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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良药


作者:守备师令 秀才,1776.8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568发表时间:2015-06-30 18:26:59
摘要:这是一篇感人肺腑的小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人老了,虽然是儿孙满堂,幸福满盈,但是老伴、老伴还是最亲的。且听这一对老人娓娓道来的恩怨情仇。


   就因没生娃儿。
   我怕责怪她,也不回娘屋住几天,有伤心事不平事娘屋跟你作主跟你解恨跟你报仇。你一声不响,一杯苦酒独个儿吞下了,你怕娘老子心疼,再三求秀姑褒讲逢承,说你在松滋过得好着呢!每天吃香儿喝辣的,干活也轻松,家里事不让她插手。
   我苦命的儿!
   你田老汉要打人,我阻止了。有理走遍天下,我们是来讲道理的。
   麻女婿是闷气声,说不出一二三,遇事没主见,都是他娘作主。坐在他堂屋里,他娘会说,说了半天,说不出挑得上筷子的理儿。
   我问她:我儿懒么?
   不懒。
   我儿对公婆不孝么?
   还孝顺。
   我儿偷人养汉么?
   这——这没有的事。
   我猛拍桌子,屋里的亲戚,还有隔壁左右,都怔住了,我自己都不晓得哪来的胆量。我说,我儿样样都好,就因为她没生个一男半女?没生育就怪我女儿了?告诉你们,我儿嫁到你们家,生娃娃的家业是带来了的,至于能不能生育,在于你们家的造化,看你们家上辈子做没做好事,有没有杀人放火?再说,这大的事,也不跟我们田家人讲,轻轻巧巧把我儿赶出门了,欺侮她娘屋没人?
   男家不敢吱声,说不出理儿,乱讲好话,赔理道歉,说是让儿媳破镜重圆。也许看你和里文膀大腰粗,凶相,男家怕。当时里武在北京当兵,若是一起来,更有气势。
   我们在松滋过了一夜。
   我与兰儿睡在她分家后的床上,各睡各一头。都睡不着,叹着气。一会儿,兰儿叫了声姆妈,掀开被窝,调头钻进了我的怀里,抽抽嗒嗒地嚎哭起来。我抱紧我儿,说不哭不哭,自己却哭得更厉害。屋外起了山风,吹得山林哗啦啦地响。兰儿新安的大门也被山风任意踢打着,太单薄,太粗糙,太破烂,总是抵挡不住山风,便任由它挤进房屋,拉扯着吊线的电灯左摇右晃。
   兰儿不想破镜重圆了,丈夫窝囊,公爹不安好心想吃她的豆腐,生产队长是他家的亲戚,对么事都护着男方都是兰儿的不对……
   兰儿回了娘屋北堤,也正是我巴望的,我儿在我眼皮底下活着,心儿才安逸才舒坦。说实在的,兰儿做大姑娘时我就有我的打算,左想右想,不晓得福多还是祸多,生怕害了我儿,一直埋在心底没说出口。
   其间北堤出了一桩大事,催促我的念想快些现世。
   时青哥要自杀了!他坐在荒田的机屋棚子里,两眼血红,望着空洞的门外,双手攥紧割过青草的镰刀。镰刀口白灿灿,闪着银光,搭在他颈项上,只等时青哥心一横,眼一闭,喳的一声割下脑壳。
   不讲了不讲了,讲起来我的心像打鼓,跳得老高老高。
  
   (三)田老汉说与老婆子听
   老婆子,我接着讲
   昨晚,你哼叽了一夜。我原谅你了,还哼叽个么事?
