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特别的三八节礼物(散文)
每年的三八妇女节,或许会有别人为我庆祝的,可是,老伴儿却是从来也没拉下一个,似乎形成惯例。
所以,今年也不例外。
在三月六日那天,丫丫就报告说给我买了一件打底衫。我谢绝时她则说都买完了,接着还给我发过来那衣服的图片,我一看很漂亮,就半推半就接受了。
八日早一醒来,老伴儿就问我说:“送你一个礼物,你想要什么呀?”
我真诚地回答道:“谢谢老伴儿,可是,我该要什么礼物呢?让我想想。”
衣服多的穿不过来;围巾几十条轮番等待;首饰吧?也有好几副,何况我也不怎么喜欢那么多;鲜花儿吧?已经多次领受过,浪费金钱又没有什么新意,而且,家里养的花足够我欣赏,还是算了。
如此梳理之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我已经很富有,真的没什么可买的了。
丈夫则说:“那也不能什么礼物也没有啊。”
我说:“嗯,来得及,容我再琢磨琢磨,你准备好银子即可。”
其实,说这话时,我早想好了一个特别的礼物,只是,怕丈夫笑话我,才没说出来,准备寻机再提。
无巧不成书,在我通过电话为丫丫补祝女子节时,她问我打算怎么过妇女节,我趁机大声说:“好吃的吃腻了,穿的戴的你也让我拥有了,所以,我想等会儿让你爸为我出去照几张雪景照片儿就行了。”
丫丫赞同地说:“很有创意,不错。你跟我爸多穿点儿,天气还挺冷的,别冻着了就好。”
我说:“没事儿,我们会注意的。”
说的时候,我故意声音很大,这就算跟老伴儿通光了。
我一直上网写诗,老伴儿看两会答记者问,我们俩偶尔还就其中的内容,讨论几句。
中午,老伴儿做好了饭菜,我们一起吃完,我洗了碗。
老伴儿对擦手的我说:“你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好去照相。”
我说:“好的,那你不睡了吗?”
他说睡的时候,我已经倒头呼呼了。
一觉醒来,感觉更有精神头儿了,赶紧收拾行头。
老伴儿还在旁边催促说:“快点儿,不然太阳就落山了。”
我说着“哪儿啊?还早呢。”动作却快了很多。
准备停当,一出门,感觉有些冷。想想老伴儿为了我高兴还得遭罪,我有些内疚,赶紧说:“咱打车吧。”
我们上了车,十分钟后到了江边。
前几天的积雪,广场上的大部分被清除了,林间也到处都踩出了脚印或雪路。
费了一会儿劲儿,才在一处密林找到没有任何破坏痕迹的皑皑白雪。我赶紧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过去,老伴儿则选取不同的角度,耐心地帮我拍照。
我的衣裙上粘满了雪粒子,有的钻进鞋窠里,有的钻进袖筒里,遇到我的体热,顷刻就化了,冰凉冰凉的,我的手被冰得通红肿胀,可是,心里却是热乎乎的,兴致不减分毫。老伴儿催促了,我才恋恋不舍地从雪壳子里爬起来,跟他继续向前走去。
老伴儿问我说:“接着去哪儿照?”
我说:“我一直就想拍几张茫茫雪野没有人迹的,去江上游那边吧,没有车辙和足印,拍出来会很有气势的。”
老伴儿顺着我说:“好,那就去那边。”
我们上了大桥的水泥台阶,一路向东北进发。忽然,我看见大堤的右边有三、四个巨大的沙堆,身上披着一块一条的白雪,在蓝天下,被下午四点钟的阳光照射得异常雄伟壮观。
我顿时想起前几天在空间看到类似的情景,区别只是空间照片上有一行人,而我眼前的大沙堆空无一人,显得有些寂寥。
我忍不住对老伴儿说:“不知道能不能过去,我想爬到沙堆上去。”
老伴儿说:“往前走看看,差不多能行。”
果真,我们匆匆地走了一段,就发现有一行脚印是通到沙堆根部的。我兴奋地跑进高低不平的雪壳子,尝试着抬脚登上就近的这个沙堆去。
金色的沙堆,坡度不算太陡峭,可是,脚一踩上去,散沙便拖着我的脚往下滑。为了不至于摔倒,我只有双手拄地。本来还担心冻手呢,可是,接触到的沙子,却是温暖的,这是因为阳坡晒太阳的结果。
因为没有了寒冷的威胁,我弓着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到达沙堆顶部的。
登斯沙山,举目四望,顿时有了置身大沙漠的真实感觉,真可谓眼界大开、心旷神怡也!
我在沙堆上尽情地玩儿,老伴儿则在大堤上给我不停地抓拍,我们俩都忙的不亦乐乎。
正当我要下“山”时,却引来好几个散步女孩子连喊带呼地跑过来效仿我拍照。寂寞的沙堆,顿时有了色彩和声音,热闹起来。
凭着自己刚刚上“山”的感受,我把顺利攀登的经验善意地告诉了她们,便重新回到老伴儿身边。
在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我不甘心地朝江面上扫了一眼,只因为多看了那一眼,我就又发现了拍照的好地方。
老伴儿照旧依着我,一阶一阶地领我下了江堤。避开被破坏了的雪域,我不顾一切地奔向一尘不染、平坦如白毛毡的广阔的积雪上。
不用说,又是一串串地被老伴儿抓进了镜头。
终于尽兴了的时候,感觉先前还有些冷的天儿,一点儿都不冷了。我和老伴儿便选择了步行回家。
一路上,有冰雪的路段,我们就互相搀扶着前进;没有冰雪的地方,我们就转移注意力到路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和往来如梭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行人身上。边走边畅谈与这些目力所及的人和物的话题,不知不觉就到自家门口了。
我对老伴儿感激地说:“帮我拍照,送我特别的礼物,让你辛苦了。咱们在外边吃饭吧,我请你。”
老伴儿则说:“不用了,回家吧。”
人家大度没说道儿,我呢,礼物该收的也收了,不回家,还要干什么呢?当然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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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姐。也祝您永远幸福。
欣赏老师佳作,祝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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