗手?”细分下来,可以有两方面的解释,一是春秋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在未来的哪一天、什么情况下会关闭(其中也包括“被关闭”);二是我什么时候将不再是春秋的当家人,而让位给我选定的或者是大家推举的接班人。
社团关闭,在江山不是什么稀罕事,现在的48个社团,只是江山六年中成立的所有社团中,得以发展留存的不到总数的一半。更多的社团名字,想在江山的网页上找到,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它们,或许只能在那些对社团有着深厚感情的社团成员的心底不时地泛起隐痛。
尽管在春秋成立之初,我就暗下决心,春秋会一直存在着——只要江山在,春秋就会一直在,哪一天我无力支撑了,或者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会由下一个敢于担当的春秋人接替。因为我不愿再看到社团成员再承受“家园被毁”的心痛和“无家可归”的无助(关于这点,《梦圆江山》中有详解)。这也是对自己,对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文友们极不负责的作为。
然而,我也曾动过“把社团关掉”的想法。一次是我生病住院的时间,一次是社团“沉入谷底”的时候。
2013年10月初,网站第三季度排名调整,春秋的社团图标在网站首页特色社团序列中高居第一,在那最令春秋人激动、社团上下欢呼成一片的时刻,我却是从住院处的病房里偷偷地溜出来,走进网吧,与春秋人共同分享那份苦乐掺半的幸福的。病痛的折磨,面对生死的考量,让我对“闲”与“静”有了重新的认识。做社团的苦与累,还有其中难言的种种纠结在一起,让躺在病床上的我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把社团关掉吧,何苦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以至于只有累病了时,才能享受难得的‘闲’与‘静’……”这个想法一清晰起来,自己就有无限的后怕,不能啊,真的不能那样啊,如果就这样关了社团,怎能对得起每天在病房里响起的春秋人问候的电话声,又如何去回复文友们关心病情的信息呢?更重要的是“春秋会一直存在着”将成为戏言。不,不,不,不可以这样做,春秋不能关!因为春秋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春秋是为春秋努力与默默付出的所有春秋人共同的家园,谁也没有毁掉它的权力!
2014年10月初,网站第三季度排名结果一公布,春秋的排名,走到了“春秋有史以来的最低谷”,我的心凉了,春秋风风雨雨走过一年多,经历了人员的“动态流动”,有老成员“隐退”了,有“不适合在春秋发展”人员的离去(好在,还没有一个是被人拉走的),更多的是新成员注入的新生力量,补充了新鲜血液,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也更用心了,为什么,我们的成绩却一落千丈呢?这里,固然有诸如网站对精品标准调整的因素,更多的,社团自己做横向对比,也是差距很大的,无论是发文量还是精品量,都是跟之前无法相比的……难道,春秋真的到了该关掉的时候了吗?!我的心很疼,胸口堵得发慌。因为“关掉社团”这几个字,我无法说出口,这几个字一旦出口,就如同一场文学生命的“杀戮”,会断送掉不知多少人刚刚燃起的文学之梦。我无权这么做!
逆水进舟,不进则退。不想再沉沦,就要奋起。好在朋友们都还在,好在大家一直在努力寻求春秋更好发展的途径,总结这一年多的经验教训,春秋人一定会越走越好,踩出一条越来越坚实的寻梦之路,让我们共同拥有的这片纯净的天空更加高远……
而说到接班人,春秋成立之初,我就对所有春秋的朋友说过,如果有一天,大家发现我不能胜任春秋社长之职,大家随时可以推选出新的春秋社长,只要春秋能更好地发展。只是,在我生病住院之前,却一直没想到过,如果哪天,我的生命走到尽头时,春秋该如何。
说到这里,话题有些沉重,其实,也没什么,生死病死,自然规律,任何人都无法回避,为了春秋更好地发展,也为了春秋“后继有人”,春秋重新崛起之路就从春秋新人招聘开始,这就有了这一简一繁的“三问”。哈,行文到此,真有点再度轮回的感觉了。
第二个连问的解答
“文学方面有什么渠道,进过作协没有,名家认识多少?”