   兰儿的事还多亏你。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想不到你比我看得远。你的心思我清楚,同你睡了三十多年,你肚子里长了几根弯弯肠子我都清楚,你老早就想把兰儿嫁给时青的儿子。他儿子黄吉平,小时就乖巧,长得蛮有人才,若不是他黄时青的儿子,我巴不得,我一百个同意。但是黄时青是我冤家,冤家且能成亲家?黄家又是地主,儿子儿孙都是地主子弟,不得参加基干民兵,不得升学,报名读书多交五角钱报名费,出工做活每天少几支工分,屋里广播不许安装……你哀声叹气了几晚,终竞没说出来,怕害了兰儿。
   兰儿离婚回屋,你旧事重提。我还是坚决不同意,兰儿离一百道婚也不给黄家。是黄时青闹自杀让你吃了石头硬了心,兰儿不嫁给黄家你也要投河,真是疯了,我们田家鸡犬不宁了。
   黄时青挨批斗不是我说了算数,我当贫协主任我没吱声,好歹不说话。他划成地主的确是我落井下石公报私仇,心中抱愧,批斗时也想替他说话,想到你与他还像戏子一样有情有义,干脆不理,看他听天由命。大队批小队斗,他跑不脱,有时还要吃绳子,阶级斗争抓得太凶,他婆子受不得罪,抹了脖子,享福去了。黄时青更加愁眉苦脸,一对儿女,女儿已出嫁,地主找地主,属于门当户对臭味相投。儿子黄吉平对不上号,没有姑娘愿意一脚踏进火海里,心甘情愿当地主子女,三十岁了还孤将军一个——单身汉。春上,队里社员都去湖里砍青,再挑回来,散在水田里肥田。休息时,他黄时青想到眼前一摸黑,苦海无边,坐在机屋的床沿上,要挥刀自杀。
   传发的孙儿秋巴去屙尿,眼睛瞟着身后,怕来了女人,拉出雀雀对着机屋门开刷。待调过脸来看到握刀的时青,吓得“哇”的一声鬼叫,回头就跑。尿了裤子,脸刹白,雀雀来不及装进去,连滚带爬,语不成句,惊动了满队的人。都你推我我推你,慌慌地拥到机屋门口。
   荒田的机屋,种水稻时倪叫花来抽水灌田,现在空闲了,机器都抬回了公家仓库,现在只剩一间空屋,一张断了床棍的空木床,屋角里还有缺德人拉下的大便,屋外人闻得到屎尿的臭味。
   瘸队长吸了口纸烟,慎重将事地说:“黄时青,你可不要乱来!”
   社员跟着喊时青哥、时青叔的,有么事想不开的?这可乱来不得!叫花子都怕过奈河桥,好死不如奈活呀!
   时青的眼睛血红,像个木偶,不动,僵着,但眼神横得很,粗大的手掌紧捏刀把,时刻有心一横眼一闭双手一拉的可能,那血会飙丈把高的吧!这绝不是做作故意吓人,以他的性格,谁都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
   女人都躲在男人身后,离得远,拥在一起,怕得很。
   他儿黄吉平哭喊着爷跑过来,向时青扑去,要夺爷手里的镰刀。时青的眼瞪得更圆,吼他:“你滚!滚开去!……不滚?不滚我动手了!”
   黄吉平连忙后退,挥动一只手,哀嚎道:“爷呀!动不得呀!”
   刀口已掐进肉里,红血蹦达一下涌出来,扑腾扑腾落在满地泥灰上,溅起小片的灰尘。在人群的惊叫声中,刀口停住了。抛向门外的眼神连掌生的秋巴都怕。秋巴是大队的民兵连长,年年学打靶,抓偷摸抢,捉打牌赌博,斗争地富反坏右,积极勇敢,胆大得很,英雄得很,他也怕!
   张待刀与时青同岁,互称“老庚”。张待刀贫农出身,常在时青屋里为时青爷俩剃头,还留下吃饭喝酒,不怕受地主牵累,平时关系最近。张待刀说:“老庚啦!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你死了哪个赔我喝酒?啊?快放下快放下!”边说边向机屋靠。
   屋里又是一声吼:“滚!”
   刀口又深了些!张待刀连忙后退,颤巍巍喊:“老庚啦!你当真不要命了?”
