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当年的“地道战”(散文)
看过电影《地道战》的人,都知道地道战是一都防御战,可以灵活机动的作战,达到出奇不意在消灭敌人。
我幼年时候,最喜欢看《地道战》电影,那怕是跟着大人跑十几里路也不叫声累,有时鞋子跑掉了就干脆提在手里,光着脚跑。特别是不小心踢破指甲,忍着痛,咬着牙拼命地跑。那个时代看一场电影难呀。
60年代中期,毛主席发出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号召,我的家乡发起了一场深挖地道的战斗。记得那天夜里,爸从大队民兵连回来,给全家人开了个会,说为了备战备荒为人民,我们这里要深挖洞,户户挖地道,村村通地道。我看过《地道战》,对挖地道作用我最理解,还知道有仗打,到时候我也发挥地道的作用,组织儿童团打敌人。我一想到这儿,高兴的劲不提有多高。我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一会儿摩拳擦掌,一会儿想着如何配合大人们挖地道,我家里应象《地道战》里设几处暗道。我实在睡不着,把这一消息要告诉好友陈友清、马贵、张家兵、王六。我偷偷地穿上衣,悄悄地拉开门栓,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我挨家挨户地喊门,谁也没理我,我好不甘心,想到陈友清睡在他家后院,门窗用一块旧木板代替,我去敲门敲了半天,仍没人应。我只好扫兴而归。
第二天一早队里召开了群众大会,要求在一个星期之内,每家要有一个防空洞,每个洞要在今后的日子形成家家道,村村通,象一个大备战的地道战。会议结束之后,全队的男女老少齐参战,由大队民兵指挥部督阵。大人们日夜苦战,谁家先挖好,各户派一人去观摩,我们小伙伴经常跑去看热闹,看完之后回来瞎胡吹,还说人家地道里可以架高炮,大人们听了哈哈笑。我们家经过一星期的苦干加巧干,终于完成了。队里验收合格还放了鞭炮。可我总觉得不合格,我家地道与邻居马贵家还隔一条大路,要是通了,我俩可以到地道里睡觉,可以讲《地道战》的影。
一地道是挖出来了,可是过了快半年大人们觉得地道没起啥作用,都没去在意地道了,只是有时间去观顾,三五人坐在地道里抽抽烟,讨个新鲜。再后来有的人家怕地道保养不好会塌,干脆毁掉用土填平。我们小伙伴生怕地道平光了,我们也没新鲜玩,就开始商量着模仿电影《地道战》,做军事演习。马贵、王六和我演正派人物,陈友清和张家兵演鬼子。我们整天带着队里的小伙伴在地道里穿插,不时冲杀。有时我们人多,隐蔽不及时,常被暴露,“鬼子”用烟弹投入地道呛我们,我们先用“衣防弹”,可是地道潮湿,有些小伙伴受不了,呛得哇哇叫。有的只有干脆投降做了“俘虏”。
我们为了把《地道战》里的故事演得真实,我们的队伍全穿上绿军装,“鬼子”脚上穿套鞋,有的穿上大人的套鞋连走路都不行,但还得上场。陈友清、张家兵挺狡猾,他们老是趁我们不备脱掉套鞋,与我们作战,他们钻地道更快。后来我和王六、马贵合计,他们两个不守规矩,我们互换,他们却不答应,但我们强烈要求,要他俩演鬼子要真点,不行我们换人。他俩被逼只有乖乖听话,我们拿牛粪给他俩他日本军官胡子,进行化妆,后来索性用牛粪进行脸上全面化妆。小伙伴们看到他俩咬呀裂嘴的样一子,一个个笑破了肚。此后,我们利用大人们挖的地道,戏越演越真切。包括语言也很逼真。例如,我们是杀鬼子的军队,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有反派的,八格,大大的坏。
家乡的地道成了我们儿童时代的乐园。也不我们演练地道战起到了巨大作用。如果当时我们能象今天这样信息发达,我们都是响当当的好演员。昔日的演员都己成为过去,当我有时提起儿时的陈友清、张家兵那臭牛粪的滋味时,没有一个不笑,好象又让我们回到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