如果这是一道考试题的话,我只能得个大零蛋。
到目前为止,除了江山的“一本印”,只偶尔把自己的文字印在了不知名的报刊上,而且是只给样刊,没有稿费的那种。这个结果,一是自知水平还不够,还需多多学习,多多磨炼,二是自己比较懒,从来都没有想办法把自己的文字向纸媒去“自荐”或者“推荐”,更是无人引荐。
说到“作协”,那更是门都没有。当地的不想进,省级的够不着,江山为签约作者特邀的作协,又自知还达不到要求。
至于说到名家,认识的倒不少——都是在书上认识的,还认真地拜读过名家的作品,远的有《红楼梦》,近点的有《呼兰河传》,眼前的有《蛙》……名家真人,也只是在网络媒体上看到过,面对面的机会,是从来没有过,不知道今后会不会有——不期待,也不盼望,什么家也都是普通人,顺其自然吧!
而关于这一问,我有了个联想,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已经无处不在了,它的渗透力大得让人惊叹。但,我依然故我,什么效应都不比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来的路踏实。
第三个连问的解答
“喜欢幽默的文字还是中规中矩的文字。喜欢针头线脑还是国家大事,喜欢体裁有哪些?”
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毫不客气地回答提问者:你这是在摆迷魂阵,或者说在诱发我的“老年痴呆”。
我始终喜欢真实感人的文字。有感而发,而不是无病呻吟;平实亲切,而不是故弄玄虚;记录生活,而不是梦话连篇;所写为作者熟悉的,而不是凭想象的随意“穿越”……我个人写的最多的是散文,因为它的真实,因为它的自由性,这也是与我个人的性格相符。
而作为一个有自己风格的特色社团,春秋始终坚持用心做事,用心写文的原则。对待每一篇投到春秋后台的稿件,坚持“只看文,不看人”的原则,认真、用心。这是对作者负责,也是对读者负责,更是对春秋人自己负责。
至此,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思绪的闸门却无法就此关上。关于春秋,真的是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提起春秋的三微花,有人说我大度、宽容,我觉得,只有这样,别人才能对我大度,才能容我,也就对春秋大度,对春秋能“容”;有人说我是女中丈夫,我却不敢当,虽然我曾经幻想过,如果我早生几百年,一定会是位女侠——功夫了得,一身正气的女侠。但我确实“口出过狂言”:我就是一身正气,百毒不侵,春秋的纯净也会一直保持,什么“旁门左道”都将拒之千里……
就此打住吧,这也是岁末之时,对自己、对春秋的一次粗略的梳理吧,无论春秋居于“谷底”何时能上升,面对社团精品文超千篇的成绩,面对一直坚守春秋的春秋人,面对一位又一位“慕名而来”的春秋新人,还是欣慰大于失落的。至于权作这位才子编辑的一简一繁的“三问”的答案能打多少分,也只有提问者最有发言权。本来,想在文中提及这位新编辑的名字,一来,涉及到社团事务,我只说现象,不针对某个人,因为春秋是个整体;二来,为了保护每个人不同的感受,我始终坚持这样的一个原则,能不提起具体名字时,都尽量省去,也算是一种“普适”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外加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去是留,就是最好的说明,期待着……
二0一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准备凭良心打100分,可是,突然间想起老子曾云:“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于是,把看完文章后生出的感慨压在心底,再扣2分。留待以后以写读后感的方式还给老姐。
虽然有些人加入社团和走出社团都仅仅是拍拍脑门一时冲动,但是更多的人是经过类比经过筛选的,而这样一些人最终都将成为一个社团的骨干。文学社团绝大多数都是非营利的,工作量都是看本身的自觉和奉献心,留得住留不住,拼的是社团的氛围和社长等组织者们的个人魅力。我记得当初社长曾有意无意地问我,春秋不是最前的也不是最后的,我为什么选择了这里?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选择了就会留下。
【童话打分:93分】
打分:98。
打分: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