   传发把人群吆开,对吉平说:“看来,你爷铁心要死了,只怕还有么事挂念着呢!你快去把迎春婆喊来。一定要快!”
   吉平舍不得爷。传发踢了他一脚,你快去呀!只有迎春婆救你爷的命了。众人都恍悟过来,都说你愣么事呢?快去快回,只有迎春婆了。
   迎春婆就是你,我的已分开的老婆子。我日他祖宗,传发这么一说呼不是当众耻我的脸?当众给我田老汉戴绿帽子?但寡不敌众,都说请“迎春婆”,我能骂每一个人?再说,人在生死关头,死马当活马医,兴许你来了确实有办法,叫时青回头是岸。
   你风风火火赶来,像要死的人不是别个,是你的亲老汉。你赶开了众人,说时青你死吧,快动手,我不拦你,拦了你是狗日的,你的刀落地,我接你的刀也抹颈项。你信不信?我说到做到,骗你的是你儿!
   你走进了机屋,又说了些么事?都不晓得。但时青没死,刀口挨着了动脉管。真是卵带皮上磨刀——好险啦。你不来,时青铁定赴了黄泉路。
   我心里不是滋味。你们一直藕断丝连,相互念想着,老子清楚,老子不是头猪,虽说你我早已分开过,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还是我婆子,我还是你老汉,谁敢说不是的呢!像脚鱼抱蛋(孵化),隔山照。我盯着呢!虽说不再同房,你睡在我隔壁,每晚都听得到你像男人一样的鼾声,呼噜呼噜的,我心里安逸。你是一刀腊肉,挂在我屋子的山墙上,老子没吃,还有哪个狗日的敢吃?
   你与时青说了些么事?你不会告诉我。时青只听你的,哪个的话都不听,死了一半的人又活过来了,不死了,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有一点是肯定的,你说到了兰儿,你要把兰儿嫁给黄吉平,田家与黄家结亲家。我们俩在夜里,经常隔壁喊话。不提名姓称呼,就事说事,牛儿直奔青草,不拐弯抹角,多半是责备和不满。
   我说:“老子的女儿姓田,姓田的不认得姓黄的,你不要把磬敲错了。”
   你说:“你另立门户了,我屋里的事不要你管。”
   我说:“老子是兰儿的爷,爷还管不得女儿?”
   你说么事都有一肚子理儿,理直气壮。你说兰儿的事兰儿做主,兰儿看得上黄家就由着她,你不拦她,拦也拦不住。
   我要拦着。
   我分开单过,只是与你这婆娘过不去,上辈子结下的冤仇,与娃儿没得半点关系。我一人一劳力,队里按工分分钱分粮,我都积攒着,不打埋伏,多余的全都拿过来了。孙儿新国新泰小的时候,你们照顾不了,晚上都是我当爹的热水他们洗澡穿衣,与我睡觉。
   你想将兰儿嫁给地主家受苦,我肯定不依。问兰儿,兰儿说自个儿看上的,早就有心了。这肯定是你使的坏,你向兰儿灌了“洋米汤”。自从兰儿多年无生育又回北堤老集,她与你没隔阂了,样样听你的了。关键时候,我不想我们的兰儿往火坑里跳。我说兰儿,你想清楚,黄家是地主呢……没说完被兰儿止住了。兰儿说爷,你说你女儿有好强望?是黄花还是美貌?吉平还是童男呢,才貌双全,兰儿能嫁过去是兰儿的万福。
   我无话反对。兰儿是犟性子,养女像母,铁了心的事九条牛也拉不回来。
   兰儿如你所愿,嫁进了黄家。亲家过门,吉平和兰儿来接我,我硬是没去,以后也没踏过田家的门槛。我心乱如麻。想当初,何必落井下石呢!这叫搬起石头扎自己的脚,去黄家我拉不下脸面,还有你与时青,瓜瓜连连,这道坎我过不去。
   兰儿到黄家,确实是享福了。摆在眼前的事,我不得睁着眼说瞎话,黑白颠倒。黄家是地主,我儿嫁过去,等于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家里的一切都由我儿做主。他黄时青更是把兰儿捧在头顶做窝,兰儿说碗是白的就跟着说碗是白的,兰儿说碗是黑的就跟着说碗是黑的,女婿早把当家权彻底交给了兰儿,只管埋头“拉车”,一切行动听指挥,兰儿倒成了旧时的大地主,作威作福了。
