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苍穹(散文)
小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天空一直是蔚蓝的,云朵永远是洁白的,而我是无忧无虑的。直到有一天,磨难降临在我的面前,阻挡了我快乐的方向。我的天空便开始布满了乌黑的云朵,飘起了忧伤的雨点。我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泪水像是倾盆大雨从眼眸而泄,滴落在岁月的眉间,打湿了我忧伤的心田。
【一】童年时代,我的苍穹一直是晴朗的
童年时代,我用彩色笔勾勒着蔚蓝的天空,绘画着洁白的云朵,在一张张白纸上留下了自己如初的梦想。不知何时,天空在我脑海里已涂抹上了永恒的蓝色,大概是自己喜欢蓝色的缘故吧!亦或是我以为自己心中的苍穹永远会是一片晴朗。
我总是喜欢躺在碧绿的草坪上,感受着徐徐的清风,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望着洁白的云朵,蔚蓝的天空,我心里一直都会幻想着,幻想着自己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在蓝天上自由自在的盘旋,没有烦恼和忧虑,就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
我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幼小的树苗,净化在农村的土壤中,享受着清风的洗礼,享受着爷爷奶奶精心的呵护。随着光阴逝去,渐渐的,我茁壮的成长了。在成长的路途上,我是幸福的,因为,关爱与温暖一直与我同在。
我深深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而夏天的天气,正如一个孩童的脸,阴晴不定。瞧!刚刚还是一片晴朗的天空,这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紧接着倾盆大雨从天而泄,打在教室的窗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原本安静的课堂上,瞬间涌起了一片议论声,掩盖了老师授业解惑的嗓音。此刻,我的眼神瞟向了四周,有些同学脸上露出一股担忧的表情,有些同学为自己带了雨伞而庆幸,一股得意的神情布满了他们稚嫩的脸庞上。
此时,外面的大雨依然无情的下着,没有一丝停下的预兆。顿时,一股莫名的担忧从我的内心汹涌而来。正当我思索着应该如何回家的时候,教室的门发出一阵敲击声,打破了我的思绪。我定睛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奶奶。只见她和老师打了声招呼,便用余光瞟向着我们,我立马站起来,向奶奶挥了挥手,示意她我的座位方向。当奶奶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笑,一双布满双茧的手向我递来一把黑色的雨伞,便默默离去。
当雨伞遮蔽了雨点,关爱像一抹阳光,洒在我红润的脸庞上,让我头顶上的苍穹仍然是一片晴朗。我知道,那一刻的幸福来得并不突然,因为,我始终是爷爷奶奶身后那颗小树。不论是严寒还是酷暑,他们都会为我遮风挡雨,给我一片阴凉的地方。
【二】少年时代,我的苍穹一片灰白
走过了牙牙学语,踏过了蹒跚学步,便迎来了羞涩的青春。我以为,自己离开了故土,来到异地求学,就可以在天空中自由飞翔。可是,当磨难降临到面前,当荆棘阻挡了前进的步伐,我久久凝望着天空,叹息地说道:“原来,我内心的苍穹是一片灰白,任凭我在上空努力地盘旋,也飞不出绝望,逃离不出悲伤。”
那是一个骄阳似火的夏天,太阳炙烤着大地,知了时不时发出惨痛的叫声。偌大的学校,却沉寂在一片宁静中,听不到吵杂的汽笛声,也听不到学生之间纷乱的探讨声,更听不到老师们的授业解惑音。但是,这个夏天注定是悲欢离合的季节,更是决定命运的时刻。十二载余年,倾注了多少奋斗的热血,解决了多少个疑难诗题,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可是,当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怀着忐忑的心,走去了网吧,开始查询着自己的分数。当不理想的分数显示在电脑银屏上,我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下,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流出,滴落在键盘上,破碎了我脆弱的心灵。