   你个迎春婆子,有脑筋,比我看得远。人么,宁做矮子里的长子,不可做长子里的矮子。我儿若是嫁个强望的家里,有这么福气么!兰儿回娘家,你却时常告诫她,黄家人老实,要对黄家人好,切不能仗势欺人。
   事情做对了路,往往顺风顺水。兰儿嫁到黄家,不久就有喜了。你迎春婆子喜得合不拢嘴,我也放了心。我儿并不是只不会下蛋的鸡,就像你说的,女人生不生娃,就看男家的造化。兰儿一开怀,连生了三个娃,两男一女,取小名喜巴、双喜、三喜。为取学名,各人意见不统一。时青坚持孙儿一律都随母姓,姓田,取名字的事交给田家来办,说我田老汉看的书多,取名字响亮,孙娃长大了有出息,定会像娃儿的舅。娃儿的舅田里武当了兵,在北京当上营长了,大官,在北堤是威风八面的事。你迎春婆子坚决反对,说娃都随舅的姓,在北堤还没得这个规矩,没得规矩不成方圆,别人要说闲话的,说田家不讲理欺侮人。
   时青的想法我清楚,他怕孙娃姓黄被当作地主子孙看,都姓了田身分不同,摇身一变成了贫下中农子女,不得受欺侮了,于是忍了疼。我服了时青的头脑和勇气,也赞成他的提法,做大人的谁不为儿孙着想。你却一万个反对,只许三喜姓田,我取名她叫田新民。喜巴叫黄永高,双喜叫黄永长。
   喜巴和双喜姓了黄,也不要紧,他们是黄家子孙,也是我田家的血脉。有我田家趁着,谁也不敢欺侮我的儿孙,再搞阶级斗争,批斗黄时青,别人还要看着我田家的面子。戳屋上的瓦得先看地下的人。黄家是我田家的亲家了,往后实在要斗地主,绕不过形势,只是走走过场,有我田家人盯着,谁也不好意思真枪实弹,虚晃一枪做个样子。
   三个外甥,个个乖巧,我满心喜欢。他们都喜欢吃我的盐豌豆,嚼在嘴里满口生香,隔个三五天,我都会预备一大碗,准备他们来讨要,让他们吃得满嘴流油,听他们的牙齿咯蹦地响。
   有时我躺在床上想,是不是他们黄家的种好呢?(新国说这叫基因)都说秧好一半谷,妻好一半福。改革开放,黄家平了反。女婿吉平比一般人聪明,有头脑,修整了时青的家业,学做木匠,几年后风声水起,成了北堤最有名的木匠师傅,徒弟跟了一大路。最先在北堤修起了红砖瓦房,最先买电视机,黄家原来是地主,改革开放,又成了“地主”。一些人好吃懒做,原来是贫农,改革开放了,还是“贫农”。
   女婿对我好,经常给我打酒,买新衣服,给钱。这都应该感谢你,是你看得长远,兰儿许对了人家,从那时,我恨你少了许多。更可喜的是外甥都有出息,都考中了大学,喜巴留武汉了,双喜在深圳,三喜在郑州。
   时青老了,白发苍苍,骨瘦如柴。喜巴生拉硬扯接去了,看过大医院,有晚期肝癌。亲戚都晓得了,唯独没告诉他本人。住了-个月,拼着命回了北堤老屋,他苦了一辈子,苦上岸了,要享福了,儿孙们也孝顺,却得了绝症。人啦,一切命注定。我纠结了好久,还是踏进了他黄家的门坎。时青正在菜园里锄草,满脸虚汗,锄了一会,杵着锄把歇口气,看见我连忙丢了活路出来迎我,握着我的手,摇了又摇,说田哥哥稀客稀客,快到屋里坐,说着眼帘水滚了出来。进了屋连忙烧茶,请隔壁的秀姑过来帮忙烧火弄饭吃。饭桌上,他抱出一瓶孙儿送的茅台酒,哥俩每人酌了-大杯。我说时青兄,你病没好脱底,还是少喝些。他手-抬说喝,七老八十了,还有么好忌讳的?今日哥俩喝好!几十年哥俩没拢堆喝过酒,我欣喜着咧!喝!喝!他兴奋呢,劝也劝不住。我们边叙边喝,一瓶茅台喝了个底朝天。他对我们田家千感恩万感恩,说田家人仁义呢,不是田家人仁义,就没有他黄家人今日的兴旺。说得眼帘水一大把,把我的眼帘水也说出来了,一是他的诚意和实在感动着我,二是我内心有愧呀,他黄家飞来的地主帽子是我的出手害了他呀!我的亲家耶……我当初哪晓得搬起石头砸的是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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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用独特的手笔,将一对暮年老人的一生娓娓道来。精心设计的情节跌宕起伏,却是家长里短。“少年夫妻,老来伴。”作者将田老汉和老伴之间的恩恩怨怨、生儿育女、柴盐米醋等等的生活场景用对话的形式表现出来,带着读者去感受每个人生活之中的不易,同时,也用一对老人的一生,展示了社会主义的发展,在那个特殊年代下,人性的扭曲以及当人们的生活不断提高之后,人们对扭曲的人性的自我觉悟和更正,从而让小说有了厚重感。小说还直射出一个很客观的问题,那就是:老有所依,老有所依。敬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美德,在经济社会的当下,怎样做才能将这一美德发扬光大,这是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思考的。小说安排合理,生活气息浓厚,方言纯正,人物心理刻画精确到位,象形鲜活,结尾有点凄惨,但耐人寻味。好文推荐共赏。【编辑:清纯芳心】【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50702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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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清纯芳心        2015-06-30 18:31:55
  感谢守备师令赐稿江山!有编辑不当之处,请海涵!
清纯芳心
2 楼        文友:清纯芳心        2015-06-30 18:35:30
  挺感人的一篇小说,在编辑过程中有一段,看的我是泪眼迷蒙,尤其是田老汉的女儿里兰婚姻那段。
清纯芳心
3 楼        文友:清纯芳心        2015-06-30 18:37:02
  期待友友更多的精彩!遥祝夏安!
清纯芳心
回复3 楼        文友:守备师令        2015-06-30 22:34:18
  谢清纯芳心编辑。你有耐心看完我的小说实属不易。本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写完草稿不爱修改,因此错别字特多,语句难免欠通顺,不忍卒读。有缘与清编联系,高兴,并望多指出作品中的纰漏。编安!
4 楼        文友:我是小小鸟        2015-07-01 07:41:42
  几个小时,终于看完了,不禁长吸一口气。小说选取的都是家常琐事,却用独特的视角,以对话的方式来完成,确实新颖别致。夫妻情,母女情,父子情,以及迎春与时青若即若离似有若无的恋情,几十年的恩恩怨怨在作者妙笔之下,娓娓道来,并最终得以圆满。诚如编者所言,人性的扭曲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而逐步得以纠正和自我完善,但是如何善待老人,如何真正做到老有所养,老有所依,却是作者留给我们不得不深思的社会问题。小说充满地方特色,乡俗俚语信手拈来,民俗民风渗透其中,大胆揣测,作者一定是位深有阅历的前辈。拜读佳作,深感荣幸。问好作者和编辑,小小鸟留笔。
我只是一只飞回来的小小鸟,^_^
回复4 楼        文友:守备师令        2015-07-01 08:21:40
  谢褒奖!自知功底浅薄,诚心向文友们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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