于是,我用疼痛的手指在空间里书写着华丽而又沧桑的文字,每一字都像是一把匕首,刺痛着我破碎的心。如今,我不知道,我的追求在何方,道路在何方,问风问雨问大地,却没有一点回响。岁月悄无声息的流淌,可是谁甘心总这样惆怅,可是谁愿意总这样迷茫。我要飞翔,哪怕没有坚硬的翅膀,我要飞翔,哪怕悲伤阻挡着我前进的方向。
当我在空间写下这一段悲伤的文字,很多同学和朋友都发来暖心的关怀,问我是否是因为成绩不如意,悲伤绝望。我无力的敲击着键盘,挨个着回复他们的评语,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不快与苦恼。我带着失落的心情,一个人走在喧闹的马路上,此时的太阳就像是一团火球,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偶然的一阵风吹来,使马路两旁的芦苇摇摆不定,像是俯着身子,无情地嘲笑着我。
黄昏时候,我吃完了晚餐,便趴在书桌上思索着自己的未来。我扪心自问,我该何去何从?复读?还是读着心中不理想的大学?或者是远离故土,早早踏入社会的圈子里?当我陷入深深的思绪中,窗外那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台,洒在我旧时的书桌上。我遥望着星空,询问孤独的月亮,哪里有我的方向?哪里有我追逐的梦想?它无言,只是静静地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却照亮不了我漆黑而又迷茫的心堂。
于是,我在深夜里打开音乐,聆听着一首悲伤的曲调--《殇》。当忧伤的旋律缓缓奏响,飘散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惆怅的音符跳进了我的内心,无情地拨动着我那根沉痛的心弦。我静静地凝视着手机荧屏上的歌词,像是在讲述着我如今的状况,让我对未来的苍穹陷入一片迷茫。
夜静静地睡去
断翅的蝶停在枯老的枝丫
湿漉漉的塞满了心间
它,不能在飞翔
它咀嚼这潜移默化的寂寞
依稀难合时对蜜的眷恋
但梦已经折断飞翔的翅膀
它找不到落脚的巢
灵魂诠释着命运的坎坷
缄默着在饥渴中死去
如今,我就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当我一个人听着音乐,用文字诉说柔肠,内心却无时不刻的独揽着一份迷茫。在人生不如意的时候,我总会回忆起曾经逝去的美好,回忆着那些暖心的关怀。渐渐地,我发觉自己少年时代的苍穹是一片灰白,充满着烦忧与迷茫。
【三】在流年里,勾勒未来的苍穹
有一个未来的目标,总能让我们欢欣鼓舞,就像飞向火光中的飞蛾,甘愿做烈焰的俘虏。在梦想的苍穹下,摆动的是我们不停的步伐,飞旋的是我们不停地流苏。在不堪落魄的岁月里,有谁说的清什么是甜?什么是苦?只知道,确定了就义无反顾地去做,决定了,就奋不顾身地去拼搏。
总是在寻找一种美丽的感觉,却空耗了如水的岁月,为了坚守那个如初的梦想,不知抛下了多少岁月之约。一直以来,心中那个梦想都没有忘怀,只是岁月不饶人,生活多磨难。在不经意间的时候,激情化成了一丝堕落,奋斗转换成了一丝懒散,久而久之,梦想就遥远了。当现实的风暴打在自己的衣衫上,淋湿着心田。一个人静静地躲在时光的角落里,回望身边的朋友,却没有一个能相伴,便又激起了当年那份斗志。
也许,只有经历了摔倒的疼痛,才会发现并不是每一条路都那么平坦。在岁月的洗礼下,坚持了,熬过了,梦想就清晰了。这一次,即便欢笑淡成了沉默,信心变成了失落,我走近梦想的脚步,也会坚定执着。即便笑颜流失在心的沙漠,即便霜雪冰封了亲情承诺,我无奈的心中,依然会碧绿鲜活。有谁不渴望收获,有谁没有过苦涩,有谁不希望生命的枝头挂满丰硕,有谁希望让现实变成梦中的花朵。现实和理想之间,不变的是跋涉,暗淡与辉煌之间,不变的是开拓,甩掉世俗的羁绊,没有谁愿意让一生在碌碌无为中度过。
是种子总会有发芽的那一天,是雄鹰总会有飞向苍穹的那一天。我相信,只要用奋斗的步伐为梦想起航,让激情为帆,坚持为桨,我们一定会驶向理想的港湾。在匆匆似水的流年里,只要不懈奋斗,不同的起点,也可以达到同样辉煌的终点。
留不住的时光磨蚀年华,握不住的岁月逝如流沙。一转眼便迎来了2015年,曾经开心的,不开心的,都随着岁月的清风悄然而去。如今,我怀着一腔热血,昂然地执起理想的笔笺,将心中那一缕不懈与坚持,寄于在奋斗的步伐中。
也许,在以后的生活中,我的苍穹会充满着磨难坎坷,兼并着泪水与烦忧,但一定会是痛苦并快乐着。因为,我始终坚信:努力了,付出了,就一定有收获。而我,将会用毕生的精力,去为自己勾勒一片美好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